第四百二十四章 兇案
夏姬、白夫人、靈虛子繼續閑聊著,氣氛看似極為融洽,實際上都是點到為止,誰也沒法從對方口中套出什麼機密。
也就在這個時候,鈴兒悄然來到了夏姬,看其欲言又止的樣子,很顯然是有什麼話要說。
夏姬看了看白夫人和靈虛子,隨即淡然道:「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
玲兒點了點頭並說道:「啟稟師尊,弟子剛和眾師姐妹清查了一下參賽選手的名錄,發現有兩個人不見了蹤影。」
「哪兩個?」靈虛子連忙問道。
「一個是崑崙首徒昆乾,一個是峨眉大弟子若憐。」鈴兒回答道。
「若憐?」在一旁侍立的牧詩語也是一驚,但她也及時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於是連忙閉上了嘴。
「他們不會是放棄離開了吧?」白夫人也是眉頭緊鎖道。
「我問過永鏡居士,沒有人見到兩人外出,而且他們沒理由一聲不響地離開。」鈴兒輕輕搖頭道。
「詩語,你有什麼話說嗎?」夏姬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昨日我還見到那叫若憐的女子和小姐在一起,今天怎麼就突然失蹤了呢?」牧詩語回答道。
「小姐?」靈虛子也是疑惑道。
「就是張浩。」白夫人無奈道。
「那把張浩他們叫過來問問不就得了。」靈虛子焦急道。
此時的張浩正和王怡芳養的小狗交流感情,話說這狗還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當它亮出最脆弱的肚皮給你撓時,說明它已經認定你這個朋友了。當然人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就算是張浩也不敢將自己和身邊人的命運寄托在自己想當然之上。
「張浩,白夫人叫你們過去。」馬延突然對著張浩叫道。
「我?」張浩也是忐忑道。要知道他巴不得離白夫人遠一點,這次又有什麼事找他了?
雖然心中沒底,但張浩還是叫上了其他人登上了白夫人夏姬茶話的高台。
張浩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掃過夏姬,也不知道為何,她的態度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但是當他看到夏姬身後的黑袍女子時。他終於忍不住叫道:「劉……劉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劉欣葉不由地低下了頭,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與張浩見面了,所以她也是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不經意的動作讓張浩也全都看在了眼裡,難道自己真的要當爸爸了?雖說他自認為將來會是一個好爸爸,但是他卻沒做好這麼快成為人父的準備,畢竟他還年輕,想自由地玩上幾年,更別說這孩子來的還有些突然。所以張浩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先別敘舊了。」夏姬冷冷道:「我問你們,若憐去哪了?」
羽兒的心中也是一驚,但是他也知道在場的都不是一般人,任何疏忽都可能暴露出來,所以就算她的心裡七上八下,臉上卻只是掛滿了莫名,似乎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般。
「若憐?」張浩也是疑惑道,「她沒有在這裡嗎?」
「沒有。」白夫人搖了搖頭。「今天一整天都沒有露面。」
「不會真掉茅坑裡了吧。」馬延驚道。
張浩忙踩了踩馬延的腳,要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話。如今已經驚動了夏姬和白夫人,看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怎麼回事?」靈虛子忙問道。
