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遲來的我愛你

第一百四十二章 遲來的我愛你

宇文家的氣氛顯得有些低迷,宇文皇爵死的事在外還不知道,所有人都封住了消息。

靈堂里,宇文榮耀和宇文睿站在一邊,來的是一些親朋好友。

父子倆的神情看上去帶著濃濃的悲傷,今天要是死的是一個毫無作為,人見人憎的兒子,他也不至於這麼難過,可以說,宇文皇爵是較矮。只可惜,天妒英才。

「伯父,節哀順變。」勞倫斯走上前來,安慰宇文榮耀。

儘管這句話沒什麼用處,但除了這句話之外,找不到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西門晴一臉悲痛,站在他身旁,雙眼哭的紅腫。

宇文皇爵的離開,影響了這麼多人的心情。

從始至終,楊毅臣一直沒離開,什麼事都有出力幫忙,就當宇文皇爵還在一樣。

等後續事情,包括葬禮全部都結束之後,父子倆回到了半山豪宅。

「我去你哥的書房看看,有什麼東西需要裝起來,如今他也不在了,這棟宅子,一時三刻是沒人住了。」宇文榮耀看了兒子一眼。

交代完畢后,人朝著樓上走去。

事到如今,只能放下心中的所有的困惑和痛苦。

總有一天,所有傷痛都會過去的。

站在樓下,宇文睿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等發完信息后,他的表情馬上又變得平靜。

隔壁一棟宅子,勞倫斯抱著哭泣的女兒,西門晴目光獃滯的坐在沙發上。

「學長的死,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我們剛來開沒多久就出事了呢?做完手術后,醫生明明說過沒問題了。」

她從沙發上起身,接過被勞倫斯抱住的女兒。

艾莉絲馬上就不哭了,靠在西門晴懷裡抽噎。

他想了想,認為女友說的話有點道理,而且以自己的專業水平,那會兒手術后,醫生說的和後來發生的,確實存在很大的衝突。

「那你的意思是?」勞倫斯反問西門晴。

抱著懷中的女兒,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

難道,學長是另有計謀?

「那是你的好朋友,用用平常與他一起公事的經驗,想想看,憑我學長的為人會不會做這麼沒把握的事?」

很顯然這場爆炸就好像一齣戲,未免太快,傷的快,死的快,並且沉澱也太快。

所有的部署好像都沖著快而去,仔細想想,要這麼利落乾脆,為的想表明一些什麼呢?

「難道,小爵還有其他打算,並且發生爆炸後面另有隱情?」勞倫斯雙手一拍,然後走上前,親了西門晴臉頰一下。

這麼聰明的女人,不得不獎勵。

「瘋子,你們都是當局者迷,以為他真的死了,每個人都變得那麼傷心,心情一旦受到影響,判斷能力就會出現錯誤,也會受到不必要的干擾,難道這一點你不知道嗎?」她沒好氣的朝著勞倫斯翻了個大白眼。

想到了問題的癥結在哪裡,但要是好友還活著的話,那麼會在哪裡呢?就算睡也不見,總要有個讓他休息,睡覺的地方才對啊。

手掌摩擦著下巴,勞倫斯目光變得犀利。

「看來,有人在後面幫助他。」

幫助他?會是誰,能跟上學長的節奏,又要配合他思維,這個人一點都不好找。

兩人雙雙對視,這次想到一塊兒去了。

把孩子交給保姆之後,收拾了一下,他們決定去找答案。

驅車前往西門集團,一路西門晴無視那些和她打招呼的員工或者同事,徑自前往頂樓。

走出電梯后,推開了副總的辦公室大門。

一進去,他們來開西門翎面前的椅子坐下。

「二哥,你真是過分啊,聯合外人來欺騙你妹妹我,這次真是被你給害慘了。」西門晴開門見山,毫不隱瞞。

將拿在手上的鋼筆蓋上筆帽之後,西門翎的身子向後傾,背脊靠在了椅背後。

眼角上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這對男女真是可笑,沒頭沒腦闖進來也就算了,居然還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他已經夠忙了,還要應付這兩隻麻煩鬼,想想都覺得頭痛不已。

