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119.

第119章 ☆119.

☆、119.

119.終結,開始結束

下雪了。

和原本的正確的劇情一樣,學園島在這個冬天也迎來了大雪。鋪天蓋地的雪花讓人心生寂涼,整個世界陷入白色的領域中,靜靜地散發着安靜的氣息。

雪染菊理的生活在這個冬天迎來了三個特殊的人物。

白色頭髮的稍顯矮的少年,黑色長發身材修長的少年,粉紅色頭髮的雙色異瞳的少女。

他們是誰?為什麼來找我?

菊理不清楚,只是感覺,他們和她很熟悉。

「今年冬天一個人過嗎?」白髮的少年最自來熟,十分活潑地向著菊理搭話。聽他的介紹,似乎是叫伊佐那社,他讓菊理叫他小白,可是菊理還是有點戒心,沒有直接叫出來。

不明白為什麼陌生人會對自己這麼親近,菊理搖搖頭,「我會和朋友一起過。」雖然對着少年的感覺並不是很糟糕,甚至還頗有好感,但是這種忽然的搭訕還是讓菊理有些不適。

他們正在前往學園島的路上,菊理正從家裏往學校趕的時候就在路上碰到了這三個奇怪的人。

粉紅色頭髮的少女——貓稍許有些生氣的說:「小白,既然她不想和我們一起去就不要讓她去嘛。就我和小白一塊兒不是很好嗎?最好可以把小黑也支開。」最後一句話咬的很小聲。

「貓,閉嘴。」不過很明顯被名喚為夜刀神狗朗,也就是小黑的少年給聽到了。他的腰上別着一把武士刀,在這個早就頒佈了廢刀令的國家,算是十分顯眼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路過的行人幾乎都看不到這裏的非日常。

「真的嗎?真的不想和我們一塊兒過嗎?難得的聖誕節哦。」小白歪歪頭問道。

聖誕節……「不了,今年聖誕節我要和同學們一起過。而且,我們好像還是第一次見面吧。」菊理僵硬地笑着,回應了小白的話。雖然確實感覺和小白很熟悉,但是果然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違和感太重了。

她本來就沒有初中到高二的記憶,隱約記得的就是從今年學園島事件結束的那個時候開始,其他的記憶都是小的時候。對於這種記憶消失的問題,當時處理學園島事件的人員說是被波及到了。很清楚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菊理也只能認命。因為她很了解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探尋到事情的真相,除非真相來找她。所以,在這之前還不如健健康康的生活着。

可是無論怎麼說這三個人也太可疑了吧?

「同班同學?啊,不用擔心哦,我們是同班同學哦。」小白呆了兩秒,立刻滿臉微笑地說道:「雖然在學園島事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但是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他們是同班同學?菊理也是一驚,不過想到對方說學園島事件后就沒有出現,自己沒有學園島事件前的記憶,說不定真的是同班同學呢。可是……

「那,你們認識以前的我嗎?」

「誒?」

「哈?」

「唔。」

三個人的反應卻有些奇怪。

菊理本來是想要問的是關於自己空白的記憶的問題,不過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是想的其他的事情。難道說他們真的知道自己過去的事情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滿是雪花飄零的世界裏,菊理在前面的橋上,在白色里看到了一抹黑色。

有人暈倒了嗎?

菊理連忙小跑到那人的旁邊,不顧自己的衣服被弄髒,將那被雪掩埋的人從雪中扒拉出來。她本身就是一個好姑娘,遇上這種事情自然是當仁不讓地是要出頭。

小白也緊隨其後,嘴裏說着:「明明現在天氣還不是那麼冷卻仍舊會凍暈嗎?真是少見啊。」現在的天氣確實還算良好,雖然一直都在下雪,但是氣溫並沒有低到什麼會凍死人的程度。

跟上來的小黑說:「這也要看個人的抵抗力。」

「啊啊,不要管那個女人啦,陪我玩啊小白。」貓看上去十分急躁,似乎正在躲避着什麼,不想看到什麼。

這時菊理已經給那人拍乾淨身上的雪,這才看清楚此人的樣貌。是個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生,黑色頭髮,長的十分漂亮,只是在這種時候臉色十分蒼白,甚至透著一股青色,肯定是身體十分不妙。試試體溫,發現還在正常階段,這人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十分的安靜,如果不是地方特殊,菊理都覺得她應該是睡在自家的床上。