「沒什麼,只是昨天晚上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但沒有聽到第二聲。」張浩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出去了再也沒有回來?」白夫人若有所思道,「大概是什麼時候?」
「我還真不知道。」張浩苦笑道,「我可沒閑著沒事做。連上個廁所都要給她們計時吧。」
「帶我去你們住的地方看看。」靈虛子忙站起了身,與其在這裡納悶,不如在現場看得真切。
見夏姬等人離開,廣場上的人也沒多做在意,畢竟這些大能們沒有必要在這陪著他們。所以他們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眾人來到了若憐的房間,之間她的房門只是虛掩著,裡面的物件也是整整齊齊,被褥衣物疊的有章有據,完全不像有意離開的樣子。
「有誰進來過嗎?」靈虛子問道。
「我早上進來過。」羽兒忙回答道,「但只在門口待了一會,見屋裡沒人就離開了。」
張浩點頭道:「我可以作證,當時我們還想叫若憐一起吃早飯,不想她一大早就沒見人了。」
靈虛子輕輕推動著木門,木軸產生的噶幾聲隨即響起。
「你昨天晚上是聽到這聲音嗎?」靈虛子問道。
「是的,不過還要輕一些,畢竟那是晚上,一丁點聲音也聽得很清楚。」張浩回答道。
白夫人點了點頭,她開始感應周邊的結界,也是完好無損。
「昨天結界有什麼異動嗎?」白夫人問道。
「沒有。」張浩搖頭道。
「這也說明沒有外人闖入,難道是若憐自己出去的,又或者幕後黑手就在這院子中?」靈虛子沉思后說道。
不知為何,張浩總感覺靈虛子在說自己,所以他也是反駁道:「現在若憐到底怎麼了還不知道,你不要想著栽贓嫁禍好嗎?」
「我栽贓嫁禍?」靈虛子也是惱怒道,「這明擺著是杏貞在暗中破壞選拔。」
「好了。」白夫人語氣平淡道,「現在若憐出沒出事還是兩說,更別說現在的證據說明若憐更可能是半夜自己離開的,我們還是再看看昆乾的住處再說。」
永鏡居士隨即將眾人領到了昆乾的居所,和張浩一行人擠在一個小院不同,昆乾單獨住在一個雅緻的院落中,看來有錢人就是爹在忘憂谷同樣適用。
「昆乾平日喜歡清靜,所以一個人就在這別院中,也不知怎麼就突然不見了,要知道他昨天還去我們那要了幾壇好酒。」永鏡居士解釋道。
雖然有了種不詳的預感,但是眾人也都沒說什麼,只是跟著永鏡居士忘昆乾的房間走去。
房間同樣是整整齊齊,唯一奇怪的是,桌上還放著一隻裝著酒的酒壺,還有一隻殘餘著一半酒水的酒杯。
「又是這樣?」靈虛子咬牙道,「如果他們真的是自己離開的話,那一切也都太突然了嗎?」
「不!」一直沒有說話的夏姬突然皺起了眉頭,她的玉指輕輕一點,一顆黑色的植物突然從地底下毛了出來,植物通體黝黑,宛如來自地獄一般,渾身散發著死氣,頂部卻有一個緊閉的花苞,
「幽冥花?」白夫人喃喃道。
「什麼是幽冥花?」張浩疑惑道。
白千璽回答道:「傳說中生長在黃泉路旁的地獄之花,以人的生氣為食,所以走過黃泉路之後生氣就會被幽冥花吞噬,而成為只有死氣的鬼魂。但實際上,沒人見過黃泉路,所以也不知道它是否長在黃泉路旁,但是它確實是以人的生氣為食,所以在生機大量潰散的地方,它就能吸納足夠的生氣而打開花苞。」
白前夕剛說完,幽冥花的枝葉竟然舒展起來,似乎它很享受這裡的氛圍。
果然沒過多久,幽冥花的花苞竟然打開了,那是一朵恐怖異常的花朵,像極了一張面目猙獰的臉,也幸虧張浩沒有和這種花通靈,不然肯定會留下難以抹去的心理陰影。
「看來他們真的出事了。」靈虛子皺眉道。
白夫人點頭道:「結界依舊沒有出現問題,到底是誰?又用了什麼方法殺了他們?」
夏姬依舊是沉默不語,她只是淡淡地看了身後的劉欣葉一眼並說道:「久聞劉大小姐聰明睿智,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劉欣葉本不想說什麼,但既然夏姬已經將她點出來了,她也只能回答道:「說真的,這兇手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我也一時沒有什麼頭緒。但是與其糾結在是誰如何殺了他們的問題上,或許兇手為什麼要殺了他們顯得更重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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