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赤血現,鳳凰變,崑崙天塌地維絕

第一卷第一章赤血現,鳳凰變,崑崙天塌地維絕

夜雪

傳說中,創世神曾為人間飄落三次雪。

只是一夜,便已經雪滿中原。

故稱夜雪天下。

夜雪*神之過往

有人說,攀登到力量跟權力的頂峰是一個人最為輝煌的終結。破碎虛空么?或許也只是執念太重,凡世存留不住罷了。

我們爭先恐後踩著更低的肩膀爬上高一點的地方,作草一樣卑賤的生命為人所不齒。只要能稍微高一點就行。

再高一點,再再高一點。

可是只要不夠純白,再高的權力也會腐朽,賣官鬻爵,或者官商勾結從古至今不曾斷絕。有人愛錢有人愛權。

就像食色性也,毫無理由的符合一切人跟物。

當人的道德低至一定境界也許只是偶然的崩潰吧,會導致極大的災難。

也許機構組織的不完善,或許完善也只是存乎一點,全盤都已崩裂,如何繼續運行整個龐雜反覆的功能?

人言可畏,尚可言。倘若言不由衷,人人不敢言人人,會是怎樣呢?

現實中,總也有些話不敢說,不是在意的太多而是根本沒有機會,如果這樣,只能在小說中說說啦。

話說盤古開天女媧造人,昔時人已沒。夏舜禹接踵而至,不知神農嘗百草,不解天地鴻蒙。那些流傳千古的神話無比鮮活。搜神天地,後世聞雪而變。故稱雪族。

這該是一個燦爛的陽光早上,無數的人潮接踵而至,傳說中神仙般的人物就在這個小城產生?那男女老少俱都喜洋洋的聚集在城門口,聽說城主都來了么。

「也許我們不該來的……」一個老者默默的嘆息著,他領著的小女孩確實一片靈動,天真爛漫溢於言表。她手上的玉告知了她不同尋常的身份。這天下,能使皇羽的人也只有那麼幾個吧。

很久了吧,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了。讓他感到不安,笑話,還真是笑話,能使他感覺不安的人應該不可能存在吧。嗯,錯覺,一定是錯覺。

城門口有久違的令人舒悅的鄉土味道。小女孩卻彷佛第一次見到,很高興的樣子就擁著老頭除了城門。老頭子撇了撇身子,背對著眾人擁立的城主,而那個被眾人稱作城主的胖子望向這邊的眼神也總是帶著諂媚跟巴結。他知道,這種人,哦,也許不能叫他人,只是天生的奴隸,永遠不能跟他站到一起。

小孩子畢竟小孩子,隨著眾人的視野而不斷的眨著自己的眼睛,可是儘管這樣還是讓人覺得有種天生的傲然。嘴裡卻突然說了句,「下雪了呢。」

眾人一陣愕然,但當他們發現說話的只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只能報之赧然,笑笑了事。明明艷陽高照,就算天氣突變,這七月流火之際,無論如何也使不可能下起雪的。

老頭的臉色卻變了變,柔聲道:「夕殿下,這種天氣怎麼會下雪呢?」

小女孩停住了笑臉,眨著大眼睛低聲道「可是我真看到了呢。」

老頭也不再辯駁,只是嘆了口氣,會下雪么?誰?誰有這種力量,旋動了星辰的航向?

神的諭旨即將到來了么?

除了神,誰還能有這種能量旋動那星辰?

可是,真的有神么??

沒人看到這個糟老頭子在一瞬間能想到多遠,人人都不過刀俎之肉,沒有力量也沒有任何權力,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莫名其妙的尊敬你,除非你能掌握別人的生殺予奪,至少能對別人產生哪怕一丁點的影響。或許就像芸芸眾生,牢牢把握著自己的信仰,認為自己的能力與生俱來,認為自己的權利無人可肆意踐踏,可是這個世界上從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為此我們只能不斷的向上而非後退。很舒服的一天呢,幾乎所有的鳥兒都躍上了枝頭,難道僅僅是因為今天會有傳說中的神降臨?