「呃,女生?現在怎麼辦?」小白有些為難地說道。畢竟學園島是不允許非學生的人員出入的,之前的事件是學園島被迫捲入,本身是沒有辦法阻礙他人的。

「先帶到我宿舍區吧……」本着樂善好施的人生態度,菊理是絕對不可能將弱者丟在路邊坐視不管的。

就是她的力氣讓她根本不可能帶着一個和她同年紀的女生進學校了。

隨後大家的行動模式就變成了由小黑背着那凍暈的少女,大家一塊兒去了學園島……直奔女生宿舍。

在舍管有些微妙的眼神里,菊理十分有耐心地解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沒有說那三人她其實並不認識,只是說朋友。或許心底有那麼一份信任感,或許是想從他們那裏知道關於自己過去的事情。

經過一系列的簡單整理,昏睡的少女也終於是完好無損地趟在了菊理的床上,而菊理則是準備和另外三個人好好談談關於自己的記憶的事情。

「那個,你們認識以前的我嗎?」手上捧著泡好了的日本茶,菊理的神情有些激動和忐忑。

「嗯,認識哦,還是十分好的朋友哦。對吧,小黑?」小白十分自來熟地啃著大福,完全沒有認為自己的行動稍微有點反客為主的意味。

小黑點點頭,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嚴肅而又正直,他開口說道:「以前的雪染同學,在個別意味上算是和我很熟。而同小白和貓,也是其他領域上的熟悉。」

嗯嗯?怎麼感覺有點聽不懂?「也就是類似於,我和小白是學習上的熟悉,我和你又是生活上的熟悉……這樣的?」

「差不多。」小黑喝了一口茶,感覺這茶味道不錯。

「那,你們覺得以前的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呢?」空缺的記憶讓菊理十分害怕,可是她仍舊是想要知道真相,雖然她總感覺知道真相對自己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

貓立刻喊道:「混蛋的傢伙!」

「貓!」小白生氣地拍了一下貓的頭,「雖然現在是我的氏族,但是有些話還是不可以說哦。」

「可是那個女人本來就是那樣的不是嗎!」貓看上去十分地不服,似乎想要說些決定性的證據,可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來。

以前的我的個性很惡劣嗎?菊理的頭上頂了一個問號,她看向了在場的人里看上去最正常的小黑。

「貓和以前的你相處的最久,不過她一直都不喜歡你就是了。」也就是說,那完全是貓看不爽菊理的發言而已。「我個人記得她是一個十分神奇的女孩子,很可惜她遇錯了人。」

小白在這個時候搖搖頭,「倒不是說她遇錯了人,如果不是遇到那個人,她估計早就自殺了吧……」

「可後來呢,她還不是為了那個人死去了?小白你自己也明白那個人對這個學園島做了什麼才對。你自己也是差點就回不來了,還在偏袒對方嗎?」

「呃,我是覺得沒什麼了啦,傷也好了,我也沒死……反正只要他回來誠心誠意地道了歉,我大概是會原諒他的吧?」

「他那種人是值得同情但不值得原諒。以前的雪染同學的話,是只值得同情。她本身是沒做錯什麼,只是牽扯到了其中而已。」

等等,怎麼感覺事情好像比自己想的要厲害的多?貌似還牽扯到了……學園島事件?而且『那個人』又是誰?聽上去似乎是個壞人,但又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菊理聽的有些莫名其妙,感覺似乎以前的自己涉入了一件十分麻煩的事件,麻煩到了現在的兩個人都不好明面上的告訴她。

「小白……」這個時候一直空閑着的貓忽然說話,她指著床上躺着的女孩說,「好像快要醒了哦。」

兩人連忙閉嘴,和菊理一塊兒湊到了昏迷的人的旁邊。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離宿舍樓不遠處的一棟樓的頂層,有一個人正在組裝一把精密的槍械。這人差不多十七八歲,頂着一頭少年白的頭髮,眼睛有些偏歐美風的是灰藍色。他的動作很快,手上組裝的是一把狙擊槍,看上去似乎很久沒有用過,少年還十分費事地打磨潤滑了一下零件。

現在的風向對他來說是順風,反正也不是什麼太着急的事情,就當是回憶過去得了。

組裝好槍械,少年趴在天台上,一臉輕鬆地對準瞄準鏡,透過那半拉開的窗帘,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目標看上去還是和當年一樣,自己這邊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不過對方看上去還是一幅有些笨笨的模樣。

風向ok,濕度ok,狙擊槍的手感還是和當年一樣,目標也站在預定的位置。

現在開槍,正是好機會。

「砰——!」

啊,自己忘了裝消音器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學園島的包圍系統早就解決了,這點槍聲也沒有人會在這種剛剛放學的時間注意到的吧。

狙擊的目標是名為雪染菊理的少女。

但實際的目標卻是那個昏迷的女孩。

為什麼要狙擊菊理呢?

