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真的分手了

132真的分手了

他要走了?黎茉雨繃緊著的情緒終於放鬆了,所有的防備都沒了。

一瞬間,心頭被一股憂傷籠罩,儘管她並不想這樣。

「真走了?」

「嗯!」莫亦寒點了點頭。

「新女友要帶走吧?」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原來她是在乎的。

「嗯?」莫亦寒一時愣住了,隨即意識到她在為自己吃醋,他的心像小孩子吃了一大口雪糕一般,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不過他沒有喜形於色,而是輕哼了一下。

「嗯!」

「哦!」黎茉雨的語氣中沒有失望,因為她已經意識到自己不該問了。

「我這算是第一次到你家裏做客,也是最後一次,你不給我喝一口水嗎?」他可憐兮兮的說。

他真要走了,又沒有說要把她怎麼樣,她還真不好對他太過於冷淡。

「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水。白開水,喝完就走吧!」黎茉雨說道,還攏了攏自己的睡袍,生怕惷光外泄,卻不知道這樣比真的外泄還要性-感。

意識到他灼熱的目光正停在自己雪白的頸子處,黎茉雨慌亂地往廚房而去。

水壺裏沒有熱水了,她拿起電水壺,接滿了水,插上電。

答應了給他喝杯水,即使沒有了,也要說話算數給他喝一杯。

只為了他也能說話算數,徹底從她生活中消失。不送走他,他要是來糾纏,孩子的事早晚都會被他知道的。

現在她只希望孩子出生以後他才知道,如果時間隔的長,她就可以騙他說孩子是蕭逸勛的了。

雖然是有些自私,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想想他要是知道了,還不恨不得把孩子從她肚子裏搶走啊?

她親生的孩子,不能不在自己身邊長大,不能冒這個風險。

水插上以後,黎茉雨就站在水壺邊發獃。

念頭竟不自覺地停留在下午他親吻她的時候,即使這樣想一下,也覺得緊張的厲害,心驚肉跳的。

「啊!」正在想的入神的時候,冷不丁的,自己又被男人結結實實地摟在了懷中。

因意外,黎茉雨驚呼了一聲,自然也馬上反應過來抱她的人是誰。

「放開我!」她雙手抓住他環在她腰間的大手,想拉開他的鉗制。

「別動,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最後一次,讓我好好抱抱你。也許這一輩子,我們都沒機會見面了。你真忍心讓我抱你一下都不讓嗎?」莫亦寒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像催眠一般,她的小手的力度明顯鬆了。

「寶貝兒。」他低喚一聲,充滿陶醉,又充滿留戀。

這個懷中的小人兒,他真要失去了,多麼的不捨得。

「別別這麼叫我,你不覺得對誰都這樣叫,很噁心嗎?」黎茉雨忽然想起了他是怎麼叫今晚一直依偎他的女人。

莫亦寒卻壞笑着,一旋轉,把她轉了個身面對他。

「你吃醋了?」他盯着她撲閃的大眼睛高興地問。

「沒有,我沒有理由吃醋,我們沒有唔……」不用說,他又低下頭親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知道這是最後一個吻,她也知道。

