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豬不怕開水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死豬不怕開水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楚雲逸的話和表情,讓祁悠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自作孽不可活,祁悠然心中嘀咕著,一點兒都不同情自己。禍是自己闖的,所以不管結果怎麼樣,她都得咬着牙挺著。

「反正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祁悠然認準了這個理,決定和楚雲逸裝傻到底了戒。

「就算她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怪到我身上來。冤有頭債有主,你一個皇上,不能不講理。」

「不是她,是你。」楚雲逸還是剛才的那個神情,不過視線似乎更清冷了一些。「話說回來,我似乎還有些帳沒和你算呢。」

「算帳?」祁悠然愣了,「找我算什麼帳?」自古以來都是她找別人算帳,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找她來算帳了?「我說你這人怎麼冥頑不靈呢,我不是說了,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所以我是不會承認那些事是我做的。」

祁悠然語氣強硬的說,一副死不認賬的樣子。楚雲逸已經能從她的這番話中猜出她究竟是問了姬千尋什麼問題,實際上姬千尋並沒有把事情和楚雲逸全部交代清楚,他不過是和楚雲逸隨口提了兩句,然後勾起了楚雲逸的好奇心而已。

楚雲逸冷笑一聲,祁悠然眸光一抖。手腕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祁悠然愈發的覺得,她真的不能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找個機會溜之大吉,才是她最應該做的事情。

「捏斷了,我算你厲害。」祁悠然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聲音不咸不淡的對楚雲逸說:「我和那個白洛,其實沒發生過什麼吧。如果真的有什麼的話,你應該也不會讓我們活到現在才對。」

對楚雲逸這個人祁悠然不算了解,可有一點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是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的。

楚雲逸看祁悠然的視線雖然複雜,卻沒有殺意。而他看白洛的,雖然厭惡,也同樣沒有。祁悠然冷靜的想了想,或許自己曾經和白洛真的有過什麼關聯,但絕對不會是給楚雲逸帶綠帽子那樣的。

楚雲逸和祁悠然對視了片刻后,鬆開了她的手。輕笑一聲,他的眉目間滿滿的,皆是笑意。

他若是惱火,或是說點什麼,都不至於讓祁悠然手足無措。可他這莫名其妙的笑意,又是為了哪般?祁悠然有種自己被戲弄了的感覺。

「果然是問了他有關白洛的事情啊。」楚雲逸身子往後一傾,靠在那裏,語氣輕快的對祁悠然說。

祁悠然怔了怔神,然後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你套我話?!」

「不然呢?」楚雲逸很痛快的就承認了自己的作為。「姬千尋那小子最近越來越不老實,說話只說一半,實在讓人煩。」

祁悠然心口憋了一口氣,無處發放。皮笑肉不笑的沖着楚雲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虛偽至極的笑容來。把楚雲逸的脾氣秉性摸的差不多了,祁悠然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少和他說話為妙。

隊伍行至中午,終於停了下來。祁悠然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如同放風般繞着馬車轉了幾圈,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同時也觀察了一下楚雲逸帶來的那些人。

隨行的隊伍中有男有女,不過女子還是佔少數的。宮中侍衛也有女人嗎?這祁悠然以前還真不知道。

楚雲逸已經走到遠處,在和別人低語着什麼。只見那人點點頭后騎馬離開,不知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祁悠然有些無聊,倚靠在馬車上,直到有人過來。

「娘娘,午膳已經準備好了,皇上叫您過去一起吃。」

祁悠然扭頭看了眼楚雲逸所在的位置,然後站直了身子,說了聲好,就奔着他走去了。荒郊野嶺的,能有烤肉吃簡直是件幸福的事情。祁悠然聞着香味,一路上接受着眾人的注視,來到了楚雲逸的身邊。

