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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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告狀張曉在杭城的朋友並不多,尤其是離開的這三年,除了蘇涼,她沒有跟任何人聯繫過,那些以前關係還不錯的大學同學也就漸漸地斷了來往,就算是找出來一起吃飯,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時間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如果不去懷念,慢慢的,很多東西都會變得疏離。

張曉打車去了約定的地點,因為離蘇涼上班的地方比較近,所以她趕到那裏的時候,蘇涼已經點好菜坐着等她了。

「你這幾天怎麼這麼空閑?」

蘇涼抬頭瞅了一眼剛剛坐下的張曉,一臉羨慕地說道。

張曉聳聳肩,神色頗有些無奈,「我辭職了,還沒開始找新工作呢!」

「辭職了?」

對於張曉的決定,蘇涼不免有些驚訝,不過,聯想到她跟老曾秘密登記結婚的事情,便又覺得理所當然了。以老曾的性子,肯定不願意看到張曉在佟燁華的手下工作。

張曉挑眉,笑着點了點頭,毫不在意地說道:「嗯,辭職了,我現在就是一無業遊民,所以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揮霍。」

「還打算找工作嗎?」張曉隨意地問道。

「找啊!當然要找,在婚姻里,女人的經濟一定要獨立,想買什麼,想吃什麼,想去哪裏玩,才不需要向男人伸手,如果一分錢都沒有的話,想一想都覺得悲催。」

張曉立刻發表了自己對婚姻的看法,「不過,我暫時還不想上班,先休息幾天再說,趁著這幾天找找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你說的沒錯,不求做個女強人,但是也一定要做個強女人。」

「沒錯!就是你這個道理。」

……

忽然又想起什麼,張曉連忙一臉八卦地說道:「忘記問你了,後來易澤跟楊曼麗到底怎麼了?我昨天還在新世紀廣場看到楊曼麗了,她身邊還帶了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看樣子應該過得不太好。不過,這也是報應吧!你說,好端端的一個妹子,做什麼不好,偏偏要給人當小三兒。」

聽她這麼一說,蘇涼有些錯愕,這幾年,她跟易澤已經完全斷了聯繫,他的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也沒有聽誰提起過。

「你真不知道啊?」

看着蘇涼茫然的神色,張曉也斷定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蘇涼點點頭,「很久以前就沒有聯繫了。」

「嘿嘿!沒聯繫好,跟那種人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蘇蘇,明晚上帶你家沈大律師出來一起吃個飯吧!雖然他說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跟他登記結婚了,不過,你跟沈大律師都算不上別人,所以請你們吃一頓飯他也無話可說。」

張曉笑吟吟地說道。

其實,她並不在意隱婚,她只是想有人可以跟她一起分享喜悅。

看着張曉一臉樂觀的樣子,蘇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好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曉曉,你不會覺得委屈么?」

「當然不會,我很知足的。再說了,以我這種大齡剩女的身份嫁給一個事業有成的成熟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羨慕呢!」張曉故意打趣地說道,心裏卻莫名地覺得有些失落。

其實,不管哪個女人,她應該都想在有生之年,擁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吧!她也是一個俗人,自然也免不了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蘇涼沒好氣地白她一眼,無奈地撇嘴道:「你倒是想得開!」

張曉突然沉默了下來,她朝着蘇涼莞爾一笑。

「蘇蘇,你知道的,我從小就被父母拋棄在福利院的門口,連他們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在遇到老曾之前,我的人生一直都是灰暗的,你能想像到嗎?當一縷陽光突然照進一片濃厚的陰霾中,甚至一點點的驅散了那些陰霾……」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因為他,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不再為了沒錢上學而發愁。我知道他是杭城人,就特意報考了這裏的大學,我想跟報答他。」

「蘇蘇,我一直都覺得,人只有在經歷了挫折之後才會成長,也只有在失去了之後,才懂得更加珍惜。」

……

蘇涼一直都在想,如果換成是她,她有沒有那樣的勇氣再一次回到易澤的身邊?答案是否定的,她做不到她那樣的毫無芥蒂,於是,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開。

給愛情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這是張曉離開餐廳的時候跟她說的一句話,蘇涼只是笑了笑,每個人的經歷不一樣,也形成了不同的處事風格吧!

