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論壇發帖

第八十一章論壇發貼

沈進慢慢地感覺適應了這種生活，平時不好好聽講，然後考前突擊，效果當然不好。

沈進的成績一路降了下來，雖然全面素質在進步，但是學習成績和體能都下降了，而這些是一個軍校學員所必須具備的素質。

前些天看了一篇網文，討論軍隊教育改革的，其實也蠻不錯的，依託地方，軍民融合，但是地方大學能不能不把這些國防生和強軍計劃當做搖錢樹，能不能真的好好教授他們，甚至要求的更嚴，這些都只是企盼，因為從目前分配到部隊的國防生來看，他們真的是一路走的很艱辛，比軍校畢業的還艱辛。具體最終軍官培養模式走向何方，只能說拭目以待。

愛情比孫曉宇還要慘，因為一方面是沈進做事情不敢冒險，闖勁兒不太足，比孫曉宇稍微隱忍一些，而且學員的外出比例又不高，津貼非常有限，而且沈進又不擅長外交，而此時女朋友在大三學員里也很普遍了起來，大體分為以下幾種情況，一是找同學，一般找考到首都的多些；二是首都上大學的同學介紹的；三是內部挖潛的，這種是超級猛人。為啥呢？內部挖潛的女生從哪來，委培隊，首先委培隊天價學費、贊助費，其次門票有限，所以能上A學院委培隊的，也絕非一般人物，非富二代即衙內們，因此他們一般情況是看不起內訓生，內訓生也看不起他們自由散漫，很多都是來混文憑的，雙方的關係一直不好。所以能挖內部潛力的內訓生也都不容易，而顏賽龍就是一位，挖到了委培隊的一個老鄉，倒也滋潤。由於比較近，所以還是不少內訓生有這個想法，但是微妙的關係，加上委培隊本身就是狼多肉少，因此這種虎口拔牙也絕非一般人可以解決，所以說至少在那個上世紀末到本世紀初的年代，內訓生泡到委培小姑娘的，都是絕對的戀愛人才。

閑話少說，由於社會化尚未完成試點，可憐的沈進他們又恢復了打飯分菜的日子，又開始了小值日幫廚制度，關於軍校的小值日可是笑話的來源地，經歷過的學員們絕對是終生難忘。

一是小值日之爽。既可以偷偷地給自己的米飯下面放兩塊肉，當然軍校的伙食不是很差，但是對於一群整天大運動量的學員來說，依然是只夠塞牙縫；另外在訓練期間，別人還在苦訓，小值日則可以享受了，所以這種期間的小值日都是搶著去的；最後看着兄弟們讚許的目光和別的桌羨慕的目光，也還是很爽的。

二是小值日之速。軍人幹啥事都講究點速度，優秀的小值日更是速度、意識與智慧的結合，沈進一直是佼佼者，下面有請前方記者採訪一下沈進同志，請他結合自身的親身體會談一下，小值日之速。

沈進咳嗽了下，「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我的講解，能給沒實現社會化保障的新學員或者新兵同志們一點幫助。」

主持人說：「請講，我代表千千萬萬新兵，萬萬千千新學員感謝你！」

沈進略一思索，「這個速度體現在主食、副食和湯上。（廢話嗎，還有啥！）主食，米飯是沒辦法搶的，大不了碗裏多打一點；主要體現在搶饅頭上，要搶的略多於本班的食量，這樣別班也沒意見還能保證本班解決掉，這個就在於平時的觀察能力；偶爾的花捲油炸饅頭之類的極品主食，則要手快眼快，拿到之後而且迅速使用遮蔽物（碗倒扣），以免遭人嫉恨。」

「副食的搶則就是靠運氣了，先不要分自己桌的，要第一時間去搶劫分剩下的，總量增加才能保證分配量的變多。打湯才是軍隊一大特色，因為湯者，熱水也，當然加少許的料，一般就是醬油湯，嘗不出什麼味道，偶爾湯稍微好喝點，就必須給大家搶到，否則大家會很鄙視的，關於此類湯，就是茫茫大海上一兩片扁舟，湛藍碧波里遊盪著少許沉底的魚兒，所以既要照顧漂浮物，又要拿到沉底的好貨，但是畢竟眾多小值日都盯着那點兒微不足道的乾貨，關於打湯經過不少前人總結，已經形成了四句秘訣，現傾情奉獻給廣大需要的戰友，『一勺插到底，貼邊慢撈起；千萬不要晃，一晃全是湯』。照此秘訣，每日操練，不出數日，必成一代撈湯大俠。」

