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生個孩子(6000+)

148生個孩子(6000+)

(「你這是要帶我私奔?」)

魏月零炸毛,「私你奶奶個腿,你當本宮死了不成!」

邵輕:「……窠」

「不好,船漏水了!旆」

蹬蹬的聲音有復響起,正朝著邵輕幾人這邊過來。邵輕眼珠輕轉,握住了夜嵐笙緊抓著自己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放,「嵐兄大人啊,麻煩你還是走正常程序將在下劫走吧。」

嵐兄大人?夜嵐笙挑了挑眉梢,這個稱呼委實特別,不過這個建議嘛……

不容得兩人再繼續談論,二長老已經帶人走了過來,一眼看到站在甲板邊緣的邵輕,以及「劫持」了邵輕和魏月零的人,眉頭皺緊,「你是何人?」

夜嵐笙深不見底的雙眸望向二長老,那眼底的寒冰和殺氣讓二長老不禁感到背脊發涼。

這個人究竟是誰,竟會有如此懾人的眼神。

邵輕一邊將夜嵐笙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邊扯著嗓子嚷嚷道:「二長老,快救救在下。」

二長老的目光移向邵輕,渾濁的眼底陰狠之色一閃即逝,往前走了幾步,歲月的磨礪使得他越發的沉穩,蒼老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老夫不管你是誰,若是不將邵輕放下,今日這海底便會是你的墳墓。」

「呵……」夜嵐笙唇邊突然揚起一抹譏諷的笑,那雙兩人畏懼的雙眸微微眯起,如看著一隻將死的螻蟻一般看著二長老,「那你們,便好好的享受這一座墳吧。」

夜嵐笙一手抱著魏月零,另一手一向邵輕的腰,一個用力,將兩人穩穩抱住,縱起輕功接著圍欄躍起,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救命啊!!」邵輕刻意拉長的一聲尖叫劃破天際,隨著一聲「噗通」,消失得無影無蹤。海面濺起兩丈高的漣漪,只不過是一個呼吸間,便恢復了平靜。

船上的人紛紛跑到圍欄旁,伸頭望向海面,各人神色不一。

「二長老,這該怎麼辦?」

二長老面上並無多大的情緒,只是看了那海面一眼,確定邵輕真的沉入海底后,便收回了目光,沉聲吩咐:「將備用的小船隻拿出來。」

這時不知道又是誰喊了一聲:「看,那隻大船走開了。」

二長老聞言,眸光一厲,迅速閃身到另一邊放眼一看,薄霧中那巨大的船影確實越來越遠了。腦中有什麼飛快的閃過,二長老面色忽然變得難看之極,「糟了!」

他雖有心置邵輕與死地,卻是不想她被她人擄走的,萬一她的身份被人加以利用!該死的,他方才一時間竟沒有認出那隻大船的旗幟上的圖騰。那分明是不夜城的標記啊!

不怪他一時間認不出來,實在是那些人太過可惡,竟然將那圖騰蓋了一半起來!現下看來,他短時間內是不能回龍門的了,除了要追捕鬼剎,還要將邵輕一併抓回或是殺掉。

原本還是晴空萬里的白天,此刻卻變成了濃稠渲染的黑夜,只見那天邊忽然劃出一道雷光,緊隨而來的轟鳴聲立即炸得邵輕腦袋一陣發暈。

邵輕站在甲板上,捂著耳朵,對著眼前的蒼茫大海嘆聲連連。

「外面涼,到裡面去坐著吧。」換好了乾淨衣裳的夜嵐笙沒在船艙里看到邵輕,便尋了出來。

這艘船,便是不夜城的人撤離時的那一隻。龍門規定,非龍門的船隻不得靠近龍門島三百里之內,為了逃離龍門島時方便,他們一早命人將這大船停在了一座離龍門較遠的孤島上,其他的人則在碼頭時混入參宴人群里,一同進了龍門。

他們失手后,那結界關下將所有人鎖在了龍門裡,也正好給了他們劫船逃跑的機會。他們乘坐龍門的船隻到了那個孤島便換回了自己的大船,畢竟別人的東西再好用,也沒有自己的踏實。

邵輕吁道:「在下覺得站在這甲板上眺望大海的感覺,甚好。」

吹冷風其實也不錯,這樣可以讓她頭腦清醒一些,方便理清近日來發生的事情。距離鳳閣閣主大婚,也不過是一個多月的事情,說實話到現在她還沒想通,現在這種情況是怎麼造成的。