離開餐廳之後,張曉直接回了她跟曾司城的那個家。

她跟那家賣窗帘的人約好,下午的時候讓人來家裏量尺寸。

因為不用不上班,也暫時不着急找新的工作,張曉就懶散地窩在沙發里看動物世界。正當她看得起勁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門鎖轉動的聲音,她只當是曾司城提前下班回來了。

剛想站起來說什麼,立刻就聽到一個驚訝而又充斥着不滿的聲音——

「你,你怎麼在這裏?」

張曉微微一愣,下意識地聞聲望過去,臉色頓時變了變,向月琴?她怎麼會有這裏的鑰匙?忽又想起什麼,她冷不丁地勾了勾紅唇,不管怎麼樣,眼前這個中年婦人都是老曾的母親。

只不過,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張曉的,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忍讓她。

向月琴一臉詫異地望着張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張曉,心裏立刻湧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來,她跟司城……難道他們又在一起了?向月琴還記得那天晚上張曉跟她說過的話,她說,她不想讓她如願。

一想到這裏,向月琴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這個踐人趕走!要不是她的話,她那麼孝順的兒子又怎麼可能跟她疏離這麼多年來,這套房子的鑰匙,還是她以死相逼要來的。

其實,向月琴也只是路過這裏,突然想起自己兒子在這裏有套房子,她還沒有來過這裏呢!於是,她就讓司機將她送了過來,誰曾想到……

「曾夫人,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張曉似笑非笑地說道,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女主人。

向月琴臉色一冷,厲聲說道:「這是我兒子的家,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裏!倒是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又勾搭我兒子了?」

「您覺得呢?」

張曉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

一張素凈的小臉,面色略帶着嘲諷的意味兒,身上穿着一套米色休閑居家服,腳上一雙女式亞麻拖鞋,微卷的及腰長發隨意地散落在一旁……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她肯定住在這裏。

向月琴不傻,她看到張曉的這身裝扮,立刻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她心裏依舊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讓張曉住進來。

同居!

對!他們現在就是同居!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你有什麼資格住在我兒子家裏,張曉,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跟司城在一起的。」

「滾出去?」

張曉忍不住痴痴地笑了起來,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偏生又要維持自己美好的淑女形象,「曾夫人,我是這裏的女主人,您有什麼資格讓我滾出去?滾出去的應該是您才對吧!」

忽又想起什麼,她又說道:「對了,離開之前,請把鑰匙留下,我可不想讓沒經過我的允許就隨便進入我家。」

張曉的一番話,向月琴氣得臉色鐵青,只差沒心臟病突發了。

「你!你給我等著瞧!」

「呵呵!慢走!不送啊!對了,把您手裏的備用鑰匙留下來!至於您今天來家裏做客的事情,我會跟老曾說一聲的。」

張曉微微笑着,那張素凈的小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憤怒。

向月琴氣得全身直發抖,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更想不到的是,如今的張曉怎麼會變化這麼大,三年前,她根本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

「張曉,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同意,曾家不會接受你的。」

扔下這句話,同時把鑰匙也留下來,向月琴這才轉身離開。可是,她剛走出去沒幾步,又聽到張曉似笑非笑的聲音:「曾夫人,真的很抱歉!我不需要你們曾家接受我!」

她只要老曾接受她就行了。

向月琴一個踉蹌,眼前頓時一黑,她連忙扶住牆壁,這才沒讓自己昏倒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張曉很想走過去扶她一把,可是,她又想了想,人家未必就會領情,說不定還會怪她多管閑事,她又何必湊過去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呢!

