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氣的吐血

第一百零九章 氣的吐血

章節名:第一百零九章氣的吐血

「少將軍!」管家見公孫淳如此失態,一邊將歪倒的酒杯扶起來放好,一邊輕聲喚道,並幫公孫淳整理衣服上的酒水。

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公孫璋那裡,除了北堂塵外,不過他的目光只是一瞬,便轉移到旁的地方,好似從不曾關注過公孫淳。

公孫淳經管家這一聲輕喚,已然回過神來,忙收斂了神情,並下意識的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裡,便趁著這會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裡,急急的起身與管家一起離開。他離了席后,衣服都沒換,便匆匆的去了後院公孫瀅的院子。

這會公孫瀅已經用好午膳,而公孫夫人那邊也派了小婢女過來,她已知道卡琳娜喝下桃花酒後並未出現任何異狀的事情,正為這事納悶,碧蓮進入屋中道:「大小姐,大少爺來了。」

公孫瀅面上露出一絲意外,正想要詢問碧蓮,公孫淳已經等不及自己闖了進來,並對屋中的婢女道:「你們都退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婢女們聞言未動,只是垂眸屏息等著自己的主子發話。早在公孫淳闖進屋裡的時候,公孫瀅已經非常的不高興,不過想到自己的哥哥並不是一個如此浮燥的人,因此先壓下了心中的不悅,對碧蓮道:「你把她們都帶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必進來伺候。」

「是。」碧蓮謹慎的應了一句,將屋裡伺候的婢女都遣了出去,自己則是最後一個退出屋子的。

「大哥,現在這裡沒有旁人,你有什麼話便說吧!」公孫瀅的美眸掃了眼公孫淳沾了酒水的衣服,目光莫名的沉了沉。她了解自己的大哥,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是不會失態至此。

「瀅兒,出事了。」在公孫瀅對面坐下,公孫淳猛吸了口氣,復又道:「剛剛接到消息,聚寶當輔被告到官府去了,如今當輔里所有的人都被傳到官府去了。」

因為消息來得太突然,她一時怔在當場。聚寶當輔是將軍府的秘密產業,明面看似是正經的營生,其實也幹些不法的勾當,例如放高利,幫著賭坊洗黑錢,這些事情都足以令將軍府陷入危機之中。

「大哥,你先回去換身衣服,不動聲色的回去招呼客人,我馬上出府,去了解情況,這事若是有人故意為之,只怕還有后招等著我們。」公孫瀅不過怔了片刻便回過神來,她留給公孫淳這麼一句話,便起身急步的回卧室去了。

公孫淳得了公孫瀅的話,忙也轉身回自己的院子換衣服去了,他確實不能在人前消失太久。

公孫瀅回到卧室換了身素凈的衣服,便帶著碧蓮悄悄自後門離開,只是她還沒走出後門所在的那條巷子,便被一個人攔下去路。

看著對面阻了自己去路,氣質不俗的出色男子,公孫瀅並未見慌亂,重新踱步行到男子面前道:「麻煩公子讓讓路,小女子有急事處理,耽擱不得。」

北堂塵看著面前的少女,卻是勾了勾唇,笑道:「公孫小姐,今天是令尊的生辰,你這急匆匆的要去哪裡?」

公孫瀅聞言,並未露出震驚的表情,只是警慎的皺起了眉頭。對方的語氣篤定,想必手中握著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實證,這一刻,她突然想到卡琳娜,隨即大方笑道:「塵王,想必我的事情,卡琳娜小姐都跟你說了,眼下我確有要事處理,還請塵王讓讓路,讓小女過去,待小女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再設宴宴請塵王。」

