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東你這個變態你喪心病狂放開陽陽――〔1w+〕

袁紹東你這個變態你喪心病狂放開陽陽――〔1w+〕

向暖不敢回頭去望何慕深,匆匆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低著頭、紅著臉,如逃離一般的快步往洗手間去了。

楚宇陽看著向暖慌亂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大廳的拐角才回過頭來看向對坐的何慕深。

「我們家小暖是不是臉皮太薄了。」

何慕深點頭妲。

確實臉皮薄。

這些年何慕深見過的女人不少,但像向暖這樣矜持的女人還真是很少。很多女人也會在一開始時故作矜持,但很快便會主動貼上來,她是第一個一直在拒絕、逃離他的女人窀。

「何慕深,我之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何慕深挑眉,看向他那酷似自己的眉眼。

「我會保護她。」

只此一句。何慕深不再多說。

愛情對於何慕深來說早已是個不可觸碰的東西了。

但是既然決定了要留她在身邊。他自然會護著她的。

楚宇陽再聰明,畢竟還只是個剛剛五歲的孩子。嘴角有些欣喜的笑了笑。

向暖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抬起頭看著滿臉水珠的臉蛋。兩捧涼水澆在臉上依舊能感覺到它的熱。

腦海中又響起了那晚在橋上何慕深清冷的話語,「楚向暖,我不準備放過你了。」

那話語如魔咒一般,在腦中揮之不去。

是不是從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無處可逃了。

可向暖卻絕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在經歷了袁紹東的背叛、父親的大病、家族的分崩離析,向暖的心早就硬了起來。

那段讓她最難熬的日子,她都撐了過來,如今還不至於讓她退縮膽怯的。

何慕深那樣的男人,在向暖眼裡是極度危險的。她沒有把握自己能在與他糾纏后,全身而退的。

向暖出去的時候,何慕深正在給楚宇陽插生日蠟燭,那舉動就好像父親跟兒子一般,自然的好似理所應當。

「一、二、三、四、五……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過五歲的生日?」

「……目測的。」

這個可以目測嗎?楚宇陽皺著小眉,思索著,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向暖,立馬就高興的叫到:「小暖,快來……我們準備點蠟燭了。」

我們?他和何慕深才見過幾次,就已經熟絡成這樣了。

難道這何慕深魅力大的不僅讓女人為他著迷,就連小孩也能被他吸引!

向暖心中有氣,冷著張臉走了過去。坐下后,安靜的埋頭吃著東西,不理楚宇陽。

「小暖,幫我點蠟燭啦。」楚宇陽拉著她撒嬌。

「我沒火柴也沒火機。」

「我有。」

向暖才冷冷的丟出一句,何慕深就把他的打火機伸手遞給她。

不知怎麼的,向暖心中莫名的躥出火來,「你有,你就點火啊!」

何慕深好似沒料到向暖會如此態度對他,其實,連向暖自己都有些驚倒了。

「楚小姐,對於點火這樣的事情,還是你比較在行吧。」

向暖抬起頭瞪著何慕深,眼中有些怒意。才降下溫的臉頰又開始慢慢的熱了起來。楚宇陽聽不懂他話裡有話,可向暖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一聽就明白他著話的意思。

他是諷她那晚在橋上主動回應他的吻。

可說到底是他先來招惹她的,她就是在理智,她也是個女人,她也有脆弱無助的時刻,她也有被蠱惑的時刻。

向暖心中又怒又羞。

何慕深收回手,徑自的開始點蠟燭。

點好后,對著坐在向暖身邊的楚宇陽說:「許願吧。」

楚宇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旁邊又紅了臉的向暖,就默默的低著頭許願了。

看著蛋糕上閃爍的燭光。映照在楚宇陽的白凈的小臉上,向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這麼多年給楚宇陽過生日,從來都是她給他插蠟燭、點蠟燭的,今年卻莫名的變成了這個男人。

