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怎麼了?」過了一會兒,花澤類走了過來,看著靠坐在車頭上的青芷,笑著問道:「陸如萍惹你生氣了?」

「沒有啊,」青芷笑了笑,轉身從花澤類拉開的車門上了車。在看到花澤類從另一個方向上了駕駛位置以後才繼續說道:「怎麼會這麼想?」

「只是一種感覺而已,」花澤類笑道:「我感覺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所以才猜測可能是陸如萍惹到你了……」

「陸如萍啊,」青芷撇撇嘴,說道:「她跟我說,她馬上就要去美國留學了……」

「去美國留學?」花澤類詫異的說道:「她家裡現在的情況,她竟然還想著出國留學?她就沒考慮過她離開了以後,陸家那一家子人要怎麼辦呢?」

「交給依萍啊,」青芷不屑的說道:「就好像依萍生來就是專門給陸家收拾爛攤子的一樣……」

花澤類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剛才,你就是因為這件事而心情不好嗎?」

「當然不是了,」青芷笑道:「她留不留學的,關我什麼事啊?再說了,她想把陸家的那大家子爛攤子事交給依萍,也得問一問依萍願不願意接著……」

「那你為什麼那麼生氣啊?」

「我最後問陸如萍最近有沒有去看一看她的親生母親王雪琴,以及她的那個同胞兄弟陸爾傑,」青芷不屑的笑了笑,說道:「結果,你知道她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怎麼回答的?」花澤類揉了揉青芷的腦袋,笑著問道。

「她說啊,」青芷勾起嘴角,冷笑著說道:「自從王雪琴和陸爾傑搬出了陸家大宅,她就沒有看過他們兩個了;還說什麼王雪琴在陸振華生病的時候都不肯出面照顧他,絲毫不顧及她跟陸振華之間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之類的話;那陸如萍也不想一想,當初陸振華一意孤行,執意要娶劉雨珊的時候,可曾對王雪琴顧及過二十載的夫妻之情呢?」

「你呀!」花澤類笑著拍了拍青芷的腦袋,無可奈何的說道:「反正你本來就不喜歡陸家的那一家子人,你管他們家那麼多事做什麼啊!」

「我本來也沒想管啊,只不過是多嘴問一句罷了!誰想到陸如萍竟然會說出這麼欠抽的話來……」青芷低聲的嘟囔道。

「所以你就氣呼呼的衝出來了?」花澤類笑著問道。

青芷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呀,」花澤類笑著搖了搖頭:「值得嗎?」

青芷撇撇嘴,將頭靠在車窗上,靜靜的想著剛剛陸如萍口中的關於何書桓和陸爾豪之間的事——想起當時陸如萍說起那件事時,臉上那種委屈難過、要哭不哭的表情,青芷不由得又開心的笑出了聲音……

「在笑什麼?」花澤類轉過頭看了青芷一眼,不解的問道:「你這會兒怎麼奇奇怪怪的?」

「我啊,」青芷笑眯眯的說道:「類,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有一次我們兩個在咖啡廳里遇到了陸爾豪,然後他說了一番奇奇怪怪的話嗎?」

花澤類皺著眉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的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當時他好像說什麼再也不能愛你了之類的話……」

「當時他說那番話的原因,」青芷笑道:「我終於知道了呢!」

「原因?」花澤類好奇的說道:「陸如萍說的嗎?不是說陸爾豪愛上別人嗎?難道不是這樣?」

「陸爾豪是愛上了別人啊,」青芷開心的笑道:「而我開心的原因是因為我知道他到底愛上了什麼人?」

看著青芷的笑臉,花澤類笑著問道:「他到底又愛上了什麼人,才會令你這麼開心啊?」

「秘密呢!」青芷把右手的食指輕輕的豎在唇邊,神秘的說道;過了一會兒,又隨手扒了扒頭髮,笑兮兮的說道:「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你可別再外傳了啊——我可是答應了陸如萍不會外傳的……」

「好!」花澤類點頭應承道。

「我可要說了,」青芷滿臉壞笑的說道:「你可要挺住了,不要太吃驚哦!」

花澤類詫異的看了青芷一眼,完全無法想像到底陸爾豪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能讓青芷不自覺的流露出如此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陸爾豪愛上的人呢,」青芷笑著說道:「說起來,你也認識,那個人就是……」

停頓了一會兒,青芷才快迅的吐出一個名字:「何書桓!」

「哦!」花澤類毫無反應的點了點頭。

然而,正當青芷詫異於花澤類的無動於衷的時候,花澤類突然一腳踩在剎車上,轉過頭看著青芷,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是說……」

「嗯!」青芷坐直了身子,重重的點了點頭,笑眯眯的看著花澤類:「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

花澤類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他們兩個真的是太般配不過了!」

「可不是!」青芷附和著花澤類,眨了眨眼睛笑道:「陸如萍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怪不得那天陸爾豪跟我說了那樣的話;而差不多同一時間吧,何書桓也不再糾纏依萍了,原來他們兩個……」