西門晴和勞倫斯在關鍵時候絕對不掉鏈子,兩人雙劍合璧,聯手對外。就算眼前的人是西門翎也沒的商量,總之,問不出答案來,絕對死賴著不走。

「你那麼稀罕陳雅言,要是她有危險絕對會出手相助。」西門晴說出了他的軟肋。

打鐵趁熱,勞倫斯也開始出動出擊。「再加上小爵的辦法能確保你的初戀*安全,毫無後顧之憂,怎麼想,你都沒有拒絕的理由,西門翎,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場戲,也該是時候謝幕了吧?」

這麼多年來,西門晴一直覺得自己很厲害,起碼有時候能夠吃定二哥,但今天才發現,其實她一點都不能幹。

自家二哥和大哥完全是出於疼愛的心態,才會什麼都讓著她。

眼前的勞倫斯說話語速緩緩的,聲音輕輕地,並為臉紅脖子粗,然而說出來的話極其具備分量,更重要的一點,他的氣場一點都不輸給二哥。這男人真是萬人迷,總有不同的出色表現,無論是賣萌,耍賤或鬥狠,每一面都很有魅力。

「想不到真是知他莫若你。」西門翎笑了,毫不生氣。

不錯,宇文皇爵確實沒死,不只是沒死,而且還活得很滋潤。

就在此時,西門翎手指站在不遠處的人。

「從你們進門,他就在了,怎麼樣,有沒有好好注意過。」

坐在椅子上的勞倫斯快速起身,長腿一跨,來到宇文皇爵的面前。眼前的他戴著一頂假髮,還有假鬍子,戴著一副看上去顯得笨笨的,傻獃獃的黑框眼鏡。

別說是勞倫斯,剛裝扮完看的時候,他都認不出這麼土鱉的自己。

儘管裝束是變樣了,其實要是留心觀察,好好地看,還是能夠發現一些倪端的。

例如眼前這位看上去打扮平平,長相平平,什麼都平平的男人,一身的氣質遮擋,最重要的是雙眸十分的清亮,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普通人,要是第一眼對平庸的服裝以及打扮反感的話,就很難會再次留心去觀察,或是去看第二眼。

「好傢夥,你居然躲在這裡。」走上前,勞倫斯一拳敲在了宇文皇爵的胸口。

接受好友的拳頭,他表情嚴肅。「對方太強大,逼不得已這麼做。」

現在看來,所有的事,宇文榮耀和宇文睿應該是不知情的。

似乎看透了好友的想法,宇文皇爵走上前,坐在了沙發上。

「我爸是不知道,但小睿是知道的,出這個主意,還是他給我的靈感。」沒否認撒謊欺騙一干人等。

西門翎雙手交握,看了一眼宇文皇爵,表示自己相當無辜,還被拉下水。

氣得跺了跺腳,「學長,下次能不能別玩這麼刺激的遊戲,我的心臟很脆弱,承受不住這麼驚嚇的。」西門晴吐槽宇文皇爵做的過火。

雙眼一沉,「對方都搞炸彈找上門來了,那麼你說,我要不這麼做,豈不是讓我老婆下輩子守活寡了嗎?」

噗……勞倫斯一口咖啡噴在了西門翎面前。

多數濺在了手背,其他的都在臉上,老婆還沒娶回家,先把小舅子給得罪了,這未免也太不上道了。

「看看你乾的好事兒。」西門翎怒極了。

放下咖啡杯,勞倫斯手指著宇文皇爵。「別找我,要算賬找他。」

這傢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平常怎麼不見說點刺激的,最近是不是受的打擊多了,連葯都不吃,直接放棄治療了。

「言歸正傳,小爵,你可有想到好辦法反擊呢?」他雙掌摩擦著,眼底露出幾許冷笑。

面對好友的反問,宇文皇爵點點頭。

「事情不難辦,不過,需要你們幾個的協助。」

說話間,他將目光投到了三人身上。

西門翎已經是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了,再做點什麼事兒,也不差這一件兩件了,至於勞倫斯,為兄弟兩肋插刀,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自然是義無反顧,剩下的西門晴,她做不到袖手旁觀,那就有力出力,有錢出錢唄。

「幕後的人物一點都不簡單,我想能夠利用的只剩下安怡了,還有,記得叫我爸出面。」宇文皇爵把接下來要做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那個女人以為自己能夠隻手遮天,在他看來那是痴心妄想,還有陸銘也是,他也不怕遭天譴。

「小晴,我和你先去準備吧!是事情辦妥當了,我就可以早日見到我的准女婿了。」他挪揄了一句,然後朝好友投去一個眼神。

話里的意思是,等到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那麼陳雅言就能帶著宇文焱回來了,到那個時候,就把女兒給那臭小子泡吧!

