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姚太夫人

209.姚太夫人

姚玉蓉看了眼水簾,便任由她去周旋。水簾勸完姚玉蓉,走到那幾個人跟前,施以一禮后說道:「幾位大哥,麻煩通川一下,我們不是上門討賞的無賴,是從雲山老家來的,這位是我們二老爺,原本是王爺的親弟弟,這位是二老爺的姨娘,還請大哥傳個清楚。」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說話倒是明白,看她穿着錦鍛的衣裳,猜測是個小妾一類的,雖然聽到她說的清楚,或許真是這樣,可是王爺在京城裏多年,誰聽說過他有個弟弟?

又想到王爺當時憤怒的表情,即便是他們身份不錯,是真的,也不能放進去,於是說道:「你這姑娘會說話,可是我們是王府,不是旁的小門小戶,不是你說進就進的,去吧,走吧!」

說完,便帶着幾個人回去了,姚玉蓉原本還要拉扯,卻被幾個人給嘲笑一番。

「嘿嘿,還說什麼太夫人,我還以為哪個樓子裏的老鴇呢?」

「哈哈,可不是,這麼大年紀,還穿的這麼風*騷,真是不要臉。」

「你還不是看的興起?!」

「去去!別胡說八道!」

這樣褻瀆的話,聽的姚玉蓉臉色一紅,往日在雲山,她也沒少在外頭勾搭別的男人,那些和她共赴**的男人,哪個不是誇她皮膚水嫩,風情萬種?

哪像這幾個毛頭小子,敢嫌他是老鴇子,還當着兒子面,說那些詆毀他的話,這頓時覺得顏面掃地。

轉頭看到水蓮也聽的真切,再看水蓮年紀輕,皮膚如水一般細嫩。恨不得一掐都出水,和自己半老徐娘一比,簡直天上地下。雲泥有別。

越看越氣,便一把掐了過去。罵道:「你個小騷狐狸,你男人被人打了,你不去看看,只顧著勾搭漢子。」

說着掐的更加用力,恨不得一腔怒火都對她發了,那小丫頭是薛遠非的通房水蓮,立刻被痛的淚水模糊了眼睛,卻不敢大叫。

他們在門口這一鬧。天都已經大亮了,剛才那麼大陣仗也引起了好多人的圍觀,故而他們的做派,都被看到的人嘲笑不已。

還有的男人被姚玉蓉大膽暴露的穿着勾魂攝魄,那些男人的婆娘,自然不滿,就罵她是老了老了還不要臉的狐狸精,幾個人一看事情弄成這樣,丟人現眼,趕緊躲進車裏。

又讓車夫趕到旁的地方。

如今他們盤纏沒了。王府也進不去,車夫是雇的,又說着要回雲山。便把他們扔在這就走了。

剩下三個人無依無靠,流落街頭了!

要說,薛遠非他們原本在雲山好好的,為啥跑到京城來?這還要說起他們自打薛凡過世后,姚玉蓉一人做大,遣散了薛凡之前其它的妾室,獨霸了財產。

雖說,那些田產不少,可是少了王爺每年給家裏的。姚玉蓉和薛遠非兩個人又好吃懶做,這幾年乾旱。田裏收成也就不太好了。

兩個人沒事竟然翻出來一個什麼書?裏面有半張藏寶圖,看着倒像是唐家的什麼寶貝地點?可是只是一半。另一半,他們怎麼都找不到了。

想到當年唐燕離開雲山,別的金銀玉器沒帶,反而帶了各種書籍,多半是被她帶走了,想到那可能是價值連城的寶藏,娘倆顧不得什麼,就雇了馬車,上京城。

要說,這姚玉蓉做了那種事,又強霸了所有家產,已然夠不要臉了,沒想到還為了尋找唐家的寶藏,又趕到京城,這臉皮真是堪比拐彎的城牆,不是一般的厚,可是人家就是這樣。

如今他們進不了府里,這也不是辦法啊,於是又來到了王府門口,這會他們不開門要進去了,而是換了個策略。

姚玉蓉讓兒子水蓮跪在地上,自己則嚎啕大哭。

王爺啊!王爺!您大人有大量,大發慈悲,饒了我們吧,當年是我不對,我不該賴在薛家,就該帶着遠非離開,就此銷聲匿跡,也不該收了老爺的財產,都該盡數奉還才是啊!我們是貪財的小人,您是不和我們計較的菩薩!