「許的什麼願呢。」看楚宇陽睜開了那圓溜溜的小眼睛,何慕深隨口一問。聲音溫和的一點也不想他平時的聲線。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楚宇陽側頭看了看向暖。

向暖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其實,她知道,楚宇陽每年的願望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希望她早日找一個可以保護她、愛護她的男人,給他當爸爸。

可是,那個人不該是眼前這個男人的。

且不論他的身份地位,就是孟茹倩警告的話語向暖至今還是記得的。那個女人不是好惹的。而何慕深跟她的關係更是顯得曖昧不清。她並不想攪進那趟渾水裡。

他們吃完晚飯出來時已經八點多了。滿街的霓虹閃爍。

向暖本想自己打車走的,但何慕深卻堅持送他們。沒辦法,那男人過於霸道專橫。如今她也不能得罪他。

上了車,向暖坐在後座,一路上都沉默著。楚宇陽蹭到她懷裡,向暖沒有推拒,把他攬進懷裡。那動作輕柔熟練的好似處於一個母親的本能。

楚宇陽就是知道向暖無論如何都不會真正的生他氣的,所以每一次都那麼有恃無恐的「欺負」她。

車子到了向暖小區的樓下,她輕輕抱著已經閉眼睡著的楚宇陽下了車。

「何先生,謝謝你了,路上小心。」

她沒想到何慕深也會下車來的,禮貌的跟他說著客套話。一路上向暖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她理智的告訴自己,把他看成客戶。回到客戶與商家的關係就好。

「我送你上去?」而何慕深好似總在試圖打破那關係。

向暖搖頭,「不用麻煩了。」

向暖的性子從小就有些倔,即決定了要與他保持距離,就不會讓他再輕易打破了。

再說今天她也著實沒有力氣在應付他了,說完就抱著楚宇陽進了單元。

何慕深倚在車上點了支煙,一口沒一口的抽著,一直看著她消瘦挺直的背脊消失在暗夜的樓道里。

……

向暖進了電梯,吁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靠著電梯一角。只覺得累。

懷裡的楚宇陽沉得她如今抱著都有吃力了。

盯著電梯上跳動的紅色數字,當數字跳動到8時,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向暖抱著楚宇陽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向暖一手抱著已經重量不輕的楚宇陽,一手有些困難的在包里摸索著鑰匙,好不容摸到鑰匙,剛想***門上門齒里,就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向暖心中一咕咚,這是……遭小偷了嗎?

猶疑的站在那兒,不太敢去推開門,卻不想下一秒,門就一下子從裡面打開了。

向暖嚇的手一抖鑰匙落在地上,雙手抱緊了懷裡的楚宇陽拔腿準備往後跑,卻不想被一道高大的黑影給大力的一拽,身子往門裡撲去。

「砰——」地一聲,門關了。

向暖被拽的差一點跌坐在地,踉蹌的穩著身子,低頭看了看懷裡的楚宇陽,還好沒被驚倒。

屋裡沒有開燈,一片烏黑。

但一回頭向暖還是很快就辨認出站在門口的那人是袁紹東。辨清他的瞬間,向暖才驚恐未定的眸子里就又閃現出極大的不安。

向暖閃著不安的眸子撞進袁紹東那迷濛微醺的醉眼裡。不用問也知道,他應該喝了不少酒,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酒味,充斥在屋裡的空氣里,很是刺鼻。

「暖……你終於回來了。」

他步子不穩的搖晃的往前走了步,向暖立馬嚇的往後退了退。她害怕的不是別的,主要是她懷裡如今抱著楚宇陽,向暖害怕醉的神志不清的袁紹東會做出什麼激烈的舉動傷到楚宇陽。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楚宇陽就是他神經里最敏感的一根。