那當然是因為那個女孩絕對會擋槍嘍。

為什麼知道會擋槍呢?

因為此情此景在大半年前的這個房間里也上演過啊。

為什麼那女孩會醒呢?

哦,再不醒她就錯過看好戲的機會了。

一個翻身爬起,少女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個飛撲就按倒了菊理,同時在這瞬間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槍響和玻璃碎裂的聲音。

「有人襲擊?」小黑一下子站起來,警備地走到拉上窗帘的那扇窗戶前。之前沒有察覺到有狙擊手是他的失誤,但是一旦他開始防備可就沒有什麼人可以得手了。

「先看看她的情況。」見那昏迷的女孩忽然起身擋槍,他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嚴肅起來,準備去查看一下女孩身上的傷口。

貓則是皺着眉頭,緩緩地拉開了和那女孩的距離。

在場的人中就菊理一個人還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為什麼女孩會忽然醒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槍瞄準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女孩會給她擋槍,只是覺得,此情此景在她的記憶里似乎有些熟悉。

好像……在不久前,就在這間房間里也有一個女孩子……飛身撲向自己,替自己擋了一槍。

然後……

然後那個女孩就死了。

「——!」菊理一下子抓緊了少女的肩膀,輕輕地晃動她,試圖將她搖醒,「喂,喂,快起來,快點起來啊……」聲音裏帶着她察覺不到的哭腔。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確定外界已經沒有針對這裏的敵意,小黑扭頭向小白說道,「應該已經撤離了。」

小白這個時候也開始安撫起明顯有些激動的菊理,說:「沒關係啦,也沒有流血,估計是沒有用殺傷性的子彈吧……不過還是要馬上去聯繫人才行呢。」他說着打開了終端,準備聯繫一群公務猿們來處理這個事情。

「小白。」一直戒備在窗口附近的小黑說道,「你過來看看這裏。」

他撩開窗帘,展示給房間里的幾人看,那裏赫然有着兩個彈孔,一個是剛才的,還冒着些許輕煙,一個是很久以前的,痕迹都有些被風雨打磨光滑。而且重要的,就在於這兩彈孔挨的十分緊,就像是在打同一個人一樣。

「這個房間,以前也被人狙擊過嗎?」小白也是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麻煩性。

聽到這句話,菊理也是一驚,「怎麼可能?難道說我剛才看到的那個是……」

「菊理?」

「我……」菊理憋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告訴了這幾人自己在之前看到的那些畫面。

模糊又不清晰,只是隱約看到了自己在和另一個女生交談,然後忽然就她就撲了過來,耳邊傳來了一聲十分細微的槍響,接着,那個女生的屍體就開始不斷地流血,漸漸地,整個房間的地板上都帶上了血腥的色彩。

「抱歉讓你想起這種回憶。」明白菊理說的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說對可怕,小白也是道歉道:「不過到底是誰呢?現在的菊理和過去的菊理明明都是普通人,到底是誰會那麼大費周章的要殺她呢?」

對啊,到底是誰要這麼對自己呢?菊理也是一陣后怕,可是現在抱着的這個女孩子還沒有醒,她自然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子彈已經在地板上被貓找到,不過看她的樣子是真的不想再接近菊理和那昏迷的女生一步了。若不是很明白貓對原本菊理的態度,小白都要懷疑貓是不是恐女症什麼的。

而就在大家開始討論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同一個人,兩個彈孔都是同一個人同一把槍打的。」

於是四人都紛紛看向了又一次醒來的少女。

大家這才注意到少女的眼神是十分奇怪的紫色,而且明明是一張長得偏生魅惑的臉,卻讓人硬生生地看出了一股渣味兒,不過她本人一臉才剛剛睡醒,兩眼水霧的模樣卻讓人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個懶散的大叔,之前的魅惑啊渣味兒都是扯淡。

#其實就是一個人渣#

「你是……」小白這時候也不免嚴肅起來。如果這人是普通人還好,可是知道這兩個彈孔的事情,怎麼看都是特意跑到他們身邊來的吧?

