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你太胖了飛不起來

第075章 你太胖了飛不起來

她挪過去靠著他坐,撕下一口包子送到他嘴邊,莫離眸光閃了閃,片刻后才張開嘴。他臉上都是鬍子,把嘴巴遮的嚴嚴實實,根本就瞧不出嘴巴的位置,她用手指把鬍子撥開,這才把包子送到他口中。

看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食,像是一對濃情蜜意的小夫妻,項老爹和項大嬸相視一笑。

項老爹把烤肉撕開分給大家,項小滿和花葵得到肥美大腿,咬一口,質地細嫩,味道鮮美,「好吃好吃,項老爹,這是什麼肉啊?」

「兔肉!」

「啊?」她吃驚的張嘴,剛咬下兔肉掉下來,可愛的兔子成了她的腹中餐,胃裡突然不舒服起來,猶如百爪撓心。

項老爹和項大嬸看她一眼,低頭繼續吃兔肉,花葵沒了胃口,盯著手上的兔腿,良久后咬了一口,卻無法吞咽下去,她吐出來,抬手要把肉扔掉,卻被莫離握~住手,他面無表情的拿走土腿,在她的注視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看他大口大口吃的津津有味,花葵的臉皺作一團,胃裡一陣倒騰,她猛的坐起身,朝廟外衝出去,可剛踏出一步,頭ding一個響雷劈下來,嚇的她心差點蹦出來,往後連退兩步,不知踢到什麼東~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滾滾的雷聲尚未遠去,豆大的雨水就掉下來,且越來越快越來越猛,不多時,連成一道道雨簾。破廟年久失修,房ding上都是洞,雨水漏進來把地面弄的濕漉漉的一片,好在火堆和靠牆處不漏水,大家挪了位置擠在牆根處。

就跌坐在地的片刻,花葵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濕,她趕緊爬起來擠到牆根處躲雨。

「小葵,快換身乾衣服,會著涼的。」項大嬸解開她的包袱找出乾淨的衣服遞給她。

項老爹和項小滿識相的背過身,莫離閉上眼,待她換上說了聲好后,三人才各自歸位。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雨水狠狠拍打著破廟,似乎要摧毀般,花葵挨著莫離坐好,雙臂抱膝,下巴抵在膝蓋上,靜靜的聽狂烈的暴雨聲。

突然,項老爹挑眉,沉聲道,「有人過來!」聽動靜,是四匹馬一輛馬車。

有人嗎?除了嘩啦啦的雨聲她可是什麼都聽不見,不過項老爹這麼說了,她也就信了,見項老爹朝她遞眼神,就挪動身子鑽進莫離懷裡,讓他的臉埋在自己肩窩,這樣一來外人只看得到他的頭看不見他的臉。

估mo著半柱香時間后,她聽到了馬蹄聲和車軲轆聲,下一刻,一道尖尖細細的男聲傳入耳中,「主子,這裡有座破廟,我們在這裡避雨吧!」

雨聲很大,聽不清那叫主子的人回了什麼,接著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這地方我們主子要避雨,閑雜人等快出去!」

靠,這是什麼人,怎麼如此囂張!花葵轉動腦袋要看瞧瞧是什麼人,卻被莫離扣住後腦動彈不得!她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反而被他扣的更緊。這人是怎麼回事,他的臉不隨便示人,不表示她也不能示人啊!

聽項老爹道:「這位大哥,這廟不大,但足夠大家避雨了。再說,外面下著雨,您讓我們一家老小去何處?」

「少羅嗦,快出去!」聽到刺啦一聲,該是刀劍的出鞘了,花葵暗道,不長眼的東~西,小心惹惱了項老爹要了你們的狗命。

咳咳咳……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輕微的腳步聲入耳,「不得無禮!諸位,屬下魯莽,冒犯之處,請見諒!你們兩個,還不快向人家道歉!」

這人說話聲輕輕柔柔的,聽著分外舒服悅耳,只是咳的氣息不接,說話都接不上力,聽的花葵擔心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斷了氣。

