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無悔抉擇

第七十九章無悔抉擇

魯強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着年輕的班長。(看文字手打小說就來ＨＡＯ１２３-中文網.Se)

孫曉宇不緊不慢，拿起酒瓶，慢慢地喝了悠悠一大口。

魯強也不說話，目不轉睛地看着孫曉宇的每一個動作。

孫曉宇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古代出兵之前最講的是將帥心齊！」

魯強還是沒弄懂，「與等我什麼關係？」

孫曉宇眉毛一揚，「你自己都說了，你就等幾十天後的退伍了，我們等你表態了，我們想和一班斗，需要的是每一個人的努力，尤其是你，你可是我們班最老的同志。」

魯強遲疑說道：「打群架？」

孫曉宇輕輕轉動手中的啤酒瓶，「你會參加嗎？」

魯強點點頭，「以前或許不會，但是通過我這兩個月的觀察，你這個班長從沒有拿班長頭銜來壓我，而且你的確把咱們班的每一個人當兄弟，你自己那麼好的素質也從來沒有欺負人，也沒有看不起人，雖然你心直口快，但是是個漢子，是個值得交的兄弟！」

孫曉宇得意地哈哈一笑，未置可否，拿起酒瓶小酌一口。

魯強笑道：「反正就這兩個月了，我就再陪你瘋狂一把。」

孫曉宇點點頭，「就是，你這條虎已經睡了兩年，該醒了！」

魯強也喝了一大口，「痛快，班長，你說吧，該怎麼辦，我聽你的。」

孫曉宇點點頭，「打群架肯定是扯淡，也沒必要，此事需要從長計議，至少他在連隊威望不亞於我，而且上面的關係他肯定疏通的比我好，所以必須找相當充足的理由來教訓他，你們等我號令，見機行事!」

魯強點點頭，「沒問題，我是你的副班長，你的兵，隨時聽從召喚。」

孫曉宇臉上顯出抑制不住的喜悅，黝黑壯實的臉龐上露出自信來，「放心，我只是不屑於他的這些小伎倆，只是他不知道見好就收，現在還變本加厲，我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魯強看到瞬間變得冷酷，殺氣凌人的班長，感覺好像很陌生，很遙遠，心底驚起一絲寒意，「來，班長，幹了！」

孫曉宇點點頭。

夜色燦爛，月光如水！

軍營里四處傳來低沉的呼吸聲，還有崗哨輕輕地來回巡邏腳步聲以及田野里蟲蛙高亢的鳴叫聲。

迷人的夜色掩蓋不住淡淡軍營味道。

尖利的哨音響起，「緊急集合！」黃遠聲嘶力竭地喊道，立即各個排房迅速的行動起來。

陸戰隊有個約定俗成的規定，一般的情況下，除了按要求的間隔拉緊急集合外，一般在下級做出令幹部很生氣的事情時，才會拉緊急集合的，所以平時的準備不是很充足，當然這是不應該的，軍隊應該時時刻刻準備着。

集合哨響，孫曉宇很迅速從床上彈起，穿衣服、疊被子、綁背包繩、穿上鞋、拿起要攜帶的東西，衝下去，邊喊著，「快點，快點!」

連長和黃遠正在卡表，孫曉宇驚奇地發現另外兩個排已經初具規模，而自己排才下來不到一半。

果然，最後三名都是自己排的。

看着有點狼狽的兄弟們，孫曉宇也有點鬱悶，黃遠有點幸災樂禍。

方山制止黃遠的報告，揮動自己的手錶，「你們懈怠了，怎麼這麼慢，啊，尤其二排，二排長！」

劉維林趕緊答道：「到！」

方山嚴厲地斥道：「怎麼搞的，這麼磨嘰！」

劉維林低下頭，沒有說話。

孫曉宇也低下頭，因為自己是值班班長，自己也有責任。

方山又看着其他兩個排，「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這麼慢，你們的警惕性呢，你們的快速反應呢，你們的素質呢！」

隊伍非常安靜，方山的聲音也顯得非常清晰，估計前面的二連睡覺淺的都聽到了。

方山訓了一頓，就轉向正事，「接到上級通知，六號颱風要來了！」

大家不以為然，因為東江是個颱風多發區，見過颱風並不難，這幫新兵都見過幾次了。

但是方山補充了一句，「不亞於去年的九號颱風！」

下面有點吃驚了，因為去年的九號颱風，把東江空軍某部的一架新式戰機吹側翻，以至於報廢；還把海軍兄弟單位停泊港口的艦船吹倒了一艘，同樣損失慘重；而連隊的籃球架也吹的飛起，差點傷人，大一點的樹也全部折腰，真是樹大招風啊。