向暖強迫著自己定了定神,盡量方柔了語氣,「你喝酒了?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

說著就邁著步子想快速的往卧室去。卻不想才走一步,懷裡楚宇陽半醒半睡間摟住了向暖的脖子,小聲的囈語道:「小暖,你還沒給我唱生日歌呢。」

那撒嬌的話語聲音雖小,卻還是在黑暗的屋裡一字不漏的傳進了袁紹東的耳里。

向暖頓時整個人都僵硬在了那裡,一股不好的預感強烈的在心中泛起,屋裡黑暗的空氣中靜的讓人窒息。

就好似狂風暴雨來臨一般的寂靜可怕。

下一刻,向暖抱著楚宇陽就往卧室跑,卻還是沒有快過袁紹東。向暖的身子從后被袁紹東一把給拽住了。

「呵,我說你今天一天去哪兒了,原來是去給著小/雜/種過生了!」

「袁紹東,他只是個孩子!」

向暖被他蠻橫的拽過身子,聲顫的大叫道。

「是的,他只是孩子,是你跟別人的男人生下的野.種!」袁紹東醉意的眼眸中滿是嗜血的紅絲。就如一隻眼睛發著紅光的紅眼的野獸一樣,讓人霎時身心膽顫。

從她讓人把那堆照片寄給他,他就開始找她,發了瘋般的找她。她不接他電話他就去她公司找她,沒有。去家裡找她,也沒有。

他在這兒等了她整整一天,可她卻是在外面歡歡喜喜的給這個不知誰留下的種的小/雜/種過生日!

本就被酒精侵蝕的渾濁大腦,在如濤浪一般巨大的怒意的衝擊下更是刺激著他渾身的血液熾熱的往上涌。

他愛了那麼的多年的女人,好端端的被別的男人的上了,還是生下了個野.種,娶她六年了,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完完整整的得到過這個女人。

他他/媽/的還算是個男人嗎!

袁紹東一把脫/下了本就凌亂虛掩著的西服外套,仍在一邊,步子凌厲的朝向暖走去。

楚宇陽此時已經被他們的爭吵聲給驚醒了,只是他才睜眼,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袁紹東一把從楚向暖的懷裡給拽了出來,拎在手上。

「袁紹東,你要幹嘛——」向暖急了朝他撲去。

「幹嘛?我要讓這個雜/種親眼目睹你在我身下承/歡!」袁紹東一回身就把向暖給拽竟懷裡。

一手拎著楚宇陽,一手拖著向暖往卧室走去。

「袁紹東,你這個變態!你喪心病狂!你放開陽陽——」

「袁紹東,你不許欺負楚小暖——有什麼沖我來!」

向暖和楚宇陽同時的大聲的尖叫道。

「呵,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

袁紹東把向暖扔到床上,回身掃了一眼房間,拎著楚宇陽把他丟到了陽台上,「砰——」大力鎖上了陽台的玻璃門。

「袁紹東,你這混蛋,不許欺負楚小暖——」

楚宇陽咚咚咚的大力捶打著玻璃門,那一聲聲嘶心裂肺的叫罵聲,被一同關進了陽台外面。

「袁紹東,你要幹嘛——」向暖才撲過去,就被袁紹東給拽住了頭髮。

「幹嘛?讓你的寶貝兒子好好看看,到底誰才是你男人!」

袁紹東說著開始接自己身上的襯衣扣子。

向暖側頭朝陽台望去,楚宇陽正發瘋般的用身子撞著玻璃門……

「不要——不要——」向暖滿臉是淚的不斷的搖著頭對著門外的楚宇陽哭喊著。

可是,根本沒有,楚宇陽不是沒有看到她的祈求,只是他不會停止的。

袁紹東這樣對她,楚宇陽會發瘋的。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袁紹東,你都跟董培韻上.床了,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難道不清楚那是場意外嗎?難道害我變成植物人躺在病房一年多的人不是你這個混蛋嗎?你說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知道嗎!?」

向暖回過頭來,紅著雙眼對著袁紹東怒目喝道。

「是我造成的?可是那野.種也是我造成的嗎?為什麼不打掉他,為什麼要讓他成我這輩子永遠的恥辱!?」

袁紹東的上身衣服一件褪.去,蠻橫的一把拉過向暖。

向暖被他壓.在.床上,如一隻憤怒的野獸一樣的掙扎著,袁紹東眼中是吃人的火紅,向暖眼中更是充滿噬人的怒意。

她如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一樣在他身下掙扎著,只是無論她怎樣掙扎都絲毫撼動不了身上壓.著她的男人。

