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古代狠戾受的世界5

第17章 古代狠戾受的世界5

「我……不是危陌塵?」危陌塵恍惚的重複了一遍晏甘泊的話,「這怎麼可能?」他感覺完全不能接受。這是他使用了20年的名字,是他從有記憶起就被告知的身份,早已深深的烙入他的靈魂,如今突然有人對他講,這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就算說這個話的是他非常信任的至交好友,他也不能完全相信。

「至少我覺得你不是。」晏甘泊輕輕嘆了口氣,「我第一次遇見你純屬巧合,那時你被人丟到柴房,我悄悄的鑽了進去找你說話。我問你為何小小年紀就來到行雲教,你並不理我,我說那以後在教中就相互多多照顧了,你卻咬牙切齒的反駁我說你才不會呆在行雲教這個讓你厭惡的地方。那時說起教主,你心懷滿滿的恨意,恨不得生吃其肉,說他該死。我當時心懷疑惑,然而後來有人過來,我不能多呆,不得不草草離開,和你談的並不多。」

「然而第二次見的時候,你就不認識我了。那個時候我主動找你打招呼,你卻對我警戒而防備,後來我才知道,你是失憶了。」

「你的待遇也發生了改變,不再被限制人身自由,反而加入了死士的訓練。前後反差最大的就是你對教主的態度,明明第一次見面時對他恨之入骨,那時你卻將他奉為救命恩人。我當時很不理解,並且一直心懷疑惑,然而如今想來……」

「抱歉,陌塵,去年發現你有可能不姓危的時候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件事。是我的私心作祟,我很擔心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也很擔心……你會離開尋找真相。然而現在教主對你越來越過分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把你綁在這裡,這個事實我必須告訴你。陌塵,你離開行雲教吧。」晏甘泊神情失落。

「我……甘泊,你讓我好好想想。」危陌塵壓制住身體本能的顫抖搖了搖頭,他還是感到非常的難以置信。

「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舒牧見此插了句嘴。之前他一直默不作聲靜待事態的發展,然而此刻,舒牧覺得他有必要加上一把火了。晏甘泊說的事情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既能有助於勸服危陌塵放棄華庭,也對他揭開隱藏任務的真相很有幫助,事實上,聽到這裡,他的心裡已經隱隱約約有了成型的猜測了,只需要再驗證一下。

危陌塵不自覺的看了舒牧一眼,在他的心裡,舒牧就是鬼差,既然他都說是真的……

鬼差大人不會害他,甘泊更不會騙他。

危陌塵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對晏甘泊說道:「我知道了。離開的事暫且不談,我會努力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甘泊,不管怎麼樣,謝謝你為我考慮。」

待到晏甘泊帶著擔憂的走後,危陌塵就泄了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舒牧看著這樣的危陌塵悄悄的用了那張「窺破秘密」卡片,晏甘泊都大大方方的提供線索了,這張卡也就到了使用的時機了。

接下來的幾天,危陌塵除了處理教務之外,也開始在教中秘密地查找有關自己幼年的時候的事情來,他有時候顯得很迫切,有的時候又顯得很猶疑,舒牧能夠理解他的想法,危陌塵既想知道真相又恐懼真相可能存在的殘酷。

但是危陌塵對著華庭的時候,態度總是自然不起來,他有太多的東西想問了,可以說,他現在所有的疑惑的都是跟華庭有關的,可是偏偏他什麼都不能表露出來,只能一如往常低垂著眉眼跟著華庭。

也幸好,華庭並不是那麼在意危陌塵的一舉一動,他感覺不出危陌塵細小的情緒改變,在他看來,危陌塵與平常一樣沉默溫順,這樣就夠了。

這一天,華庭在花園裡本來正賞著花,危陌塵侍立在他左右,華庭無意間掃了危陌塵一眼,恍惚了一瞬卻忽然興起要吹笛,他神情莫測的看了危陌塵一會,交代他去自己房裡拿出自己珍藏的玉笛出來。

危陌塵低頭領命,來到華庭房裡他說的方位翻找起來,那是一個不常動的角落,但打掃的很乾凈,危陌塵很順利的就找出了裝著那支玉笛的盒子,但是拿出來的時候,卻不知道不小心碰到了哪裡,從架子底滾出一個落滿了灰的方盒,方盒已經被顛開,從裡面漏出一封年代久遠的信來。

