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復仇截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復仇截肢

黑暗中只聽見尖銳的叫聲響起,陳雅言雙手抱臂始終站著,臉上的笑容持續了幾分鐘,在這一大快人心的一刻,怎麼能錯過安幕瞳發出來的痛苦慘叫聲呢?

「陳雅言,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喘息著粗氣,她冷汗涔涔的喊著。

走到大鐵籠前,站著的人坐在了保鏢抬來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犀利的目光凝視被關在鐵籠里的安幕瞳。

她那狼狽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憐,原本白希的雙腿此時被撕咬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藏獒像是聽到了命令,乖乖的蹲下來,安靜的呆在一邊,不動不響。

「惡毒?安幕瞳,你用盡心計只想獨佔宇文皇爵,不惜撒謊從此不能在跳舞,實際上犯規被趕出百老匯,卻將罪名推給我,我斷了一條腿,你就要賠我一雙,這六年來利息還是要拿一點的。」她說話時一隻手伸進了鐵籠內,按在了安幕瞳流血的傷口上。

靠著鐵籠的她止不住大聲慘叫。「啊……」

這種弱者的哀叫,能讓陳雅言感覺到內心暢快。

繼而,貼身秘書遞上手帕,她擦掉手上的血,把手帕丟在了地上。

「記得打電話叫救護車,不過等到腿上的肉都壞死了之後再打,現在還早。」陳雅言說話時,嘴角帶著駭人的冷笑。

誰能夠想到曾經溫柔似水,善解人意的柔弱女子,如今變得無堅不摧,人人敬而遠之。

被綁在石柱上的張媽親眼目睹這一切,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實在想象不到,原來一個人變起來是如此的可怕。

「是的總裁。」貼身秘書恭敬的低頭。

安幕瞳不敢置信,她這麼做分明是想要自己截肢才肯罷休。

想到宇文皇爵,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馬上開口。

「陳雅言,你要是害我截肢,小爵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她喘息著,說話時口氣堅決。

認為宇文皇爵會保護自己到底。

六年前有件事她沒想明白,六年後總算是想清楚了。

「你和張媽讓我的孩子流落在外,光是這一條罪狀,足以讓你們倆這輩子不得好過,要是把這消息告訴宇文皇爵的話,想想看,這後果會是多麼的好玩。」孩子下落不明的事,陳雅言認為那個男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虎毒不食子,就算再有錯,孩子是無辜的,宇文皇爵不會善罷甘休。

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之後,安幕瞳沒了底氣,不容否認,陳雅言說的沒錯。事情一旦被公開來,那麼她往後休想有好日子過。

「瞳瞳你不用害怕,孩子的事阿姨會幫你一力承擔。」張媽終於忍不住安慰外甥女。

差一點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人,陳雅言從椅子上起身,沒走幾步站在了張媽面前。

「你兒子現在事業如日中天,你說,我要是不高興的話稍稍動動手指頭,說不定明天他就會跳樓自殺。」她笑著對視張媽,「心情不好的時候,找找刺激什麼的最有趣了。」

當捕捉到張媽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慌神情,陳雅言有著說不出來的開心。六年前當她處於生死一線的關頭,是眼前的人贈予傷痛,這些年來骨肉分離,夫妻失散。僅僅只毀了她兒子的事業,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根本難解心頭之恨。

「不對,我覺得這樣一點都不好玩。你去找一下關於犯罪的罪證,一旦發現就匿名舉報。」陳雅言吩咐秘書。

張媽這才害怕起來。

「少奶奶,求求你高抬貴手。」她沒了骨氣的開始求饒。

過去的六年時間裡,沒再聽誰喊自己「少奶奶」,那個稱呼到最後也變成了一種禁忌。

「閉嘴,你沒有資格向我求饒。」陳雅言雙眼怒睜,眸光頓時變得犀利。

將長裙的撩起些微,小腿上有一條醜陋的傷疤,萬幸當年沒有截肢。這是不幸之中大幸,

冷冷一笑,「應該沒忘記吧!這是六年前你親手造成的傷,我一直都不敢忘記『張媽』的名字,當初發過誓,只要我不死,那就得你死。」她走上前,從貼身秘書手中接過手機。

屏幕上出現了幾個被綁起來的人,其中包括她的兒子。

「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消失,神不知鬼不覺,方法多的是,當年你你若能夠替他們積點陰德,如今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共赴黃泉的可悲下場。」陳雅言說完后,將手機丟給了貼身秘書。