「你們好,這裏是青葉,青葉初五。」黑色頭髮的少女淺笑,朝四人點點頭。

青葉?不認識的姓氏啊。小黑開口道:「請問你到這裏來有什麼事情嗎?」

躲在旁邊的貓的眉頭也是一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產生了一股十分濃烈而又熟悉的厭惡感,讓她一下子解除身上的幻覺,變成了本體貓的樣子,朝青葉初五一陣叫喚。

貓、貓?!菊理看着貓的形象一個突變,自己也是被嚇了個不輕。

「沒有什麼哦。剛才菊理看到的都是原本身體里的記憶,能夠看到那麼多,應該也是極限了吧。」她歪歪頭,裝作自己啥都不知道一樣,又稍許彆扭地小聲說道:「嗚哇,果然叫別人菊理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啊。」

「你看得到嗎?」菊理疑惑地問道。

「與其說看得到,倒不如說……」青葉初五有些為難地撓撓頭,一雙死魚眼表達她主人正在很糾結到底是說不說,憋了三四秒,她還是開了口:「倒不如說,那本身就是我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吧。」

……誒?

#這展開有點神奇#

#畫面好美我有點不敢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小白,他驚訝地指著青葉初五說:「菊理?!」

菊理反射性地想要答應下來,就看到那個少女點點頭,一臉微笑地說道:「好久不見咯,小白。最近和小黑過的好嗎?」

「還算很不錯啦,不過你上次死後就一直沒有聯繫我們呢。要不是上次意外發現你還活着,我們還以為你真的死掉了呢。反正能過且過嘛。」

「過的不錯嘛……」青葉初五一個順手就從茶几上摸了一塊大福在手上,「最近的s4他們呢?上次你們受了那麼重的傷,還算安全嗎?」

「都過了大半年,基本上全員都好了。」小黑也接受了這個現實,也坐了過來。

「什麼啊,我還以為真有人死了呢。」她又開始啃下一塊仙貝,「對了,關於赤組那邊最近怎麼樣?」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那邊老大也沒有死,赤組和青組大家最近都好好的。只是偶爾會吵吵鬧鬧的而已嘛。」小白接道。

「喵!(混蛋!)喵喵!(為什麼要回來!)」

「那麼那隻忘恩負義的混賬貓給我記着!當年誰救的你,誰在這個房間養的你!」

「喵!(你那是活該!)」

#人和貓之間的巨大差距#

#我不是御前鏟屎官#

被晾到一旁的菊理還在愣神。

這個女孩子,就是過去的自己?是個單獨的個體?獨立的人格?而且還真的是和小黑小白他們是好朋友?那隻貓自己以前還真的養過?就在這個房間里?這個房間和她到底是……

「那,關於那個之前被殺的女孩子是怎麼回事?」她終於還是開了口,點出了記憶里的那個疑問。

之前?「哦,是指的加奈的事情啊。」初五也想起來這個房間里的故事,「其實很簡單啦。我是本來準備說服她和我一起離開學園島,然後在她答應的那一刻外面的狙擊手就開槍了,她撲向了我,死了。」

說的很輕鬆,可是回憶一下初五也還是很后怕。

她至今都記得加奈死去時候的自己產生了多麼強烈的絕望,也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對於法則的憎恨,外加對於三輪一言的不爽。不過介於在場的有一個以前是三輪一言的氏族,初五很老實地閉嘴了。

「抱歉……那個,你真的就是以前的我嗎?」感覺這一切都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菊理也有些膽怯的問道。

青葉初五歪歪頭,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無害,「嗯,當然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還要清楚你,因為我就是過去的你。雖然現在的我已經是個獨立的人格了,我也仍舊是你。只不過我已經到世界都周遊了好幾圈,就算能夠回到你體內,你估計也接受不了我的記憶吧,畢竟量太多了……」

「對了菊理,你說開槍的都是一個人,那個人是誰?」小白忽然想到她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

「就是一個人啦,小白你應該也蠻熟悉的。是無色那傢伙。」初五的臉部有些抽搐,大概也是想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小黑和小白的臉色都開始有些變化。

「為什麼那個傢伙現在還活着?」小黑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

#兔美醬的眼神瞬間犀利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就是想要玩玩這個梗#

「因為那是我男票。」初五還了一個『敢來敢戰』的眼神。

此時的菊理:「無色是誰?」

「學園島事件的製造者,你失憶的罪魁禍首,也是殺死菊理的兇手。」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很不好的回憶,小白說道。

嗯嗯嗯?!!!