經歷那場颱風的官兵都心有餘悸。

方山說道：「所以我緊急集合大家，一方面考察大家的反應速度；另一方面給大家提醒，同時做好救援老百姓的準備。」

颱風除了其無與倫比的風力破壞外，還有瘋狂的降雨量，大颱風過去必然澇災，尤其颱風中心經過的地區，澇災非常明顯；所以陸戰隊也養成習慣，颱風來臨時，隨時準備救援老百姓，這或許也是人民軍隊的一個側影吧。

簡單佈置一下工作后，方山不忘又批了二排一頓。

回去以後，劉維林也沒多說話，看着孫曉宇詢問地眼神，「先睡覺，明天再說！」

孫曉宇點點頭，長出一口氣，迅速打開被子，簡單收拾下，睡覺。

而此時，天迅速轉陰，烏雲籠罩，風速也快了，窗戶呼呼作響。

山雨欲來風滿樓，給颱風的到來造勢。

軍人心理素質當然好，孫曉宇的臉皮也不薄，片刻以後就入睡了。

劉維林早已在一年多的排長生涯里經歷了超多的訓斥，一會兒也入睡了。連剛才集合最慢的王勇也很快入睡（誰下床的時候，把他的鞋穿走了，他找鞋導致速度最慢）。

早晨起床的時候，聽到黃遠哨音，「室內組織體能訓練，整理內務！」

颱風已經登陸，不過不是在東江登陸，也算虛驚一場，但是這種應急的緊急集合還是值得提倡的。

雖然颱風沒在東江登陸，此時的天氣已經相當糟糕，大風大雨天氣，所以只能室內鍛煉。

黃遠挨個排房檢查有沒有睡懶覺的，他走進二排排房，看到劉維林后滿臉笑意地說道：「排長，昨晚我沒來得及通知你們，抱歉啊！」

劉維林笑道：「沒事，挨批不是家常便飯，不批不進步，大批大進步，小批小進步。」

相視一笑。

黃遠側面看了下孫曉宇，「孫班長，最近沒和我們一起訓練，我對你們班幾個新同志稍微嚴厲了下，包涵！」

魯強停止擺弄手上的收音機，抬起頭來，有點疑惑地看着黃遠。

孫曉宇也很輕鬆地說道：「訓他們也是為他們好，我得感謝你的嚴格要求。」

話音很坦然，態度很誠懇。

黃遠也點點頭，「我這人吧，讀書少，直腸子，刀子嘴，兄弟們別見怪，我也是着急，今年二連勢頭很猛，咱們能不能保證蟬聯先進連隊，可看你們了。」

孫曉宇笑道：「黃班長站的位置比較高，大局觀很強，你們要多學習，你們素質的全面發展，不僅是你們個人的事情，還是連隊的事情，再說大，你們鍛煉也是為人民服務！」

黃遠笑道：「畢竟讀書人啊，說話就是不一樣。」

孫曉宇想到大學，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是瞬間轉變過來，「黃班長，我有個小小建議！」

黃遠很客氣地說道：「請講！」

孫曉宇笑道：「開訓的時候，你們的挑戰書不就是挑戰我們連嗎？我建議咱們比試下，既能提高成績，又能增進友誼，活躍連隊氛圍，你看如何？」

黃遠用很蹩腳的東江話回答：「沒問題！」

劉維林笑道：「怎麼比？」

孫曉宇笑道：「黃班長決定！」

黃遠也笑道：「那就咱們的一科目、二科目都比唄！」

孫曉宇點點頭，「止血和包紮、理論就不比了！」

黃遠點點頭，得意地走了。

魯強抬頭：「班長不是要收拾他嗎？而且他那麼牛逼的人，今天怎麼來道歉，罕見啊，太稀奇了！」

孫曉宇笑了笑，沒有回答。

劉維林淡淡笑道：「都是聰明人，既然目標一致，何必內訌。」

孫曉宇笑道：「都是戰友，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沒必要，都是連隊的一員，咱們班能團結，為什麼連隊不能團結，我不拉山頭，也沒必要。」