「他們為什麼總盯着我?」祁悠然一屁股坐到楚雲逸身邊,不解的問。

「因為你長的好看?」

楚雲逸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祁悠然微皺着眉,搖搖頭,說:「不要總說這種眾人皆知的事情,我知道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那就是因為你比較會跑。」楚雲逸這話還說的有點建設性,伸手遞給祁悠然吃的,看着她惡狠狠的吃了一大口,楚雲逸很貼心的說:「不和你搶,還有。」

吃飽喝足才有力氣跑,祁悠然心裏想着,嘴上吃着。楚雲逸心甘情願的在一旁當着奴才,等祁悠然吃到擺手,示意她吃

不下了之後,楚雲逸才開始填自己的肚子。殊不知兩人的舉動,已驚住了一群人。

祁悠然的大名幾年前就在逍遙閣里傳遍了,不過她的人,卻還有很多都沒有見過。眼下看着楚雲逸心平氣和的伺候着她,好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什麼。見怪不怪的姬千尋幾個就當是看熱鬧,不過也不敢放鬆警惕。

祁悠然吃的肚子有點圓,本來想先走一步,讓楚雲逸慢慢吃的。可楚雲逸卻直接把她定在了那裏,讓祁悠然動作怪異的站在那裏,直到他吃完了才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是坐車還是騎馬?」楚雲逸在祁悠然發火之前,問了一句。

「騎馬!」祁悠然趕緊擠出來一個笑容,再和他在那個狹小的空間里擠一個下午,她真的會瘋的!

楚雲逸好說話的把祁悠然帶到了一邊,讓祁悠然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整裝待發,隊伍重新上路。祁悠然一直跟着楚雲逸的速度,見楚雲逸加快速度,她也立刻跟了上去。

兩人漸漸把大隊伍甩在了後面,祁悠然見楚雲逸一點兒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知道他這玩的是什麼套路。

「當皇上的果然全都是任性的主。」

小聲說了一句,祁悠然揚嘴一笑。不過她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為應該在另一匹馬背上的楚雲逸,突然間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祁悠然身子一歪,差點沒栽下去。幸而楚雲逸牢牢的抱住了她,才沒出洋相。

「你幹什麼?!」祁悠然回頭看他,厲聲詢問。

「你的技術變差了。」楚雲逸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看來不光是記憶力減退了,其他方面也是一樣。」

祁悠然沒出聲,楚雲逸又得寸進尺的加了一句,「你這樣回去的話,就不怕被子涵還有子軒嫌棄嗎?」

再次聽到那兩個名字,祁悠然的心還是加速跳動了兩下。沉默了一會兒,祁悠然平靜的眼眸突然間變的尖銳了起來。四下看了看周圍,雖然見不到人的影子,可她的的確確感覺到了殺氣。

「喂。」她用手肘推了推後面的人,低聲說道:「你的人?」

「不是。不過,也不用在意。」楚雲逸應該是比祁悠然更早發現的這個情況,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倒是吹了聲口哨,將前面那匹還在奔跑的馬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那馬應該是楚雲逸的專用坐騎,因為它能聽得懂楚雲逸的意思。慢慢放慢了速度,在楚雲逸兩人的左側與他們並肩前行。祁悠然能感覺到那殺氣在急速的靠近,但去張望又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這讓祁悠然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她自己出現了錯覺。

祁悠然有點懊惱,低着頭握了握拳頭。可還沒說什麼,就聽見了楚雲逸輕柔的聲音。

「你不覺得自己的感覺比以前敏銳了許多嗎?」

「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有點厲害。」楚雲逸的話讓祁悠然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左側,人是從那邊來的。不過距離很遠,所以你看不見。那邊有我們的人在,他們近不了我們的身,所以不用擔心。」

楚雲逸好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擔心會出現意外,專心致志的和祁悠然說着話。

就如楚雲逸所說的那樣,不一會兒后,祁悠然就感覺不到那殺氣的存在了。楚雲逸帶她走出好遠,然後停了下來。祁悠然以為他是要等後方的隊伍,不再玩單獨行動這種把戲,不過楚雲逸卻直接否認了她的猜測。

「我們先走。」楚雲逸順了順坐騎的毛髮,對一臉不解的祁悠然說:「時間很緊,所以耽誤不得。後面的人只是個幌子而已,給別人看着玩的。」

祁悠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龍齊一之前說過的,有關於北冥國土地的事情。楚雲逸是要侵略別人的國家吧?什麼時候動手呢?

