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呼吸……換氣……

傻丫頭呼吸……換氣……

對於何慕深突然的話語,向暖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激動,只是有著一剎那的失神與茫然。

向暖只覺得與何慕深之間的關係離她腦子中預想的越偏越遠了。

然而,最終第二天他們也沒能去民政局領證。因為董偉國突然中風住院了。

當向暖與何慕深趕到醫院時,董家的人幾乎悉數到齊了。

而這是向暖第一次見到董培聿,那個傳說中在商界手腕狠戾的並不遜於何慕深的董家長子旆。

頂層的vip病房的走廊上,站站坐坐的圍了不少人,可向暖還是第一眼就注意到站在窗邊的那個男人。

他側身站在窗邊,正在抽煙。白日里不太清晰的煙霧若有若無的籠罩在他偉岸的身上窠。

身著一身淺灰的西裝,明明不是特別深沉的顏色,可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魄還是給人一種深沉的感覺。

不似何慕深冰冷,卻跟初見何慕深時有著同樣的感覺。高深莫測中有著一種高位者不怒自威的架勢。

董培聿看見他們的身影,轉頭看來,一雙深沉的眸看著卻是溫和的。

也許這就是他跟何慕深的不同。

何慕深的冷是從骨子裡發散出來的,他掩不住。可董培聿卻是可以把商人的冷漠恰到好處的掩藏起來,毫不外露的。

「二哥,你們來了。」最先過來叫他們的是董培韻。

而董培聿沒有說什麼,深沉難測的目光好似沒在何慕深身上停留多久,直接投向了站在何慕深身後的向暖。

向暖與他的目光對上的一瞬間,有著那麼一刻,想要逃多,可最終她還是選擇坦然的對上。從她選擇站在何慕深身後,就已經註定了她以後怕是要和這個男人為敵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一旦做出了選擇就是毫無退路了。

董培聿直到手裡的煙快要抽完了,他摁滅在不遠處的垃圾箱上的煙灰缸里。然後隨意的邁著步子朝他們走了來,「來了。」

他語氣的溫和的淡淡說道。

何慕深眼中依舊冷淡,沒有什麼溫度眸子朝一旁的病房裡看了一眼。

對於何慕深冷淡的態度,董培聿好似早已習以為常了,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可是坐在不遠處的甘冬梅,董偉國的名正言順的夫人還是眼中帶著一抹憤意的朝何慕深橫了一眼。

見此,向暖上前一步,神色故帶一絲緊張的對著董培聿小聲問道:「董先生,伯父他還好吧。」

董培聿愣了那麼一秒,看著向暖的眸子越發深邃了。可向暖卻是故作不知的坦然迎上,眼中流露著毫不掩飾的關心神色。

「還好,年紀大了,自然就身子弱了些。如今還在昏睡,等醒了我們才能稍稍安心些。」

「噢……」向暖一直眸色認真的聽著,邊聽著邊點了點頭。

「楚小姐,以後叫我董大哥就可。」就在向暖扭頭朝病房裡看去時,董培聿忽然又出聲道。

如今董偉國住院,他自然不會流出什麼笑意來,但面色卻是十分的溫和的。而他那話更是間接地表明了對向暖身份的承認。

向暖聽了愣了一秒,就故作羞澀的點了點頭,想了想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董培聿說道:「那董大哥,也別楚小姐的叫我了,叫我向暖就好。」

「好。」董培聿點了點頭。

向暖看何慕深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就與董培聿點了點頭后,走到何慕深身邊,挽住了何慕深的胳膊,揚著頭對他說道:「別太擔心,伯父一定會沒事的。」

「……」

何慕深還沒出聲,遠處就飄來一抹很是譏諷的聲音,「他自然是不擔心的,就他那種沒有心,整天一副好似全天下人都欠了他的表情,又怎麼會擔心……」

「媽……」

董培聿沉聲的叫了一聲。

向暖臉色變了變,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二哥,我媽她不是有心的,她只是看爸爸病了,心中著急,才會這樣……」