那囂張的人立即放低姿態乖乖認錯,項老爹客套了一句,然後讓出地方讓那病公子進來避雨。

山間破廟本就骯髒凌亂,那尖尖細細的聲音的主人進來后,不停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地方太小,灰塵太多,地上太涼……所有能嫌棄的他都嫌棄了一遍。那聲音又尖又細,聽得花葵直倒胃口。

這聲音,和電視里的太監很像--捏著嗓子的娘娘腔,她還沒見過真太監,很好奇是否喜歡翹著蘭花指,是否扭捏的比女人更甚啊。

可是,莫離緊扣著她的後腦,就是不讓她轉過頭一睹廬山真面目,好滿足她的好奇心。

「夜深了,睡吧!」許是那病公子也受不了那人的聒噪,一開口制止,尖尖細細的聲音立即停下,之後廟裡安靜下來,只聽得到廟外的狂風驟雨肆虐聲。

花葵原是想趁莫離睡著,偷偷的瞧那聲音尖細的男人是不是太監模樣,可是因路上勞累,抵抗不住襲來的困意,不知不覺中沉沉入睡。

翌日清晨,眼光透過屋頂的漏洞撒進破廟時,花葵幽幽轉醒,那病公子和他的隨從已離去,項老爹支起架子掛著鐵鍋正在熬粥,見她醒來下巴點水袋,示意她趕緊洗漱吃早飯。

她洗過臉,快速把頭髮梳好后,擰濕了帕子給莫離擦臉,「項老爹,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啊?」

這個……項老爹頓了頓,含糊道,「快到了。」

「很遠嗎?趕路好累啊,能不能走慢點?」不走寬敞平坦的官道,凈是挑偏僻難走的小路,顛的她頭暈腦脹、胃裡翻來倒去。路上連個客棧都沒,都是露宿在野地里。也不知是她想太多還是怎麼的,總感覺怕後面有人追上,在拚死逃命的似的。

項老爹溫柔的笑笑,看她下巴變尖了,疼惜卻又無奈道,「快到了,再忍忍。」一路上盡量避開有人的地方,挑些山間夜路,就是不想那些人循著線索找來。

「哦!」還要忍,好痛苦啊!她拉著臉,苦哈哈的想著這顛簸的日子多久才能結束。

有些事項老爹和項大嬸有心瞞著她,所以花葵並不知道自己無意的行為,給大家帶來如此多的波折,甚至改變了每個人的命運!

吃過早飯,顛簸的旅途又開始了,不過這次明顯比之前慢了不少,她和項小滿都沒再嘔吐,兩人坐在車廂外,哼著小調聊著天。雨後天氣碧藍如洗,樹葉蒼翠欲滴,遠山被籠罩在繚繞的雲霧中,分外的有詩意。

兩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漫無邊際的扯著閑話,也不知怎麼搞的,扯到了項老爹身上,想起他能飛來飛去的武功,項小滿纏著他也要學,「爹,我也要飛,你教我好不紅?」

「這個,不行!」小滿胖歸胖,可資質不錯,他以前想過把這一身的本領傳給她,可項大嬸不同意,說是現在過平凡人的生活,就要做平凡人的事,他一身蠻力已夠惹人注目,要是再練出一身本事,怕是就再也做不回平凡人了。

項小滿拉著臉,撅著嘴巴,不解的要答案:「為什麼?」

花葵捏著他肚的肥肉,戲謔道:「你太胖了,飛不起來!」項老爹和項大嬸從沒說過他們的來歷,但花葵看的出來兩人出身不差,且都不是泛泛之輩,為何甘心於平淡的生活,這點花葵好奇,但絕對不會問出口。

項小滿將信將疑,捏捏身上的贅肉,一副懊惱的樣子,「我要減肥,我要瘦下來,我要飛!」

「救你,能減下來嗎?」

「我要瘦,瘦了就能飛起來!」看花葵也是圓滾滾、肉多多,項小滿反而嘲笑她,「你也胖,也飛不起來!」

「去,說過多少次了,我這是豐腴,不是胖!」

「胖,就是胖!」

「豐腴!」

兩人就胖和豐腴的問題再次爭吵,二人底氣十足的吵鬧聲,為枯燥的旅途增添了靈動的色彩,不再乏味單調。

「聽他們鬥嘴也能感受到快樂!」項大嬸瞧著做在外面的兩人,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和莫離說話,「很單純的快樂,發自內心的,能感染身邊的人!」

