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PRINCE99再會
瑞絲一直睡一直睡跟死豬一樣,也沒人來叫她,還是史賓塞怡怡然跑過來賞了她兩排小細牙才醒的。
結果外頭早已大黑。
她嚶嚶嚶捂住臉,還人家一世英名來衣冠禽獸!
對着鏡子看了又看,後背尤其是兩肩到胸口一路滿布牙印吻痕,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把人家當吃的啃也不至於這麼凶餓吧,真特么瞧不出一向正經美膩的丫竟有此等邪惡的隱藏屬性。
瑞絲想起那兩顆從不顯山露水的尖銳犬齒就背脊發麻。
史賓塞鄙視地飛來一眼,「那對雙胞胎髮現你一下午都在狂睡可笑死了,害我也面上無光。」
瑞絲惱怒地把它擲出去,活動兩下腰腿覺得有些微酸軟外倒沒其他不適,身上乾淨清爽還飄着股摻雜白蘭和薄荷的清涼香氣,聞之精神一振。
「他人呢?」
「在隔壁書房。」史賓塞凌空叼起果盤裏的水杏硬是塞進嘴裏,整一條細細的小身子中心頓時隆起圓圓一塊,蹣跚地爬回床腳。
瑞絲哼哼著抓起它塞包里,換上便宜行動的衣服,也不打正門走直接從窗口摸摸索索地離開城堡。
愛溫擱不遠的書房窗邊瞅得一清二楚,扭頭嘎嘎笑道:
「哇,正大光明呢,咱這可有一前教團騎士長和倆現役教團騎士咧,被無視了。」
愛媚不知從哪拔來一根孔雀尾羽在下巴底掃來掃去的,兩隻閃閃發光的眸子盯著書桌后不動如山的男人撅嘴嘟囔:
「把美人欺負得太慘喏,你看你,油光水滑的……不過可喜可賀總算脫離了苦行僧的生活,真怕你單身太久猛不丁硬不起來哩。」
雷揚澤專註於文件不想理會她倆。
「好了,言歸正傳。」愛溫擠到姐姐身邊毛手毛腳,「阿雷恩一定會來找你的,柏拉的聖女候補若能得到你的支持,顯然上位率大增呢。」
新聖女不可能在平民中挑選,除非她也像莉莉莎一樣天生神力。一般而言是在神殿的奉水信女里擇取最優秀的參加一次敬神小祭典,被人們認識了,參拜了,有一定聲望了,就可以送遙都去和其他候補拼個你死我活。
「這種事,純潔的人兒肯定是做不了的。」愛媚輕蔑地捻起蘭花指撕羽毛,「等著吧,過不久老頭子一準想招重點攻陷你呢。」
雷揚澤敲了敲筆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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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著鑰匙瑞絲無聲無息地偷渡下城,中途又批上一身破舊似麻袋的兜帽大衣,佝僂著背十足下城人的疲倦模樣。
史賓塞細細抽抽鼻子,小聲道:「大概三處。」
瑞絲有些失望,果然在富庶的內地,即便是貧民窟,死亡率也比其他地方來得低。
這還是近年柏拉下城人口不斷擴張的結果,上城瑞絲決計不敢動歪腦筋,又不是活膩了。那一隊隊巡夜的普通守衛雖不像教團騎士人人自備全天然五感型異端掃描器,但瑞絲並不欲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也……不想給雷揚澤找事。
瑞絲覺得這絕逼是進步得狠了,不久之前尚且認為有他在肆無忌憚點沒什麼關係,就算曝光了亦多得是轉圜的餘地,現在卻時常下意識隱藏自己,甚至開始思考怎樣才能最大限度的過得既舒適自由又不讓他難做。
啊呔!老娘真么么噠太體貼太溫柔太可愛太值得擁有了!