如果不是袁紹東死死的按著她,她一定會蹦起來狠狠的咬從他身上咬下一口肉的。

向暖不懂,這個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怎麼會變得如此猙獰可怕。

那個看到她眼淚會心疼無措的大男孩,是不是早就消失的在如流水的歲月里了。如今的他對她是到底是恨多一些,還是怨多一些呢。

或是他一定把她對他的僅剩無幾的愛意全部抹殺殆盡才滿意嗎。

「我與董培韻,那麼多次,我要跟你解釋,可你呢,你不聽!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呢?」

向暖眼中的痛苦,他不是看不見的,可他的痛不會比她的少。她這樣他會痛,可他卻放不開手。

她不在乎?向暖想笑。他可知道那些照片每一張都如一把利刀一樣的桶在她身上。

「袁紹東,你為何就是不願放過我呢?」

向暖最終放棄了掙扎。應該是她已無力掙扎了。如死灰一般的說道。

為何就是不能放過她呢。

向暖側頭望著在門外始終不停歇的撞著門的楚宇陽。眼淚順著眼角一顆接著一顆不斷的往外落。淚如雨下也不過如此吧。

她了解楚宇陽,哪怕是撞碎那肩骨,只要門不破,他是不會停歇的。他忍受不了她被人欺負一丁點。

特別那人是袁紹東。

陽台的門雖是玻璃門,卻不是普通材質的玻璃,堅硬的根本不是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可以用力撞破的。

「楚向暖,是你不放過我,你知道嗎?」

袁紹東咬著牙一字一頓道,眼中有怒、有恨,還有痛……

他一把撕.開向暖的衣服,毫不留情,但手上卻很是輕柔的撫著她胸前的雪白,一臉沉醉,雙眼微閉,「暖,你知道我要你多久了嗎?」

「十八歲。」

袁紹東捏住向暖的下巴,扭過向暖側著的腦袋,迫使著她滿是淚痕的臉正對著他。

「從我十八歲時,那時你才十五歲,剛剛及我胸.前。暖,你知道嗎,從那時起,我就在盼你長大。」

袁紹東騰出一隻手來拭了拭向暖眼上的淚。

向暖嗓子早已喊叫的沙啞無力了,只是在他身.下哭得渾身都在顫抖。

曾經的回憶太多,只是曾經有多美好,如今就有多殘忍。

「袁紹東,不要跟我提過去了,我們回不去了,如今我嫌你臟。」向暖喉嚨動了動,澀的發痛。

原本在向暖身上貪念的輕撫著的袁紹東動作猛地變得粗魯蠻橫起來,「我臟?你楚向暖又比我好到哪去了!」

袁紹東徹底把向暖身上的衣服給撕碎了扔到了一邊,「楚向暖,是我太慣著你了,今天我必須讓你知道什麼是夫妻間該盡的義務!」

「袁紹東——把窗帘拉上,我求你,不要讓陽陽看到……我求你了……」

身上的衣物被徹底撕去的那一刻,向暖忽然忍無可忍的大叫哭著的哀求著。她不能讓楚宇陽看到她如此屈辱的樣子。

不可以!

「我就是要讓他看著,讓他看清楚,你楚向暖是屬於誰的,誰才是你楚向暖的男人!」

袁紹東如惡魔般聲音在耳邊響起。向暖絕望的閉眼。耳邊竟是那一聲比一聲激烈的砰砰砰撞門聲。那聲音沒響一下,向暖都心中止不住的一怵。

……

向暖家樓下,何慕深頎長的身子隱在夜色里,只有手上夾著的煙的火星,一閃一閃的,他倚在車上抽完了一支煙。

抬頭望了眼樓上。

她家窗口的燈沒有亮起。

何慕深眉頭蹙了下。她家不高的,也就是八樓。那怕是不坐電梯也該到了。

那晚她縮在長椅上一直揚著頭看著上面。他坐在車上給陳敏打了個電話,讓他查出她家的具體位置,細到樓層是幾樓幾號。

不知為他想看她望的那盞燈是那處窗透出來的。

何慕深又在那兒站了幾分鐘,那處窗里的燈光一直沒亮。

何慕深轉身準備上車,墨色的眸子在黑夜顯得格外的幽深,才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右眼忽然跳了一下。