例如她娶了任笑,例如嵐兄變成了城主大人,例如夜嵐笙從了她,在例如她現在隨著夜嵐笙私奔。不論是哪一件事情,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夜嵐笙看邵輕在發獃,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到風口處,長臂一伸將邵輕攬入懷中,低低道:「傷未痊癒,再著涼了就不好了,你若想看,便依在我的懷裡,我雖力薄,卻也能給你一絲溫暖。」

「不夜城的城主,怎會力薄?」邵輕嗤笑,「向來都是我忽悠別人,倒是沒想到有一天卻被人騙了回來,果然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

「之前是我不對。」夜嵐笙的雙臂收緊了一些,「日後再也不會了。」

「嗯,」邵輕點了點頭,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暫且相信。」

夜嵐笙失笑,揉了揉邵輕的腦袋,大掌往下,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裹在掌心裡,「海也看夠了,回船艙里坐著吧。」

「也好。」邵輕扯了扯自己的外袍,有些寬大,走路她還要提著衣擺,「對了,這衣服是誰的?」

夜嵐笙挑眉,「自然是我的。」他怎麼可能讓她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那你為何不將裡衣一併拿給我?」她腰上雖有腰帶綁緊了,衣袍雖寬卻也不會露出肌膚,只是裡面什麼都沒穿,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夜嵐笙默了默,「這似乎,不太好。」

邵輕瞪眼,「你扒老子衣服的時候怎麼就沒說不好?」

夜嵐笙:「……」

海上涼,船艙內有暖爐,邵輕一進到船艙,便覺一股暖意襲來,頓感通體舒暢。倒是魏月零,被那從門外吹進的冷風寒得抖了兩抖,不悅道:「還不快些關門,你們想冷死本宮是不是?都說侄大不由叔,白疼你了。」後面這句話是對夜嵐笙說的,竟然丟下他去談情說愛,實在是太可惡了。

夜嵐笙:「……」

邵輕只當做沒聽到,抽回手,蹦跳到魏月零身邊坐下,伸手將魏月零抱到了膝蓋上,腦袋埋在他的頸窩不停的蹭,「都說小孩子有三把火,果真暖和。」

魏月零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了了,肉嘟嘟的小掌推開邵輕的腦袋,仰頭望著夜嵐笙憤憤道:「你喜歡的究竟是什麼女人啊,看著她占別的男人便宜你也不管管?」

「你只是個孩子。」夜嵐笙關了船艙門走過來,屈指敲了敲魏月零的腦袋,在魏月零原本的位置坐了下來。

魏月零還想張口反駁,邵輕直接抓塊糕點,往他嘴裡塞,成功的看見了魏月零漲紅了臉不停翻白眼的模樣兒。

坐在角落處的鬼剎目光沉靜的望了幾人一眼,一言不發的喝著茶,只是細細一看,卻能看得出鬼剎他好像在生著悶氣。

邵輕用手肘捅了捅夜嵐笙,朝鬼剎的方向努了努嘴,嘆道:「以前我竟然沒看出來,鬼剎竟是你的人,唔隱藏得委實是深了些。」

事情說來話長,夜嵐笙不知道怎麼回答,況且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對她比較好,遂只是淺笑不語。邵輕嘴巴也沒有就此停下,接續道:「不過,你是不是對鬼剎做了什麼,他怎的越來越深沉了?」

「什麼深沉不深沉的,」魏月零挪著小屁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傢伙躲在角落裡喝著悶茶時不時看著你,其實就是想告訴大家他還在生氣。」

邵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總結道:「沒料到鬼剎竟是如此悶.***的人啊。」

鬼剎:「……」

夜嵐笙倒了杯熱茶推到邵輕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淺抿了一口,才問邵輕:「龍門大會在即,薄魘怎會肯放你出來追捕鬼剎?」

