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孩子生病

111孩子生病

關牧南一路攜著言笑,言笑整個人都被他摟在懷裏,路過的服務員皆曖昧的看着他們,言笑這才輕輕推了推他的身子說:「注意形象。」

關牧南不屑的開口:「我們是夫妻,摟摟抱抱很正常,你別搞得好像我們是在偷。情似的好嗎。」他這話雖是玩笑話,卻說中了言笑的心事。這麼長時間以來,跟關牧南在一起,言笑的確覺得自己像是在偷。情一樣,她總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也許是關牧南太優秀了,她根本配不上他。

最開始的時候她抱着他能做自己庇護的想法,沒有對他有其他的心思,因此心裏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但是現在,他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整顆心常常時不時就到了他身上,這種感覺她不想逃避,她必須得承認,她似乎有點……喜歡上關牧南了。

「你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差?在想什麼呢?」關牧南摸了摸她冰冷的臉頰,問道。

「在想趙暉宇想幹什麼。」

「他能想幹什麼?他不過就是想要錢而已。你與其想他想幹什麼,不如想想森茵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

森茵那個人,太過強勢了,而且蠻橫了一輩子,現在落得這種地步,心裏的落差一定很大,讓她心甘情願的接受是不可能的,剛才在飯桌上森茵一言不發,那雙眼睛一直盯着言笑看,言笑就覺得心裏毛毛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竟然心虛的不敢去看她,可是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對森茵做啊。

「你這段時間啊避開森茵,不要跟她有正面衝突,記住,任何時候,得先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關牧南一邊觀賞鴿車門一邊叮囑她。

言笑皺着眉問他:「怎麼被你說的好像要大戰一場似的?而且我跟森茵現在也沒什麼來往,她應該不會來找我什麼麻煩吧?」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小心一點總歸是沒有錯的。」

言笑孤疑地盯着他,關牧南究竟想說什麼?總覺得他好像話只說了一半,他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沒有告訴自己呀?她跟森茵雖說一直不和,可是除了森月婚禮那次之外,兩個人也很少再見過面了,森茵會找自己什麼麻煩?

言笑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因為在她心裏,森茵應該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但麻煩的是,森茵沒找來,林躍倒先找上門來了。

就在林躍找上言笑之前,他先去找了關牧南。關氏大樓果然比他想像的更加氣派,關氏在青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多少人夢想進這幢大樓工作,在這裏面上班的可都是精英人士啊。

林躍的到訪倒沒引起什麼軒然大波,大概是早就有人通報,所以丁輝早已在一樓大堂門口守候,見到林躍,丁輝禮貌地說道:「林先生,關總現在正在開會,恐怕還有些時間才能出來,我先安排您去會客廳休息休息吧。」

會客廳就在關牧南辦公室邊上,林躍坐了一會兒,喝了兩杯茶才等到關牧南,關牧南不緊不慢地推門而入,臉上是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啊林總,開會耽誤了,您不會見怪吧?」

「怎麼會呢?是我不請自來,該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不過這麼多年了,你可是第一個讓我等了這麼久的人。」

「呦?真的嗎?那可怎麼是好?要不請林總吃個飯就當做向您賠罪?」

林躍眯了眯眼,這個關牧南,臉上倒是笑意盈盈,可實際上心裏鬼的很,一個不被關家待見的孩子最後卻能坐擁整個關氏,沒點城府和本事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如果關牧南好對付的話,那麼當初躺在那裏的就不會是關牧揚了。

「林總特意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噢,差點忘了正事,我這次過來一是要把業務拓展到青城,二來嘛,就是來問問關總,關太太進來可好啊?」

林躍一替到言笑,關牧南的眉心便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言笑很怕林躍,這關牧南是知道的。至於為什麼怕,多少也知道一點兒,但這裏面其中的細節,言笑從來不提,他也就不問,可這林躍也不是什麼傲人,在澳門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發家后並沒有收斂,反而愈演愈烈,當初關牧揚會死也是跟他搭上了關係,如果關牧揚不那麼貪的話,也許他還能苟且偷生至今。

「林總怎麼突然關心起我太太來了?」

「關總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太太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太太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比林總您更清楚。」關牧南靠向身後的沙發,翹著二郎腿,一臉不羈地翹著林躍。

林躍卻笑着搖了搖頭,「不,你不知道。關總,你可知道,當年把你太太言笑從精神病院弄出來的人就是我?」

關牧南臉色驟變,嘴唇忽然抿的死死的,不說話了,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他之前也懷疑過,如果言笑從前是精神病院的,那麼她不該會認識林躍才對,但是如果林躍就是將她救出來的人呢?但這個想法只是一念之間就被他壓制了下去。

關牧南的表情讓林躍很滿意,林躍慢悠悠地說:「看來關總並不知道這件事,也難怪,這些事牽扯出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言笑當然不會希望你知道。那你再猜猜,為什麼跟言笑無親無故的我會把她帶出來?」

