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征途重逢
第七十六章征途重逢
小穎乳燕歸巢般撲來。(ＨＡＯ１２３-中文網純手打文字小說站，1２3.)
孫曉宇趕緊放下包裹，擁抱。
還好，這次小穎沒有哭，但是欣喜已經清晰地寫在臉上。
孫曉宇笑道：「寶貝，今天沒課啊。」
小穎笑道：「有，但是你回來了，能不接你嗎？」
孫曉宇壞壞的一笑，舌尖若有若無地掠過小穎的耳廓，小穎一個寒戰，「幹啥，注意形象！」
孫曉宇笑道：「想你啊！」
小穎得意說道：「多想啊？」
孫曉宇說道：「先放開，去你家，好好抱！」
小穎不滿地擰耳朵，但是也放開了，她乖巧地幫孫曉宇提東西。
孫曉宇笑道：「如果把我的思念能量化，它能充滿整個南海；如果把我的思念物質化，它能修起千裏海堤；如果把我的思念精神化，它能成為世界的主旋律……」
小穎笑道：「可以了，實際的有什麼？」
孫曉宇笑道：「有啊，有我去同學那裡玩，到少林寺給你求的高僧開光的佛珠一串。」
小穎笑道：「想讓我當尼姑啊？」
孫曉宇笑道：「那我趕緊把你送靈山寺去。」
小穎笑道：「靈山寺？」
孫曉宇笑道：「朱元璋出家的寺廟，全天下唯一尼姑和和尚混住的寺廟。」
小穎笑道：「朱元璋以權謀私。」
孫曉宇笑道：「傳說而已，不過真的有和尚有尼姑，我去過。」
小穎笑道：「送我去當尼姑，然後你當和尚？」
孫曉宇笑道：「是啊。」
小穎不滿地癟癟嘴，「我塵緣未了，還是食人間煙火的。」
孫曉宇笑道：「佛祖讓你下凡來做我老婆的！」
小穎未置可否，但是喜悅寫在臉上。
行李先放小穎家，兩人享受了幾個小時的美妙二人世界，孫曉宇滿足的歸隊了，小穎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孩，一個月的思念，幾個小時的陪伴，她也滿意地回校學習了。
連長方山集訓了，指導員牛操老婆要生育了，現在連隊由副連長郭振宇帶隊。
郭振宇，個不高，挺結實，人也挺隨和，但是在訓練方面則是相當的爭強好勝，但可惜地是，他面對的是特戰集訓歸來，正處於巔峰狀態的孫曉宇，良好的心態和及時的調整，保證他和孫曉宇像朋友一樣融洽。
新兵們還是很聽話的，尤其新兵班長孫曉宇回來，他們就相對更老實。
新兵訓練的強度並不大，因為主要是為了適應部隊氣氛，剛下老兵連是新兵第一年訓練最艱苦的時候，因為這個階段是共同科目的突擊訓練。這時候焦劍飛的優勢就更明顯了，已經在新兵裡面遙遙領先，無論是體能還是思想，儼然新兵裡面的老大，而且他本人又比較豪爽熱情，人緣不錯。反觀申起福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依然是後幾名，不過也比穩坐殿軍強。
孫曉宇、王勇、焦劍飛三人入選了集訓隊。
沒多久，隊伍出發了。
全旅參加坦裝駕駛訓練的人還不少，18人浩浩蕩蕩出發了。
這一批的駕駛員們都分到了粵州坦裝訓練基地。
助教們都是這裡的老兵，對陸戰旅還是有點好奇，但是慣常的經驗告訴他們必須對這幫新人們來個下馬威，要不大半年的時間不好管理。
粵州的氣候和東江基本相似，高溫潮濕，多颱風多暴雨。
一個四級士官，長得白胖，還帶一副眼鏡，個子不低，背手而立，冷冷看著剛剛分完宿舍，集合完畢的陸戰隊學員。
眼睛冷冷掃視了一遍，「我是你們的負責人，卓傑，叫我卓班長就行，你們都是從陸戰隊來的學員，相比體能也很好，駕駛員必須有非常好的臂力和腿力，才能輕鬆地操縱方向和換檔，所以先摸個底，好讓我對大家有個簡單的認識。首先點名！」
點名完畢以後，卓班長對大家的答到的聲音不是很滿意，「你們代表的是陸戰隊，陸戰隊的口令就這樣啊，大失所望。」
孫曉宇很鬱悶，但是人家的地盤，更何況自己還沒有混熟，不能現在抗議，要不然駕駛沒法學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3人一組，每組配一個助教，助教裡面除了一個二級士官，都是一級士官，孫曉宇、王勇和焦劍飛組分來了一個山東的一級士官，曹春明，個子瘦瘦的，身高和孫曉宇相當，手指和牙齒微微發黃，看來是個小煙槍。
