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大結局篇(二)(7000+)

第294章 大結局篇(二)(7000+)

?「花老弟,是你嗎?」魏玄機到了近前,搓著雙手,試探著問。明明心情很急切,卻有些遲疑了。

端坐之人還是沒有反應。

玉煙他們稍稍移了移位置,從側面看過去,他的前面是一個石頭棋盤咼。

一個人下棋?

魏玄機卻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與其面對面,「花老弟?」

眉毛都沒抬一下,目光還是專註在面前的石桌上。

魏玄機急了,一掌下去,石桌從中間斷裂。

坐著的人終於有了反應,伴隨著一躍而起,一掌就拍在了魏玄機的胸前。

眾人不由得驚呼醣。

魏玄機毫無防備,直接就飛了出去,擦著枰柳樹榦,跌坐在地上。

身體是痛的,卻應該比不上此刻的心痛。

嘴角滲出了血跡,顧不得擦。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發力的人。「你居然對我動手?」

「你還我的棋來!你賠我的棋局!」花果終於出聲,出口的話卻是令人哭笑不得。

嘴上念叨著,人卻又沖著魏玄機而來。

魏玄機不動,面色卻已是鐵青。

只見白影一閃,雲竹飛身上前,接住了花果的招式。

玉煙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花果的武功的確不錯。也就難顧洪纓不是他的對手了。

雲竹哇啦哇啦大叫:「沈廷鈞,你趕緊想辦法啊!我可不是來找人打架的呀!」

沈廷鈞道:「他武功是不弱,但體力上明顯不濟。你就再跟他耗一會兒吧!把他的力氣耗沒了,他也就沒脾氣了。」

「沈廷鈞!」雲竹手腳不停,嘴裡繼續大叫,「你這是人說的話嗎?他旁邊那個丫頭,你趕緊支個招啊!」

玉煙只是幽幽的吐了一口氣,「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醫花果啊!」

從最初,她的命運就跟這個人綁在了一起。

想象中,他該是怎樣的玉樹臨風,該是怎樣的精神矍鑠,智慧非常。

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看那魏玄機由鐵青轉為蒼白的臉,身體上的傷還是其次,最難以承受的怕是心裡的傷吧!

處心積慮了這許多年,只為了營救自己的好友。

期間,害了多少善良的無辜,縱容了多少邪惡的奸佞,可謂不計其數了吧!

到頭來呢?

換來的卻是重重的一擊。

他所做的一切,現在看來,是否還是值得的呢?

謝老爺捋著鬍鬚感嘆,「看相貌,的確是神醫花果。只是這性情,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魏玄機卻猛的跳起,加入了纏鬥。

雲竹很自然的就獲得了解放,直奔玉煙他們而來,「好你們兩個啊!居然見死不救!」

玉煙嘆口氣,「活該!那本是人家兩個好友之間的事,你瞎攙和什麼?」

「你------」雲竹就氣鼓了腮幫子。

他無語反駁,人家說的很對,的確是他自己要挺身而出的。

那麼,無論發生了什麼,也就只有自己受了。

這樣子說來,此刻的魏玄機,是不是也是自作自受呢?

玉煙轉向打鬥的兩人,道:「會不會一見面就打,是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

沈廷鈞道:「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排除真的有那種相處模式。但是,這兩個人的,顯然不是。」