張媽做夢也沒想過六年後,陳雅言會捲土重來。不只是來報仇,更要他們的性命。

「給我好好看守著,要是少一個,你們知道後果。」臨走前,陳雅言警告一干人等。

想到被綁起來的兒子他們,張媽哭喊了起來。

「少奶奶,求求你放了他們吧!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張媽急切的喊了起來。

已經走到大鐵門方向的她馬上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開口。

「你不用求我,我會把你的孫子送給人販子,以後哪怕是沿街乞討,或是斷手斷腳,都是你造的孽,與人無尤。」說完后,她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離去。

誰都不能阻止她報仇,六年來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沒人能體會,每一個夜晚總會被噩夢驚醒,這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

古宅,臉色凝重的坐在書房裡的宇文皇爵,壓根沒注意到宇文榮耀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在想什麼,連我進來都沒注意到。」他問坐在書桌前的兒子。

聽到宇文榮耀突兀的說話聲,宇文皇爵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起身,推開椅子。

走到沙發前坐下,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憊。

「爸,也許是她回來了。」

短短一句話,讓宇文榮耀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跟著坐下來,「你說的是陳雅言?」他反問坐在對面的兒子。

失蹤了這麼久,暗中也派人找過,這些年來深知這小子從未放棄過,有時候宇文榮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倘若陳雅言死了,兒子的心也會跟著死,這不是自己想要見到的結局。

「如果,真的是她回來了,那麼你該怎麼做?」他倒是來了興趣。

能怎麼做,依然和六年前一樣,各過各的。畢竟幕後的黑手還沒找到,對他們來說就多一分危險。

似乎有了決定,「還是維持現狀,只要她不找上門來,我也不會單獨去找。」宇文皇爵不想前功盡棄。

聽完兒子的話之後,宇文榮耀靠著沙發椅背。「我知道你內心的痛苦和掙扎,既然已放手了,那就堅持,半途而廢的話六年來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們聊了會兒,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正在繼續的談話。

聽完電話后,宇文皇爵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怎麼了?」他見兒子久久沒出聲,關心的詢問。

從沙發上起身,「瞳瞳被送進了醫院,有人打了匿名急救電話。」說話間已經穿上了西裝外套。

聽到安幕瞳被送到醫院的消息后,宇文榮耀感到意外。

「先去一趟醫院吧!」

父子倆走出了書房,一個則是回豪宅,一個則是前往醫院。

一路上驅車前往醫院的宇文皇爵心神不寧,總覺得這一整天發生的事過於頻繁。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嗎?

趕到醫院,醫生在手術室給安幕瞳做手術。

站在空曠的長廊外,宇文皇爵的擔心有限度,理由很簡單,只因她沒足以令他倒牽腸掛肚的地步。

等手術完成之後已是深夜,醫生摘下口罩大致說明了安幕瞳的情況。

「病人送來的時候,被狗咬傷的雙腿部位面積已經壞死,再加上感染了細菌,最好的辦法就是截肢。」醫生實話實說,「如果醒來的話,請你們家屬好好安慰下,要照顧到她的情緒,免得想不開做出極端的選擇。」

好好的雙腿被截肢了,換做平常人都承受不住這打擊,何況是性格那麼剛烈的安幕瞳。

醫生的話交代完畢后,宇文皇爵走進了病房。

曾經,跳芭蕾舞是她的夢想,如今,被單的下方空蕩蕩的,讓人看了難免會有所感觸。

請了個護工,他想先回去歇會兒,天亮后還要送兒子上學,新的一天又會忙到不可開交。

回到古宅已臨近五點,夏季的天,亮的特別快,夜裡短白天長。走到客廳休息會兒。老太太見到他沒上樓睡覺,覺得有些疑惑。

「少爺……」

他戒煙很久,為了兒子,早在六年前就戒掉了,現在又開始抽了起來,老太太知道,一定是內心有什麼事,才會想抽煙。

將煙蒂丟進煙灰缸內,「瞳瞳雙腿被截肢,至於為何,事情還在調查之中。暫時別讓焱焱知道,別影響他的心情。」宇文皇爵疲憊的用雙手捂住臉頰,然後又放下。

老太太忍不住一陣搖頭,「難道,真的是?」

她也有了懷疑,能對安幕瞳下如此毒手,也許是陳雅言回來了。

「但願不是。」他希望生活依舊能平靜下去。

六年的時間,還有一些事尚未完成,若真是她回來了,也許自己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