莫離不說話,視線卻落在花葵身上,她的表情多變,一會兒撅嘴生氣、一會兒眉開眼笑、一會兒叉腰發怒、一會兒得意嗔視……這表情比翻書都快,沒有萬種風情也沒有絕世容顏,但眼波流動間的靈動色彩總是那麼吸引人。

看他的視線落在小葵身上,項大嬸勾起嘴角,「我們這不叫搬家,這是連夜逃命,至於原因,我想你很清楚!」

莫離斂起目光,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飛逝的景色,他選擇去漠視,可額間翠玉貼著額頭的觸感越發明顯,這翠玉明明冰涼如水,可此刻卻如烙鐵落在額頭。

項大嬸瞧一眼他的側臉,然後轉過頭看花葵和小滿,「能幫的我們盡量幫你,其餘的就看你自己了!」言下之意,就是想他重新振作,選擇新的生活。

莫離默默的看外面,眼神卻是飄忽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什麼。

前面的兩個人不知何時放棄爭吵,齊聲唱起來,「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魚在一邊,酒在一邊;……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哎喲,我就是神仙,我就是神仙吶……」

兩人一唱一和,一高一低,配合的很默契,歌聲歡快清澈,非常有感染力,項老爹和項大嬸也跟著哼唱起來,歌聲在山間回蕩,一遍又一遍……

又連著趕了三天的路,在第七天下午馬車在一小人口稀少的山村停下,山民住的分散,從一家到另一家少說也有百十米,花葵數了數,視線內約有十來家住戶。

「項老爹,我們要在這裡安家還是留宿啊?」花葵跳下馬車,瞧著依山傍水的小山村,「這裡青山綠水的,住戶怎麼如此少?」

「先看看再決定。」項老爹也有此疑問,好山好水的為何居民如此稀疏,把馬車聽好,叮囑項大嬸照顧好三人後,項老爹去拜訪山民家。

山路斜下方十幾米處有個大水潭,花葵和項小滿拿著水袋順著斜坡往下走,約莫一盞功夫來到水邊。這水潭由山上留下的溪水彙集而成,水清澈見底,清晰可見水底的藻類和在水底悠閑的游來游去的魚兒。

把水囊灌滿,掬一捧涼水洗臉,頓感清爽,禁不住這清涼的*,她找了塊光潔的大石坐下,脫掉鞋襪,把雙足泡在裡面,「哇,真舒服!」

項小滿見狀,也跟著脫鞋下水,兩人嘻嘻笑著,用手腳撩水,不停地往對方身上潑水,正玩的高興,項大嬸喊兩人趕緊上來。

項老爹已經回來,正牽著馬韁繩等兩人上車,花葵跳上去,把水囊分別遞給項大嬸和莫離,示意他們喝水,「項老爹,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項老爹點頭,揚鞭趕車,「小滿小葵,你們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

「景色不錯,怎麼,要在這裡安家落戶嗎?」這山裡真的不錯,空氣清新,環境優美,適合定居,「為什麼這裡的居民這麼少啊?」

項老爹指著不遠處的山頭,道,「這是斗方山,翻過那個山頭有個小鎮斗方鎮,走路過去一個時辰左右,這裡的人是為圖清凈從山那邊搬過來的,所以住戶不多。」打聽到這些消息后,項老爹就有了在此安家的念頭,人少景色美,接近小鎮採買方便,是以非常適合他們落戶。

花葵一聽,連連點頭,「好啊,就這裡吧。」她沒意見,項小滿也沒意見,莫離不說話意見被忽略,當下關於安家的事全票通過。

他們借住的這家只有一個六十多歲的孤寡老人劉婆婆,房間不多,好在是夏天,拉張席子躺在院里都能睡。

第二天,項老爹趕著馬車帶她和小滿去鎮上採買,小鎮不大,但因處深山間,是為數不多的落腳點,來往的旅人不少,所以各種設施齊全,倒也繁華熱鬧。

花葵因走的匆忙沒和木小樹打招呼,心裡一直惦記著,到了小鎮就四處打聽有沒有送信的地方。好在小鎮雖小,因來往旅人多,書信也多,驛站也應需求而設。

她帶著項小滿去驛站投過信,在街上逛了一個時辰後去約定的地點等項老爹。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衣著華麗的貴人,有蓬頭垢面的乞丐,有花枝招展的*,也有端莊嫻雅的小姐……街上的攤販很多,南北雜貨,各種奇古怪的小玩意兒,看的人眼花繚亂!