黎茉雨推拒了他一會兒,終被他的熱情融化,也被「最後」這兩個字催眠。

莫亦寒摟的她緊緊的,吻也密不透風。

只有這個女人,只有她才能喚醒他的熱情。真奇怪,好像除了她,他對別的女人連性yu都沒有。

但只要一沾上她,他就失控。

黎茉雨的身子也被他細密的吻親吻的柔軟而又火熱,殘存的理智跟她說,這樣不對,這是在犯錯。

身體和情感的本能又瘋狂叫囂著,讓他親吻,讓他親吻,她想念他的吻,兩年來早已經習慣了的吻。

不行!不能這樣,太過分了!黎茉雨拼儘力氣閃開了他的唇:「放開我吧,別這樣了。」

「你想我!你是想我的,寶貝兒,你想要我,你看你全身都要沸騰了。」莫亦寒的聲音沙啞無比,因為他自己早已經沸騰了。

這是人世間最原始的相思,彷彿小別勝新婚一般,結合過的兩個人經過熱吻,自然而然的身體就會互相吸引。

若是這樣的感覺都能抵禦,古代的人們就不會冒着被浸豬籠的危險也要偷吃了。

「我沒有!」黎茉雨抵賴道。

「沒有嗎?沒有這裏為什麼這樣?」莫亦寒調戲着她。

他們已經親熱了那麼多次,又怎麼會不清楚她的敏-感所在。

隨着他的動作,又一股更強烈的電流迅速傳遍了黎茉雨的四肢百骸。

她不要對他沉淪,不可以這樣,她不能對不起蕭逸勛。

從前給了這個混蛋多少次,那是從前的事。既然和蕭逸勛交往了,她就不該再讓他對自己這樣。

想到這裏,黎茉雨拼盡全力抵抗住那種想要和他瘋狂的原始本能。手上使了一些力,正色道:「放開我!」

莫亦寒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雖然捨不得,雖然內心叫喊了千百遍把她佔了。

她的身體喜歡,只要他稍微用一點點強,她毫無懸念的就會被他徹徹底底地擁有。

然後呢?她會怪他,會怨他,恨他。

他寧願真的不能得到她,也不想她再對他有負面的情緒了。

「別亂動,你手有些涼,我抱你去穿衣服。」莫亦寒柔聲說道。

「不要你抱,我自己能去。」

「別吵,也別反抗。你應該知道你每次要反抗都會激發我壓你的熱情,你乖乖的我就不碰你。」

他這話讓她安靜下來,不再說話,放棄抵抗任他把自己抱了起來。

「你厚一點的睡衣在哪裏?」莫亦寒問。

黎茉雨她指了指衣櫥,他便抱着她往衣櫥那兒去了。

「好了,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找衣服。」她說,他沒說話,把她輕輕放回了地上。

她也想早點穿戴整齊的,省的他再起色心。

莫亦寒從她敞開的衣櫥里沒有看見一件男人的衣服,儘管很快就和他沒關係了,他還是慶幸著這女人該是沒有和蕭逸勛滾過床單。

他們要真是同-居了,她這裏總該有些他的衣服吧。

「你讓讓,我去換衣服。」黎茉雨訥訥地說道,聲音很小。

說完以為他會立即讓開,她急急的走過去,就因為太急了,一下子絆到了他的腳。

「啊!」她尖叫了一聲,迅速向前倒去。

要知道,肚子裏有孩子呢,這萬一摔一跤還得了。

好在莫亦寒眼疾手快,大手往下一撈,她整個人就被撈了回來。

只是手臂橫著的地方剛好是她的胸前,兩團柔軟一齊擠壓上他的手臂,肉呼呼的讓人說不出的喜悅。

黎茉雨忙站起身,驚慌失措中,也不知道怎麼扯到了睡袍的帶子。

裏面完全是真空的,待她站穩了,心還在驚嚇當中沒有完全回過神,更沒注意到自己帶子開了,整個身體毫無保留的裸露在男人面前。

這誘-人的風景,奧凸有致的身子,那一瞬間,莫亦寒的鼻子就要噴血,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

再剋制不住男人的本能,一把攬過她的腰身,狠狠地啃了下去。

身體的本能和僅有的理智做着最後的鬥爭,不,她絕對不能對他屈服。

「不要!」黎茉雨拚命地搖頭,又不敢大力推他,怕他一放手,她就重重地摔倒。

就差一點點,她喊停了,他是多想不顧她的反對,先佔了她再說。

然而她眼中的戒備和痛苦還是震撼住了他,讓他理解了她此時對自己的無能為力。

莫亦寒深吸了一口氣,剋制自己再壓下去的衝動,忽然伸出一隻大手攏了攏她的睡袍。

她的惷光被完全遮住了,他溫柔地扶她起來。

「以後要小心點兒,別這麼慌裏慌張的。」莫亦寒說。

黎茉雨充滿懊悔又有幾分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忙蹲下身去撿剛才落了地的保守睡衣。