眾人聽這有人在王府跟前,下跪哭訴,說的還是什麼錢啊財產啊什麼的,很快這事就傳到了御史台那裏。

御史台每日正愁閑的沒事呢,聽到這麼爆炸性的新聞,立刻吩咐備轎,趕了過去。

姚玉蓉在外頭折騰的熱鬧,王府里也不安分,薛銘睿和玉娘都聽說了外頭髮生的事,可是一聽說是雲山太夫人,便決定這事情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是他們能處理的事情。

畢竟當年的事情,他們都不知情,所以也無權過問,這事情要怎麼處理,還要看王爺的意思。

而王爺此時正在書房裏,凝王妃給他送去了米粥,蝦餃和小菜,一碟一碟的擺在案上,又給他盛好了,吹涼了,放在面前。

王爺安安靜靜的看着凝王妃做着這些事,陽光灑在她的側臉上,顯得格外安詳和親切,記憶中小的時候,他母親也是這樣,每天將清粥小菜,一點點的擺上,然後在喂到自己口中。

母親走的太久了,以至於記憶中母親的模樣都漸漸的模糊,但是對於母親總是在夜深人靜時候的流淚場景,他仍舊記憶猶新。

自打他從有了記憶起,父親就是整日的在外面喝酒玩樂,對於家事,幾乎是不管不問,家裏事事都是母親打點和操勞。

等到他慢慢長大些,才知道母親整日受得是什麼樣地苦,為了這個家承受着什麼樣的痛,他也曾勸過母親,如果可以,就和離吧!

可是他清楚的記得,母親聽到這句話時震驚的表情,因為她不相信一個十歲少年,竟然會說出和離二字,還是規勸的是自己的母親,可惜,他的母親是典型的女戒下的殘害者。

她寧可一輩子守在這個空檔的房間,只為了最後可以將自己的明諜記在薛家家譜,自己的排位可以祭奠與薛家宗祠。

她太在乎名譽,而在乎到忽略自己的痛,後來,他才知道,母親不是在乎名譽,而是母親太過愛他的父親,即便是父親花天酒地,但是母親仍舊是愛他的,當母親聽到父親去世的時候,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後來又鬱鬱而終,他便知道,母親是想念父親的,如今她也算是追隨父親而去了。

母親只是把自己最純真的愛,錯付了一個不懂得珍惜的人!

凝王妃看着王爺看她的時候,好像透過她的臉在看另一個人,便知道,王爺定然是想起自己的母親了。

於是淡淡說道:「王爺,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凝王妃入府的時候,和她的婆婆相處過幾年,唐燕是個極好相處的婆婆,不像別人家的婆婆,總要在兒媳面前立規矩,還要立威。

唐燕,反倒把凝王妃當做是她女兒一般,對她格外的好,這也是凝王妃能對玉娘好的原因之一,因為她知道,初到新地方,對陌生環境的那種膽怯,所以她要給玉娘消除那種膽怯感。

作為一個女人,她當然知道婆婆的苦楚,自然也知道婆婆曾經遭受了多大的委屈,曾經她也為婆婆鳴不平,對雲山那個女人的憤恨,不比王爺少。

可是他們的寬容並沒有讓他們收斂,而如今,讓婆婆受了太多心靈上折磨的女人,竟然就在外面,還大言不慚的以太夫人稱呼自己,這樣不知羞恥的行徑,讓她不屑一顧,也讓她對她鄙夷萬分。

一個奪了他人夫君的人,一個搶了他人父親的人,一個將所有財產據為己有如今還好意思來拜會的人,簡直是無恥至極。

王爺聽聞凝王妃這番話,自然明白凝王妃是在安撫自己……

兩個人正說着話,只聽門房上來報:「啟稟王爺,左都御史趙研碩求見!」

「王爺,這個趙研碩來做什麼?」凝王妃一聽左都御史求見,便疑惑起來,卻見王爺不屑一顧的笑着說道:「不過是一些閑來無事便要生事的飯桶罷了,我與子君頗得盛寵,正讓小人忌憚,如今咱家門口出了這樣的事,不正是他們生事的好時機?」

凝王妃聽說,竟然是要來找茬的,自然臉色也不好看,便冷冷的說道:「王爺,若是果然如此,咱們也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王爺看着凝王妃憤憤不平的樣子,便笑着說道:「是是是,我的好凝兒。你也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本王自會處理得當,你只需回房休息便罷了。」

凝王妃看王爺衣服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帶着悠然悠竹等人回房休息,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妥,便吩咐悠然:「去,你過去把世子妃請過來。」

「是!」悠然得了吩咐之後,就去了得宣堂。

今日門口鬧得歡暢,薛銘睿便也留在了府里,吩咐人去告了假,便陪着玉娘兩個人打棋譜,正玩著,便看到悠然打着帘子進來了。

於是問道:「你不在那邊伺候母妃,怎麼到這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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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門喜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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