謝老爺道:「不錯!這神醫花果拼起來,完全是六親不認的架勢。丫頭,得想個辦法呀!」

玉煙提高了聲音大喊:「花神醫,你唯一的徒弟,柳煙已經因你而死了。」

場中沒有變化。

玉煙再喊,「就在剛剛,你唯一的妹妹花香,也因你而死了。」

打鬥還是沒有停止。

玉煙抿一下嘴,扭頭,問道:「這個花果,應該是已經失憶了吧,吳公公?」

吳公公嘆氣,「柳二小姐還真是心思敏銳啊!花神醫自從八年前被送到皇陵來,對於過去的人事,的確都已經不記得了。」

所有的人就都倒吸了口涼氣。

謝老爺道:「這就難怪了!」

玉煙皺眉,「也就是說,他根本就已經忘了他前朝太子的身份,忘了他是神醫,更有甚者,忘了他的好友神算魏玄機。」

吳公公道:「不!有些沒忘!治病救人沒忘,還很熱衷於下棋。」

玉煙看看呆愣在一邊的姚誠,「姐夫哥,你不上場嗎?」

姚誠皺了臉,「那是主公啊!我怎麼能對主公動手呢?」

他苦尋了八年的主公,就藏在這凌岱山裡,與他可謂是一步之遙。

上天做這樣的安排,也太具有諷刺了吧?

玉煙道:「難道你

想看著他們兩敗俱傷嗎?你的主公,已經不是從前的主公了。」

姚誠咬著唇,「無論主公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是主公!」

真是榆木腦袋啊!玉煙在心裡暗罵。

謝老爺道:「丫頭!再打下去,那魏先生怕是要吃虧啊!」

玉煙眯了眼睛,那是肯定的。神醫花果肯定會使出全力,但是魏玄機可是會有所保留的。

玉煙然後轉向吳公公,「剛才的棋盤,應是象棋。看來,公公對各種棋都很精通啊!」

吳公公謙虛的笑笑,「哪裡?先皇愛棋,咱家沒事的時候就觀摩,或者陪下。慢慢的,咱家也就懂了些道道。」

玉煙就重重的看了沈廷鈞一眼,然後道:「這皇陵之內可還有別的象棋棋盤嗎?」

吳公公道:「自然是有的!花神醫房裡就有!」

玉煙扯動嘴角,朗聲道:「吳公公,我家平祝王爺的棋技怕是不在你之下呢!要知道,他的棋可是先皇親自教的呢。他今日此來,正是特意跟你切磋的。」

吳公公一愣,看向沈廷鈞。

沈廷鈞卻正看著玉煙,然後就看到了玉煙狡黠的笑容。隨即配合道:「公公請吧!」

吳公公道:「那老奴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各位請隨我來吧!」

沒等眾人轉身,那邊的打鬥卻突然止了。

花果全然不顧魏玄機一口鮮血吐了出去,徑直跑了過來,「下棋!我要下棋!」

眾人嘩然,只除了玉煙。

花果喘著粗氣,卻是紅光滿面。

明明已經步入老年,頭上卻找不到一根白髮。

歲月留下的痕迹,全都集中到了額頭,刻下了很深的皺紋。

五官深邃,年輕時自然是俊逸非凡。

渾身散發著貴氣,只是一張嘴說話,卻又將天然的一切破壞殆盡。

玉煙嘆口氣,「吳公公,你就是用棋局,將他困在這裡,一困就是八年吧!」

吳公公也不否認,「咱家說過了,他被送來時就已經不記得了過往。」

玉煙道:「我姐姐也曾經失憶過。一個失憶了的人,最直接的反應不是就此忘了過去,而是要想法設法的去尋找過往。所以,最初的神醫花果,不可能是這樣子。」

吳公公道:「不錯!他那個時候的確是急於從這皇陵里出去的,但他既然被送來了,又哪會有讓他出去的道理。」

雲竹道:「剛才跟他交手,他的武功不是一般人能攔住的。」

吳公公就搖頭嘆氣。

玉煙道:「也許,最初的時候,他的確是被關著的。更有甚者,是用鐵鏈鎖著的。」

花果已經不耐煩了,四處打量,焦急的踱步,「不是說下棋嗎?在哪裡下?來來來!下棋!」

吳公公就走過去,「這裡的棋盤毀了,把你房裡的棋盤搬出來可好?」

花果低頭沉思,然後抬頭道:「好!今天,我一定要贏你!我自己去搬!」

說完,轉身就走,消失的方向正是皇陵的西北方。

姚誠連忙追了上去。

這樣的神醫花果,的確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玉煙走向倚在枰柳樹榦上的魏玄機,「先生可還好嗎?」