但是隨着後勤保障社會化程度不斷提高，以後小值日也將成為歷史的一部分，成為記憶深處的一朵浪花，帶來點點溫馨回憶。

當然由於小值日和幫廚制導致的問題也不少，以前一老兵告訴我，文革的老兵，他們當年誰值日誰吃飽飯，所以小值日在他的回憶里是美好和羨慕。

由於世紀元年的台灣成了大陸人心目中的疙瘩，**威脅的飛彈間接把政治流氓阿扁送上台灣地區總統的位置，百年老黨被選民拋棄了，而隔壁的俄羅斯也還因為蘇共百年老黨導致的分裂而元氣大傷，這都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尤其是西方的和平演變、文化侵蝕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們依然任重而道遠，因為國家強大是每一個炎黃子孫的責任，也是列祖列宗的驕傲，更是我們的資本。

言歸正傳。

儘管不少是新哥們，但是一起在基礎部奮戰了兩年，所以很快大家的關係也是很融洽的，而且由於隊長林益仁此時管理也比較嚴格，再加上四級風波，隊里的氛圍有點微妙，院裏也不願意再記起這段屈辱的日子。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迴避，但是學校採取了一項在當時還是很有震撼效果的小措施，每次考試之前，圍繞那個紀念石轉一圈再去考試，初期還是有震撼效果的，後來有多大作用也只有學員們心知肚明。

入學時的兩百五十人已經分流了不少，降級的（本科降級到大專）、留級的、勒令退學的、自己退學的已經把指揮隊變得不足百人。林益仁很感慨地在一次動員中動情地說，當初是我從火車站接你們來的，看着你們越來越少，心裏真不是滋味。學員們更是感慨萬千，從錢鑫財到古名，到龔曉波，到降級的哥們，到四級風波中的一群人，大家都默然了。

軍隊學員之間的感情，前面已經說了是遠遠超過地方大學生的，尤其經歷了入學入伍訓練和小學期，這群孩子們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一般的哥們義氣，但是這只是學習成績的淘汰（除了極個別的自我淘汰的，堅持不下去的，錢鑫財一樣的同學到大三還有，隱約記得沈哥說過，好像他們那一屆自我退學的四五個，到大三還退了，真是有點可惜啊），其實踏上軍隊幹部道路的淘汰則是更殘酷的，他們從選擇軍校的那天，命運之輪已經開始運轉，這註定是一條殘酷的道路，一將功成萬骨枯，誠如斯言，甚至都不止萬骨。

大三的課程非常緊張，而且有大量的野外科目和實操科目，但是鬱悶的四隊還遇到了師團職幹部家屬樓竣工和四隊光榮地當選了學院的儀仗隊，每周都要加班隊列訓練，那專用的閱兵54半自動步槍都成了四隊學員的噩夢，而且是個80人的大隊，基本上沒有幾個不被選上的。

在師團職幹部樓竣工以前，修理假山水池師兄們已經完成了大部分，四隊學員們也就完成掃尾工作，然後就是整理香格里拉，名字美吧，實際就是以前學員隊的一個海拔落差極大的垃圾場，橫亘在學員宿舍樓和家屬區之間，準備進行了適當的美化，於是四隊、七隊學員們就開始課餘工匠生活。

而三年級光上學期就三十多門課，其中十幾門考試課，大家都是分身乏術，而《發動機原理》這門課的教授，是個嚴謹的返聘老教授，當年學院知名的泰斗級人物，沈進戰戰兢兢，上課沒敢睡覺，下來抽時間學習，居然這麼課考了90分，大跌所有人眼鏡，因為沈進的學習已經成了身上詬病最多的方面，他過了，而且以一個漂亮的分數過了，甚至超乎他自己的意料的表現，唉。

業餘工匠的日子並沒有很快結束，搬家工的任務接踵而來，其實給教員們搬家大家都沒意見，甚至踴躍，但是給一些管理人員搬家大家都百般推辭，哪裏有壓迫，哪裏有反抗，值得某些領導們深思啊。

已經去七隊學習的王濤打響了第一槍，在連續近一個月沒有午睡，課程又多又密情況下，憤怒地在學校的廁所牆上用磚頭寫上，XXX（學員旅長的名字）就是包工頭。其實這種廁所文化很普遍的，而且在如今甚至得到了發展和蔓延。