休息過後,繼續前行。楚雲逸趁著天黑之前找到了住處,他對路線好像很熟悉的樣子,祁悠然跟着他進了客棧,見他要了一間房,有點膽顫。

「還愣著幹什麼?」來到房間,楚雲逸見門外的人遲遲不肯進來,邪佞一笑,他問:「怕我吃了你不成?你不是說過,我功力不行嗎?」

「皇上怎麼這麼愛開玩笑。」祁悠然被迫進了屋,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屋內的佈局,以及逃生的出口。

「知道姬千尋他們為何沒有跟上來嗎?」楚雲逸突然問了祁悠然這麼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祁悠然想了下后,搖了搖頭。

「因為他們怕擔責任。」楚雲逸坐下,倒了杯水給祁悠然。見祁悠然自然的接過去要喝的時候,說:「萬一你在他們眼皮底下跑掉,他們都要掉腦袋。」

祁悠然差點嗆到,楚雲逸已經不止一次說過她要逃跑的事情,那麼關鍵來了,她既然是他的女人,又給他生了兩個孩子,那麼她為什麼要跑?

這問題很嚴重,嚴重到祁悠然覺得,她必須馬上知道真相才行。

咳嗽了兩下后,祁悠然擦了擦嘴角的水跡,坐在楚雲逸對面,和他四目相對。

「皇上,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好啊。」楚雲逸有種來者不拒的意思。

「猜拳吧,輸了的人就回答贏的人一個問題。」

「嗯……」楚雲逸猶豫了一下,在祁悠然想要問他是不是怕了的時候,他說:「只回答問題有點沒意思,不如輸了的人再脫一件衣服吧。」

祁悠然有種深深地挫敗感,誰說古代人不會玩的?這楚雲逸無師自通,玩的很溜嘛!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祁悠然計算著自己可以輸幾次。反正她只想問那一個問題,這麼多次機會,她不會一次都不贏吧?

抱着這種想法,祁悠然點了頭,同意了楚雲逸的提議。於是,她身上的衣服就開始一件一件的扔到了地上。

「不玩了!」

短暫的時間,就將祁悠然的自信打擊的粉碎。面紅耳赤的蹲在地上去揀衣服,祁悠然已經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玩這種弱智的遊戲了。

「脫都脫了,那麼急着穿幹什麼。」

楚雲逸大步走到祁悠然的身後,把還沒來得及逃走的人給抱了起來。祁悠然低聲驚呼,掙扎著然後扯到了受傷的地方,疼的呲牙咧嘴。

幾步走到床前,楚雲逸把人扔到了床上。動作不算輕柔,可也不算強硬。祁悠然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楚雲逸,一把扯過被子遮在自己身上,不悅的對楚雲逸說,「我還是個病人!」

「看出來了。」楚雲逸點點頭,坐了下來。他的身子在一點一點靠近祁悠然,氣氛曖昧的實在是讓祁悠然有點受不了。

「你剛才是想問我什麼問題的?」楚雲逸動作很巧妙,也很熟練的在把祁悠然壓倒之後,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祁悠然,問:「我給你個機會,就當是給敗者的安慰好了。」