助教觀摩，18個學員開始鍛煉臂力和腿力。
方法也很簡單，抱一個破舊的柴油濾清器，奔跑5000米，不準藉助輔助器材。
重量不輕，但是體積較大，又不能用輔助器材，因此非常麻煩，只能跑跑停停，胳膊頂不住。
一幫助教笑哈哈地看著，學員們筋疲力盡地抱著濾清器奔跑，卓傑點燃一根煙，悠然地熏著，白皙的臉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孫曉宇雖然身體素質很好，但是畢竟個子只有一米七，手臂長度有限，也只能是跑跑停停。
將近一個小時，孫曉宇第一個完成任務，放下濾清器孫曉宇又回頭幫王勇。
曹春明準備來幫忙放濾清器，卓傑瞪了一眼，曹春明很老實地坐下了。
但是卓傑的心裡也有點吃驚，因為來了不少部隊集訓的，聽說這個科目都腿軟了，這支隊伍果然不簡單，沒一個人來外交，沒有一個人放棄地坐在那裡，而且臉上都是堅毅和疲憊，沒有一個絕望，卓傑感覺到接下來的8個月，日子可不是想象中的簡單。
全部到了之後，卓傑有限度地表揚了一下，「不錯，整體水平是目前集訓體能最好的。」
前兩個月是理論學習。
第三個月是駕駛椅模擬駕駛訓練。
第四五六月坦克駕駛。
第七八月裝甲車駕駛。
每個階段都有考試，最後結束的時候還有一個為期三天的小型坦裝拉練。
曉宇他們都換上土綠的工作服，就是沈進剛上a學院時發的不合身衣服。
由於99年開始的大學瘋狂擴招，大學門檻很低，進的人很多，剩下的人就很少，所以新兵文化素質比擴招前低了不少，也就導致大家在政治教育，文化學習方面是個難題。
果然，一開始坦裝知識學習，這群可憐的陸戰隊員們就叫苦連天，包括王勇和焦劍飛都整天發牢騷。
焦劍飛嚷嚷道：「我靠，這是上學還是當兵啊，天天學啊背啊的。」
王勇也說道：「班長，你整天學習不累嗎？」
孫曉宇晃了晃手上的《發動機構造》笑道：「不累啊，挺好的，學好了，回去還可以修車，這個學好了，汽車就是小菜一碟。」
王勇趴在床鋪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集訓了。」
焦劍飛也說道：「還不如當初努力點，上大學了。」
孫曉宇笑了笑，未置可否，接著看書。
一個屋子六個人，沒設上鋪，進門左右各三，盡頭靠窗是個桌子，進門左側靠牆是一組柜子，桌子是公共的，柜子分到個人。
訓練基地還是比較大的，裡面小賣店也有幾個。
炎熱的天氣，孫曉宇也偶爾買點冷飲給助教和焦劍飛、王勇喝。
曹春明是個很低調的人，除了教員授課外，還很盡心儘力地回答孫曉宇的各種問題，自己不會的就去問卓傑。
卓傑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對於坦裝基地的幾種車輛了如指掌，對於常見的故障修理也是手到擒來，作為培訓陸戰隊的負責人，在技術方面他的確是很有水準。
但是由於第一次的下馬威，18個學員對他一直不是很熱情。
基地的教員們真是相當帥（舒服，孫哥語），除了上課能見上一眼，基本都是杳無音信。
集訓地點距離粵州市區也不是很遠，周末還能出去逛逛。
孫曉宇微薄的工資還能支持每天和小穎的溫馨聊天。
不幾天，大家都知道孫曉宇的脾氣了，基本不參加集體娛樂活動。
不是去小賣店和女友神侃，就是看書，看的書不是坦裝專業書，就是複習考軍校的書籍，所以大家碰壁之後，打牌再也沒人喊他。
而且孫曉宇抗干擾能力超強，別人在旁邊吆喝打牌，他就是能安然地背英語，做數學，視萬物如無物，達到《莊子》裡面的大宗師的最初境界。
每天早晨簡單地跑上4圈，整理內務，上午下午學習，電話，學習，睡覺，規律的人生保證了孫曉宇積極的心態和良好的體能，有時候學累了，孫曉宇還帶著焦劍飛和王勇去玩單雙杠。
焦劍飛也成了兩棲團第一個完成大迴環的戰士，後來退伍前的絕唱，也成了很多人心中的永恆，沈哥就和我多次提起這個黯然神傷的大迴環絕唱。