何慕深握著車柄的手頓了頓。

關上了車門。轉身就往向暖家的單元口大步走去。

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向暖家門外,何慕深看著緊閉的門,剛準備敲門腳下就踩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挪開腳一看,是一串鑰匙。

何慕深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鑰匙,只遲疑了一下,就立馬開了門。

剛抬腳進了門,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嘶聲裂肺的喊叫聲從屋裡傳來。

「放開楚向暖——」

那時楚宇陽的聲音。

何慕深眉頭一皺,如風一般的快步往屋裡走去。

當何慕深頎長的身影到達向暖卧室門口時,屋內的慘狀讓何慕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頓時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巨大冷意。

床上一片狼藉,而楚宇陽那瘦小的身影透過窗外潔白皎潔的月光可以隱約看到他身上有著斑駁的血跡。

埋首在向暖胸前的袁紹東也被那劇烈的聲響給驚倒了,抬起頭來看著破門而入的身影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那身影雖瘦小,卻渾身是血的站在碎了一地的玻璃門前。一雙眼更是如要殺人一般的緊緊盯著自己。

「你給我放開楚小暖——」那嘶聲裂肺的喊叫聲似乎還回蕩在耳邊一樣。

袁紹東楞到那兒去了。

就連向暖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愣住了。

何慕深趕在楚宇陽朝袁紹東撲上去之前,,先一步的闊步上前的把壓在向暖身上的男人一把拽了起來,丟出房間。

力道不大的關緊了房門。

握著門柄的何慕深極力的冷靜著。他頭腦若有一丁點的不冷靜,一定會先出去廢了那個男人再說。可何慕深清楚的知道,再多的打鬥,只能讓向暖心中增添更多的屈辱罷了。

「小暖,你沒事吧。」楚宇陽剛爬上.床,反應過來的向暖就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不顧自己身上的凌亂不堪抓住楚宇陽就是一聲痛喝。

「誰許你這樣,楚宇陽。」向暖滿眼是淚的盯著他。

「小暖,你別哭了。」楚宇陽臉上也有著淚。卻伸著有血的小手想去給向暖擦淚。

向暖看到他衣服上的血,渾身直抖,「楚宇陽,你到底傷到哪兒了?給我看看……」

「沒有傷到那兒,我是用花盆砸碎的玻璃。是不是很聰明。」

「你住口!沒有傷到哪兒,怎麼會有這麼血!」向暖怒的朝他大吼一聲。

急切的挽起他的衣袖檢查著的他的身上,當看到他小小的胳膊與腿上布滿著一道道的劃開的傷口時。眼淚落得更是凶了。

「楚宇陽,你跟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做,你給我保證!」向暖抓著他的小手,如發瘋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讓他保證。

「快給我保證,聽到沒有!」

楚宇陽低著頭不肯吭聲。

「……」

「你說話啊,媽媽求你,好不好,你跟媽媽保證下一次不會這樣做了,好不好。」</p向暖搖著楚宇陽的身子。如瘋子般喊叫著。

可楚宇陽自始至終都閉著嘴,一句話也不肯說。

他知道他給不了她這樣的保證。

「好了!別這樣了……不會有下一次了。」一直站在門口不忍回頭的何慕深猛地回過身來,用自己的西裝攏住向暖滿是傷痕的身子。

把如瘋子般不斷對著楚宇陽祈求的向暖一把摟進懷裡。

「沒事了。」他聲音輕而沉痛。

何慕深把她輕輕摟進懷裡,而向暖只是滿臉是淚的緊緊摟著懷裡的楚宇陽。

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還在發抖,何慕深心中難受。他知道向暖心中自責,可他更是自責。他該堅持送他們上來的。