忙碌的一大早在古宅上演著,一宿未合眼的宇文皇爵上樓,把兒子要穿的衣服放在床頭,走進浴室幫他擠好牙膏,整理好小書包。

等到鬧鐘想起來之後,宇文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小嘴嘟嘟,雙手揉著惺忪睡眼。

「爹地,早……」他一邊打招呼一邊開始換衣服。

五歲的時候能自己換衣服,冬裝就麻煩一些,夏裝就比較簡單。

等孩子進去刷牙洗臉,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沖了個涼,換了一套衣服,父子倆在樓梯口集合,大小帥哥神清氣爽的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躺著的安幕瞳被一陣鑽心刺骨痛醒,手術過後麻藥也過了效,她慢悠悠的睜開雙眼,見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陳雅言。

等看清楚之後,她用僅有的力氣抓起枕頭,朝坐在沙發上的人砸去。

「滾,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安幕瞳的話音顯得虛弱。

做完手術后,身體本來就比較弱,原本想用中氣十足的咆哮在氣勢上壓倒陳雅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枕頭掉在腳邊,根本沒砸到身上,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她,笑著將捧在手上的文件夾合起來。

「為了表示關心,前來探病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禮節,你不必言謝。」陳雅言的唇角浮現笑意,眼神卻出奇的冷。

當安幕瞳見到埃幾的花瓶上插著黃-色桔花,氣的一手將花瓶推在了地上。花瓶應聲碎裂,卻不影響陳雅言的好心情。

「這束桔花我千挑萬選,本來想在有生之年親手放在你的墳墓前,如今看來是不得不提前送了。」她從沙發上起身。

一臉自信,笑著朝安幕瞳走開。

站在病g前,她的手按在了被單下方平坦坦的位置。

「嘖嘖……真是可惜,那麼漂亮的一雙小腿就這樣被鋸掉了。」說完后,陳雅言仰起頭露出了愉悅的笑聲。

笑聲裡帶著暢快,帶著復仇后的快樂心情。

安幕瞳雙眼猩紅,瞪著眼前的仇敵。「陳雅言,你毀了我一雙腿,我會要你生不如死。」

緊握著雙拳,安幕瞳目露狠色。

抬手撩了一把短髮,神情里一派輕鬆。

「那我就等著你反擊的那天,好了,我很忙,你慢慢休養。」

說完后,她拉開病房的門,聽見身後傳來點滴支架給推倒的聲音,還有安幕瞳崩潰的尖叫聲,這一刻,內心有著說不出來的塊感。

六年來所承受的痛,從現在起我會一點一點還給你們。

走出醫院,陳雅言戴上墨鏡,黑色闊腳長褲搭配銀色高跟鞋,一頭利落的短髮,碩大的耳環,再加上手拿包,一身裝扮儼然是走到時尚前沿的潮范兒。

把兒子送到幼兒園,「爹地,今晚能不能陪我去天文台?」宇文焱握著他的大掌,詢問今晚可否去那邊觀星。

每個月他要抽出一天的時間陪孩子研究天文,自然,宇文皇爵是不會拒絕,再忙都會抽空。

「好,到時候我來接你。」

蹲下身抱了抱兒子,小傢伙「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然後揮舞著小手做告別,見到小夥伴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進去,兒子離開后,宇文皇爵沒馬上離開,而是看著他走遠,才坐進車內。

來到公司,剛走進辦公室,就發現裡面坐著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西門翎從沙發上起身,「怎麼樣?你覺得那個人像不像陳雅言?」

他以為宇文皇爵去見過,實際上並沒有。

脫下西裝外套,拉開皮椅坐下后,他才正視站著的西門翎。

「昨天沒去過你說的那家酒店,家裡臨時有事,不過,收到了一個神秘包裹。」

聽完宇文皇爵的話,西門翎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難道,這些年來你就沒想過去尋找她的下落嗎?」他上前一步,雙手托在了辦公桌上,身子少許向前傾。

面對眼前人發怒的樣子,宇文皇爵拿起文件,緊接著打開。

「需要怎麼做好像與你無關,當年我要你留住她,結果呢?」他在責怪西門翎的失敗。

當初,他急著去國外處理弟弟的事,分明託付過,陳雅言的事要好好安排,結果呢?