但是問題是這個廁所是全院使用率最高的教學樓廁所，所以很快這個抗議很快聞名於全校，學員旅長雷霆震怒，命令查找。

旅參謀不是傻瓜，因為大量出公差的只有大院的新生，四隊和七隊，委培生和地方生，人家才不鳥你什麼大校將軍的，可憐的沈進之流只能慷慨地接受了這些任務。

其實學員出公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如此密集，強度如此之大的陣勢卻也的確不多見，但是學員旅還適時地安排了大量公差勤務，最神奇地是一次每人收集板磚多少塊，沒辦法，學員們只好去偷施工隊的，民工也就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因為要求是拆掉扒掉的房子的磚頭，可憐的學員們。

一時公差不可怕，一學期公差才可怕。

看着拔地而起的游泳館和日漸漂亮的香格里拉，大家還是蠻有成就感的，所以當時付出也是值得的，但是可就苦了沈進之流。

調查一展開，沒多久，七隊王濤就暴露了，惡意攻擊領導，不尊重上級，警告處分。

然而剛剛平息下來，周六沈進的十班聚餐。

喝得微醺的沈進在學校的論壇，發表帖子，因為前幾天文藝演出，某部門借的迷彩背心也不見還，據說肉包子打狗，沈進簡單地抨擊了下有關部門，小小地發泄了下牢騷。

沒想小小的一個帖子，相當多的人關注，問題是院長徐濟州知道了，呵斥有關部門經費那麼多，組織個節目還借學員的背心，借了還不還，反正是雷霆震怒。

相關部門把滿腔怒火傾瀉到了學員旅。

學員旅緊急召集所有學員隊幹部，勒令查出此人，從快從嚴收拾。

沈進此時已經刪除了帖子，但是帖子已經是膾炙人口了，跑也跑不掉的，更何況他也沒有逃避的意願。

背心也只找四隊、七隊借，因此四隊、七隊隊幹部立即召集人開會。

教導員王相滿臉冰霜地站在隊伍面前。

王相說道：「多大的事情啊，不能逐級反映嗎，非要寫在論壇上，你怎麼不寫在院長信箱，現在，工作多被動，是不是我們隊人乾的？」

「報告！」沈進站了起來，沒有抬頭，耷拉腦袋，「我寫的。」

林益仁和王相顯然有點吃驚。

因為還沒等他們威逼利誘，諄諄教誨，沈進都主動交代了。

本着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原則，沈進完美地剖析了當時的想法，述說了心路歷程，並且分享了當時的所有思考。

總結就是當時微醺減弱了判斷能力；其次沒想到院長大人關注論壇；再次沒想到這個小小牢騷掀起軒然大波；最後沒想到會給隊里的工作帶來這麼多的不利，沈進很誠懇地給隊幹部和同志們道歉。

但是學員們的表情顯然是讚賞的目光，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膽量發泄牢騷，也不是每個人這麼坦白從寬，也不是每個人都會幫大家把背心弄回來。

解散，骨幹及當事人集合，商討處理意見。

林益仁幽幽地恨鐵不成鋼地說了句，「沈進啊，你怎麼不吸取王濤的教訓，這才幾天。普通人犯過的錯誤不再犯；聰明人避免犯錯誤，愚蠢人一次次犯錯。」

沈進此時的臉皮比起入學時候不知道厚了多少倍，也就做痛心疾首狀，甚至有幾欲落淚的感覺。

林益仁看了一眼王相，「大家輪流發言，給個意見，我的意見是警告處分。」

王相點點頭，「我的意見也是警告處分。」

一骨幹說道：「頂風發帖，我意見是嚴重警告!」

集思廣益。

眾說紛紜。

……

王相看了下唯一沒發言的沈進，「你說吧，給自己什麼處理？」

沈進有點吃驚，因為沒想到還讓自己發表意見，心裏感到一點溫馨，一臉嚴峻地說道：「我認為這個事情的確帶來了惡劣的影響，抹黑了隊里的形象，造成了隊里工作上的被動，圖自己一時手快，我的確罪有應得，我甘願受罰，什麼處分我都甘願領受。」

林益仁罵道：「廢他媽話，問你什麼處理意見？」

沈進趕緊低聲表態，「警告！」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14：4，的結果，通過了警告處分。

沈進受領了革命生涯的第一個警告處分。

當然還在隊里的軍人大會上做了聲情並茂的深刻檢查。

林益仁還幽默一下，「沈進，這個檢查寫得不錯，給我備份一個，以備不時之需。」

這番文縐縐地話出自豪爽隊長口中，大家都呵呵笑了起來，給這個佈滿陰霾的天空露出一片晴空。

但是後遺症也出來了。

從領導到學員對學院論壇的關注也多了，院長信箱也就閑置了，不過懷疑是不是從來就沒有人寫過什麼東西進去。從此隊幹部就有一項口頭語，有什麼問題逐級反映，不要學沈進隨便發帖，也不要學王濤隨便廁所藝術。