「董夫人會怎麼想,不管我的事。」何慕深語氣冷淡至極的截斷了董培韻那跛腳的解釋。向暖看她臉色有些掛不住的紅在哪兒。

看了眼何慕深,總覺得他這樣做是不理智的,可向暖事後想了想,才明白,何慕深既然可以站在這兒,就是有站在這兒的資本的,而那種虛假的虛與委蛇好似在他眼裡確實已經不需要了。

「你看看……讓你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你們如今懼憚他,我可不怕這個野種……」

「夠了!」

董培聿低沉呵斥。而甘冬梅卻絲毫不為所動,口中的話語越來越難聽了,「呸……不就是孟震誠身邊的一隻狗么,當真是以為自己就如何了不起了,是哪兒的名門大少呢……」

甘冬梅情緒似乎越來越激動了,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也不顧這還是在醫院的,扯著嗓子就對何慕深就是一頓惡語相向。

那話語難聽的向暖實在聽不下去了。

「董太太,說出這樣的話,您不覺得實在是有些太失.身份了嗎?」

向暖鬆開何慕深的手,上前一步,聲音不大,卻是厲聲冰冷的。

「呵,這兒有你說話的份的嗎?」

「為何沒有,剛剛可是您兒子親口溫和有禮的讓我開口叫他董大哥的!」

「向暖……」

「董大哥,我很感謝您第一次見面就能對我態度如此溫和的,只是……」向暖冷眼看了眼一旁已經站了起來,對著向暖怒目相向的中年貴婦,再一次開口,「董太太,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甚,如果如董夫人所說,怕是很多人想當一隻狗都當不上呢。」

向暖這話一出,站在她身前不遠處的董培聿身子明顯一僵。而甘冬梅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更是氣的渾身顫抖。

女人最看重的無非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如今丈夫逐漸的看重就是情人的兒子,而自己的兒子地位也被丈夫在外與心愛女人所得兒子相威脅。

甘冬梅自然不甘心。

「你……」

甘冬梅氣的話說不出來。

「董太太,最後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們家阿深姓何,不是姓董,從來都不是誰家的野種!」

「精彩……說的好……」

向暖的話一說,甘冬梅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向暖身後頓時就響起一聲聲清脆響亮的掌聲。

向暖一回頭,就見陸延年那廝穿著間潔白的白大褂,放蕩不羈的邊拍著巴掌邊走來,走到何慕深身邊,陸延年長臂一伸的搭到何慕深的頸脖處,側眼看了眼何慕深,邊語氣輕佻的說道:「阿深啊,你家小暖暖的嘴巴還真是厲害。」

「……」

向暖看著何慕深臉色雖沒什麼變化,但看向自己的神色好似有些格外的深邃了。向暖想到剛剛自己被甘冬梅那個女人氣的一衝動下說的話語,不禁有些臉紅了。

「你家小暖暖,挺不錯的啊,嗯……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護、犢、情、深呢。」

與何慕深差不多身高的陸延年,摟著何慕深,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向暖,側過頭語氣邪魅的對著何慕深耳邊輕聲的說道,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微眯的盯著近在眼前的墨眸……

這畫面……

妖嬈勾人!?遐想無限!?

向暖雖是被陸延年那輕佻邪魅的話語弄的滿臉通紅的,但是她不得不說陸延年那妖孽這樣勾肩搭背的摟著何慕深,又用那種眼神看著何慕深,從視覺上看真讓人有著一種基情無限的感覺!!!

何慕深側頭撇了一眼陸延年,伸手輕輕的一拂,好似拂去身上的灰塵一般的拂開了陸延年的手。

走到向暖身前牽起向暖的手,「走吧。」

「可是……」向暖神色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病房。

向暖想說他們來一趟,總得等著董偉國醒來,醫生說沒事了才能安心的走吧。

就在向暖遲疑間,病房的一名醫生走了出來,說了聲:「病人醒了。」

已經氣得鼻子都要冒煙的甘冬梅,聽到這話也不顧的跟向暖鬥嘴了,第一個湊了上去,「醫生,我丈夫沒事吧。」

那醫生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如今問題不大,但身子還是不是很好,你們不要全部的擠進病房裡,記得分批進去看望。」