「我我我、以前的我和害死我的兇手在交往?!而且他剛才還朝我開了一槍,接着以前的我給我擋了一槍?!」

#這展開太神#

#畫面實在是太美了,無法直視#

初五沉重地點了點頭,繼續補刀,「而且這一次他之所以會開槍也是因為我想知道當年加奈死時的感受而已。另外他過會兒就會到了,你們愛咋咋地。」

「誒?要來嗎?」菊理瞬間也不知道怎麼做了。

以什麼身份見?前女友?好像不對。現女友?好像更不對。娘家人?貌似也是不對!

而這個時候房間里準時響起了敲門聲,「扣扣」「可以進來嗎?」

嗚哇!菊理頓時就感覺一陣緊張,她完全沒有想到今天會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一路超展開都讓她措手不及,這次來的這個人更是讓她不知道該放在友還敵的位置上。

此時就看得出來小黑的素質了。他自發站起來去開門,不僅是因為對方是學園島事件的主謀,也是因為想要時隔一年再次考核這位三輪一言大人的後人。

如果不能繼承三輪一言大人的意志的話……

他的左手緩緩放在了刀柄上,右手拉開了門把。

「喲……啊,這不是上一任的那個臣子嘛。不過現在貌似變成了白銀的人了對吧?」

年約十七八,也是一頭白髮,不過偏藍色。眼睛的顏色是有些偏西方的血統的灰藍色,但是臉部還是十分正統的東方人的輪廓。和小白不同的,看上去就感覺十分危險的人物。

「季節你是在恐嚇小黑嗎?」初五在屋內懶洋洋地回了一句。

「沒有哦,我對這種小孩子可沒有什麼興趣啦。」無色之王繞過正準備攻擊的小黑,輕而易舉地就走進了宿舍。

不過等他看到菊理和初五共處一室的時候還是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總有一種前女友和現女友的感覺。不對,明明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怎麼來的前女友?」

「你應該考慮一下當年看到小白的時候我的心情,再想想看現在我看到你們兩個湊一塊兒時的心情。」

#別樣的ntr現場#

#這到底算不上前女友?#

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成了笑臉,「吶吶,菊理你不介紹一下嗎?」

「呃,他都放到過你這具身體里好幾次,還跑到過你本來身體里過,你們還不熟悉嗎?」察覺到小白那帶着似有非有的笑意的眼神,初五連忙說道:「這傢伙叫白鳥季節。以前的主職是中二病,副職是無色之王。現在的主職是無色之王加精神力使用者,副職是中度中二病。」

「有你這樣損男朋友的嗎?」

「總比我在這個時候戳穿你黑歷史再算算你年齡的好。」

「算年齡的話早就是大嬸的你也唔噗——!」

#不要學別人作死#

#年齡是重傷#

貓在後面正處於一種十分為難的狀態。因為她最開始很喜歡白鳥,所以也很喜歡有着白鳥身體的小白,可是後來是白鳥差點殺了小白,現在白鳥自己又出現,這讓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嗯,反正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那個女人就可以了。

#愚蠢的人類#

#喵星人統治藍星#

「你們出去幾年真的關係變的好好啊。」小白捧著熱茶笑道。

小黑還是蓄勢待發,他可沒有完全相信白鳥。當年搞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學園島至今都還在修補一小片的建築呢。而且當初交戰的三方里,無論哪一個都是和白鳥有關的,當然要注意。

「差不多吧……不過小白啊,我這次回來,其實是找你幫忙的。」

「幫忙?」

*

御柱塔內,巨大的石盤在其中安安靜靜地放置著,無人叨擾也沒有塵埃,只是放在那裏,可看一眼卻又讓人心眼一陣混亂。

「為什麼要讓我帶你來看石盤呢?菊理你的力量體系和石盤並不是一樣的吧。」小白——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茲曼走在一行人的前面,他雖然並不知道路怎麼走,可之前和保存石盤的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聯繫了之後,還是順利地到達了這裏。