「洗耳恭聽。」

「因為她漂亮,你知道,年輕的女孩子嘛,漂亮能做很多事情,現在的男人哪個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關總也是吧?」林躍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完全沒有看見關牧南的臉色已經鐵青鐵青了。

「我把言笑從精神病院帶出來后就帶去了澳門,在那裏,她受了最嚴苛的培訓和教育,當然,我不可否認,她也曾經為我做成果不少買賣,對我來說,她是顆好棋子,如果她不跑的話。有一年我帶她去巴黎,她死活不肯再為我做事,我就打她,打的她肯就範為止,但那丫頭,倔強的很,不管怎麼挨皮肉之苦,她就是不再給我做事。那天夜裏,酒店失火了,那丫頭就趁亂逃走了,不過當時我以為她被那場大火給燒死了呢。呵呵呵,在青城見到那丫頭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她膽子那麼大,居然還敢再回來這個城市。」

關牧南的拳頭不知不覺握得死緊死緊,感覺胸口悶的厲害,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好像能夠感受到當年言笑受過的所有苦一樣,想把眼前這個男人撕爛,甚至想讓他嘗一嘗當年言笑嘗過的那些苦。那個時候被林躍從精神病院領出來的言笑大概以為對自己來說是種解脫,哪知道卻是跳入另一個更可怕的火坑?關牧南現在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言笑一開始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總是跟人保持一定距離了,經歷過那種事情之後,誰還會再輕易相信人心?

「關總現在心裏一定想殺了我,對嗎?」林躍笑米米地問道。

「林總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覺得您告訴我這些對您自己沒什麼好處。」

「當然。我只是想讓關總知道言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畢竟你們要共度一生,清楚知道對方的底細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覺得呢?」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林總特地親自跑這一趟來告訴我這些陳年舊事?」

「關總在森田這件事情上幫了趙暉宇一把,這次嘛,就當是答謝關總的幫忙了。看樣子關總好像也不是很願意再聽下去,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到最後,關牧南臉上連偽裝的笑容都沒有了,清清冷冷的樣子,垂着眼。

丁輝送走林躍后才回到會客廳,發現關牧南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坐在那裏,不由有些擔心,boss哪裏會這樣坐着發獃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剛才林躍跟boss說了點什麼,林躍走的時候臉上那笑諱莫如深又別有用意,一看就知道他又使了什麼不好的手段,再看boss現在的表情……丁輝想他當時應該扒在門口偷聽才對。

言笑站在車外,盯着車內的林躍,每一次見到林躍,她就會覺得全身發冷,林躍對她來說無疑和惡魔無異,沒錯,就是惡魔,她只要一下想到他心裏就怕的要死。偏偏這個人還總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別這麼看着我,就算你心裏再恨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不是嗎?」林躍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像是在打量一隻可憐的小狗。

「你來找我又想幹什麼?是為了讓我監視關牧南那件事?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關牧南不信任我,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得到一些特殊的情報。」

林躍一擺手,「我已經去找過關牧南了。而且我從來不覺得你會幫着我而背叛關牧南,在你心裏,關牧南可是你的靠山,如果他倒了,你不是也慘了嗎?」

言笑緘默不語,這隻老狐狸,明明什麼都知道!

「你猜我剛才去找關牧南做什麼了?」

言笑還是沉默。

「我去找他談了談你的事情,把你的前世今身都跟他講了一遍。我想你現在一定很想知道他當時是什麼表情對不對?不過很遺憾,他當時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麼,但我想,他現在一定在琢磨你的過去是個什麼樣子。」

言笑的身體忽然不可抑制的發起抖來,她的臉上表情越來越猙獰,指著林躍恨恨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要讓我過得不得安寧你才開心?」

「不,這一次我可不是因為針對你,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你這顆棋子對我並不會產生什麼大的影響,要說影響,那也是關牧南。」

「所以……所以你是想讓關牧南心亂?然後你可以趁虛而入?」

「我是這麼計劃來着,不過關牧南的心可沒那麼容易亂,得再加把火才行。看你們兩個的樣子,難道是真愛?」林躍嘲諷的笑着,示意司機關了車門。

車子揚長而去,言笑一個人站在冷風裏不知所措的流着眼淚,為什麼那些不堪要被以這樣的方式透露出來?林躍他想幹什麼啊?怎麼就不肯放過她呢?她好累啊……她真的覺得好累啊……如果現在能睡一覺就好了……

關牧南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回過家了,言笑也沒有跟他聯繫過,林躍告訴了關牧南關於自己過去的那些事,是個正常人都該消化一下的吧?她倒沒有怪過他,只是擔心他這些天都幹什麼去了,會不會正中林躍下懷。但轉念又想,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落到別人的圈套里去?而且他也不是容易心軟的人,這麼想着,她心裏也就稍微安慰了些。