「那我先進去。」甘冬梅一聽,就率先急切的推開病房的門進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醫院的走廊里變得格外的安靜了些。

「要等會兒進去看看嗎?」向暖抬起頭來,問何慕深。

何慕深已經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頭,拉著向暖往樓層的電梯口方向走去。

「喂,阿深、小暖暖……你倆等一下我啊……」陸延年那廝陰魂不散的也大步的跟了上來。

特別是他如今用著一種陰陽怪氣的調調喊著向暖,他每喊一聲,都會讓向暖覺得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話說,阿深,你真不擔心你老子又什麼事嗎?」

陸延年雖然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跟著何慕深一旁,但他問出的話語正也是向暖想知道,所以向暖也抬起頭看著何慕深。

何慕深墨黑的眸子里沒有什麼情緒顯現。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的說了句,「看你這幅樣子,我想也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呢。」

陸延年盯著何慕深的眸子一滯,忽悠恢復如常的不羈,邪魅的勾了勾嘴角,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

陸延年的話語頓了頓,看了眼一旁的向暖嘴角的笑意更是放肆了,「好了,我就不打擾你與你們家小暖暖了啊……」

陸延年說著轉身朝另一側的專用通道走去了,向暖低著頭看了眼依舊被何慕深握著的手。不知為何,心中有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只覺得自己的生命與著這個男人好似越綁越緊了。

向暖與何慕深站在電梯前等著電梯,腦子裡想著的是之前何慕深與陸延年說的話到底是何意思呢。

想著想著,眼前的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

看著猛地出現在眼前的人,讓人向暖一愣。

向暖沒想到電梯一打開,出現在眼前的人會是袁紹東。

電梯里的袁紹東目光看到向暖和何慕深也是一愣,隨後目光緊緊的鎖在向暖被何慕深握住的手上。頓時袁紹東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冷意。

向暖腦子裡卻是想著,對董偉國生病了,他來的倒是很快。

不過轉念想想也是,他未來的老丈人生病住了院,他這兒未來的好女婿還不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來表現表現的。

她的父親在醫院那麼久,他怕是一眼也沒去探望過吧。

向暖正盯著袁紹東出神時,忽然感到手上一痛。向暖皺了皺眉的低頭看了眼,何慕深握著她的手忽然的一用力,捏的她都能隱隱的聽到骨頭相挫的聲音了。

何慕深面目有些森冷的拉著向暖進了電梯,與從電梯里的出來的袁紹東身子微微的錯開。

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關了門,向暖心中都還有些煩悶的難以平靜。

忽然向暖的身子被何慕深一把給拽進了懷裡,「在想什麼?」

向暖一抬頭就對上何慕深泛著寒意的雙眸。心中的警鐘頓時響起。向暖的身子貼著他的,此時,兩人的距離那麼近。

向暖伸出手來撫了撫他微皺的眉,笑了笑,「阿深,你是在吃醋嗎?」

不知為何,向暖心中有些漸漸不怎麼怕他了。也許是他昨夜那溫柔關心的舉動給她稍稍放肆的膽子吧。

何慕深沉默了會兒,看著她的眸色更加的沉了沉,聲音有些冷的啟口道:「我不喜歡你那樣看著他。」

向暖聽了楞了下,嘴上的笑意漸漸的更深了。

他這算是間接地承認了嗎?

向暖摟住了他的脖子,一時衝動的踮起了腳,在他的唇上輕輕的印上了一個吻。

那吻飛快,蜻蜓點水一般的在他的唇上觸了觸,就立馬撤離。快的讓何慕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等何慕深反應過來時,他眸色微微的一沉,伸手就拉著住了在這狹小空間里無處可逃的女人。緊緊的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揉進自己的胸膛里,「暖,你剛剛是在引誘我。」