張曉一直站在門口,看着向月琴進了電梯,這才關上門轉身回了客廳。

她尋思著要不要打電話告訴曾司城,他母親來過這裏的事情?畢竟,不管他們的關係多麼惡劣,他們始終都是母子。

可是,還不等張曉做出決定,向月琴就已經打電話給曾司城了,言語間之間,對張曉格外的不滿意,更是放言,他要是敢繼續跟張曉在一起,那她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媽,當年的那件事情您瞞得了別人,可是滿不了我,我一直隱忍不說,只是因為您是我一直都很敬重的母親,我不想讓我們的母子關係變得更惡劣。」

曾司城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張冷峻的臉龐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可是,他的心裏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拚命地壓制着那一股憤怒。

不管怎麼樣,這個人都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他不能朝她發火。

「媽,您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那您就當從來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

……

聽到曾司城如此冷漠的話,向月琴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三年前,為了那個張曉不惜解除跟薛家的婚約,還跟人合夥自立門戶,如今,又為了那個張曉要跟她這個母親反目成仇!他竟然還用三年前的事情威脅她。

向月琴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突然,只覺得氣血上涌,眼前頓時一黑,整個人都暈倒在後排座上。

「夫人!夫人!」

司機見狀,急切地喊了幾聲,差點就慌了神,連忙給曾司城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立馬就朝着醫院疾馳而去。

接到消息的曾司城一時有些愣住了,她是不是又在裝暈騙他?他沒有立刻趕過去,而是不慌不忙地把手上的工作安排完,又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問情況怎麼樣了……

等他得知,這一次向月琴不是騙他的時候,他這才朝着醫院趕過去。

vip病房裏。

經過醫生的緊急搶救,向月琴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心臟有些小毛病,而且肝火旺盛,需要靜心調理一段時間。

可是,當她看到曾司城走進病房的時候,立刻就痛苦地申銀起來,不時還用眼角餘光觀察他臉上表情。卻不想,曾司城在來看她之前,就已經諮詢過醫生關於她的健康狀況。

「哎喲!哎喲!我早有一天會被氣死的……」

向月琴雙手捂著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曾司城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淡淡地瞅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嘴角掠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嘲諷,一臉認真地說道:

「媽,您是不是感覺很不舒服?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去療養院住一段時間吧!我一會兒讓人幫您聯繫那邊,肯定會給您選一家環境特別好的,您就放心好了!」

聽他這麼一說,向月琴的臉都綠了,為了那個叫張曉的女人,她的好兒子,竟然要把他送到療養院呢?呵呵……她只能在心裏乾笑了,頓時又覺得滿心的悲涼。

她睜大眼睛瞪着他,冷冷地說道:「曾司城,我告訴你,我哪兒都不去!」

那一張冷峻的臉龐沒有多餘的表情,曾司城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媽,我這也是為了您好,您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嗎?去療養院呆上一段時間肯定好得快,而且心胸也會開闊很多,不像您現在,動不動就跟小輩大發脾氣,您年歲也不小了,火氣不應該這麼旺盛,對身體不好。」

「你!」

向月琴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裏的憤怒,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皺眉問道:「司城,你告訴媽,她是不是跟你打電話告狀了?」

曾司城淡然一笑,「您想多了,她怎麼會跟您一般計較呢!要是真的計較的話,當年她就不會什麼都不告訴我了。」

向月琴的臉色微微一變,看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不由得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或許她跟司城的關係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雖然他們現在還是母子,但是早已經離心離德了。

「司城,你真的打算為了一個女人跟媽媽斷絕關係?」

她緊緊地盯着自己的兒子,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曾司城微不可見地皺眉,他也有些無奈,為什麼她就不肯接受張曉呢?沉默了一會兒,曾司城淡淡地i說道:「媽,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向月琴一愣,隨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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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律師老公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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