周日清晨,天蒙蒙亮,言笑的手機忽然大作,她被驚醒過來,盯着手機屏幕上那個電話號碼良久,才忽然驚醒了一般似的接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她抓着關小默一起前往位於郊區的福利院。關小默一邊開車一邊小心地打量身邊的言笑,言笑蜷縮在座位上一直在發抖,臉色很難看,從剛才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對於這件事情,她們兩個人從前也有過不少爭執,但後來兩個人都選擇了沉默,好像只要她們誰都不說,事情就沒發生過似的。

關小默清了清喉嚨,喊了她一聲,言笑耷拉着腦袋靜靜地看着她。

「有些事情我們總是要面對的,逃避沒有用,你給我打起精神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糟糕!」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很多事?這些年,我好像就沒有做對過一件事情……就在剛才,我還在想是不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做了那麼多錯事,所以老天懲罰我。」

「你別胡思亂想了,你做錯什麼事了?你做的每一件事你自己認為的所謂的錯事都是當下無可奈何的,你別想多了,對了,這件事你到底想沒想好要不要告訴關牧南?」

言笑突然一個激靈,立刻看向關小默:「不,不能告訴他!」

言笑的激動有些不同尋常,關小默看過去,只聽言笑說:「林躍前些日子去找過他了,把我從前的事都告訴他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想法,這些日子他沒有回家,我們也沒有聯繫過,現在這種時候,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他。」

「什麼?!」關小默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啊,言笑平時蠻聰明蠻機靈的一個人,為什麼凡事牽扯到關牧南,她的智商就跟沒了似的?「林躍把你的事情都告訴關牧南了,而你們居然之後就沒有再聯繫過?言笑你智商被狗吃了啊?這種時候當然是要把事情都解釋清楚才好啊,難道你想讓關牧南一直誤會你?」

言笑弱弱的說:「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也許……其實他也沒什麼誤會呢?」

「怎麼可能沒有誤會?先不說你過去那些事情,單就是這些事情不是從你口中得知而是從另一個人口中得知,尤其還是一個他十分討厭的人口裏,那種心情你能理解嗎?算了,你不會理解的,你根本也沒把關牧南當回事過。關牧南是眼瞎了還是怎麼了,那麼多女人圍着他轉,他怎麼就偏偏選了個對他毫不在意的女人。」

關小默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知道關牧南這個人的時候關牧南就已經很風流了,毫不誇張的說,想跟關牧南在一起的女人數不勝數,當然條件個個比言笑都要好,但是他大少爺居然一個都沒看上,反倒最後跟言笑好了,好就好了吧,言笑還總不把他當回事,關小默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在她眼裏,她一直覺得言笑對關牧南並沒有很深的感情,也許感情是有的,但還沒有深到可以做夫妻的地步,但就是這麼兩個對彼此感情都沒有深到可以做夫妻的人,他就是在一起了,就是結婚了,就是名正言順的做夫妻了!

「關小默,我是不是沒救了?」

「你何止沒救,你簡直是……我要是關牧南,我早把你休了。」關小默白了她一眼,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福利院門口,言笑立刻下車沖了進去。

她在這裏寄養了一個孩子,清晨院長打電話給她,說孩子高燒兩天都退不下去,言笑一見到孩子,心就痛的厲害,當年她堅持生下他,卻沒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還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這幾年一直都是由福利院幫她看管孩子的,作為一個母親,她從未盡過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

「冬冬你怎麼樣啊?能聽到媽媽說話嗎?哪裏難受?」言笑撲到孩子身邊小聲問道。

孩子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艱難地撐開眼睛喊了一聲媽媽,就沒再說話了。

「哎呀你還磨蹭什麼呀,趕緊送醫院啊。」關小默實在看不下眼了,一把扯開言笑,抱起孩子沖了出去。

這個孩子的存在關小默是知道的,當年她一再勸說言笑放棄這個孩子,但是言笑不聽,非要生下來,她一個人挺著個大肚子生下來后把孩子養大一歲大就送進了福利院,她當時還說言笑心狠,這麼小的孩子就離開媽媽身邊了該有多難受,但她也理解言笑,畢竟一個單身女人,還要去做一些事情,帶着一個孩子着實不是很方便。

要不是有關小默在,言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醫院的。孩子高燒已經持續三天了,第一天的時候打了針,沒想到到晚上又燒了起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辦法再降下去,因為近來福利院事情多人手又不夠,照顧孩子的老師就拖了拖,沒想這一拖,燒就更嚴重了。

冬冬雖然還只是個三歲的孩子,但是打針的時候居然一聲不吭,連一旁的護士都誇他乖,他越是這樣,言笑越覺得心痛,這孩子從小就沒人在身邊陪着,早熟又敏感。

「好了,你也別太自責了,針已經打上了,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而已,不會有大問題的。」關小默處置好冬冬后安慰言笑。