「回神。」史賓塞冷冷抽她一膀子。「那特么都是你早該做的吧。」進步個球,情感幼智兒。
瑞絲哼哼,幼智怎了?別說從沒人教過她應該如何與心愛的男性相處,女巫學堂里也根本不可能出現這課程,她還一向抱持女人要活得張狂恣意的想法來着,更甭提為誰而委婉行動。
連黑薔薇都不停強調別因異性習慣改變。對瑞絲來講,這一咄咄別人眼中理所應當的渺小退讓便意味着很多東西。
在發現自己開始有「我要做了他不會有麻煩吧」這樣的念頭時,除了微妙瑞絲甚至品到些許「兩人一體」的淡淡愉快,稍稍想像了下此類念頭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讓她束手束腳時的情況,竟意外地並不怎麼討厭。
薔薇花兒知道的話她大概會被回爐吧。
瑞絲喜滋滋地穿行於複雜的木棧道間,從兩側屋裏很難聽到全無顧忌的歡聲笑語,大多壓抑聲音低低地商量着什麼。彼此住得太近,相互防範的十分常見。
史賓塞嗅到的兩個將死之人毫不意外儘是病入膏肓的孤老,瑞絲收了魂快速往下一個移動。
目的地讓她生出一絲遲疑。
先前說過各區有各區的小頭目,這些頭目佔着最靠近壁障的高地和大塊面積建造房舍,與周圍擠擠旮旮的小樓均保有一定的距離,一看即知。
「小玫,早作決定,那人快死了。」史賓塞聳起腦袋仔細嗅聞。
瑞絲點頭,女巫不收死靈,生機泯滅的靈魂濃縮成的白水對女巫而言亦是劇毒。
「等等!怪了……我怎麼聞見一股……」史賓塞發出嘔聲,「人面蟲!」
瑞絲面色一變,腳下更是踟躕。
她超討厭這種妖魔的,沒辦法的時候自然不得不去面對,不過眼前嘛……
百足人面蟲在費拉克曾遇到過,所幸不曾怎樣近距離接觸,不然可噁心死嘍。它們在物色新軀殼時散發的氣味大多數人難以察覺,只有被相中的倒霉蛋會遭受誘惑以致自動張嘴引蟲入腹。
瑞絲摸摸小包,驅蟲草上次在費拉克都丟了。
「唔……」
回去吧,她拉緊兜帽轉身欲走。夾道迎來的一對男女匆匆擦肩而過,到小頭目家門口被攔下。
清麗的女音焦急如焚:「大哥,我們是那孩子的父母……」
瑞絲扭頭。
「不行不行,老大說了,小子估計是染上疫病咯,管你們是他的誰,一律不得進。」面孔猙獰的高壯守門人抵在門前,任女人如何乞求也不鬆動。
與她同行的男人輕輕攬住輕聲啜泣的妻子同守門的又說了些什麼,那人只管搖頭拒絕,什麼都不收。
年輕女巫直嘆氣,快步離開此地在偏僻角落開啟蝕之門回到上城。
史賓塞翻著豆豆眼不滿地嘀嘀咕咕。
瑞絲悄悄摸到另一處重新穿過壁障,面前正是距壁障不足兩人寬的頭目之家。
這一面是死角,除去閣樓的一扇小窗沒有任何透氣兒的孔洞,更遑論看守。
瑞絲無聲念出輕身咒,隨一縷夜風飄飄忽忽地上升,從閣樓小窗里翻了進去。
入目十分狹小,還得低着腦袋。左邊一堆綿軟的被褥,屁股下就是疊得四四方方整整齊齊的男性衣物。
顯然瑞絲以為的閣樓其實只是一具櫥櫃。
……給櫥櫃開窗的人你特么有毛病啊。
柜子是很少見的橫推式,瑞絲剛要使力便聽見外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初步斷定是對狗男女,年輕女巫和她家使魔共同翻白眼,蘸着口水在櫃門上畫透視陣。
櫥櫃外的一切頓時清晰起來。
房間挺大,傢具不多,一對桌椅,一床,一三層木劍托,餘下儘是靠牆壘得很是巍峨險峻的書山。
瑞絲撇嘴,視線重回狗男女身上。
這會子他倆已經啾啾地啃在一起了。
男人一直背對着櫥櫃看不清臉面,背脊倒是肌肉結實精幹。
瑞絲在心裏跟某某某一比較,滿意地按按還未消掉的牙坑暗嘆,他要是以後都不咬她就完美無缺了。
雖然……被咬的時候有一咪咪覺得……又痛又爽的。
櫥櫃里初嘗情滋味的少女口水略微泛濫,外面糾纏的兩人就跟打架似的。
女的容貌嬌媚,被狠狠撻伐著毫不吝嗇地蹦出一串串吟哦浪語,顯是已十分習慣此事。
「啊呀,好哥哥,你要弄死我了!啊!受不住了,哥哥,哥哥噯!頂着我,要來了要來了升天了!」
緊接着女人跟魚似的彈跳兩下,高亢的尖叫刺得瑞絲耳膜生疼。
沒多久倆搖搖晃晃哼哼唧唧地又特么幹上了。
瑞絲簡直恨不得拿指甲撓死他們,想想只得返身攀著小窗往屋頂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又晚了=_,=親愛的們聽我解釋,這事兒其實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