這時,突然有人敲了敲車窗。

「初蕾?」青芷吃驚的看著來人,叫道:「怎麼會是你啊?」

「怎麼不會是我啊?」夏初蕾拉開後門坐了進來,笑著說道:「倒是你們兩個,怎麼把車停在這裡了?不過,既然遇到了,就送我回家吧——我的車子今天送廠維修了……」

花澤類與青芷對視一眼,笑著發動了車子。

「剛剛談了點事兒唄!」青芷笑道:「你呢?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別提了,」夏初蕾擺了擺手,說道:「我辭職了!」

「為什麼啊?」青芷詫異的說道:「你不是幹得好好的嗎?」

然而,青芷問完了之後,突然想起費雲帆在新聞發布會上以及昨天晚上依萍告訴自己的事,心道:「難道跟杜幕裳和她的那個孩子有關?」

果然,夏初蕾靠在座椅上,懶懶的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杜幕裳嘛!整天的抱著個孩子到公司去堵我,弄得好像是我遺棄了他們母子似的!你說說,她抱著個還不滿百日的孩子,一天到晚的在我公司里哭哭啼啼的,我是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因此也就只能辭職,讓她找不到我了唄。幸虧我媽這段時間不在台北……」

青芷同情的看了夏初蕾一眼,說道:「這件事,我聽依萍提過一句,好像弄得你的立場挺尷尬的!」

「唉,」夏初蕾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杜幕裳還不是因為找不到我媽,於是就來找我炫耀來了——炫耀她在人老珠黃的年紀,依然能破壞我的家庭,從我媽媽手裡搶走了夏寒山,並騙走了家裡的醫院,甚至還為夏寒山生下了一個兒子。哼,她也不看看她的那個兒子是什麼樣子的,一身的毛病;杜幕裳不說在家裡精心的照顧著,竟然帶著那個孱弱的孩子到處的炫耀,最後到底出事了吧!」

「怎麼了?」青芷輕輕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還能什麼事啊?」夏初蕾閉上了眼睛,輕輕的說道:「那個可憐的孩子已經死了!」

「什麼?」青芷吃驚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啊?」

「昨天晚上吧!」夏初蕾說道:「今天早上,我家一個世交的叔叔,正好是台北市第一醫院的院長,打電話跟我說的:昨天晚上大約十二點左右吧,杜幕裳抱著那個孩子,衝到了第一醫院,說是什麼孩子好像生病了,正好遇到了那個叔叔值班;於是叔叔趕緊找到了兒科主任;結果,主任說孩子已經死了幾個小時了,屍體都開始發硬了!」

「死因呢?」

「重感冒引起的,」儘管一直表現的很不在乎的樣子,然而,青芷還是從夏初蕾的聲音里聽到了一絲的沉重:「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天氣並不太好,可是杜幕裳卻還是抱著孩子到處走,而導致這個本來就孱弱的孩子感冒了——真不知道那個杜幕裳到底是怎麼當媽的……」

「初蕾……」青芷擔心的叫道。青芷的心中明白的,無論夏初蕾的口中說的多麼的絕情,可是對夏初蕾來說,那個孩子畢竟是她血脈相通的親弟弟……

「放心吧,我沒事!」夏初蕾輕輕的笑了笑,說道:「而且,我想,死亡,對那個孩子而言,也許是一種解脫吧……」

「那夏寒山呢?」青芷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詢問道:「他不是醫生嗎?怎麼會連自己的孩子生病了都不知道?甚至說,孩子都死了好幾個小時了都沒有發覺呢?」

「誰知道呢?」夏初蕾撇了撇嘴,說道:「反正那個叔叔說,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夏寒山出現在醫院裡——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事吧!」

青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夏寒山跟杜芊芊的照片,暗暗的說道:「難道當時夏寒山在杜芊芊那裡?」

青芷想到的事,花澤類自然也已經想到了。他通過後視鏡看了閉著眼睛靠在座椅的夏初蕾一眼,對著青芷輕輕的搖了搖頭。

「對了,」青芷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初蕾,你最近跟谷玉農怎麼樣?」

「我們很好啊!」提起谷玉農,夏初蕾眼開了眼睛,臉上也帶著一縷溫暖的笑:「做為丈夫,玉農真的做得很好了。我真是覺得很奇怪,當初汪子璇到底是為了什麼要跟玉農離婚啊?」

「為了她所謂的愛情唄!」青芷不屑的說道:「不過,我聽說汪子璇現在好像是後悔了;那現在,她還跟你們鬧嗎?」

「別提了!」夏初蕾撇撇嘴,說道:「那個汪子璇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就是認定了玉農還是她的丈夫,而我則是玉農在外面養得情人——她甚至說什麼她不會介意我的存在之類完全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

「她們那種人,」青芷不屑的說道:「可不就會那一套嘛!那谷玉農呢,他怎麼說?」

「他被逼得都快要揍人了!」夏初蕾笑著說道:「幸虧子默家裡面看汪子璇看得也挺緊的,因此汪子璇能從家裡跑出來,跑到玉農公司的時候並不多;而且,她又找不到我跟玉農現在的家,因此我還算清靜點;不過,玉農可就慘了,那個汪子璇雖然不能出門,可是她卻總是往玉農的公司打電話,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把玉農氣得臉都綠了……」

「我怎麼聽著你有些想要看笑話的意思呢!」青芷笑著眨了眨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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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 猛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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