幾個戰士顯然不是很理解，申起福的眼神甚至有點幽怨。

孫曉宇搖搖頭，「沒事，你們慢慢就了解了，我當戰士的時候或許已經和他打架了，現在我是班長了，不一樣。」

魯強笑道：「你是黨員了，當然和我們的境界不一樣。」

話中的醋意和不滿還是有些重，孫曉宇也沒計較，「明天我請大家晚上吃螺螄粉！」

王勇和焦劍飛趕緊小聲歡呼。

孫曉宇笑道：「要想贏別人，不僅僅是數據（軍人的數據，就是基本功之類的）或者氣勢，還有心胸。」

劉維林頓時起敬，因為一個沒上大學的戰士能說出這樣有水平的話，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先團結，再提高士氣，再動員，孫曉宇的算盤。

但是激進好鬥的戰士們，看到自己的班長「不管自己的死活」，心裏面還是有些不滿，所以孫曉宇首先必須疏導。

連長得知，欣然同意，並帶支部成員觀戰。

上午是室內科目比試。

俯卧撐、仰卧起坐、卧姿45度端腹，黃遠全勝！3：0！

下午天氣轉晴，器械比試。

單雙杠一二練習。

擺動臂屈伸和轉身上扳回兩局，2：2，總比分，5：2！

次日，清晨，全副武裝5000米，測整體成績。

黃遠的一班全勝，領先了快30秒。總比分，6：2。

回來后就是100米和400米。

孫曉宇一己之力，拼了2分。總比分，6：4。

上午，障礙和戰術，殺成平手。總比分7：5。

游泳、射擊等等一些科目，因為沒法以班為單位組織訓練，就沒有比試。

下午專業幾項比試，一班5：1壓倒性優勢，總比分12：6。

此時的孫曉宇臉色依然平靜，勝局已定的黃遠反而有些急躁。

最後的壓軸大戲，格鬥比試。

因為一班多1個人，抽籤決戰，沒有種子選手，一班輪空一個。

如同料想中的一樣，健碩的黃遠全都是以壓倒性的優勢進決賽。

孫曉宇已經休息多時了，特戰集訓和偵察大隊的訓練果然有效，外加趙贇的無私培養，孫曉宇全都是速戰速決，沒什麼美感和力量感可言。

孫曉宇看上去就比黃遠小一號，個子矮一點，人也瘦一點，皮膚白一點，速度快一點。

黃遠知道自己必須速戰速決，因為自己打贏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很小。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局一開始孫曉宇基本都是守勢，很少反擊。

人氣極高的黃遠得到很多吶喊助威聲，王勇、蔣立民、焦劍飛、申起福等人也為孫曉宇助威，喊得起勁。

不一會兒，黃遠的汗水從護具上滴落，步伐也慢了起來，但是依然鬥志昂揚。

孫曉宇依然是七分防守，三分進攻，場面上看來仍舊吃虧，看到孫曉宇不思進取的打法，不少中立的都去幫黃遠助威了。

焦劍飛和王勇面面相覷。

指導員牛操和連長方山滿臉笑意。

擔任裁判的副連長郭振宇雖然看似嚴肅，也帶有一絲神秘地笑意。

但是場上的人很清楚。

不一會兒，黃遠跳出來，「我輸了！」

孫曉宇笑道：「戰平！」

黃遠苦笑道：「我這下知道超級戰士的水平了，輸得心服口服！」因為一班是大勝了，但是孫曉宇的優異個人表現太出眾了。

孫曉宇笑道：「一班還是厲害啊，這也12：7啊，我才佩服，你們班整體實力太強了。」

郭振宇笑罵：「別相互吹捧了，擁抱，謝觀眾！」

下面一些沒看出名堂的戰士還在不明就裏。

晚上孫曉宇和黃遠去了郭振宇的副連長宿舍，小酌了兩個小時。

孫曉宇醉醺醺回來。

當然，沒耽誤次日出操。

黃遠被值班的抬回去睡覺啊，據說眼角還有濕濕的痕迹。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三人還口徑一致地保密。

效果是明顯的，黃遠和孫曉宇成了朋友了。

孫曉宇意味深長地告訴班裏人，「多一個朋友遠比多一個敵人好，而且有些人是值得交朋友的。」

說這話的同時，孫曉宇發現自己終於好像開始明白黃勇的仁了，仁者無敵！

誠如斯言，但是這是要分時機和場合的，有些人或集團，不值得仁義待之，那就替天行道，為萬世開太平。

然而太平幸福的日子沒多久，孫曉宇接到了一個通知。

孫曉宇告訴了小穎。

小穎當場說了句，「為什麼就你事多！」憤然掛了電話。

孫曉宇聽話音不對頭，請假出去。

原來那個洪星宇和海歸爭風吃醋打起來了。

兩人都是擁有大量粉絲，估計不少女孩沖奧迪平治去的。

因此現在小穎儼然成了全校女孩的公敵。

小穎的一個好姐們喜歡海歸，也怪罪小穎。

而小穎這段時間複習又不是很順利，英語模擬做得一塌糊塗，因此心力交瘁，準備要曉宇外出和他撒撒嬌，沒想到這次更狠，還可能出國去集訓，小穎一時氣順不過來，就掛斷電話了。