這其實是很小小的一座城,當然,這是比之整個天域來說,所謂八荒**,不過皇的天下罷了。老頭心裡對這個城主很是看不上眼,第一是因為他的地位,可最重要的是他狐假虎威的作風與面對百姓的一付官僚派頭。他知道,深為皇的侍衛,他此次前來的唯一目的只是保護眼前的小女孩。雖然當時下達命令的時候,心裡很是驚異。多少年了,不曾見皇開心的笑顏。可是當聽說這個小女孩即將到來的時候,皇居然高興到對他們開起了玩笑:「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整天在朕眼皮底下晃來晃去,御,看在你晃得次數最少的情況下,就讓你去接夕回家吧。」

雖然對夕的身世一無所知,可是既然是皇下達的命令,絕對的服從就是最好的回復。但是當他見到夕手上的皇羽的時候,他知道,夕天舞,絕對不止是皇的女兒這層關係。身在天域自然深知,皇室子女無所謂高貴抑或卑賤,只能從最基本的階層做起,一步一步根據自己的實力來成長,直到冠典那一天,得到皇室認可可以繼承皇室之血的子嗣才能戴上榮耀的皇羽戒指。七枚皇羽也不過現世3枚而已。當然這些古老的傳說只是傳說罷了,也許更多也許根本沒有。但是他是知道的,因為皇手上的藍色皇羽只有他們幾個貼近的侍衛見過把。所以稱她作夕殿下也該符合她的身份吧。陽光下,那枚赤色的泛著血一般光芒的戒指不斷的刺著老頭的眼睛。

可是話說回來,倒是這個地方的居民都信奉這個所謂的神,故而老頭還是有點興趣的。可若不是夕殿下非要跟著來看看,他是無論如何都是會在天黑前把殿下送回皇廷的。

隨著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響,遠處隱隱飄來一群人。之所以用飄來形容,因為他們實在是沒有在用腿在跑,而彷彿藉助一股氣力隨風跌宕般的到來。只有這點實力麽?老頭子苦笑,原來村民們信奉的神居然跟他的想象差別那麼大,連起碼他能看在眼裡的水平都達不到,只是具有一般功力的修行者么?這個世界居然會讓這麼多修行之人墮入塵世,還真是不同尋常的時代呢。老頭自覺沒什麼看頭了,便欲拉起小姑娘離開。

「殿下,他們所謂的神,真是糊弄人的玩意。咱們早點回廷吧,皇會擔心的。」「放心吧,夕照那傢伙最厲害的功夫其實就是他的耐心。」小女孩並沒有轉頭。只是還是帶著戲謔的語氣跟老頭髮話。可是這句話在老頭的心裡無異於泛起了滔天巨浪,「夕照!」在整個天域敢直呼皇的姓氏的人真是屈指可數,而皇的名字知道的人也不多了吧。看到老頭一臉惶惑的樣子,小女孩只是繼續保持住她爛漫的笑容,伸出了她的手指,「這枚皇羽,你沒見過吧。」

見老頭搖頭不解的樣子,小女孩繼續道「赤橙黃綠藍靛紫,赤色的皇羽代表的是絕對的力量!」¬

「那麼吃驚么?五弟竟是從來不曾提起過我們呢,也好也好,這種權力紛爭也不是我們所追求的。」小女孩轉過頭,可是此刻老頭驚異的發現小女孩的眼瞳里竟然折射著血一般的顏色。不由心底一陣莫名的焦躁不安,惶恐之情也隨之產生,可是多年的職業習慣令他還能保持住鎮靜與平和。

「可是話說回來,五弟,他還好吧,我們七個人中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統治天域。不,也許只是藍溟的力量呢。」小女孩還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可是老頭突然覺得她絲毫不再可愛,反而充滿威嚴,令人不可侵犯。於是只能俯身把頭低的更低。深吸了一口氣,道:「皇,一切都好,就是……」

「是寂寞么?呵呵,當年封印我們六人的時候他也是哭著抱著父的腿呢,父,已經過世了吧。」儘管依舊笑容未泯,可是那眸子里流淌出的哀愁還是惹人憐惜。

「上皇已脫凡體,奔赴上天廷了。」雖然不可置信的眼神仍然在老頭的身上絲毫未變,但他已經知道了眼前的女孩絕對不止他想象的那麼簡單。畢竟當年上皇離世的時候他也只是個懵懂少年。

「你信有神么?」小女孩掩飾了心底的哀戚之情,轉過臉去依舊蹦蹦跳跳,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抬頭三尺有神明,我想,神應該會存在。」

「你所說的是這蔚藍天空之上的天之界么?天界,哈哈,多可笑的事情。」小女孩居然對著浩瀚藍天大笑起來,「你們竟然被下界的終生喻為神!哈哈多可笑!」

老頭變得誠惶誠恐起來,在天域之中,敢嘲笑這浩渺至高天的人不會存在!可是她,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竟然這樣肆意的諷刺著他們所敬仰的天!