魏玄機抬頭,看到樹上懸墜著的一串串元寶果,道:「你覺得,我能好嗎?」

玉煙道:「他只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魏玄機有氣無力道:「誰能告訴老夫,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玉煙聽他喊完,只覺得無盡的悲涼。

他是神算,從來都是他預知別人的命數,從來都是別人向他尋求答案。

到了此刻,他卻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玉煙看著他,白髮中的黑髮顯得那般的刺眼。

對於他不管不顧的執著中,對她的利用,有過恨吧!

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不用她去復仇,上天卻已經用開玩笑的方式對他實施了報復。

她對他,還恨得起來嗎?

她突然開始相信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啊!

玉煙看向吳公公,「到了現在,公公還有必要隱瞞嗎?」

吳公公道:「咱家不傻,就算想隱瞞,怕是也瞞不過柳二小姐吧!二小姐說得沒錯。花神醫出來的時候,的確是被禁錮的。更有甚者,還有大內高手看守。」

魏玄機道:「他究竟是如何被抓的?」

吳公公道:「這個咱家確實不知!他初來時,嘴裡時不時的大喊大叫,喊的都是大火燒,還有就是死人之類的。咱家尋思著,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

玉煙道:「他的被抓,皇上應該清楚。但他的失憶,應該與姚家老宅的那場大火有關。」

沈廷鈞道:「不錯!姚誠說過,最後見到花果就是

在姚家老宅被毀當日。」

雲竹道:「也就是說,花神醫在救出姚家三口之後,心力交瘁之下,恰被皇上的人給捉住了。」

玉煙問:「吳公公,他來的時候可是有傷的?」

吳公公點頭,「是的!傷口雖已結疤,但幾乎全身都是,其中不乏燒傷。」

玉煙道:「這就是了!幼小的阿楠當時在那場大火中受了刺激,失憶了。那麼,擁有醫者仁心的花神醫,看到那麼多人死,甚至連屍體都付之一炬,肯定是要內傷的。」

「也就是說,他跟阿楠是一個癥狀對不對?」魏玄機死氣沉沉的眼睛里突然煥發出神采,「那麼,是不是也可以說,你------能治好他?」

「我嗎?」玉煙裝傻,「先生是不是認錯人了?」

魏玄機苦笑,「你的聰明與柳煙無二,醫術自然應該不相上下了。」

玉煙嘆氣,「治病救人,本就因人而異。就算相同的原因,由於體質不同,後期的經歷不同,治療上也就差別大了。阿楠只是個孩子,心思單純。以毒攻毒,刺激了他的記憶。但為了喚醒他,我姐姐可是燒了平祝王府的一座西院的。」

「啊?」雲竹大張了嘴巴,「平祝王府的西院原來是------原來是柳煙燒的啊!難怪一直找不到真兇!我早該想到的啊!」

魏玄機道:「只要能喚醒他,燒十座房子都可以。」

玉煙挑眉,「姚誠有錢是不假,你們不差錢。可問題是刺激他的不僅僅是火啊!而是幾十口子的人被殺,然後葬身火場啊!先生難道為了喚醒他,真的去製造一個現場嗎?」

魏玄機清冷了眸子,「老夫算計了這許多年,為了救他,死了的人何止千百。再死幾個又何妨?何況,前朝遺留下來的,還是有死士的。」

玉煙苦笑,「看來,有些人就算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啊!如果,這個法子根本就不管用呢?」

魏玄機咬一下唇,「那也得等到試過了再說!」

玉煙眯了眼睛,「花神醫就算失憶了,還是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神算魏玄機的確該打!」