而對於沈進，後遺症就是開始灌水。

沈進帶着不滿和牢騷，開始在學校論壇灌水。

而此時流行起了網上聊天，其實打字速度是怎麼練出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同時和幾個人聊，你的打字速度很快就上來了，筆者就是這麼練上來的。

而此時，當年叱吒球場的鄭毅和莫聰都已經加盟四隊多時，業已融入集體。再加上當年基礎二隊和一隊的大部分主力都在，此時的四隊體育項目已經是全院翹首，尤其足球，強大到其餘學員隊組建聯隊都無法抗衡的程度，因此沈進偶爾還能在垃圾時間出場，弄兩個進球啥的。

隨着搬家任務減少和學院勒令減少學員的公差勤務，學員們終於開始好好學習，尤其準備考研的已經開始努力了，像什麼左宏、黃志鴻、黃震永等等都開始努力了，這也看出了差別，因為努力準備考研的人四隊比七隊差了一多半，其實這也是指揮隊的悲哀，學生不向學，本身就是悲哀。

沈進依然渾渾噩噩度日，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每天可以和孟勝嵐膩歪一會兒，偶爾周末還可以去找孟勝嵐溜達溜達。

不過由於孟勝嵐專業的成熟和提高，已經開始上機了。

每天晚上的卧談會成了學員們的精神食糧，周末大家都湊錢到門口去吃喝，晚上用用床單當窗帘把後面的窗戶堵得嚴嚴實實，在裏面吃喝或者打牌，然後周末的上午一集合結束就是酣然大睡。

這「充實」地生活給了沈進之流當時極大的心理滿足和空虛心靈的一點點慰藉，但是也為找個期末大敗帶來了危機。

而顏賽龍幹了件足可以載入史冊的壯舉，當然只能是A學院史冊，晚上留宿了其委培的可愛小女友。這在地方大學是分普通的事情，可是在這裏卻是足以驚天動地的。

不過遊戲回來的沈進儘管挨着顏賽龍睡覺，卻基本不知曉，直到次日早晨才知道，不得不感嘆愛情力量的偉大。

不少無心向學的同學們，開始沉迷於聯機遊戲，李強、張浩、沈進、劉名、陳連民都成了其中代表人物。

而隊長林益仁也特別喜歡遊戲，尤其是《帝國時代》《CS》等。

最經典的是國慶假期，林益仁在樓道點名，批評大家沒人學習，聊天的、玩遊戲的很多，講到這個時候，隊長屋裏的電腦傳出，「terroristswin!（匪徒勝利，CS遊戲的聲音）」，而且相當清晰，所以前面幾排的學員都聽到了，隊長有點哭笑不得。

在軍營里一直倍受打擊的沈進終於發現了自己的長處，就是《帝國時代》遊戲，某周末，無所事事的沈進觀摩別人聯機帝國，下午嘗試了一把最易的電腦，晚上系統研究了下。

次日，帝國水平已經躍居四隊高手之列。

直到前些日子還看到沈哥在玩帝國，確實是他最喜歡的遊戲，十年了，不簡單啊。

一日，沈進和一哥們聯機對戰隊長和劉名，經典的2打2。

沒想到哥們沒多久掉線了。

但是就這個時候，沈進的騷擾大軍開始蹂躪劉名，一**的便宜兵去屠農，殺的劉名苦不堪言，趕緊向隊長求救。

隊長趕緊幾個騎兵前來救援，隊長發展的速度相當快，而且偏愛騎兵民族，估計機動作戰、大規模快速急襲的原則深入他心，但是他選擇的是救援，而不是直搗黃龍，如果他直奔沈進總部，則勝利到手，但是已經形成了二打一的局面，他也不想敵人那麼不經打，這場狩獵就不好玩了。

而沈進賭得就是這個，家裏全速沖經濟，而小股的騷擾卻始終在打擊劉名，雖不致死，但是足夠噁心，劉名疲於奔命，不是要照顧這裏種田農民，就是小心挖礦的農民，報警聲此起彼伏，劉名還好及時派了2個農民跑到隊長家圖謀東山再起。