舒牧眼睛一亮,抬頭看見從歌站在房樑上對他肯定的點了點頭,心中明白這就是「窺探秘密」卡片發揮作用了。

果然,危陌塵本想把這封紙都發黃了的信放回盒內的時候,無意間的一瞥讓他驚得捏緊了紙。

這封信的落款居然是莫沙白。

當今正道魁首莫沙白。

他不自覺的展開信看了下去。信里的語氣還算熟稔,大意是責備華庭怎麼可以搶了清越心愛的玉笛,就算他年齡最小這樣做也有失妥當,總是被清越寵著永遠不能獨當一面云云。雖然是責備的話語,但是細看還能看出幾分調侃。

現如今誰都知道正魔兩道勢如水火,兩道的領頭人更是相互仇視。誰能知道勢不兩立的魔教教主華庭和正道魁首莫沙白早年竟相熟至此?這封信如果流傳出去不知在江湖上要掀起多大的波瀾。

只是不知那個清越又是誰?念起來分外的親切。能與這兩個人相熟必然也不是簡單的小角色,可是現如今正魔兩道都沒有名叫清越的大人物。

危陌塵越想疑問越多,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

「你可以查查,依這封信的年代,看看二十年前在江湖上有名的大俠有沒有名字里有清越兩個字的。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清越應該也就是這支玉笛的主人了吧。」湊過來看完整封信的舒牧回答危陌塵說道。

「玉笛……」聯想到華庭是看到他才有興趣去取玉笛,危陌塵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有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盤旋。

舒牧挑了挑眉,看來危陌塵也意識到什麼了呢。

察覺到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危陌塵趕緊將信收回方盒裡放回原處,想了想,他又將盒子往架子底部更深的地方推了推,然後帶著玉笛匆匆趕去花園。

花園裡華庭已經等的有些不能耐煩了,然而看到危陌塵手拿玉笛過來,他的神情還是不自主的柔和下來。陽光正好,灑在踏花前來的青年身上,柔和了他的氣質,整個人顯得溫潤起來,而手拿那支玉笛,更顯得人氣質儒雅。

簡直就像記憶里珍藏的那久遠的一幕。

華庭痴痴的想到。

最終,他並沒有責罰危陌塵,而是接過他手中的玉笛,溫和了眉眼,獨自吹奏起來。

一曲接一曲,像纏繞不去的思念。

舒牧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他可沒興趣欣賞鱷魚的眼淚,對著危陌塵打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有事,就揪著軟萌萌躲到了草叢後面,嗯,正好離危陌塵不到十米。

「來來來,你當初不是給我說這個世界我有4張道具卡片可以用嗎?當然,那個『移運』不算。除了上個世界那三張,新增的是哪張?」舒牧的語氣像極了用棒棒糖誘拐蘿莉的怪蜀黍。

雖然他現在手裡沒有棒棒糖,從歌也不是個蘿莉是個正太。

「還有一張『任意門』,我忘了給你了……」從歌睜大了眼睛,鼓起臉跟自己生氣起來了,舒牧看著有趣,忍不住順手捏了一把,嗯,手感不錯。

「『任意門』?是我想的那樣嗎?可以在不同的地方直接快速穿梭?」舒牧好奇地問道。

「沒錯。」從歌仰著頭試圖用手把舒牧的魔爪扒拉開,拯救自己可憐的臉蛋。

舒牧笑眯眯的順著從歌的意把手伸了回來,在從歌露出勝利的笑容的時候又迅速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在從歌控訴的看過來的時候,整了整神情,嚴肅的說道:「這樣就再好不過了,剛好和我的計劃很吻合,能幫上大忙,這次你的失誤我就不再追究了。」

從歌被舒牧的嚴肅整的一愣一愣的有些羞愧,獃獃的看過來把什麼都忘掉了,舒牧在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贊。

晚上回到居所的時候,舒牧飄到了危陌塵的身邊問道:「你知道莫沙白的住處嗎?」

危陌塵點了點頭,莫沙白為人直來直去,並不喜歡遮遮掩掩,幾乎全江湖人都知道他的住所,有偷襲的人他也不怕,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憑著武功高強,除去一開始還有人跑去故意挑戰,現在已經沒有宵小敢犯上作亂了。

「相信你也有感覺了吧,你的身份和那個清越肯定有某種意義上的聯繫。現如今我們知道的和清越關係密切的人只有華庭和莫沙白兩個,既然我們不能從華庭這裡入手,那就換個人,從莫沙白那裡入手便是。」舒牧笑眯眯的引導他。

「莫沙白是正道魁首,我卻是魔教護法,我怎麼可能接觸到他。大人怕是不懂我們人間的情理。」危陌塵想了一下,立刻否定了舒牧的想法。

「不通情理便不通情理,你既然稱我一句大人,我自然有讓你見到他的法子,你要還是不要?」

舒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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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說「我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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