「你們所信任的神,也只是一幫烏合之眾,除了他。」小女孩一臉神往,可那陶醉的表情中還夾帶著一股難過之情。

老頭差點跪倒,如此大不敬之語竟然她也敢說,身為修行之人不會不知道,所謂天分九重,不過是一群修道通天的修行者開闢的新領域。可儘管如此,他們也是天域,即天之第一重,也是地之最高層的凡人們所膜拜頂禮的嚮往之人!

「你可知,為何其他七荒戰火紛擾,而唯獨我們天域保持千年和平么?」小女孩略有深意的看著老頭,而老頭竟然發現自己被一個看似只有7.8歲的小姑娘看的心裡發毛。

「殿……下,此該當歸功於皇之文韜武略。平定了各國戰亂,令天域四海昇平。」

小女孩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的意味,「五弟,呵呵,論這御仁之術,七位兄弟姐妹果真無出你右呢。」心裡這麼想,嘴裡卻是沒有說出來。老頭見她不再言語,只能低頭汗顏,就是在皇面前,他也許久沒這樣卑躬屈膝了。

「真是個可怕的人物,」老頭心裡想著,忽然眉頭一皺,既然這樣那麼她又為何到這裡看什麼神仙呢?這無所謂之的神仙,大概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修行之人來到這裡欺瞞百姓罷了,自己都已看出,難道她看不出來?

「真正的神,你是看不見的。」小女孩彷佛看清了他心底所想,一語道破。老頭心底馬上涼了半截,論武、靈自己雖不高強,可是論幻,天域應以他為首,可是眼前的小女孩竟然讓他看不透,而自己所想卻能為她所察覺,她的幻力竟高如斯!

他還會記得自己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沒。

淡淡的哀愁就這樣凝在了小姑娘原本無邪的臉上。

君已隨風,奈何妾身獨活?這世上就剩下自己一個了呢,他都走了,不知道為何多年不曾改變的心態今天突然有崩潰的**,我這是怎麼了?天舞就這樣自己問著自己。腦海里那多少年前的境況就這麼浮現在腦海。

「讓你偷東西,我X,整條街誰不知道老子姓閻王,你XXX一個小叫花子也敢來閻王嘴裡叨食吃……」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正在狠狠的教訓著一個看似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衣著破爛,頭髮蓬鬆,看來也是一個多少天沒吃上頓飽飯的倒霉叫花子。

「這小孩真大膽,連閻王的攤子也敢偷,是外地的吧,真是可憐啊」路人也這能對這少年報以深切的同情了,雖然是在皇城裡,可是眼前的胖子確實可以目無法紀的肆意惹事,誰都知道他的表兄是皇廷護衛隊的。就算鬧到官府也無非給自己惹麻煩罷了。

可是小孩兀自咬著牙,小臉因為天冷的緣故而凍得通紅,那個大胖子看他不但不跪地求饒反而挑釁的看著自己,心裡更加不爽。「你XXX還敢這樣看著老子,收拾不了個你老子以後還怎麼在這條街上混!」

鼻子眼耳朵都已經磕傷了,就連一雙生滿凍瘡的小手也是被胖子踩出了血,大概是胖子也不想弄出人命,也許只是他怕噴濺而出的血弄髒自己的衣服,也許是因為天冷出汗怕著涼,最後只是一腳把奄奄一息的小男孩踢到了街上。這真的是茫茫天地間再尋常不過的一件大欺小的事情而已,天地間不過善惡早已生於人生之前,無數的相同一幕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你看到的永遠只是光鮮的一面,多少黑暗與齷齪,多少不公與偽善,我們不斷的傾斜自己的道德天平,最終走向墮落。