「當年的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西門翎從理直氣壯變成了理虧。

原本打開的文件又被合上,「事到如今,我們不用互相指責,畢竟已經過去了六年,到底是不是她回來了,還是個未知數。」宇文皇爵的心情頓時平靜下來。

當年把陳雅言託付給西門翎,他認為當年的那個決定有些草率,要是當初他們能夠心平氣和的談一談,興許現在的局面會變得不同。

只是,這世上根本沒有如果和假設。

在他們談話的氣氛陷入僵持的時候,楊毅臣推門走了進來。

「爵爺,東歐那邊的生意有變故。」他把話點到即止。

聽見他們之間在談論公事,西門翎認為再留下來有些不合適。

想了想,「等有空我們一起喝一杯,到時候再商議。」說完后,他走出了總裁辦。

等到西門翎出去后,楊毅臣連忙將電話遞上。

「爵爺,東歐那邊的生意被搶走了。」

他的生氣也有人敢搶,看來是活膩了。

「查到后做掉她。」宇文皇爵想也沒想,直接下了「追殺令」。

楊毅臣面露難色,「只怕這次的對手不簡單。」

這些年來,再不簡單的對手他都見過,有什麼難處呢?

「要是查不到,明天你就不用來公司了。」他氣的將文件摔在了桌面上。

倒也不是查不到的問題,對方是這一行裡面的新秀,做事手段很毒辣,甚至沒人摸得准她的脾氣。據說,根本沒人見過本尊,就連是男是女都不打探不到,對於這麼一個行蹤神秘的對手來說,豈是隨隨便便都能讓他們找到的。

「爵爺,這人在舊金山那一帶很有名望,所有最髒的生意她都沾染,在道上無人見過真面目。」楊毅臣解釋那筆被搶走的生意,關於對方的神秘身份。

原本心情就有些浮躁,再加上生意上的事兒也被插了一手,宇文皇爵迅速起身,雙手托在桌面上,眼神一沉。

「很好,看來是有人活得不耐煩了。」要是被他逮到絕對不會手軟。

還想交代些什麼,私人電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安幕瞳打來的。

得知她醒來后,宇文皇爵決定去一趟醫院,關於為何會受傷,總該問清楚。都被截肢了,可見對方是帶著強烈的目的。

來到醫院,走進病房。

躺著的安幕瞳見到宇文皇爵,原本平靜的心情瞬間變得崩潰。

「小爵。」她弱弱的開口。

不能說是陳雅言回來了,也不能說是那個女人下的毒手。一旦事情被追究起來,六年前的真相就會暴露,寧願雙腿被截肢的不明不白,安幕瞳也絕不暴露自己的心底秘密。

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你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宇文皇爵目光凌厲,表情十分嚴肅。

要是她撒謊,那麼就證實了陳雅言真的回來了。

「被狗咬的。」安幕瞳實話實說。

要是有反抗能力的話,不可能是雙腿,除非當時她出入劣勢。

他似乎想到了當時為何會被狗咬的幾個可能性。

「把你抓起來的那個人是陳雅言?」他目光冰冷,逼視著眼前的安幕瞳。

就在下一秒,她臉色大變,呼吸凝重,渾身顫抖。

原本到嘴邊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沒想到,時隔六年,這男人仍舊沒放下她。

「到如今你還是不相信我。」安幕瞳笑了起來。

那表情帶著幾分痛苦,失去了雙腿之後,才明白,這六年來宇文皇爵根本沒愛過自己。

他有些不耐煩,從椅子上起身。「如果是陳雅言回來了,那麼我會多派保鏢保護你,倘若不是,那你就好好休養。」

看來,六年前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過。

「還記得你說過,宇文焱不是我的親生兒子,真正的親生兒子被陳雅言掉包丟棄在外,安幕瞳要查出來結果和你說的不一致。後果自負。」他似乎也開始進入遊戲了。

既然要玩,那麼他宇文皇爵也該把六年前發生過的事,好好調查一番才對。

躺著的安幕瞳久久無法出聲,渾身血液仿若逆流,事情查出來她和張媽必死無疑,這男人的脾氣誰敢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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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愛成癮,錯惹億萬帝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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