連趕七天的路,碰見的人屈指可數,花葵和項小滿許是憋壞了,僅僅是瞧著街上的人就樂的合不住嘴。兩人買了一堆零嘴,坐在一家客棧門前的台階上,邊看邊吃邊等項老爹。

「哇,那個女人的衣服好漂亮。」項小滿兩眼睜開的遠遠的,盯著一衣著坦露、扭腰擺腿的女人從眼前過去。

花葵摁住他的頭看別處,「別看,會長針眼的!」瞧那*樣,十有**是*的*,項小滿第一次見,自是鄉巴佬見到白天鵝一樣,未免小小年紀的他被美色迷惑,花葵提前給他打預防針,「衣服穿的越少越會騙男人的錢,所以你長大后要離這樣的女人遠點。」

「騙錢?為什麼騙錢?」

「買衣服、首飾、胭脂水粉啊,她們把你的錢騙光,你就不能買新衣服穿,不能買好吃的!」吃是項小滿的軟肋,花葵深諳此道。

「這麼恐怖!」項小滿捂好手上的零食,心有戚戚然,「太嚇人了,我以後要離她們遠點。」

花葵笑的好不嘚瑟,項小滿真是孺子可教啊!

一刻鐘後項老爹採購回來,車廂里堆了好多東西,除了鍋碗瓢盆外,還有豬肉、魚、蘿蔔、土豆、洋蔥、大米、白面、油……糧油多備些可以理解,這蔬菜和肉類也太多了。

「項老爹,為何買這麼多菜?」

項老爹道;「要宴請鄉鄰。」

花葵點頭,原來是為了搞好鄰里關係,這裡的人不知她的生辰,自是不會像黑心村的人避諱著她,想到以後能和鄰里和睦相處,她打心裡高興。

回到山裡住處,項老爹在院落一角砌了個大灶台,花葵和項大嬸則去溪邊洗菜,待洗完菜回來,灶台已砌好。項小滿坐在石墩上燒火,項老爹把香料放鍋里,然後把肉全丟進去煮。

借住的主人姓劉,花葵叫她劉婆婆,此刻她正坐在院里曬太陽,慈祥和藹的瞅著忙碌的一家人,「從我家老頭子和死後這院里就沒這麼熱鬧過。」

正拿著刀切洋蔥的花葵,一邊切一邊流眼淚,對劉婆婆道啊,「我和小滿很吵的,要是婆婆不嫌我麻煩,我們天天過來吵你。」

劉婆婆爽朗的笑出聲,一副求之不得的口氣,「不煩不煩,婆婆巴不得你們天天鬧我這老婆子。」說著她看向項老爹和項大嬸,「兒女雙全,你真是有福氣啊!」

項大嬸沒解釋花葵和他們的關係,笑道,「哪裡,他們兩個太皮了,可沒少操心。」

「孩子皮實點好,有活力。」劉婆婆無兒無女,老伴兒去了后留她一人守著屋子,心中是說不出的寂寞,見了活潑可愛的花葵和項小滿,自是喜歡的不得了。

莫離就坐在離劉婆婆不遠處,見他一直不說話,劉婆婆直好奇的朝他看過去,「這是你們家的老大?」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楞了一下,項老爹剛要張嘴把套好說辭告知,卻被花葵搶先一步,只見她搖頭,苦笑著,「這是我相公,他惹了鎮上的惡霸,被打斷了腿,腦袋也出了毛病,就是這般那惡霸仍不饒人,沒辦法再討生活,只好連夜逃出來。」

這理由合情合理,劉婆婆沒有懷疑,立即信了去。「真是欺人太甚!」她怒不可遏的憤憤道,再瞧這家人眼裡就就多了同情,「你們就放心在這裡安家吧,晚上我和這裡的人打聲招呼,保證他們不會欺你們外地人。」