「現在你不用懂,以後我慢慢解釋。」走出辦公室之前,勞倫斯朝宇文皇爵拋了一個媚眼。

要不是他和西門晴連孩子都生了,這男人就算想出櫃,也有大把男人等著來爭。

真是糟蹋了一棵好苗子。

北京某處豪華地段的高級大宅,陸振軒載著安怡回陸家,車子停在了車庫,他打開車門,她也跟著下車。

「等會兒不用緊張,也不用怕,一切交給我就是。」他握住安怡的小手,一邊貼心的交代。

她面無表情的點頭,至於等會兒要做什麼,心中一切有安排。

有了孩子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人未免也太現實了,沒關係,反正她想好了不進這陸家的大門,自然無需這麼生氣。

走進大宅,陸振軒帶著安怡來到了客廳。

一把古香古色的搖椅上,陸老爺子正坐在上面,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麼。穿著唐裝,不遠處的手邊還放著埃幾,擺放著一個名貴紫砂壺,將空氣中似乎還留有幾許茶葉的清香,令人心神安寧。

「爺爺,我們回來了。」陸振軒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

正閉著眼睛的陸老爺子馬上睜開雙眼,原本躺著的人,此時走下搖椅,坐在了沙發上,朝著孫子擺擺手。

「坐吧,還站著作甚。」

於是,牽著安怡的手跟著坐在了沙發對面。

「你不是也該打個招呼嗎?」陸振軒連忙提醒。

安怡的表情依然是不慍不怒,「陸老。」

她並未仗著自己懷孕,而沾親帶故的喊,人窮志不短,是她的座右銘。

一聽安怡喊了一聲「陸老」,陸振軒有些不悅。

「別淘氣,你該叫爺爺。」

其實,陸老爺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安怡的脾氣,他是又愛又恨。

氣氛就這麼僵持了,聽到客廳里有聊天的聲音,貴婦帶著傭人走了進來,將一杯熱牛奶和一塊慕斯蛋糕放在了安怡面前。

然而,陸振軒卻什麼都沒有。

看了一眼慕斯蛋糕,他連忙伸手去端,卻遭到貴婦一個巴掌拍在了手背上。

「媽,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我連一杯清水都沒有呢!」他不滿的反抗。

表情儼然像一個討不到糖果吃的,委屈大男孩。

見狀,安怡不客氣的笑了一下,將慕斯蛋糕推到了陸振軒面前。

「唔,還是媳婦兒貼心。」

說著就握住了她的手,而安怡卻默不作聲。

貴婦見兒子如此撒嬌,真是大開眼界,這孩子長這麼大,何時說過一句軟話,想不到頑石也有點頭的一天,真精彩。

「吃什麼吃,你要是哪天能懷個孕,我保證買一堆的甜品給你吃。」

這麼冷的笑話,貴婦都會說,安怡似乎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他們間,此時的氣氛,倒也不似以往那麼的冷,那麼的僵,那麼的陌生。然而,她始終不敢靠近半步,生怕他日又會重蹈覆轍。

「既然都懷孕了,不如早點把婚事給辦了。」陸老爺子終於開口發話。

換作是以前,她聽見這消息絕對會很開心,但現在,心靜如止水。

安怡緩和了下心情,終於開口。「關於婚事,我不想要。」

一句話說完后,讓在場的三個人全部都愣了下。

尤其是貴婦,她以為安怡會欣然點頭同意。

「別誤會,沒有任何意思。只是覺得結婚對於陸振軒和我來說,不太現實。」安怡很有自知之明。

貴婦生怕寶貝孫子沒了,忙握住准媳婦兒的小手。「不是的,關於你的身份我們的不介意。」

為了孩子,她能夠做到如此地步,這犧牲確實不小。

「我介意。」安怡想也沒想,直接道破。

陸振軒有些無語,「都什麼時候,你還使小性子?」

他認為是安怡在鬧彆扭,她沒有糾正男人的話。

「在北京城,陸家有頭有臉,而我從前和陸振軒的關係,他身邊的人沒有不知,所以這是一個污點。再來,我媽媽是個囚犯,我爸爸從年在婚姻上有過*行為,現在我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住在一起。」安怡自嘲的笑了下,「讓這樣的我進入陸家,就算不為了你們的顏面,也該顧全陸家的門楣不是嗎?為了孩子,這輩子就算不和陸振軒結婚,我安怡也不會嫁給任何男人。」