陸戰隊有一個有意思的規律，正常情況下，除了身體素質非常好的，大部分辛苦鍛煉一年的，可以用2年，也就是在第三年兵的時候還能跟上大部隊；辛苦鍛煉兩年的，可以用3年，用到一級士官退伍；辛苦鍛煉3年的，可以用到二級士官退伍（8年兵）；常年堅持鍛煉的也有，終身受用，這種人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無論什麼事情，做到極致都可謂神。就像前段時間看一個老者，堅持幾十年做俯卧撐，現在可以做上萬，真乃強人也！
運動是講天賦的，天賦就是你的基因，你的細胞組合，紅白細胞的對比等等，這也是黃色人種爆發力耐力不如黑人白人的原因，這也是以前有人說劉翔是黃皮膚的黑人的原因，就是他的肌肉類型和黑人的極為類似。
陸戰隊需要的不是運動員，而是在從林中奔跑，在沙灘上搏命，在山頭廝殺的勇士，所以訓練就是量大，反覆的折騰，肌肉練僵了，但是一個個鋼鐵般的軀體也結實了，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老年運動員和老兵身體差得遠的原因，同樣過度開發，但是老兵們硬朗多了。
孫曉宇知道自己肯定維持不了多久這個很好的身體狀態，因此自己還是抓住點滴時間鍛煉，俯卧撐、仰卧起坐、負重深蹲……還好大家都是陸戰隊的，沒人說孫曉宇神經，查房的卓傑倒是像看到什麼稀奇事似的，不過連續幾次看到孫曉宇三人還在刻苦訓練，也就習以為常了。
可憐的王勇和焦劍飛則鬱悶了，原以為來集訓逃脫了魔爪，沒想到孫曉宇對他們的體能要求一點都沒放鬆，周六周日早晚各一趟5000米，孫曉宇自己領跑。
助教們開始的反應和卓傑一樣，但更過激，有時還喊道：「這三個傢伙是不是秀逗了！」
還有人故意喊道：「加油加油，衝刺啊！」
孫曉宇冷冷一笑，「你們兩個，跟上！」
連續幾周，幾個助教也就不以為奇了。
但是連續幾個月，助教們內心升起了崇敬，因為他們堅持地真持久。
到高考時候，孫曉宇回東江了，操場上依然有一個第二年兵在帶著第一年兵在跑。
滴水見大海。
什麼樣的班長帶什麼樣的兵。
誠如斯言！
焦劍飛和王勇甚至蔣立民身上都有孫曉宇的影子，這種感覺陪伴了他們很久，至今依稀存在。
很快，理論考試孫曉宇高居榜首，卓傑都有點佩服。恰好這個時候，一個a學院搞技術的教授前來指導，孫曉宇積極提問，獲益良多。
對於一個學駕駛的戰士來說，這點深深打動了這個教授，也記住了這個上進的孩子，並且回去以後還給孫曉宇郵寄了幾本教材來，而這幾本教材也創造了一個有意思的段子。
模擬階段孫曉宇雖然協調性不如焦劍飛，但是由於相對比較雄厚的理論做基礎，駕駛的也有模有樣。以卓傑為首的一批助教也開始喜歡上這群駕駛員，因為盛名之下的部隊，他們身上沒有傲氣和嬌氣，相反他們很踏實，尤其孫曉宇、焦劍飛等人，有眼力見兒，頭腦還靈活，其實他們心底最佩服的還是風雨無阻地堅持訓練。
張強也打來電話，說已經再次參加了預提班長集訓，估計回來要當副班長了。
小穎也告訴曉宇，他老爸劉啟智已經開始轉型，不光只經營網吧業了，事業蒸蒸日上。其實在網吧業如日中天的這個階段，劉啟智還是展示了自己超凡脫俗的預見能力，短短數年，一個漂亮的轉身實現了。
家裡由於田地變多，父母親操勞也多了，但是家境也好起來了，妹妹的成績也開始穩定起來，兩個孩子都算是精英，父母既是欣慰又是自豪。
孫曉宇看著這幸福的小日子也在散發迷人的芬芳，他才發現原來生活也這麼美，當年要是上大學去了，現在又是何等光景，真是不知道。
而且，回家收小麥的強毛（大伯的兒子）告訴曉宇，當年頂替自己名額的那個小子，在大學多科成績不合格，經常曠課，已經被開除，現在縣裡公安局上班呢，孫曉宇沒有迎來預想中的幸福，只是苦笑了一下，自己也說不上什麼感覺。
小穎表示又一個轉學來的男孩追她，海歸，高大帥氣，打得一手好籃球，還能彈鋼琴，說得很神往。
孫曉宇譏笑道：「那你泡他去啊！」
小穎怒道：「你以為老娘沒魅力啊，還不是因為你！」
孫曉宇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我還不了解你，允許你思想上一閃念的拋錨，但是給我老實地準備當孫夫人！」
小穎笑道：「你要是上了軍校，遇到美女怎麼辦？」
孫曉宇對著電話笑道：「老婆說怎麼辦？」