可是這相同的一幕卻沒產生相同的結果,在一條幽深的衚衕口。一雙不斷閃現天真的眼睛就這樣目睹了眼前一幕,不斷撲哧的嘴裡的熱氣,她卻不知道少年的死活,可是這一幕明顯震撼了少女的心,從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踏上不是家的土地,雖然父告訴他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即使遠至八荒交界之地也會撲地而拜東方的皇。

「喂,你死了沒?」話說出口后卻又覺得不太好,只是用小手拂了下少年的臉,少年流出的血漸漸止住了,這是個陰冷的冬,鮮血流出后甚至還沒凝固就已經被冰住。少女心疼的看著衣著單薄的少年,少年努力的掙扎著,後來發現打他的那個胖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年方雙八的小女孩的時候便停住了手,低聲道「善,還有。」便沒了聲息,倒了下去。

醒來后,卻驀然發現自己已經平躺在城外的土地廟裡,身邊燃著火堆,少女只是在翻著火沒有理他。「喂」他真不知道要怎麼開始這樣尷尬的一段對話。此生以來,是啊,此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獨自面對一位少女呢,捋了捋亂糟糟的記憶。「真的很感謝你」然後就悄悄的做了個鬼臉,「是皇族的呢,呵呵,真不錯,」

「咦?」少女很是驚訝,自己通過幻力逃離了皇廷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可是眼前的少年竟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還真是令人震驚的事情。

「不止這樣,我還知道你是皇之大公主,天舞對吧。」少年一臉淡然,看不出分毫因為受傷而疼痛的表情。

「也許,你的國家該感謝你,千年的太平,送給你!」說完就淡出一身的金光,慢慢消散。

少女的臉上露出的不止是驚詫的表情,還有一絲難以置信跟上當受騙的感覺,覺得自己出手救的少年完全就又能力不受傷。

「赤血鳳凰引弒出,千載太平當歆享。天舞,呵呵,昔人不知仍在否?」少年慢慢消散只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少女心裡不知為何竟然魂驚魄動,只有少年的音容不斷迴轉在腦海深處。他是個怎麼樣的一個人呢?天舞不斷的問著自己。後來當時的大祭司告訴了她,那是神,是真正的神。最起碼是神的化身之一,只是當她想進一步問的時候,大祭司就只是笑,不再作答,後來父告訴她,那是神的諭旨,大祭司是沒有任何權利說出來的,她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每次做夢都會夢到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少年,也就是大祭司口中的神呢?後來父說,當你的幻力,凌駕於天域所有人之上,包括他跟大祭司之時,就是告訴她答案之際。

時間在這裡就像流逝的水一樣,無所謂長短,百多年間所有的公主都已有了自己的歸宿,只有她,父沒有答應任何貴族的提親,但是她卻心裡很高興,是莫名其妙的高興,如今她的幻力已然早已超神入化,連父與大祭司都經常被她幻化的景象而玩弄,父仍經沒給她說,她也不再感興趣,似乎修幻已經是她唯一的愛好了,有多少年了沒再入塵世,可是直到那一天的到來,那一天父親手給她戴上了象徵力量的赤血皇羽。以及最後的2位公主跟4位王子,五弟在50年之前便已被立為儲君,而這些完全不是他們所追求的,可後來父要告訴她真相的那一天自己同六位兄弟姐妹卻被無緣無故的封印,雖然他們的力量早已經超越父多年,可是大祭司的封之力卻是無人可擋,他們只能那樣驚異的望著父的一臉平靜跟五弟的惶惶不安,「這是宿命」父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他還會記得自己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沒。

淡淡的哀愁就這樣凝在了小姑娘原本無邪的臉上。

君已隨風,奈何妾身獨活?這世上就剩下自己一個了呢,他都走了,不知道為何多年不曾改變的心態今天突然有崩潰的**,我這是怎麼了?天舞就這樣自己問著自己。腦海里那多少年前的境況就這麼浮現在腦海。

「讓你偷東西,我X,整條街誰不知道老子姓閻王,你XXX一個小叫花子也敢來閻王嘴裡叨食吃……」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正在狠狠的教訓著一個看似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衣著破爛,頭髮蓬鬆,看來也是一個多少天沒吃上頓飽飯的倒霉叫花子。

「這小孩真大膽,連閻王的攤子也敢偷,是外地的吧,真是可憐啊」路人也這能對這少年報以深切的同情了,雖然是在皇城裡,可是眼前的胖子確實可以目無法紀的肆意惹事,誰都知道他的表兄是皇廷護衛隊的。就算鬧到官府也無非給自己惹麻煩罷了。