如果楚雲逸不這麼說的話,祁悠然還沒覺得自己那麼可憐。眼睛一瞪,祁悠然也不客氣。

「我為什麼要逃?你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話,我為什麼要從你身邊逃走?」

「嗯,這的確是值得一問的問題。」楚雲逸眼眸深邃的看着她,說:「如果你我都做過過分的事,你覺得這個解釋如何呢?」

祁悠然沉默著,不說話。楚雲逸慢慢低下頭,薄唇和她的碰了碰。

「不希望你想起那些回憶,又不甘心你忘了我,你那麼聰明,可有個兩全的法子?」

不等祁悠然給他答案,亦或者是說,從沒指望能從祁悠然那裏得到解決的法子。楚雲逸動作輕柔的親吻著祁悠然,一點一點,親吻着她的敏感點。

身上衣服沒幾件,祁悠然很清楚再這麼下去要壞事。之前說過懷疑楚雲逸下面不行,可是現在,她很強烈的感覺到了,他到底行不行……

推著楚雲逸,祁悠然努力的不想碰到他的特殊部位。一隻手根本就用不上力氣,另一隻手則是很快就被楚雲逸控制在了頭上的位置。

「別……!」胸前一涼,祁悠然有點不知所措的喊道。

祁悠然的話有點作用,因為楚雲逸還真的就停了下來,而這讓祁悠然心裏也又有點失落。

一句對話都沒有,楚雲逸就身手摘下了祁悠然頭上的髮釵,然後朝着門口的方向投擲了過去。一聲慘痛的叫聲傳來,祁悠然才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勁。

有人在門外?不對……

楚雲逸起身,把被子蓋在了祁悠然的身上,告訴她不必下床,接着他一人往外面走去。

祁悠然

裹着被子挪了挪位子,勉強能夠看到門外的情況。楚雲逸推門出去的時候,門口沒有人,而楚雲逸則是直接踢開了對面的門,然後祁悠然第一次見識到了他的身手如何。

一擁而上的幾個黑衣人,瞬間就將楚雲逸團團圍住。祁悠然睜大了眼睛看他,也納悶自己怎麼就那麼信他,一點都不緊張,還有閑心坐在這裏看熱鬧。

沒看過癮,楚雲逸已經把那幾人全都解決乾淨。一個活口都沒留,這點讓祁悠然有些疑問。

「不問問他們是什麼人派來的嗎?」祁悠然看着回來的楚雲逸,問。

「沒必要。」楚雲逸看起來好像有點煩,「能做這種蠢事的人,沒幾個。」

「所以,你是懷疑誰?懷疑耀明的皇上,還是懷疑北冥的皇上?」

祁悠然的話倒是讓楚雲逸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怎麼這麼問?」

「人家兒子因你而死,當爹的不可能無動於衷,除非不是自己親生的。你想搶奪人家的國土,人家也沒理由坐在家裏等你找上門來,你說呢?」

「一半一半。」楚雲逸微微一笑,對祁悠然說:「不過那龍少明的死,與其說是因為我,還不如說是因為你。他可是死在你手上的,這點你不能否認。」

「開什麼玩笑?」祁悠然還真就不明白,這盆怎麼就扣到自己頭上來了。「我一沒打他二沒罵他,他死在我的手上?」

「你雖然沒有直接動手,可蘇黛沫使的卻的確是你之前制出的毒藥。」

很簡單的一句話,就道出了一樁陰謀。祁悠然的腦子快速的轉了轉,然後有點不寒而慄。

龍少明真的不是咬舌自盡,他是被毒殺的……?

楚雲逸饒有興趣的觀察著祁悠然的反應,覺得有點意思。「蘇黛沫一直都想殺龍少明,可惜沒有合適的機會。你這個好妹妹的出現,恰好圓了她的這個心愿。」

「她送的那對鐲子呢?」

「扔車裏了。」

「那這麼說來,她只送我一對鐲子是不是有點少了?」祁悠然關心的點永遠出乎人意料,見楚雲逸笑了下后,祁悠然意識到自己有點俗了,於是她又說:「像龍少明那種人死不足惜,可就算他死了,蘇黛沫也沒有自己的兒子,這點要怎麼解決?」

「那你覺得後宮那些妃子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是什麼?」楚雲逸把自己了解到的事實,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祁悠然。「無非就是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一旦拆穿了,說破了,便什麼都不是。令榮已經給她找到了解決的法子,我想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了。」

這也是楚雲逸在臨走前對龍齊一說的,要送給他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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