他站在樓下那久就都沒看到屋裡的燈亮。

他該早一點上來看看的。

向暖的臉被他輕輕的按在胸口,她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有急促到慢慢的平緩。向暖不知為何,聽著他的心跳聲,一直揪著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從頭頂上傳來的他若有似無的氣息讓她覺得安心。這一刻向暖才知道,原來她早就開始貪念他寬闊的臂膀了。

從吳家壽宴的落水到瓊江大橋上強吻,這個男人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侵入。寥寥的數次糾纏,卻是每一次都那麼記憶深刻的。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聲響,動靜雖不大,但安靜的房間里聽著卻是十分清晰。何慕深感覺到已經平復下來的不再顫抖的身子,微不可覺的又抖了下。

不難判斷該是被何慕深拽出門外的袁紹東走了。他上身及下身的衣服幾乎都脫在房間里了,向暖本以為他會進來拿衣服的,看來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向暖從何慕深懷中掙扎的抬起頭來,眼中依舊熨著沒幹的淚光,「何先生,謝謝你。」

何慕深眉頭皺起,她一定要這樣惹他不快嗎。

「可以麻煩您一件事嗎?」何慕深還沒開口說什麼,向暖又開口道。

何慕深點了點頭。他大概能猜到她要說什麼。

「麻煩送楚宇陽去醫院檢查一下,把他身上的傷口仔細處理一下。」

「我不要去醫院。」楚宇陽從向暖懷裡坐了起來。

「閉嘴,楚宇陽你現在最好不要惹我。」向暖低下頭瞪了他一眼。

楚宇陽掙開的向暖,自己爬下床去,往房間外跑去。

向暖回過頭看向何慕深,「何先生,拜託了。」

向暖如今在何慕深西裝下的身子未著寸縷的,她不敢亂動的跑出去去抓楚宇陽,只能拜託眼前這個男人了。

何慕深並不表態答不答應,深邃的眸只是盯著向暖,過來好一會兒,才啟口:「你呢?」

向暖低著頭,不敢抬頭去承受他目光中毫不掩飾的關心。

向暖壓了壓被他眸光弄亂的心緒,語氣儘力平靜的開口道:「我沒有受什麼傷,等會兒洗個澡就好。」

這話向暖確實說的很是平靜,然而,何慕深卻是莫名的心中一搐。

「別再折騰自己了……」何慕深頓了頓,又說道:「楚宇陽回難受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她這樣,難受的又何止是楚宇陽呢。

「我已經給程阿姨打電話了,她會過來給我處於傷口的。」楚宇陽站在卧室的門口對著向暖說著。

向暖張了張口,終是沒說什麼。她能說什麼的,楚宇陽不是為了她也不會這麼晚還打電話打擾程青璇的。

程青璇趕來時,向暖已經換好了一身寬鬆的長袖長褲的居家服,稍微整理了下自己滿身的狼狽。

一進門看到楚宇陽與向暖就驚訝的張大了嘴,「暖暖,這……這到底是怎麼了,陽陽怎麼身上都是血,還有你……」

程青璇頓住了話語。

她看到向暖脖子上的痕迹,已是成年人的她很清楚那是什麼。加上向暖眼睛紅腫的那麼厲害。

何慕深倚在陽台上抽著煙,袁紹東的衣服早就被他一把給扔到陽台外面去了。陽台的玻璃門上有個不算很大的洞,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和花盆的瓦片,還有很多泥土。看著很是狼藉。

他聽到來人的聲音后,摁滅了手中的煙,轉身從陽台上踩著那一片的狼藉進了屋。

程青璇看到屋裡還有一個男人時,頓時嚇的愣在那兒。

向暖本是讓他走的,可他卻只是倚在陽台上抽煙,根本就不去理睬她的話。

「程護士,你幫她處理下傷,把繃帶和消毒水給我,我去給楚宇陽處理一下。」

程青璇背著藥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向暖就開口道,「你會嗎?還是讓青璇幫陽陽……」