「好,那我就恭候著公孫小姐的一席答謝宴。」得到她公孫瀅的一席宴承諾,北堂塵並未過多糾纏,爽快的給她讓了路,隨後他又不動聲色的回到將軍府中。

公孫瀅趕到聚寶當輔,並未直接露面,而是先讓碧蓮去打聽了情況,碧蓮去了不多會,便迴轉,她上了馬車后,便迫切道:「小姐,都打聽清楚了,一個月前,有人到當輔當了一件木雕的觀音雕像,說定一個月後贖回,而今天就是一月之期,到了贖當的時間,那人還沒有來贖,正巧有客人來當輔,看中了那觀音,出一百兩銀子,掌柜想著那人應該是不會來了,因此就轉賣給那客人,那客人前腳抱著佛像離開,沒過多久,典當觀音的人匆匆來贖觀音,得知觀音被轉賣出去,他一氣之下,便將當輔告到了官府,現今當輔一眾人都在官府。」

清楚事情的原委,公孫瀅不禁皺起眉頭道:「按照規矩,一般到期未贖的物品,當輔有責任代替保管十天,十天期限過後贖客仍未前來贖回,那東西才算成為死當,可由當輔自行處置,掌柜在這一行做了多年,這點規矩他是知道的,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這個奴婢也不知。」碧蓮搖了搖頭,便沉默下來,等了好一會兒,見公孫瀅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她不禁有些急了,問道:「小姐,咱們該怎麼辦?」

「咱們再等等。」許久,公孫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碧蓮聽了,不禁感嘆自家主子這會倒是沉得住氣。

公孫瀅讓車夫將馬車趕到當輔後門的巷子,約抹一個時辰后,便見掌柜帶著當輔的一眾夥計回到當輔,公孫瀅讓碧蓮先去當輔知會了一聲,片刻后她便自當輔的後門進了當輔。當輔的後院中,公孫瀅看著桌上新沏的茶水,神情淡漠的開口道:「事情是如何處理的?」

「那人也不知道那裡來的神通,竟找到買走觀音像的那人,當著知府大人的面,將那觀音像劈開,沒想到那看似木雕的觀音像內里還有玄機,它並不是實木的,只是在表面包裹上一層木衣,裡面則是極品翡翠碧玉觀音雕象,奴才看過,無論玉質還是雕工,世間少有,是價值連城之物,最少值一百萬兩銀子。」

公孫瀅即便見過不少世面,在聽了掌柜的話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刻她心中有一個聲音,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巧合,定是有人設計,突然她似想到什麼,雙眸凌厲的看向掌柜道:「當輔里有規矩,但凡逾期未贖的東西,當輔有責任為其保管十天,若十天之後贖客仍未來贖,東西才能算死當,你做這一行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規矩,這次怎麼會犯這樣大的錯誤!」

掌柜聞言,慚愧的低下頭道:「當初那人來當觀音時,穿的破破爛爛,本來木頭的東西也不值錢,不過看在雕工不錯,木頭又是上好的酸梨木,便給他當了五兩銀子,即便他沒能力贖,至少轉賣也不會虧本,那觀音的雕工和扮像都好,不虧本轉賣出去應該不難,今日之事也是奴才著急了,奴才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大金主。」

掌柜雖然沒有明說,不過公孫瀅知道掌柜想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他狗眼看人低,認為對方沒錢贖回觀音像,正好又遇上個出價高出許多倍的財主,便想著能賺一點是一點,總比虧本了要強。

如今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公孫瀅又道:「官府給了你幾天時間湊錢?」

「三天。」掌柜實話道,這個時候也只能實話實說,若再隱瞞,到時候官府來封輔,事情也真就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

「一會開輔,照常營業,另外幫我約那人晚上在醉仙居吃飯。」簡單的交待了這麼兩句,公孫瀅便帶著碧蓮離開。

離開當輔后,公孫瀅直接回了自己居住的小四合院,讓碧蓮傳了消息出去,然後才帶著碧蓮悄悄的回到將軍府。彼時將軍府中的宴席已經撤了,客人都在花園中聽戲,後院極是安靜,公孫瀅才回到院子,聽到消息的公孫淳便尋了過來,因為屋裡只有碧蓮,他也沒避諱,迫切的問道:「事情可都解決了?」