剛才冬冬在打針的時候,連關小默看了都忍不住紅了眼圈,這麼懂事的孩子,就算幾個月見不到媽媽也不哭不鬧,明明是有父母的孩子偏偏要被扔進福利院裏去,真是可憐。

這時候關牧南來電話了,言笑擦了擦眼淚,鎮定了一下才接起來。

「你在哪裏?」關牧南的聲音懶洋洋地問道。

「我……我在醫院,關小默的小侄子發高燒了,她一個人照顧不來,我來搭把手。」言笑起謊來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得旁邊的關小默一愣一愣的。

關牧南沉默了一下,才說:「我出差及幾天,這幾天都不在你青城,你有事就找丁輝。」

「你出差怎麼把丁輝留下來了?」奇怪了,丁輝不是跟着關牧南寸步不離的嗎?關牧南出差,身為助理的丁輝怎麼會不跟?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好了,我要登機了,先這樣,再聯繫。」他說完,咔擦一聲掛了電話,言笑連聲道別都來不及就只能眼睜睜的聽着電話成了忙音。他是在怪她嗎?怪她對他的不誠實?怪她沒有把自己之前的事情告訴他?但是即便告訴了他又能怎麼樣呢?能改變什麼嗎?如果不能,說來幹什麼?

「關牧南的電話?生氣了嗎?」關小默小心翼翼地問。

言笑皺着眉遲疑着搖了搖頭:「聽不出有沒有生氣,他說他出差幾天,讓我有事找丁輝,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還說沒生氣?要是沒有一點脾氣的話怎麼說掛就掛了?」關小默點了點她,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搖著頭嘆息道,「言笑,你啊,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明明可以好好在一起的人,你偏偏要這麼折騰,折騰也就折騰了吧,你老是這麼端著,讓關牧南怎麼想啊?關牧南到底哪裏配不上你大小姐啊?」

「關小默你怎麼總是給關牧南說話?還有,是我想這樣的嗎?我也不想的啊,關牧南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好嗎,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不能單純的說是其中一個人出了問題,ok?」言笑嗆了回去,心裏還記掛着冬冬,越過她直接朝冬冬奔過去。

冬冬連紅彤彤的,額頭上全是虛汗,身上很熱很熱,言笑一直拿毛巾替他擦拭身體,他這才感到舒服一些了,等一瓶水掛完換上另一瓶了,他才轉醒過來,看到言笑,小眼睛裏起先是一片迷茫,接着就是欣喜,輕輕喊了一聲:「媽媽?」

言笑立刻去摸他的頭,「醒了呀?身體舒服一些了嗎?」

小冬冬乖巧的點了點頭,看得言笑直心疼。如果說這輩子還有什麼可以值得慶幸的話,那就是她堅持生下了這個孩子,而孩子出奇的懂事,有時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都讓身為大人的她覺得心疼。

「生病了為什麼不給媽媽打電話?」

「怕媽媽在忙,,反正有老師在,老師會帶我來醫院打針的。」

「以後身體不舒服要記得給媽媽打電話知道嗎?你的事,媽媽就是再忙也不會不管的。」

冬冬臉上一下有失落流過,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媽媽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來看過我了,我以為……我以為……」說着說着,漸漸沒了聲音。

言笑的心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戳似的,疼得她眼淚都要落下來了,「你以為什麼?」

「我以為……媽媽不要我了。」

聽到這一句話,言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忽的一下噴涌而出,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給孩子造成了這樣的心裏傷害。言笑坐到床邊抱住冬冬,把臉貼上個他的額頭,說:「冬冬啊,你是媽媽肚子裏出來的,你是媽媽身上的一部分,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你怎麼會這麼亂想?媽媽只是最近太忙沒有時間來看你而已,等過一陣子,媽媽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媽媽把你接出來跟媽媽一起住好不好?」

孩子小小的臉上立刻喜笑顏開:「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言笑又哄了他一會兒,大概是已經兩三天沒好好睡過了,孩子又沉沉的睡了過去。言笑安置好他,出了病房,忽然覺得無比沉重,在關小默身邊坐下時關小默睨了她一眼。

「孩子的信任是很脆弱的,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隨便答應。」

言笑知道,她口中的做不到的事情是指她剛才跟冬冬說的要接冬冬一起住的事情。

「做不到的事情,我當然不會隨便承諾。」

「你想好了?要跟關牧南攤牌了嗎?」關小默低低驚呼。

「小默,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我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我好累。」

「你確定關牧南知道之後不會殺了你?」

言笑聳了聳肩,誰知道呢?關牧南的反應誰也無法預料,但她不能因此,而永遠無法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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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婚邊愛,總裁的神秘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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