可是小孩兀自咬著牙,小臉因為天冷的緣故而凍得通紅,那個大胖子看他不但不跪地求饒反而挑釁的看著自己,心裡更加不爽。「你XXX還敢這樣看著老子,收拾不了個你老子以後還怎麼在這條街上混!」

鼻子眼耳朵都已經磕傷了,就連一雙生滿凍瘡的小手也是被胖子踩出了血,大概是胖子也不想弄出人命,也許只是他怕噴濺而出的血弄髒自己的衣服,也許是因為天冷出汗怕著涼,最後只是一腳把奄奄一息的小男孩踢到了街上。這真的是茫茫天地間再尋常不過的一件大欺小的事情而已,天地間不過善惡早已生於人生之前,無數的相同一幕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你看到的永遠只是光鮮的一面,多少黑暗與齷齪,多少不公與偽善,我們不斷的傾斜自己的道德天平,最終走向墮落。

可是這相同的一幕卻沒產生相同的結果,在一條幽深的衚衕口。一雙不斷閃現天真的眼睛就這樣目睹了眼前一幕,不斷撲哧的嘴裡的熱氣,她卻不知道少年的死活,可是這一幕明顯震撼了少女的心,從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踏上不是家的土地,雖然父告訴他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即使遠至八荒交界之地也會撲地而拜東方的皇。

「喂,你死了沒?」話說出口后卻又覺得不太好,只是用小手拂了下少年的臉,少年流出的血漸漸止住了,這是個陰冷的冬,鮮血流出后甚至還沒凝固就已經被冰住。少女心疼的看著衣著單薄的少年,少年努力的掙扎著,後來發現打他的那個胖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年方雙八的小女孩的時候便停住了手,低聲道「善,還有。」便沒了聲息,倒了下去。

醒來后,卻驀然發現自己已經平躺在城外的土地廟裡,身邊燃著火堆,少女只是在翻著火沒有理他。「喂」他真不知道要怎麼開始這樣尷尬的一段對話。此生以來,是啊,此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獨自面對一位少女呢,捋了捋亂糟糟的記憶。「真的很感謝你」然後就悄悄的做了個鬼臉,「是皇族的呢,呵呵,真不錯,」

「咦?」少女很是驚訝,自己通過幻力逃離了皇廷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可是眼前的少年竟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還真是令人震驚的事情。

「不止這樣,我還知道你是皇之大公主,天舞對吧。」少年一臉淡然,看不出分毫因為受傷而疼痛的表情。

「也許,你的國家該感謝你,千年的太平,送給你!」說完就淡出一身的金光,慢慢消散。

少女的臉上露出的不止是驚詫的表情,還有一絲難以置信跟上當受騙的感覺,覺得自己出手救的少年完全就又能力不受傷。

「赤血鳳凰引弒出,千載太平當歆享。天舞,呵呵,昔人不知仍在否?」少年慢慢消散只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少女心裡不知為何竟然魂驚魄動,只有少年的音容不斷迴轉在腦海深處。他是個怎麼樣的一個人呢?天舞不斷的問著自己。後來當時的大祭司告訴了她,那是神,是真正的神。最起碼是神的化身之一,只是當她想進一步問的時候,大祭司就只是笑,不再作答,後來父告訴她,那是神的諭旨,大祭司是沒有任何權利說出來的,她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每次做夢都會夢到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少年,也就是大祭司口中的神呢?後來父說,當你的幻力,凌駕於天域所有人之上,包括他跟大祭司之時,就是告訴她答案之際。