公孫瀅搖了搖頭,神情凝重的開口道:「這事很棘手,如果處理不好,咱們就得賠人家一百萬兩銀子。」

「什麼!賠對方一百萬兩銀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要賠這麼大一筆錢。」結果出乎意料,公孫淳震驚的開口道。

「父親呢,這件事情不能瞞他,得現在就告訴他,咱們一起商量對策。」公孫瀅不答反問道,雖然她就此事已經做了安排,不過為防萬一,她覺得不能隱瞞父親。

「父親中午飲多了酒,這會還在午休。」公孫淳也沒追問事情的始末,而是先回了公孫瀅的話。

「那就再等等吧!」公孫瀅沉呤了半晌,才開口道,做出這個決定,她內心也是糾結了很久。這件事情越早解決越好,雖然沒有證據,但她心中清楚,這是有人給將軍府設了局。

「瀅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公孫淳只知道當輔里的一眾人被招去了官府,但具體是為什麼事情,他並不知道,這會見沒有旁的事情,便舊話重提的問道。

「就是有人拿包了木衣的翡翠觀音去當輔,掌柜見對方衣著破爛,認定對方沒錢贖東西,一個月之期一到,便將觀音像轉賣出去,對方隨後來贖觀音,得知觀音被轉賣,一怒之下去了官府鳴冤,並且還能神通廣大的將買走觀音的客人尋了去,當著知府的面露了觀音真正的價值,知府不知道當輔與咱們將軍府的關係,公事公辦的讓咱們賠償,即便咱們現在亮出與當輔的關係也於事無補,這件案子是公開審理的。」公孫瀅心平氣和的解釋道,半點著急上火的情緒都沒有,賠償對方一百萬兩,這是一筆巨款,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能做到如此的心平氣和,而公孫瀅此刻的表現,卻太過怪異。

「瀅兒,你是不是想到主意應對了。」自己的妹妹是什麼樣的人,公孫淳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有些事情,她能如此氣定神閑,想必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是有主意,只是目前不知道可不可行,還需要再等等,不過即便我想到了辦法,咱們為防萬一,還是得準備忍痛割捨那一百萬兩。這次的事情應該是有人給咱們設了局,這麼大費周章的弄了這樣一個局出來,咱們又豈是那麼容易跳到局外的,所以情況不是特別的樂觀,大哥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吧!」公孫瀅嘆了口氣,自嘲的笑道,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當輔的事情,應該出自夏候琳的手筆。

「這件事情是夏候琳做的,對不對。」公孫淳這話雖然是質問,語氣卻是篤定,能神不知鬼不覺設下這樣的局,而且還是這樣大手筆,又與他們將軍府有著不死不休仇恨的,也只有夏候琳了。

「沒有證據,不過應該是她。」公孫瀅自嘲的笑道,只怕對方也從沒想過摭摭掩掩,偏偏做出來的事情,半分把柄也不落下。

聞言,公孫淳沉默了,夏候琳這個人,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她的美貌確實令他心動,可她的行事做風卻又令他莫名的生出一種畏懼來,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情緒。

公孫璋一覺醒來,頓覺頭腦清醒許多,這時公孫夫人進入內室,取了衣架上的衣服,一邊服侍著他穿上,一邊輕聲道:「塵王中午用罷宴后,便帶著卡琳娜小姐回府去了,晚上不過來。另外淳兒和瀅兒過來好一會兒了,在正屋裡喝茶,應該是有事情跟你說。」

公孫璋心情不錯,唇角帶著暖暖的笑意道:「他們既然過來了,夫人怎麼不叫醒我,讓兩個孩子干坐著,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公孫夫人聞言,忍不住嗔笑道:「她們是你的兒女,等等你又何妨,況且今兒還是你的壽辰呢!」

夫妻倆說笑間,已經收拾妥當,便一起來到正屋,公孫淳特意遣退了屋裡的婢女,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包括管家在內,沒有人知道公孫淳說了什麼,管家被叫進屋子裡時,公孫璋已經臉色青白交加,嘴角還掛著血跡,而地板上則有一攤血,顯然是公孫璋剛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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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園之金牌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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