不一會兒，隊長偵查發現小股沈進的力量在家附近活動。

隊長的騎兵趕緊分組進行巡邏。

而可憐的劉名則遭受了強大的襲擊，槍兵、矛兵、攻城錘三下五去二蕩平了他老家。

還好前面備有兩個政治避難的農民，避免被滅門。

隊長這才發現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援軍已經沒了來的需要。

隊長糾集大量的兵力，準備突擊沈進。

但是發現沈進城堡居高臨下，大量騎兵的剋星槍兵一排排地站在面前，隊長騎虎難下。

劉名蹬蹬蹬跑來，「沈進，讓隊長贏。」

沈進不屑地說道：「咱不是你那樣的人，打個遊戲還拍馬屁。」

劉名不禁氣結，「你個笨蛋，隊長剛和嫂子吵架了，你也不讓他發泄下。」

沈進趕緊點頭，轉變思路，把部隊轉型成了劍兵部隊，最怕的就是騎兵部隊的突擊。

果然，在爽快的騎兵突擊中，樓道上都能聽到隊長激動的笑聲。

那時候有個小小的玩笑，一區隊喜歡看片；二區隊喜歡遊戲；三區隊啥都干，四區隊喜歡聊天。

軍網的聊天其實也不錯，吸引了不少軍校學員。

現收錄當年聊天記事幾則。

（一）假冒千里美嬌娘，戲弄整月同屋郎

卻說這四隊學員周俊松與何飛本是上下鋪，也是老鄉，關係頗為密切。

某一日，周俊松回屋大肆宣揚今天聊了一個西信的妞，據說還是東北人，眉飛色舞，儼然一副沉醉聊天的模樣。

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聊得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深入，甚至於都寫了一封信過來，周俊松徹底地相信了，也準備開始自己的追求。

沒想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飛東窗事發，冒充暴露了。

鬱悶甚至憤怒的周俊松痛罵了他半天。

激憤和失望都寫在臉上，但是給隊里的人確實笑瘋了，時隔近10年沈哥講的時候還是樂不可支。

（二）棋逢對手步步深入將遇良才大失所望

卻說這劉濤也聊了西政的一女生。

隨着時間的推移，大有相聊恨晚的感覺。

於是平時上機不多的劉濤也開始瘋狂的聊天。

隨着感情的深入，電話、書信也就順理成章的事情。

提出寄照片也就順應潮流了。

兩人都很守信。

未幾，劉濤收到西政的信件。

顫抖地雙手，局促的舌頭，緊皺的濃眉，激動的心情躍然於眾人前。

沒想到打開一看，一張關之琳的照片。

全班的笑聲吸引路人無數。

但是更神奇的是這次劉濤前兩天寄過去的是一張劉德華的照片。

沒有商量，沒有猜測，兩人第一回合殺個平手。

不愧聊了那麼久，心有靈犀啊。

商量之後。

劉濤寄了張老人面部特寫，無盡滄桑寫在坎坷的臉上。

女孩寄來一個老奶奶擦汗的照片，更絕。

女孩小小生氣，劉濤紳士了一把。

先寄了張側面的照片，而且角度比較刁鑽，依然看不清長相。

女孩更神奇，寄來了一張背影，看的更模糊，不過背影還是相當有型的。

兄弟們紛紛獻策，劉濤還是放棄繼續游擊戰的決定，寄了張自己最滿意的照片。小伙本來就蠻帥，在穿上97短袖，確實像那麼回事。

焦急中等來女孩照片。

只聽到劉濤哀號一聲，不省人事。

不一會兒，隊值日告訴他電話。

劉濤有氣無力問道：「男的，女的？」

隊值日笑道：「女的！」

劉濤驚恐說道：「說我死了，學駕駛摔死了！」（那幾天，剛好開始學坦克駕駛）

聽沈哥講那女孩也不是太丑，只是當時學員們還不知道以後找女朋友可不是想像中的簡單。

（三）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一次上課，上機課。

只聽教員說道：「E6是誰？」

王志剛站了起來，「報告!」

教員點點頭，「叫啥？」

王志剛鬱悶說道：「王志剛！」

教員說道：「把聊天關了，把軟件打開。」

不一會兒，教員喊道：「誰屏幕鎖了，報名！」

王志剛站了起來，「報告，王志剛！」

教員說道：「把聊天關了，把軟件打開。」

快下課的時候，教員又喊道：「E6，你又在聊天！」

王志剛趕緊重啟。

教員搖搖頭，「你這門課危險了！」

但是後來好像也沒抓他。

後來隨着大家計算機水平的長進和網戀的紛紛失敗，當然也有個例成功，大家興趣慢慢轉移了，聊天的也少了起來。

但是大三充實繁忙的日子卻一直沒有停止。

大部分年輕的學員們如同繃緊的弦一般，沒有絲毫地懈怠，因為儘管不少人已經沒太大鬥志，但是大家都怕被降級或者留級。

已經掛了兩科的沈進同樣也開始謹小慎微起來。

（第八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