孫曉宇好說歹說，終於哄到美人笑。

小穎不滿地說道：「我告訴你，你要是真通過選拔出國了，我可難保還能耐得住寂寞啊！」

孫曉宇攬住小穎，「那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小穎故作嚴肅說道：「你敢！一天沒領證，一天不讓你得逞。」

曉宇喪氣地說道：「嗚嗚嗚，軍婚要等到25周歲啊！」

小穎笑道：「那不關我事！」

曉宇哈哈一笑，「放心，寶貝，你高看你老公了，我自己都沒信心，去年的特戰集訓我都是吊車尾的，今年範圍擴展到全軍，怎麼可能，還有那麼多文化考試，外語考試，估計從我們旅選拔出來不難，海軍都難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很多新排長，素質很過硬的，文化素質也不錯。」

小穎笑道：「至少給我上過國防教育課的教官，無出你右者。」

孫曉宇雙拳一抱，「娘子所言，令為夫汗顏！」

小穎也模仿道：「相公終非池中之物。」

孫曉宇右臂輕舒，「他年我若隨風起，長刀盪盡萬里塵。」

小穎搖頭笑道：「老公啊，你永遠都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自己做利劍，你為什麼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自己做持劍的人呢？」

孫曉宇在小穎吹彈可破的小臉上啄了一口，「那也好辦，下輩子出身帝王家。」

小穎笑道：「現在又不是子承父業！」

孫曉宇點點頭，「起點高啊。沒看現在滿街寶馬的年輕人，幾個沒有政治背景的。」

小穎笑道：「羨慕了？」

孫曉宇嘿嘿一笑：「他們就是萬里塵，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小穎笑道：「老公，你真要，假如，我說萬一，真出國了，怎麼辦啊？」

孫曉宇笑道：「心一直放在這裏，別怕。」

孫曉宇做出手托心臟的動作，款款送了過去。

小穎做了一個誇張的接受，「老公啊，知道你的苦日子又來了，要記住我會支持你的，我永遠會支持你的。」

孫曉宇一股悲涼湧起，一把把小穎抱個滿懷，「老婆，此生負你，天打雷劈！」

小穎笑道：「儘管我不相信這些，但是我相信你的心。老公，你也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誰也動搖不了咱們的愛情，除了你！」

孫曉宇在小穎耳邊問道：「懷疑我的赤膽忠心?」

小穎笑道：「你一輩子就守着我一個，你甘心嗎？你又不是那種沒能力找女孩的人？」

孫曉宇驚奇地問道：「老婆，你今天怎麼了，說話怎麼神神叨叨的。」

小穎長嘆一聲，「我媽拿你的生辰八字去算了……」

孫曉宇笑道：「不是命犯天煞吧？」

小穎嚴肅地說道：「你一生會起伏很大，你會有很多感情糾葛，而且算命都說算不了你的命，沒見過。」

孫曉宇詫異地笑道：「那算命的技術不行啊？」

小穎很嚴肅地說道：「我不是太信，但是你真的挺招人喜歡的，我們同學都說了。」

孫曉宇不屑地說道：「我個子不高，人不帥氣，沒有票子，沒有地位，農家孩子，不懂風情，怎麼能招女人喜歡。」

小穎笑道：「那你怎麼吸引我的？」

孫曉宇笑道：「因為我愛你，真心實地地愛你！」

小穎詭異地一笑，「不說了，反正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我也是不信的。」

孫曉宇用手指輕輕颳了一下小穎的鼻樑，「別亂想，就是假如有外面彩旗飄飄的一天，家裏紅旗也一定不倒！」

小穎作勢咬人，「你敢，看我不收拾死你。」

孫曉宇笑道：「那不就得了，咱家你做主，我豈能亂來，放心吧，心已經擱你這裏了，我也不是那種萬花叢中過，不沾一片葉的人，更何況我也沒那個愛好，我感覺目前人生最大的收穫就是有你陪伴。」