「……」

向暖臉色緋紅,就好似做了壞事的小孩子一樣,嚇得有些手足無措。

看著已經快到的電梯,向暖真是毀的腸子都青了。她腦子是銹透了么,這麼不知死活的在電梯里對何慕深做出……做出……

「電梯快到了,先放開我……」向暖神色緊張的想要掙脫開他,卻是怎麼掙脫不了他如鐵般的臂膀。

「何慕深——」急切間向暖喊出的話語帶著一股撒嬌的慍怒。何慕深聽了更是有些松不開手了。

何慕深看了眼她紅的如雲霞的臉頰,還是低下頭來,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在耳旁聽到叮的一聲電梯聲響時,他才不舍的放開了她的唇。

電梯門打開,不顧外面站著的一群等著電梯的人們,動作親昵的摟著向暖就大步的出了電梯。

向暖低著頭,跟著何慕深的步伐一直到上車,臉都是燙的嚇人的。

然而,才上車向暖還沒從剛剛電梯里氣氛緊張的一幕緩過來,帶著他濃烈氣息的唇就再一次重重的壓過來了。

「唔……何……」

向暖想要阻止的話語斷斷續續的被他壓碎在唇齒間。

他的身子壓了過來,把她深深的壓在副駕駛的坐到車座里。

已經高高升起的晨光透過車前的玻璃斜斜的射來進了,散在兩人的緊貼得這的唇齒的縫隙間……金色的陽光中,他的眉眼好似漸漸褪去那層常年不化的寒冽,慢慢的有了溫度……眸色從淺淡的溫柔,一路飆升到掩不住的如火一般的炙熱。

「傻丫頭,呼吸……換氣……」向暖腦子裡昏沉的一度快要窒息,迷迷糊糊的聽到他輕笑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向暖這才張大了口的,一下一下的用力呼吸著。

緩緩的睜開眼,金色的陽光里,向暖看向他染著火色的眸子,此刻的何慕深,是她從未見過的,卸去了他冰冷的外殼,此時,他的眉梢、眼角,盡染上了一層向暖從未見過的溫柔。

向暖漸漸的不自知的摟上了他健碩的腰肢,有些不知所以的說了句:「何慕深,我發覺,你好像很愛吻我……」

向暖氣息依舊不穩,頓了頓的才把話說完整,「吻我的唇……」

何慕深一愣,嘴角瞬間就勾起了,伸手撫了撫她柔軟紅潤的唇,「嗯,還不笨……」

向暖張口朝他的手指咬去,力道不輕不重的咬了口,「你這是說我笨呢,是嗎?」

「沒有,剛剛明明是說不笨的,是你自己說笨的。」何慕深故作認真的說道。

向暖被他惹惱了,習慣性的撇了撇嘴,雙手勾住他的腰肢就湊到他的唇上咬了上去。

對於她少的不能再少的,算是第二次的微微有些主動,何慕深自然是甘之如飴的由她往火坑裡跳了。

不一會兒向暖就被何慕深給摟緊懷裡反客為主的深深的吻住了。

想逃離什麼的早已晚了。被他勾著唇不斷的挑撥著,弄的向暖既難受又為之沉迷的。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里稀薄而又染滿情/欲的空間里,被一串單調的手機自帶鈴聲給驚破開來。

向暖好似霎時被從夢中驚醒般,鬆開摟著他的手,紅著臉就要推開他,「手機響了……」

何慕深卻是不鬆開。

他有心懶得理電話,但卻不想他的手機還未響停下來,向暖的手機也響了。

「喂,我的手機響了!」

這下向暖真是急了。

向暖被他壓著,有心艱難的伸著手在兜里摸著手機,不容易掏出手機來,向暖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側了側頭,對著已經壓著她的男人說道:「我要接電話。」

「嗯,你接。」

他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何慕深一定不知道他這樣是有多迷人。簡直都跟陸延年那妖孽有的一拼了。

何慕深的手機已經停止響了,他微微撐起了些身上,稍稍給了她點空間,卻是不完全的放任她自由的。

向暖無奈,大力的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自己不穩的呼吸,接起了電話。

何慕深離她太近,讓她說著話莫名的都有些心虛的。

快速的說了句,「好的,我馬上就到公司。」

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向暖一掛電話,何慕深就又湊了上來,「江元城,找你?」

他眉頭微皺的問道。

向暖心中咯咚一響,瞬間又有著一種不好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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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婚局,老公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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