小穎笑道：「隨便，你要是經不住考驗，我就把你蹬了，反正替補那麼多。」
孫曉宇笑道：「那是，我們小穎何等人物！」
小穎笑道：「知道就行，平時少去粵州，那裡第三產業發達，別迷失了。」
孫曉宇笑道：「放心，我早就迷失在你這潭水裡面了！」
愉快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而且留不下什麼記憶。
很快臨近高考，孫曉宇等三人參加了考試，因此坐車返回東江參加考試。
剛坐上待發的長途汽車，看到一群嘰嘰喳喳的年輕女孩上來了。
哇，身材長相都不錯，吸引而來不少目光，孫曉宇當然也不例外地看了幾眼，便眯上眼睛準備睡覺。
突然香氣傳來，孫曉宇一睜開眼睛，一個漂亮的臉蛋笑盈盈地出現在咫尺，孫曉宇趕緊後撤，無奈已經頂在靠背上，女孩得意笑道：「嗨，小兵哥，把本美女忘記了？」
孫曉宇也在終於記起來這個有點野性的美麗女孩周楠，趕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怎麼可能？你本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見！」
周楠哈哈笑道：「進去，坐裡邊，咱們聊聊！」
孫曉宇面帶難色，「這位置的人咋辦？」
周楠笑道：「廢話，坐我的位置唄！」
孫曉宇無奈地挪了位置。
周楠的夥伴們都還在看新鮮，好奇地看著兩人。
周楠狡黠地笑道：「千里有緣來相會啊！」
孫曉宇也很配合地說道：「無緣對面不相逢！」
周楠笑道：「喂，當兵的，你都沒給我打一次電話啊！」
孫曉宇點頭，「你不也沒打！」
周楠笑道：「嘿嘿，所以上天又安排了我們一次見面。」
孫曉宇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周楠笑道：「你那與我伯仲之間的小女友怎樣啊？」
孫曉宇很恭敬地說道：「謝謝你的關心，挺好的，據說要實習了！對了，你是不是快畢業了？」
周楠笑道：「是啊，我們就是準備畢業前好好地旅遊一次，順便看看工作的情況。」
孫曉宇點點頭，「找到了嗎？」
周楠譏笑道：「你以為工作那麼好找嗎？不過本姑娘倒是找好，就算上班前最後的瘋狂了，我們幾個去海洋市旅遊！」
孫曉宇羨慕地笑道：「說實話，那地方雖然和東江隔海相望，兩個小時的路程，但是我還真沒去過，挺神往的。」
周楠搖頭說道：「告訴你啊，還要手機不，不過我不推銷手機了！」
孫曉宇搖搖頭，「還是等我一個月的工資可以買個一般手機的時候買吧！」
周楠點點頭，看了幾個嘻嘻哈哈的玩伴兒，小聲說道：「前幾天有個台灣人想包我！」
孫曉宇眉角一揚，「什麼價位！」
周楠正色道：「什麼價位也不行！」
孫曉宇嘿嘿笑道：「就是，有骨氣！真乃奇女子也！」
周楠撅嘴說道：「切，正經點！」
孫曉宇很嚴肅地說道：「真乃奇女子！」
周楠白了一眼，氣鼓鼓地不說話。
孫曉宇也裝不知所以然地看窗外。
沉默片刻后，周楠有點忿忿說道：「你怎麼不喜歡問細節呢？」
孫曉宇不屑地說道：「我又不是女人！」
周楠不滿說道：「你性別歧視！」
孫曉宇趕緊解釋，因為這可是頂小帽子，「沒有，你要不想說，我問你也不會說；你要是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
周楠說道：「那要心理醫生幹什麼？」
孫曉宇搖搖頭，「我又不是心理醫生！」心裡想到了當年叱吒風雲，聞名全師的鐘謹思（可參看第二卷），已經退伍了，不過他繼承的衣缽也能輕易保證他在社會上的一席之地。
周楠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如何反駁，看著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小戰士，完全顛覆了她二十年人生積累地對軍人的理解，周楠搖搖頭，看來不僅大學生們在變，連軍人們也在改變，而且接近面目全非（這是她本人的認識，有點以偏概全），周楠無奈說道：「你真小氣，沒點男人風度！」