這時廚房裏電水壺發出了報警聲,顯然是水開了。

黎茉雨慌忙的把睡衣就要放一邊去灌水,莫亦寒說了句:「你進去換衣服,我去灌水。穿厚一點,別冷著了。」

她抱起衣服幾步趕去卧室,莫亦寒去灌水。

他自己拿起廚房裏最可愛的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因為知道那杯子是黎茉雨的。

此時好像用她杯子喝一杯水,也是心理上的一種安慰和補償。

他竟沒有把她抱上-床,還在她有激烈反應的時候放棄了,連他自己也覺得意外。

自然黎茉雨對他放過了她是感激的,真要是跟他她恐怕一輩子也沒有臉見蕭逸勛了。

她是多麼清楚,要在以前,莫亦寒絕對不會對她客氣的。

他幫她去灌水,即使是一件小事,也是他沒有對她做過的。

若是在他沒有跟薛碧婷訂婚之前,若在他傷害她之前,若在她重遇蕭逸勛之前,他就這麼對待她。

她閉上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

人生沒有若是,沒有如果,她和他註定是一場夢。

夢醒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現實。

黎茉雨輕輕擦乾了淚,不會讓他看出她曾哭過。她跟自己說,這不是什麼捨不得,只是有些傷感。

覺得世事無常,你原本信心百倍覺得可以在一起的人,最終要分開。從前覺得再也不可能的人,卻又陰差陽錯地到了一起。

蕭逸勛不在乎你有怎樣的過去,他對你尊重,對你體貼。他本來可以不這麼做,但他做了,你唯有回報更多,才是正確的。

黎茉雨換完了衣服,已經完全恢復了理智。

她挺了挺脊背,打開卧室的門,見到客廳里莫亦寒坐在沙發上,正捧着她的杯子要喝水呢。

莫亦寒見到她出來了,這回穿的很嚴實,一點肉也沒露。

他注意到她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也很疏遠了。

她怕是要趕他走了,再捨不得,還是得走不是?

他已經明白了,她不會開口留他。就算是親了她,她總還是會清醒的。

「別喝白開水,我還是給你泡一杯茶吧。」黎茉雨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水杯。

泡一杯茶泡茶總需要一些時間的,他又有了多呆一會兒的理由。

「好!」莫亦寒點點頭。

好像她做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這麼配合地說過一聲好。

黎茉雨拿了水杯走進廚房,把水倒了,換了一個杯子給他泡了茶。

待她把茶端出來,莫亦寒不禁皺了皺眉。

「為什麼換杯子?」

「杯子不能隨便用的。」黎茉雨輕聲說。

他才知道她有多狡猾,如果她開口說不讓他用她的杯子喝水,他是不會肯把杯子給她的。

她卻說要泡茶,他就這麼上了她的當,被她趁機把杯子換了。

她說過的,杯子杯子,就是一輩子。

他的家裏還有她特意挑選的具有暗示作用的一個茶杯,她一向是那樣用心的。

蕙質蘭心的小女人,真是他莫亦寒瞎了眼,把她弄丟了。

他想,蕭逸勛是懂她的人吧,所以他們會幸福的是嗎?

「我不喝了!」莫亦寒站起身,說了這句話后,他一刻也沒停留,幾乎是趕着出了門。

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容易祝福別人的,更不容易對人放手。

現在他想起這個女人曾怎樣對待他,不忍為難她。

他也不敢多做停留,隨時他都有可能想要親吻她,擁抱她。

黎茉雨沒有送出去,她留在原地,看他一動也沒動的水。

如果是她的杯子,他就喝了。她換了,他用不喝來抗拒。即使這抗拒沒有什麼意義,他還是這麼做了。

他走了,房間里頓時靜極了。

莫亦寒說話會算數的,她相信,他走的時候沒有說再見,但她相信他真的會從她的生命里徹底地消失。

黎茉雨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媽媽的選擇,會是你願意的嗎?」

她又何嘗不明白,以莫亦寒現在對她的心情,她是可以給孩子爭取一個完整的家。

他說在名分上會給她一個交代,也就是他也許會娶她。

從孩子的角度講,這也許是最完美的結局了。假如沒有蕭逸勛,假如不是怕對不起他的痴心,她會不會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她也不該這麼想。

把那杯茶倒了,所有給他燒的水,一齊倒了,彷彿他從沒有來過。

是的,生活還會回到他出現之前的日子,就像他「死」之後。

不同的是,他活着,她不需要為這個人的生命愧疚了。

現在比以前更有理由平靜了,不是嗎?