她是個很極端的人,從來只委屈自己,卻不會勉強面人。

這樁婚事,只要點個頭,馬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然而,安怡卻沒有那麼做。

陸老爺子沒說話,而知從沙發上起身,一時之間貴婦也沒了聲音。

「你看看你,好好一件事兒,非要搞得雙方都下不了台。」陸振軒小小聲的訓斥。

事到如今,安怡認為把心裡話說出來,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這其中牽連甚廣,一旦沒處理妥當,隨時一個小小細節,會導致成為離婚的前因。

她怎會不懂這其中的難處呢?

恐怕,最痛心的那個不是他們,而是安怡本人。

「爺爺……」

「媽……」

陸振軒喚著他們,但兩人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似的。

「我有點累了,送我回去吧!」安怡平靜的開口。

本想繼續說些什麼的,話到嘴邊陸振軒不忍心再責備。

看了一眼安怡略帶蒼白的臉色,「要開好幾個小時的車,住一晚,明天再走。」

這不是商量,而是作主,他素來霸道。

算了,她知道剛才那番話說完后,以後與陸家,可能徹底不會再有來往。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陸振軒說的話,留一晚就留一晚,她現在懷孕,還怕他做點什麼不成。

有了安怡的同意,陸振軒總算是心情好轉了一些。

這女人和以往那些不同,她似乎從來不喜歡做勉強別人的事,甚至連說謊,討好都不會。

也許,是壓根不屑去做。

香港高級住宅區,西門翎的公寓內,他和宇文皇爵坐在書房內。

「和小耳朵離婚,你有沒有後悔呢?」端著酒杯,輕輕搖晃一下玻璃杯,聲音裡帶著反問。

後悔的事多了去了,數都數不清。

「一半一半。」宇文皇爵的回答,相當有深度。

西門翎輕聲笑了下,「怎麼說呢?」

「不後悔是假的,但又不後悔這麼做。」

當時情形迫在眉睫,哪裡還有思量的餘地,當然是把他們全部都送走比較妥當。

似乎想到了什麼,西門翎放下酒杯。

「對了,差點忘記一件事。」他起身,從書桌的另外一邊角落裡拖出一個紙板箱。

這些東西當年是陳雅言留下的,前兩天他才發現,是交給妹妹保管的,大約是忘記拿走了。

「什麼東西?」宇文皇爵挑眉問。

他的腳輕輕踢了下箱子,「你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彎腰,宇文皇爵將紙板箱打開,發現裡面是一堆書信,並且全部寫的他的名字。

「我想,這應該是情書。」西門翎的目光沉了一下。

不需要問,當年寫了那麼多情書,卻沒有送出去的那個人一定是陳雅言。

「你漫漫看,我先回房了。」

剩下的時間,他不想再繼續陪。

等到西門翎走出書房后,宇文皇爵隨手拿起紙板箱里的情書。

「小爵,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帥,我很迷戀。」

看到這句話,他的心驟然一緊。

繼而,又拿起了一封。

「我想用一輩子的生日願望去換小爵的表白,好想聽你對我說那個三個字。」

這句話看完后,覺得有些心酸。

「應該早點出現在你的世界里,這樣,安幕瞳就不會成為你的青梅竹馬,要是我們先認識,你會不會多愛我一些呢?」

一口氣拆了三十幾封后,宇文皇爵起身,站在了窗檯前,望著窗外的夜景,一顆心空的可以,這個時候好想擁抱陳雅言,然後親吻她的頭髮,和其訴說心事。

要是兒子在的話,他會抱抱那個臭小子。

有些無聊之下,在玻璃窗上哈了一口氣,然後,他寫下了一句話。

「陳雅言,我愛你。」

當宇文皇爵走出書房后,西門翎進來想拿點東西,見到玻璃窗上的表白,馬上掏出手機,拍下后保存了起來。

嘿嘿……將來必要時候可以用來要挾。

最後想了想,索性走上前打開了筆記本,然後開始寫電子郵件,順便附上放拍的照片,註明是誰寫的。

但願,能夠感動大洋彼岸的陳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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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愛成癮,錯惹億萬帝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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