「還不是因為大長老的死和鬼剎的『叛變』推遲了。」邵輕不以為然道,隨後目光詭異的瞟向鬼剎,幽幽道:「這世間最槽心的不是抓不到敵人,而是敵人在面前卻不能去抓。」

鬼剎愣住,茶水端在嘴邊,一動不動的看著邵輕。

魏月零突然坐直了身子,揪住邵輕的耳朵,惡狠狠道:「你已經搶走了本宮的一個侄子,還想搶走另外一個不成?」

邵輕拿開魏月零的手,乾笑道:「看你個兒小小,侄子倒是挺多。」

魏月零:「……」

午飯吃的是全魚宴,這些魚都是大船停靠岸邊時那些人去捕撈的,抓了回來養在船上,被宰之前還是活生生的。

從坐下來開始,夜嵐笙就一直在挑魚刺,給魏月零挑了再給邵輕挑,看得一旁候著的屬下們暗嘆連連。他們的城主大人果真是個好男人啊,細心體貼,連他們看著都覺得感動不已。

似為了懲罰邵輕沒問他意見就將他抱起來似的,魏月零到現在仍賴在邵輕的懷裡不肯下來,夜嵐笙知他心裡現在怨氣恐怕有些重,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對邵輕說了一句「你若是腿酸了,要說出來」。邵輕是什麼性子,夜嵐笙是知道的,她就是習慣隱忍的人,心中樂意了,身體怎樣都無所謂,這一點委實讓他頭疼不已。

一頓飯下來,夜嵐笙忙,邵輕也沒閑著,面前擺了三個碗,一會兒往魏月零嘴裡塞一口,一會兒自個兒吃一勺,一會兒有貼心的喂一口辛苦挑魚刺的夜嵐笙,忙得不可開交。

純享受的魏月零心安理得的由著兩人服侍,沒有半點兒的不自在,倒是鬼剎幽幽的開了口,說了他自見到這三人以來的第一句話,「若是前祭司大人見到你這幅模樣,不知會怎麼想。」

魏月零微眯著眼中,鼓動著腮咀嚼嘴裡的飯菜,慢悠悠的吃下后,才眨巴著大大的眼睛,一派無辜的看著鬼剎,「你在說什麼?」頓了頓,扭頭看向夜嵐笙,「小嵐笙,你聽到什麼了?」

夜嵐笙淺淺的笑著,眼底卻蘊含著警告,「你不是總是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

「凡事親力而為嘛,這個我懂。」魏月零悶悶的嘀咕著,從邵輕的腿上跳了下來,捧著自己那晚飯,到另一邊的空凳子坐下,埋頭吃飯。

邵輕理了理腿上的褶皺,道:「我倒是覺得小零兒這樣挺好,雖說男兒頂天立地,可也要懂得適時依賴。」

夜嵐笙挑了挑好看的眉梢,「照這麼說來,女子雖需自強,到終歸是要尋找歸宿的,阿輕你何時才能依賴依賴我?」

「吃飯不要說話。」

「……」

從龍門島乘船回到中原大陸,本需要一個日夜的水程,但因為要避免遇到龍門的其他船隻,再龍門的地盤上也不敢有太大動作,只好繞了個大圈兜遠路,這下時間需翻上一倍左右。

用了餐,邵輕便迫不及待的嚷嚷著夜嵐笙要裡衣穿,夜嵐笙無法,只好帶著她去到自己所住的房間。夜嵐笙住的房間是這艘船里最大的了,裡面除了擺放著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再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連裝飾用的小盆栽之類的都沒有。

夜嵐笙頗覺好笑的看著邵輕東瞅西瞅,問道:「你在看什麼?」

「還用說,她一定是看你有沒有金屋藏嬌。」魏月零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困意又上來了。天氣好就是惹人厭,老是讓人忍不住想睡覺。

邵輕無語的回過身看著那兩人,翻了翻白眼。這個小屁孩,看著挺可愛的,只是一張嘴說話就讓人有種想將他掐死的衝動。

「以前沒有,現在倒是有一個。」夜嵐笙頗具深意的看了邵輕一眼,抱著魏月零走向床榻放他放下,又替他蓋好了被子,這才轉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乾淨的裡衣,遞給邵輕。

邵輕有些嫌棄,「怎麼還是黑色的?」她發現自從見到夜嵐笙開始,就沒見他穿除了黑色以外的顏色。

夜嵐笙有些無奈,「不夜城的城主,不允許穿白衣。」

邵輕聞言沉默了半響,接過夜嵐笙手中的衣服,嘀咕道:「除了白色,我瞧你穿紫色藏藍色青色也是挺好看的。」夜嵐笙身材好,模樣生得好看之極,氣質也是特好的,穿什麼顏色都好看。

「若你一直留在我身邊,除了白衣,我什麼都穿。」這個房間里有魏月零在睡覺,夜嵐笙只好帶著邵輕去了旁邊的一個空房。

邵輕揚眉,「你在威脅我?」

夜嵐笙輕笑,「不敢。」

「那靠岸后我去給你找幾件花衣裳。」

「……」夜嵐笙哭笑不得。

另一間房間雖沒有方才那間大,倒也整潔乾淨。邵輕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這房間可有人住著?」