聞言,項老爹等人立即感謝劉婆婆,劉婆婆不以為然的擺擺手,說大家是鄰居,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太陽下山時,項老爹備三桌飯菜,沒有桌子,就卸了門板架在石頭上當桌子,沒有凳子,去挨家挨戶請人時提醒人家帶著長凳過去。

半個時辰后,天色擦黑時,山裡的十來戶人家約莫四十口全部到齊。

項老爹開了酒罈子敬在坐的男人,說是以後要在這裡安家落戶,請鄉親們多關照。山裡人淳樸熱情,特別是聽劉婆婆說了這家人的遭遇后,拍著胸口保證把他們當一家人。項老爹說要找空地蓋房子,立即有人熱心的指點合適的位置。項老爹還是請大家幫忙蓋房子,工錢照付,山民立即拒絕,說增磚添瓦的是喜事,提錢就是見外,沒把大家當一家人。

立即的,花葵就喜歡上這些鄰居,她和兩個年齡相仿的姑娘很投緣,立即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一個叫梅子,十六歲,和她一樣都是圓臉,不過眼睛小小的,一笑起來就眯成一條線,而她還特別喜歡笑,弄的花葵常常弄不清她在看誰,又在對誰說話;另一個叫招弟,十八歲,是家中長女,比她稍高,許是經常下地幹活的原因,臉成了小麥色,挽起袖子胳膊卻是把白如蔥。

項小滿跟著幾個半大男孩,吃飽推了碗筷就去耍,看他那麼開心,該是融入了新夥伴中。

所有的人都很高興,只除了莫離,他就坐在那裡不言不語,冷眼瞧著一切,好在大家的當他腦子有毛病,所以沒有人把他這狀況放在心上。

來到這山村的第三天,山裡的男人開始幫項家蓋房子,砍樹的砍樹,搬石頭的搬運石頭,這樣忙了近半個月,新家在半山腰處的平地上落成。

和以前的項家格局很像,三件堂屋,兩間東屋一間西屋和一三面敞的窩棚。項老爹和項大嬸住在堂屋東間,一間當客廳一間空著,花葵和莫離住東屋,項小滿住西屋,挨著西屋的窩棚則當廚房。

搬進來這天,在門上貼了紅紙,放了鞭炮,並宴請所有的村民共賀新居落成之喜,因大家不收工錢,項老爹便做了滷肉,每戶送去五斤。

山民生活簡樸,沒錢買肉都是自己去山裡獵野味,如山雞、斑鳩、野兔之類的,並不常吃豬肉,項老爹前後宴請兩次都是大魚大肉,還送來這麼五斤滷肉,大家自是喜不自禁,項家做的面面俱到,山民也坦誠相待,大家和諧相處,倒是處的不錯。

信已寄出半個多月,估摸著木小樹早就收到回了信,這日恰逢市集,花葵帶著小滿和梅子、招弟一起去鎮上,先來到驛站,沒有她的信,她有些失望,可又安慰自己太過著急,過兩天再來看看。

黑心村沒有驛站,信件要到幾十裡外的鎮上去取,村裡人去辦事把信帶回交到木小樹手上,已是半個月走之後的事。

木小樹不識字,但相信這信是花葵寄給她的,因為她只有小葵一個朋友,從村長手中接過信,激動的捏在手中,跑到屋裡找到在綉架前飛著走線的木大娘。

「娘,你快幫我念念,小葵給我的信。」

木大娘的手一抖,針紮上指腹,沁出紅紅的血珠,她放在口中吸允一下,然後接過木小樹遞上的信。

「娘,小葵說了什麼。」她著急的問道。

木大娘快速瀏覽一遍,然後才逐字讀出來,木小樹聽的認真,一字一字記在心裡。信上說,項老爹突然決定連夜搬家,她都沒機會給她道別,求她原諒;她還說放心不下家裡的小雞,和種在河邊的向日葵,請她抽時間幫忙照顧;她說等安頓下來,得空回黑心村看她,或者她來做客也行;她還說若她有時間去看看受傷的項十三;還提到她和軒轅辭最近相處的如何……