時間在這裡就像流逝的水一樣,無所謂長短,百多年間所有的公主都已有了自己的歸宿,只有她,父沒有答應任何貴族的提親,但是她卻心裡很高興,是莫名其妙的高興,如今她的幻力已然早已超神入化,連父與大祭司都經常被她幻化的景象而玩弄,父仍經沒給她說,她也不再感興趣,似乎修幻已經是她唯一的愛好了,有多少年了沒再入塵世,可是直到那一天的到來,那一天父親手給她戴上了象徵力量的赤血皇羽。以及最後的2位公主跟4位王子,五弟在50年之前便已被立為儲君,而這些完全不是他們所追求的,可後來父要告訴她真相的那一天自己同六位兄弟姐妹卻被無緣無故的封印,雖然他們的力量早已經超越父多年,可是大祭司的封之力卻是無人可擋,他們只能那樣驚異的望著父的一臉平靜跟五弟的惶惶不安,「這是宿命」父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宿命竟然是不可改變的么?天舞心底不禁生出無限的落寞跟難過,她真的是不曾恨過父跟五弟,這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樣令她很費解啊。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而現在之所以她沒有選擇馬上回皇廷也只是因為突然的心血來潮,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都九百年了,居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莫非是那潛藏的記憶露出了馬腳?突然心底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這個時候居然又在自己的腦海鬧事了。

自己的修為終究是無法突破的,老頭彷佛發現了什麼,眉頭緊皺了一下,想說什麼,可卻只是那骨感分明喉結動了一下,手勢都沒有更換就把話咽了下去。

這是位於中原深處,崑崙腳下的一座城池,在多少年前也只是為了防止戰鬥**過剩的匈奴人而設置的要塞罷了,可是如今,無比輝煌的崑崙牌匾卻是熠熠生輝照耀千里,崑崙一派流傳了千年,也震懾了千年,教化了千年的昆崙山下人。那巍峨的雪峰彷佛預感到了什麼大事一般,竟然齊齊崩塌滾入懸崖,隔著好遠竟然都能望見,真是神奇的景象,難怪千年以來就有無數求神問天的子民一跪一叩首的拜訪此處仙境。無數仙鶴也是憑空而起,各式各樣的仙家法寶偶爾放出的光彩都會讓此地居民頂禮膜拜,那鎮守此處的城主更是篤信不疑,今天來的也不過是崑崙外門的一個不成氣候的小管事,可到了凡人居所竟也惹得如此動靜。世人皆曉成仙好,成仙永生不必考。自古成仙最逍遙,可憐多數壽白耗。可是真正成了仙,成了神,又會有什麼不同么?只是為了那不同於常人的力量,或者只是為了光宗耀祖抑或只是為了那可憐的自尊還可能是什麼么?

亘古未變,那曾在峰頂守望天下萬載的他,能不能想到今天無數的人正心含各式各樣想法望著這最高峰?

這是神的遺址,崑崙,可是如今巨變已成,崑崙之峰竟然崩塌,而在峰頂的崑崙諸多不世出的人物竟也碰頭局面,憂心忡忡的商討此事,有人認為這是天罰所到,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掌門下令所有弟子辟穀三日,誠心祈福惟願上蒼原諒崑崙曾有的過失,也有人認為此事乃上蒼之註定,無人可動搖神的諭旨,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掌門下令門下功緣深厚者積極入世,以護蒼生從而消解那神的戾氣。

「真是可笑,神會有戾氣么?」大長老冉生立場堅定堅信前者乃崑崙之不變之出路,「以不變應萬變,乃崑崙千古之定律!」

「千年之期已到,難道你已經忘了神的諭旨了么?」五長老冉痕低聲肅然道,「八荒將紛爭重啟,戰火重燃,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物可以抵擋!這是宿命!」

聽到神的諭旨之後,所有的長老不約而同悚然動容,這諭旨就像那銘記千古的詛咒一樣深入骨髓,令人不敢正視。

「聽我號令,崑崙座下,除了九位長老,以及各位管事外,所有的星、芒、截字輩弟子全部進入塵世,祝天域以應外敵!」九位長老不禁抖了幾抖。幾千年了啊,內門的勢力幾千年都不曾入過塵世了,如今還是在他們這代人的手上做了改變呢。

「不好了!師傅」大殿里匆匆跑進的身影正是星字輩最傑出的弟子,星寒——崑崙派掌門唯一的弟子,崑崙掌門只收一個弟子也是多少年來不變的規定。

「寒兒莫急,慢慢道來」掌門冉赦見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弟子居然急成了這個樣子,自忖必然有大事發生,可是於禮於己臉色都不該變。

「地脈,地脈,斷了!」星寒緩了口氣卻說出了這樣令人震驚的一個消息!