小穎幸福的微笑，鮮花般綻開。

終於安撫完小穎以後，孫曉宇開始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去。

因為陸戰隊接到通知，為了迎接凡爾納突擊隊的選拔，開始報名。

孫曉宇當然想去，雖然談戀愛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和小穎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數，甚至沒有一個整天，同在一地，比異地戀還辛苦；另外孫曉宇也看到了王偉的前車之鑒，特戰集訓結束后，王偉返回d旅陸戰步兵營當副連長，辛辛苦苦拿了那麼多榮譽，自己得了關節炎、風濕病、腰肌勞損、骨膜炎、疲勞性踝關節痛……自己依然是一個按年頭調職的副連長。

孫曉宇一個戰士，家裏唯一的男孩，身體不行了，以後家裏可怎麼辦，自己又靠什麼來養活小穎以及家庭。孫曉宇知道自己要是努力會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的，因為這次選拔有一項是英語測試，這一項會卡掉很多人，出國學習，英語是必不可少的。經歷了上一次的特戰集訓，孫曉宇對自己的素質充滿自信，但是現在種種矛盾都困擾得他無從選擇。

孫曉宇想了半天，還是去找自己最信任的人。

黃勇正在給老婆做飯，孫曉宇報告進來了。

看到孫曉宇憂心忡忡，嫂子頂着大肚子去做飯了。

黃勇愛惜地說道：「別，我一會兒去弄。」

嫂子笑逐顏開，「沒事的，老公，還沒到動不了手的程度，你忙你的吧。」

黃勇滿臉幸福地點點頭，「老婆，小心點，廚房地滑。」

嫂子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走進廚房。

黃勇伸了下懶腰，「什麼事，說！」

孫曉宇長嘆一聲，「指導員，我現在到了一個兩難境地。」

黃勇點點頭。

孫曉宇又嘆了一口氣，「指導員你知道下了個集訓的通知吧！」

黃勇點點頭，「聽通信員說了！」

孫曉宇思索片刻，「指導員，你說我去不去呢？」

黃勇也坐了下來，「你有啥顧慮？」

孫曉宇略帶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顧慮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在黃勇面前，孫曉宇沒有秘密，也不願保留秘密。

黃勇靠在椅背上，但是一直專心地聽。

孫曉宇看着黃勇還在思索，「指導員，講完了！」

黃勇仔細地看了看孫曉宇，「曉宇，你長大了，知道思考問題了，不錯，現在像個骨幹的樣子，其實運氣好點，你都在軍校讀書了，當然或許還沒有現在懂事。」

孫曉宇有點靦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黃勇停頓了一下，「你想去嗎，咱不說別的，就問你想去嗎？」

孫曉宇點點頭，「沒有這些顧慮的話！」

黃勇說道：「國家養你是幹什麼的，軍隊要你幹什麼的？」

孫曉宇毫不遲疑地答道：「保家衛國！」

黃勇補充說道：「你現在也是黨員了，你的問題是小問題，國家的問題是大問題，集體利益大於你個人利益。」

孫曉宇幽幽地吐了一口氣，低下頭沒有回答。

黃勇苦笑了下，「你的顧慮是人之常情，但是我們是軍人，我們是黨員，儘管在別人眼裏一文不值，我們這點奉獻甚至都不值得一提，但是我們註定要這樣選擇。從你穿上軍裝的那一刻起，你已經不在屬於你自己。」

孫曉宇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黃勇繼續慢慢說道：「你還是個孩子，不要想得太多，說不定政策好了，你也真的出國了，說不定你的人生也就改變了。」

孫曉宇點點頭，「不來問你，我也會這麼選擇的，我女朋友也已經說通了，家裏也會支持我的，只是我想心裏更好受一點。」

黃勇說道：「最後定人的時候，你保留點實力不就行了，不用出國了。」

孫曉宇淡淡一笑，「指導員，別激我，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只要一走上比賽場，我絕不會輸給不該輸的人。」

黃勇點點頭，「那就對了。再說了，你們還要旅里挑選、海軍挑選、全軍挑選，你真的要面臨太多挑戰，出國可只有不到10人。」

孫曉宇點點頭，「至少在咱們旅，英語比我好的，身體素質不如我；身體素質超過我的，英語不如我。」

黃勇點點頭，「不要操心，你注意點盡量保護身體，先旅里報名吧，我下午在營部看到二連已經報名了。」

孫曉宇謝絕嫂子留吃飯的好意，心裏稍微輕鬆點，回連隊開飯了。

這次的三級集訓，的確開啟了孫曉宇人生的新篇章，也看到幾個久違的老朋友。

（第七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