魏玄機的嘴角就抽搐了一下。

玉煙道:「你既是他的朋友,口口聲聲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你也的確在付出你的一切。那為什麼不付出你的體諒呢?你做這所有的一切,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魏玄機道:「他一直都渴望自由的!」

玉煙道:「渴望自由!不錯!那先生有沒有想過他真正渴望的自由是什麼呢?」

魏玄機撇嘴,對於玉煙問出這麼低等的問題顯然不滿。「自由是什麼?當然就是不受禁錮了!沒有人願意身陷囹圄的!」

玉煙道:「先生錯了!」

魏玄機臉色微變,「老夫哪裡錯了?」

玉煙道:「他身為前朝的太子,身上肩負的東西太多了。有前朝的祖訓,有前朝遺族的重託,更有當今皇上的防備------所有這一切的一切環繞在他身邊,才是真正不自由的桎梏。」

沈廷鈞道:「不錯!任何一個人背負這許多東西,都會感到難以承受的。」

雲竹也幫腔道:「就是!如果是我,也是會選擇主動失憶的。因為忘卻了,才能真正感到輕鬆吧!就算身體被禁錮了,心裡也解脫了。」

玉煙淺淺淡淡的笑了。

能想到這一層的人才是真正淡泊的人吧!

魏玄機的身體就搖了搖,「主動失憶?」

玉煙道:「放棄復國,選擇醫術,為的什麼?復國是害人的,而醫者,則是救人的。這樣的選擇,恰恰說明了他的仁心和愛心。他只想做一個懸壺濟世的人,到頭來,別人卻還是沒有放過他。一場滅門慘案,徹底擊垮了他的內心。」

「棋盤來了!」花果自己抱著棋盤氣喘吁吁的吃力的跑來。

姚誠悻悻的跟在身後,想來是被拒絕了。

桌子、凳子重新擺好。

眾人聯手撿起散落的棋子。

花果往凳子上一坐,摩拳擦掌道:「吳公公,來吧!還說你今天沒時間陪我,害我鬱悶了好久,卻原來是騙我的!」

這話聽來,多少帶點兒孩子氣了。

吳公公看看玉煙,猶疑道:「這------」

玉煙走過去,笑著對花果道:「吳公公的確很忙。所以,這盤棋,不是有他來陪你下,而是由平祝王爺陪你下。」

「平祝王爺是哪棵蔥?」花果皺了眉頭,翻著白眼。

玉煙笑,將沈廷鈞推到了棋盤前。「平祝王爺就是吳公公的師弟啊!不過,他的棋技可是遠遠在吳公公之上的。而且他位高權重,只要你能打敗他,什麼條件他都會打敗你。」

「有那麼厲害嗎?」花果擰眉沉思,似乎是個很難下的決定。

沈廷鈞也擰眉,幽怨的看著玉煙,「你這樣子把我推出來,真的好嗎?就不怕他火氣上來

,一掌劈死我啊?」

玉煙道:「吳公公剛才說了,他的棋技是跟著先皇學的。你自幼跟在先皇身邊,若說嫡傳,那就絕對在吳公公之上了。我說的對嗎,吳公公?」

吳公公訕笑,「厲害啊!王爺十歲時就能與先皇打成平手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厲害兩個字是說給誰的。