如果說崑崙璇璣峰是崑崙的至高的話,那麼地脈寒泉就是崑崙的根,幾千年的靈氣不散也全靠此處產生的靈氣不斷補給與匯聚。

「璇璣崩,地脈斷,崑崙離散真的已經成了定局了么?」所有的長老愣神的時候,冉赦用手扶了下前額,淡然道,「都散了吧,星寒你隨我來」

「是,師傅」

崑崙之峰終日被深雪覆蓋,可卻有一天然洞府,溫暖四季如春,可是只有掌門跟即將升任掌門的弟子才可入內,這是崑崙的禁地。

「師傅,真要進去么?」星寒心底驀然一驚,一旦踏入此地便已經註定了他的掌門接班人的地位,可是師父方過200歲,正是壯年,怎麼會有退隱的想法呢?

「你隨我來便是,其他不必多言。」冉赦只是一個人慢慢走著心中考慮卻是頗多。倘若崑崙一脈在他手中斷絕,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任何臉面再去見死去的眾多先人與自己的師傅。

「星璇天府?」星寒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洞府,情不自禁的念出了聲。

與此同時,八荒之中各大勢力都已經蠢蠢欲動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你知道么?知道天上為什麼會下雪么?女孩的腦海里突然又映出了這句話。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一旦出現在了腦海就像被拉住頭的風箏鎖在了自己心間,為什麼會有這句話呢?還真是奇怪啊。就彷佛天生就跟她連在一起的記憶一般,可是為什麼在以前從沒有過而在自己封印后一次又一次的迴響在腦海呢?

還有。為什麼為什麼他,也就是神的分身,他的相貌

居然就刻在了自己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記憶令她無法集中精神甚至有時候會精神恍惚。

她不知道,遙遠的星河裡有一顆熠熠生輝的璀璨新星叫做天舞,她忘記了自己曾九落星河,天舞之星在天際閃著紅光,雖然不曾記起的男子終究不知道不明白怎麼回事,可是對過去的九重天的記憶卻無比清晰,那裡有著最美麗的風景,有著最動人的傳說,卻也有著最骯髒的事情,有著最難言的野心,那是一個複雜的地方,她知道自己的前世也是眼前老頭口中的神,只是他們口中的神真的只是想象中的超凡入聖,沒有人可以摒棄對權力對力量的追求,哪怕他已經有了最高的力量,可是他能夠擁有最高的力量么?肆意發動著戰爭,肆意的踐踏其他民族的尊嚴,也許他是自己民族的英雄,是史詩一般的存在,可是他卻不能給這個世界帶來和平,不能為所有人創造溫馨的家,更不可能做到他所說的拯救世界,難不成拯救世界就是征服?就是無限的對其他種族的索取跟奴役?

沒有人可以生而為奴,亦沒有人可以生而為主。

前世的記憶,是神幫她復原的么?記憶中,神傾其所有創造了輪迴台,用他所有的法力建起了奈何橋,只是這又是為何?她還記得神說過「輪迴台下度輪迴,奈何橋上奈何誰?」這是他落寞的身影么?他說過,他信輪迴,卻是不信宿命,輪迴自有自己種下的輪迴果,而宿命卻是天命所為,難道,難道連神也終究難敵宿命么?神也會墮入輪迴么?神也有自己的種下的因果么?神,又會種下怎樣的前世因果?

突然,天,烏雲密布,人們的鼓雜訊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天變而漸漸平息,「下雪了呢,」竟然在流火之際下起了鵝毛大雪,顯然人群早已經引起了騷動,這是怎麼了?莫非天罰降臨?老頭跟那個本來款款而來的所謂仙人居然一起心裡發毛,天罰,這可是上天下達的對人間最殘酷的懲罰了,所有人都將難逃厄運,而那些普通人也只是略微知道點吧,他們修道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引天怒了,故而心驚程度可想而知。

人群里突然傳來咯吱咯吱的笑聲,小女孩捧著一團雪,竟然笑了出來,老頭卻是一臉黯然,天罰降臨全世毀滅。這是不可逆轉的,而八荒格局也將重新洗牌,沒人可以抵擋,她,應該有著更高的力量吧,是因為天下大亂而高興么?

天舞知道,他就要來了。他說過,踏入輪迴的第一次將為她落下第一場雪,他在思念她么?只有那麼一次接觸其他任何的信息都不知道,可是她卻像是洞察一切一般,「我,該長大了呢。」天舞仍舊一臉可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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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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