「沒有。」夜嵐笙站在門外沒有進去,「換好了就先在這裡睡上一覺吧。」

「也好。」邵輕點了點頭,將房門關上。夜嵐笙在門外靜靜的站了好一會兒,正欲轉身回房,卻見鬼剎在走廊的另一頭,正抱劍依在門邊,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天氣逐漸轉晴,陽光破開雲層灑落在海面,猶如鍍上一層盈光,隨著波浪的涌動閃閃發亮。海面上時不時有魚兒一躍而起,似在因這暴風雨後迎來的陽光而雀躍。

兩名男子並肩站在甲板上,一人負手而立,一人抱著劍,兩人寬大的黑袍隨風飄蕩,劃出肆意張揚的弧度。

夜嵐笙眺望著海面,眸光清冷,「還在生氣?」

「不敢。」鬼剎淡淡道。

又是一片靜默。

良久,夜嵐笙低低道:「靠岸后,你去逐星派一趟吧,我早些時候遇見過楚霧,他似乎在尋你。」

鬼剎沒有回答,只是問道:「那你呢?打算跟著她?」

「不夜城內有姑姑在,本座回去也無事可做,不如趁著我……我想多陪陪她。」夜嵐笙語氣里顯露著無奈,隱隱的還有一絲悲涼。

鬼剎眸光微動,面具之下的面色緩和了一些,突然問道:「你與她,姑姑可同意?」

頓了頓,自嘲的笑了笑,「我倒是忘了,她是邵遲的孫女,邵家的後人,姑姑自然是同意的。」

不夜城極為注重血統,況且邵遲當年還有恩與魏家,夜嵐笙若能娶了邵輕,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夜嵐笙抿著唇沒有答話,鬼剎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夜嵐笙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既然喜歡,就早些娶了吧,你……需要一個後人。」

夜嵐笙眉頭微微擰起,似有些糾結,旋即又鬆開了,眼底浮現淡淡的笑意,「確實,早些娶回來,能省不少麻煩。」

她雖一副假小子模樣,卻很會招蜂引蝶,蕭叢月是一個,楚霧是一個,還有一個薄魘,就連眼前這位……夜嵐笙的目光忽然變得不善。

鬼剎愣了愣,不明所以,「怎麼?」

「我不喜身邊跟太多人,靠岸后讓其他人回不夜城向姑姑復命,你也立即離開吧。」

「……」鬼剎嘴角抽了抽,回想起用過午膳時邵輕大誇了廚子一頓后夜嵐笙不悅的表情,暗暗道:你是不喜邵輕身邊有太多男人吧。

**

邵輕睡得迷迷糊糊,朦朧中感覺到身上有什麼東西壓著,透不過氣來。原以為是鬼壓床了,可這感覺卻真實的很,而且冰冰涼的像是壓著一個大冰塊,冷得她起來一身雞皮疙瘩。邵輕強撐著困意睜開了眼睛,一顆黑乎乎的頭顱映入眼帘,愣了愣,旋即臉就黑了。頓時睡意全無。

「你個小鬼,你趴在我身上做什麼?」

魏月零面色有些蒼白,眼睛沒有睜開,抬了起小臉,有氣無力道:「小嵐笙不見了,我冷。」

邵輕微驚,伸手探上魏月零的脈搏,邵輕眉頭緊擰,摟著魏月零坐了起來,拉過被子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小零兒,你怎會中了寒毒?」

魏月零緊咬著下唇,窩在邵輕懷中瑟瑟發抖。邵輕遲疑了一下,突然嘆了一口氣,光潔的額頭浮現出那朵妖艷的三色堇,原色的靈力掌中而出,源源不斷的湧進魏月零的體內。魏月零隻是前期身子僵了僵,後面像是寒意緩和了下來,漸漸平靜了下來。

寒毒並不好治,她的靈力也只能緩和他的寒意,若要根治,還需用藥長期治療。

「我是不是沒治了?」魏月零揚起小腦袋看著邵輕,眼底的脆弱讓邵輕看著很不是滋味。雖與這小屁孩沒認識幾天,但從見到他起,他一直都這麼自信傲嬌,還敢隻身來龍門找人,此時卻露出這樣的神情,委實是讓她……邵輕目光閃了閃,屈指彈了魏月零的額頭一下,輕斥道:「胡說什麼呢,有我在,你死不了。」

「你快些給小嵐笙生個娃吧,至少讓我在死前看那孩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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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賤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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