洋洋洒洒的寫了三大張,芝麻綠豆大的事全在上面,木小樹一件一件的記下,決定都幫她辦好。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小葵似乎不知道項家被人放火燒了,想到小葵信中提到要回來,木小樹覺得很危險,求木大娘趕緊幫忙寫信,告訴小葵不要回家。

把墨跡吹乾,木小樹拔腿就往外跑,決定立即送信到鎮上,剛走兩步,就被木大娘叫住。

「小樹,把信給我吧,鎮上李員外家要綉物件,我得和李夫人敲定花樣。」

木小樹揣著信,滿臉的著急,「娘,我和你一起去。」不親手把信送過去,她難以放心。

「我是你娘,你還不相信我!」木大娘把她手裡的信抽走放在懷裡,「小葵不是讓你幫忙看項公子,你還不快去。」

木小樹撇撇嘴,不放心的叮囑道,「娘,您別把信弄丟了,一定要送到客棧。」

「行了,我知道。」木大娘收拾了幾件綉品放在竹籃里,拎著往外走,「小樹,為了小葵一家的安全,你不要把她的落腳處告訴外人,就是那個項公子也不行。」

木小樹嚴肅的點頭,非常慎重的保證,「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恩,那就好。我今兒趕不回來,你一人在家關好門窗,晚上不好出門。」得到她的保證后,木大娘交代著走出家門。

木大娘離開后,木小樹剁了野菜用麩皮拌好喂小雞,然後洗手換一身乾淨衣服去村裡的大夫家看項十三。

經過二十多天的修養,項十三後背的傷口復原,但內傷尚未恢復,下*走動不成問題,就是不能運氣練功,他估摸著,再修養上十來天即可完全康復。身上沒有功夫困在這個地方走不得,無法打聽項家的消息,無法探知郭槐安和那人的下落,更無法查清那晚放火燒項家的是何人!

唉,一堆事情要處理,依他目前的狀況卻無能為力,真是讓人急的冒火。

正在他唉聲嘆氣時,醫館的葯童進來通報,說是有姑娘來探望他。自他住在醫館后,上門獻殷勤的姑娘很多,鬧的他心煩不已,也就沒問是誰找,當下一口回絕。

只是葯童去了很快又折回來,帶話說是小葵姑娘的朋友,代她來探望的。

一聽到花葵的名字,項十三立即來了精神,招呼葯童趕緊請人進來。這木姑娘他認得,只是近半個月來第一次來探望,且打著花葵的名號,莫非她有項家那邊的消息,項十三如是猜測。

木小樹手上拎著竹籃,裡面放著自己做的點心,挑開門帘進來,一眼瞧見著著白衣的俊俏公子。和軒轅辭的陽剛不同,這人陰柔中帶著儒雅,不強勢,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見人進來,項十三扶著椅子扶手起身迎接,微微彎腰抱拳施禮,「木姑娘!」

「項公子!」木小樹福身回禮,邊說話邊把籃子里的點心拿出來,「小葵托我來看項公子的傷勢怎麼樣了!」說著,她揚眉,她應該看過項公子的后一起回信告知狀況的,算了,回頭再寫一封算了。

聞言,項十三心頭一震,她果然有他們的消息,心中暗喜不已,可臉上卻是小心翼翼,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做噤聲的動作,輕聲道:「木姑娘,小心隔牆有耳,您這麼說會招來危險,還好是我,下次可別對他人這麼說。」

她說她知道,要是被人聽去,告知那些壞人,他們肯定找她來,木小樹拍拍心口,心有餘悸的樣子,懊惱道:「是我大意了,多謝項公子提醒!」

項十三嘆息一聲,道:「小葵姑娘是在下的朋友,對在下有救命之恩,可惜在下有傷在身,眼見她家中有難,卻是有心無力,什麼都幫不上忙!」

見他如此關心小葵一家的安危,木小樹對他少了防備多了好感,道:「你有這份心就好,當務之急是把身上的傷養好。」

項十三點頭,手握拳,非常堅決道:「再有十來天就能恢復,第一件事我就是要查清那些人是何來歷,為何要害小葵姑娘一家。」雖說這話是在表決心,想讓木小樹放下戒備,套出花葵一家的下落,但事實上,這也是他的心裡話,恢復后的實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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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園,悍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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