等孩子出生以後她會工作養活自己。

也有一天她會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人,她不會讓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將來的孩子為了錢受制於人。

她要買一套像蕭逸勛在郊區的別墅一樣的房子,給自己跟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條件。

莫亦寒離開黎茉雨的家沒多久,襲坤打電話給他。

「老闆,你今天去見了她?」薛碧婷讓他派人跟着黎茉雨,當然莫亦寒的行動他是知道的。

「嗯!」

「她會和你複合嗎?」

「不會。以後你再不需要拍她的照片給我了,我今晚就走。碧婷的事,你多照顧一下。」

襲坤很少聽到莫亦寒跟自己說這麼多,離開黎茉雨,他很傷心吧。

「老闆,我有些資料要拿給你看一下,正好送你去機場吧。」襲坤說,莫亦寒沒反對。

二人約好了見面的地方,襲坤開車,莫亦寒坐在後座上。

倒是集中注意力看襲坤拿給他的資料,襲坤從後視鏡中瞄了一眼。

「老闆,她為什麼不答應你?你都為她差點死了,她真的一點也不動心嗎?」

莫亦寒好像看的很認真,沒有回答他的話。

「這麼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女人是需要耐心,需要追求的。你走了,說不定她還在捨不得,還在後悔呢。」

莫亦寒把資料放回袋子裏,遞給襲坤。

「這些都沒什麼問題,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他不肯說黎茉雨的事,他在迴避,證明他真的非常在意。

襲坤也不再問了,他想,他真在意,會主動跟他說的。

兩人都不說話,果然沒多久莫亦寒主動提起了。

「保護的人繼續暗中保護吧,除非她出什麼事,否則她的事不用跟我說了。你也不用留意她的事了,把注意力放在公事上。」莫亦寒交代著。

從這次受傷后,莫亦寒有些厭倦做莫家的掌舵人了。

假如黎茉雨願意,他此時甚至想放棄這一切,和她做一對平凡普通的夫妻。

她不願意,他就再挑着這副重擔,為了所有莫家的人吧。

「老闆,你看到她,她真像照片上那麼胖嗎?」襲坤這是在探問他是否發現了她懷孕的事,不過不用問也知道他沒發現。

他要發現了,以他那麼重的家族觀念,怎麼可能對她放手?

「是胖了一點,可能最近日子過的安逸了。」莫亦寒淡淡地說,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襲坤什麼都不再問了,他不讓他留意她的事是最好了。

否則就得由他告訴他黎茉雨懷孕的事,這件事他是不想說的。

他現在是夾在薛碧婷跟莫亦寒之間,不知道該幫哪邊好。

這天天氣不錯,冬日裏難得的大太陽。黎茉雨聽說過冬陽勝補的話,多晒晒太陽,對孩子補鈣好。

正在街上走着,忽然聽到了一道很好聽的女聲,在後面叫了她一句:「黎茉雨!」

她轉過頭,就見身後站了一個女人,戴着一頂帽子。

帽子連眉毛也遮住了,還戴了一個大大的布口罩。

整個人只露出一雙眼睛,讓她還真沒認出來是誰。

「我們認識?」黎茉雨試探性地問。

女人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讓她的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和你說幾句話。」她輕聲說。

「您說!」黎茉雨覺得是在大街上,即使是陌生人,應該也不會對她怎樣吧。

何況這人的語氣很柔,不管是從露出來的眼神,還是聲音,她都感覺到信賴她。

「既然要分開了,就永遠都別再見面了。」

「嗯?」她是什麼意思?黎茉雨一下子沒領會過來。

「你是說……」莫亦寒嗎?這名字她沒有輕易說出來,只是用眼神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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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縱,寶貝玩夠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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