「那你是想換一下?」

何慕深截斷了她的話。深邃的雙眸盯著向暖,嚴肅認真的話語里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向暖眼中有怒意。

她才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差點就被袁紹動給,如今他還這樣……

不知為何,向暖心中竟生出委屈。

程青璇看兩人僵持著。連忙低頭打開藥箱,拿出繃帶、剪刀、棉簽、創口貼,還有幾瓶藥水遞給眼前高大的何慕深。

「先擦這個要消毒,再擦這個,大的、深的傷口用繃帶,細小的用創口貼。」

何慕深點了點頭。

程青璇就關上了房門。站在她身後的向暖早就扭身進了房間了。

……

沙發上,何慕深坐在楚宇陽身邊先是幫他把那沾滿血跡的上衣給脫了。他了解過楚宇陽是早產兒,所以相對一般的小孩來說偏瘦些。玻璃劃破的傷口大多在背上和胳膊上。肩上青紫了很大一塊。

陽台上他搬起花盆砸破的洞不是很大,饒是他身子瘦小竄進來時還是被玻璃劃破了。不過這小子也算是聰明,從他上身的傷口分佈來看,很明顯他知道用胳膊護著腦袋,寧願讓後背被劃到不讓肚子給劃到。

「要是痛出聲。」何慕深動作很是輕的先給他後背上的傷口上藥。

楚宇陽沒有出聲。儘管何慕深很是清晰的看到他上藥時,他的身子有些發抖,但卻是始終沒有出聲。

轉過他的身子來給他的胳膊和手擦藥時,他臉上臉色雖有些泛白,但已乾涸的沒有一點淚痕了。

「如果下次再遇上這樣的情況,還是不要這樣做了。」何慕深還是忍不住的開的道。畢竟是他骨肉。血脈相連的,他也是心疼的。

「你不是說不會有下次了嗎?」楚宇陽抬頭盯著他。

何慕深握著棉簽的手頓了頓,「……我是說如果。」

「你應該知道你這樣做,會讓你媽媽多麼心疼吧。」

剛剛向暖那麼瘋狂的對他又是怒吼又是哀求的,是個人看到都會忍不住心痛的,何況作為何慕深這個親生父親呢。

「你知道為什麼我很少喊楚小暖媽媽嗎?」

何慕深沒有接話,等著他的下文。

「因為楚小暖總愛說『媽媽』就有義務保護兒子,可我不想做一個被他保護著的兒子,我要保護這世上最愛我的楚小暖。」

楚宇陽很是平靜的話語讓何慕深僵在哪兒。

低頭看著楚宇陽那蒼白瘦小的小臉,何慕深一向堅硬冷漠的心好似被撕碎了一角。過去與母親在一起的艱難沉重而又讓他最為溫暖的日子浮現在腦海里。

「何慕深,在我還沒有長大之前,你可以代我保護楚小暖嗎?」

何慕深盯著那張稚嫩的小臉,第一次他有些怨怪老天為何不讓楚宇陽多遺傳些楚向暖呢。

他不該這麼像他的。

「可以。」

何慕深嘴邊浮起道柔和的線條。

「你保證?」

「……我保證。」

楚宇陽一直緊繃的嘴角翹了起來。

「不過,你是不是先得叫我一聲……」何慕深把他拎到沙發上站好,指了指自己的耳邊。

楚宇陽低著腦袋湊到他耳邊叫了聲:「暫代爸爸。」

何慕深皺了皺眉,「為何是暫代的?」

對於多了「暫代」這兩個字他很是不滿,他明明是這小子親生爸爸!

「因為得等楚小暖批准后,你才能轉正。」

「……」何慕深無語。

斜著眼,何慕深瞧見摟著他脖子的楚宇陽很是狡猾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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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婚局,老公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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