花果終於下定了決心,「好!我就跟你下!可是輸贏總得有說法吧!」

沈廷鈞道:「你若贏了,就放你離開這皇陵,如何?」

花果轉動眼珠,搖搖頭,「我要想走,這皇陵能困得住我?我天天在這裡有棋可下,為何要離開?不好!不好!有了!就把這個小姑娘留給我說話解悶,如何?」

「噗——」雲竹沒忍住,笑噴了出去。

被沈廷鈞兩眼一瞪,立馬憋得臉通紅。

沈廷鈞的臉色就極其難看,他原先還想著要不要讓著這老頭,現在看來,必須得全力以赴了。

「那你要是輸了呢?」玉煙好笑的問。

花果一攤手,沖著沈廷鈞努嘴道:「願賭服輸,他說了算。」

玉煙嘻嘻笑,「他聽我的!所以,你要是輸了,就跟著樹上的那個老頭走,如何?」

花果順著玉煙的指向看過去,「不好!他不會下棋!」

玉煙道:「你沒問,怎知道他不會?」

花果恨恨的目光畢露,「他打壞了我的棋盤!真正的愛棋之人是斷不會那麼做的。」

魏玄機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

「我想到了!」花果拍手,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著沈廷鈞,「如果我輸了,就拜你為師!」

「噗——」雲竹再也忍不住,跳開到三米之外,大笑了起來。

沈廷鈞就只能哭笑不得的看向玉煙了。

玉煙拉他坐到石凳上,柔聲細語道:「加油!輸了我,你這一輩子可要註定孤獨了。」

沈廷鈞重重的嘆氣。

他當然不能輸啊!

可是,他也不想贏啊!

真要整個老頭跟在他屁股後面師傅師傅的叫,他肯定會瘋掉。

觀棋不語。

魏玄機捂著胸口,往旁邊走。

玉煙追了過去,「先生,這是要走嗎?」

魏玄機站住腳,「老夫是來帶他走的!他不走,老夫自然是不會走的。」

玉煙道:「先生不覺得,現在的花果,過得很開心嗎?」

魏玄機道:「如同傻子一般的活著,有什麼可開心的?」

玉煙道:「先生真的這麼想嗎?敢問先生,花果他老人家為何終生未娶?」

魏玄機一愣,嘴唇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玉煙道:「在我看來,他是怕他的後代還承受跟他一樣的痛苦吧!吳公公,那邊有個亭子,咱們到那邊說話吧!老爺子,慢點兒!」

謝老爺道:「老了!其實,真要能夠返老還童,應是很快樂的吧!」

這話,就是說給有心人聽的了。

幾人就移身到了不遠處的八角亭。

玉煙看向吳公公,「公公就是用剛才那招困住神醫花果的吧?」

吳公公看戲謝老爺,道:「謝大人,你們這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個厲害丫頭啊?」

謝老爺道:「老夫肯走這一遭,也正是被這丫頭所折服啊!所以,公公有些事,也就別藏著掖著了。」

吳公公道:「先皇駕崩后,咱家就來守著皇陵了。每天看著太陽東升西落,日子其實是有些難以打發的。後來,花神醫就被送到了這裡。初時怕他跑了,所以就關押著。咱家敬他醫術高超,就經常跑去跟他說說話。」

玉煙道:「再後來就乾脆下下棋?」

吳公公道:「正是!然後他就慢慢的沉迷。」

雲竹道:「那他又是如何被放出來的呢?」

玉煙道:「對棋的沉迷是很容易上癮的,神醫花果一旦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棋局上,就慢慢的痴傻了。」

吳公公抬手,摸一把額頭上的汗,「咳咳!其實,日日的相處,也是會產生感情的。見他已經沒有了離去的心,再者說了,長期關在屋子裡對身體不好,所以就任他在皇陵內行走。」

玉煙挑眉,「真是這樣的嗎?單純的下棋,沒有賭注的話,應該會少了色彩吧。所以,他能夠從屋子裡走出來,應該是從棋局上贏來的。而吳公公能夠越活越年輕,怕也是從神醫花果那裡贏來的吧!」

剛才花果往棋盤旁邊一坐,一開口就是要輸贏的說法,足見這個遊戲規則應該經常用的。

吳公公嘆氣,「果真什麼事都瞞不過柳二小姐。」

玉煙微微一笑,看看枰柳樹下正在對弈的兩人,再看看謝老爺,道:「老爺子,先皇駕崩前,應該是請過神醫花果給他看病的吧?」

謝老

爺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轉換話題問這個,而且還是問到了他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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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醫,漫天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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