孫曉宇搖搖頭，「男人謙讓是應該，但是要分時候和場合。」
周楠尋思道：「上次我記得你在複習啊，是不是要去考試了？」
孫曉宇點點頭。
周楠笑道：「你準備好了嗎？」
孫曉宇長嘆一口氣，「人算不如天算！」
周楠恍惚間好像看到一股遏制不住的哀傷湧來，孫曉宇轉瞬即逝的憂傷眼神彷彿一根針一樣，扎了一下周楠貌似強大的心房，悸動讓她美目失神地看著孫曉宇，這個捉摸不定的戰士。
孫曉宇當然不知道這平靜湖面下，已經暗流洶湧，補充說道：「盡人事，知天命，我做到我能做的極致，那麼我也就問心無愧了。」
周楠點點頭，「就是，雖說成敗論英雄，但是相對於我們自己來說，自己開不開心還是只有自己知道！」
孫曉宇奸詐地一笑，「那你現在開心嗎？」
周楠美麗的眼睛布上一層淡淡的憂愁，「我的前途真的很茫然，但是我有信心也有決心改變，我相信自己。」
孫曉宇點點頭，「不錯，女孩子沒把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寄托在男人身上，或者渾渾噩噩地走一步是一步，你已經是一個小女強人了。」
周楠苦笑道：「是因為我找不到可以值得信任的男朋友，沒有踏實感的男人。」
孫曉宇譏笑道：「切，說的跟你久經沙場似的！」
周楠不滿了，「你以為和你一樣，丟人堆里找不著，咱天生麗質，從小就追求者甚眾，然吾一心向學，故一直保持低調。」
孫曉宇滿臉帶笑地說道：「直到那一天，他突然出現在你的視野，他的笑聲那麼爽朗，他的面孔是那麼陽光，他的身姿挺拔，他的動作矯健，他的嗓音迷人，甚至連他皺眉咳嗽都讓你揪心，你感覺世界在圍繞他轉，你感覺他就是你的一切，你感覺沒有他你的一切暗淡無光。」
周楠好奇地說道：「基本正確，繼續推測！」
孫曉宇狡黠地一笑，「是高中還是大學？」
周楠點點頭，「我怕高中戀愛影響高考，我大學才開始談戀愛。」
孫曉宇笑道：「我繼續推測了，在你們旅遊專業裡面，不乏美女，而且你又是不太溫柔細膩的女孩，所以我猜你開始並未吸引你夢中情人的注意力。」
周楠鄙夷地說道：「難道你們男人就喜歡發嗲的女孩啊？」
孫曉宇笑道：「適度，簡單的發嗲是撒嬌，過度的發嗲就是噁心了。那麼你怎麼開始的？」
周楠苦笑了一下，「我怎麼在你面前藏不住秘密？」
孫曉宇笑道：「我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心理醫生首先要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周楠苦澀地說道：「這個初戀嚴格意義上不算是初戀，他是體育專業的，身強體健，而且高大英俊，打得一手好籃球，學生會籃球社長，還是很有人緣的。」
孫曉宇笑道：「那肯定勾引他的小女孩很多啊。」
周楠點點頭，「我們學校本來就男的比女的少，而且美女蠻多的，所以帥哥們都是如魚得水，左右逢源，混得很開，腳踩多隻船很普遍。」
孫曉宇點點頭，「羨慕啊，可憐我們見一個異性都不容易。」
周楠甜甜地一笑，「那你一個年輕的士兵怎麼還有女朋友，而且還是大學生，不簡單啊。」
孫曉宇故弄懸殊地說道：「命里有時終會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周楠不屑地說道：「切，當過培養的特戰士兵居然滿腦子迷信思想。」
孫曉宇笑道：「沒看前幾天的《南邊周末》上面說的，某政府常委一群人等，集中起來燒紙跪拜領袖雕像，求領袖保佑升官發財，這才是鬧劇。」
周楠笑道：「知道是鬧劇，你還迷信？」
孫曉宇舉手投降，「上次好像告訴你了，我和我女朋友怎麼相識相戀的。」
周楠點點頭，「相比你那個，我和他第一次單獨相處就鬧崩了。」
孫曉宇問道：「怎麼個情況？」
周楠靠在座位上，「大一那年五一，學校走的沒幾個人了，我在圖書館回宿舍偶遇他，他邀請我過去玩，我也看半天書了，就過去了。」
孫曉宇痛惜地說道：「羊入虎口啊！」
周楠淺淺一笑，「你這麼想的？」
孫曉宇相當嚴肅地點點頭。
（第七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