說起來,自己本來的身體好像還在這裏來着……

「嗯,白銀之王你想要變成以前的身體嗎?我可以幫忙哦,不過你這具身體我就接收了也沒有關係嗎?」

……算了。

雪染菊理並沒有跟着幾個人來,她本身當初就是捲入戰鬥的普通人,失去記憶后就更加不應該再參與這些。所以初五再和菊理交流了一個多小時,深刻地表達了自己當年對菊理的愧疚和悲傷之情后,她就拉着白鳥跟着小白走了。

「雖然力量體系不一樣,但是就蓋然性奇點的理論來說,我們的力量還是有一些共通性的。而且我也不是想要用石盤怎麼樣,我只是過來見一個舊人而已。」蓋然性指的是『有可能但是非必然』的性質,而奇點的作用是把『定律和可能預見性失效』,加在一起就是絕對會將物理法則什麼的玩意兒給失效就是了。是k中十分正常的理論,衍生於小白以前發表的威茲曼理論。

跟在後面的白鳥悠悠地開口,「我是隨意咯,反正king的力量在我手上,石盤什麼的對我用處也不大。」

「你當年不是想要奪取大家的力量然後當唯一的王么?」小白笑問。

「吵死了,那種中二病時期的舊事實在是太麻煩了!再說了,我本來的力量就足夠噁心了,加上你們的力量我估計更是要頭疼死。」無色本來的king的力量是『干涉』,也只是『干涉』而已。雖然可以互換兩個人的靈魂,但實際上卻是手無縛雞之力。但單單就是這樣,就足夠讓他覺得這份力量的負擔有些大了。

和當初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不一樣,他現在是很清楚這份王的力量會給他帶來什麼。就算交換了靈魂又如何?自己不還是沒有拿到白銀的力量?這就說明了石盤根本就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那自己還玩個毛線?現在自己連力量都要從石盤那裏拿,受限於石盤,那麼石盤不讓他干,那他根本就拿不到!

至於為什麼那麼說……

咳咳,那啥,留點面子。

#點通之後就是聰明#

#人人都有黑歷史#

很快,大家就都站到了是石盤的面前。

初五看了一眼石盤,發覺裏面果然有一股十分熟悉的威壓。雖然早就猜測那個人在自己離開k后就待在這附近,但是真沒有想到他乾脆就窩在石盤內了。

既然你給我威壓,那麼我就還一發殺氣。

「叮——」小黑的刀瞬間拔出,一臉警戒地看着初五和石盤的方向。兩邊都傳來了讓他覺得有些不爽的氣息,不過似乎是兩方散發着敵意在抵抗雙方,對這邊的事情沒多大的興趣。可即使是這樣,他也仍舊覺得不能懈怠。

在兩方的氣勢糾纏了大概一分多鐘,貓都開始無聊地打哈欠的時候,終於石盤的一方停了下來,似乎是在鬥爭中敗了下來。

其實這主要是因為初五體內現在大多數都是『神』的力量,比石盤這種一個小世界線的力量給打敗那確實是不可能。不過現在初五還不是『神』,因為她並不想要成為『神』,也還缺一次契機成為『神』。

「好久不見,」初五也撤了殺氣,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對着那安靜無言卻隱隱散發出一股氣勢的石盤說道:「最近過得如何,三輪一言?」

「?!!」驚訝的明顯就是小黑和小白,貓並不知道三輪一言是誰所以還是一臉無所謂,不過白鳥自己也是一臉驚訝,沒有料到。

我只是跟着來而已,怎麼可能知道這石盤還是我上一任的王啊?!當年法則到底是幹了什麼,怎麼這種大事他都不知道啊?!難不成是上帝視角?怎麼想也只能是他吧。

#直覺真准#

在眾人的滿懷期待和驚奇的目光中,石盤的前面逐漸聚集起了光點,然後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和服男人。和小黑記憶里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只不過他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僵硬和嚴肅,眉宇中更是抹不開的惆悵和死板的態度。他和原本的三輪一言就性格來說完全不一樣,以前的三輪一言十分溫和,現在這個一看就是個煞主。

「你還活着?」聲音也是一樣,可是就是那一份嚴肅的語調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當然,托你當年的福。」

初五露出笑容,左手舉到喉間,輕輕地一劃,朝着三輪一言敬了一個割喉禮。

「我是來討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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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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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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