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說實在的，雷，我真的不希望你選擇讓斯蒂文接受大溪地計劃……實際上，我們在之前已經進行過**實驗，不過後來是我本人放棄了這個試驗計劃。」

科爾森帶來的科學家在guesthouse籌備着大溪地計劃實行的各種準備工作,而他本人則和李雷進行着交涉——大溪地計劃已經被擱置了很久,久到guesthouse都已經被閑置了。這裏很多的實驗器具都要確認還能使用后才能投入使用，更不必說一會要進行的還有腦部手術，儀器的毫釐之差都可能會致命。

「能給我解釋一下大溪地計劃么,科爾森。抱歉剛才那麼無理,我只是……」

李雷略帶歉意的沖科爾森說道,科爾森聳聳肩,表示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不要緊,關心則亂，我懂得。」

李雷對大溪地計劃了解也甚少，系統目前只解鎖了神盾局特工第一季,對於大溪地計劃的了解李雷也只是冰山一角。科爾森深吸了一口氣,將這個計劃中的一切娓娓道來——

「大溪地計劃的核心就是那個外星人的殘骸，他有着極強的生命力，可以極快速度的自愈——雖然他目前為什麼處於死亡狀態我們還不得而知，不過當時發現了他的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將是使人死而復生的關鍵。」

「我們進行過**實驗，將這個外星人的dna注射到人類體內——正如我們所期望的，本該死去的人沒有死去。癌症、失血過多、腎衰竭……這一切能夠打倒人類的都成了空談。可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每一個接觸了這個外星人dna的人都會產生一些特殊的病症。書寫症、失語症、癔症、精神幻象、神經失常……我們最終不得不採用了一個極其特殊的方法來遏制這種現象，然而這種方法過於血腥，使我們最終放棄了這個大溪地計劃。而大溪地計劃的後遺症，並不是在之前的注射上，反而是在遏制這種神經失常我們所採用的手段中。」

科爾森轉頭看着李雷，聲音中帶着沉重，眼神甚至也多了一絲懇求。

「我求你，不要讓斯蒂文接受這個過程，就讓他死得其所吧。」

「什麼過程？」

李雷不為所動，既然dna注射已經能夠使斯蒂文復活，他相信系統總會有辦法解決一些後遺症的。即便是末世那已經成型的法則，也無法撼動斯蒂文在他最初的世界中進行「復活」行為。按照edc287的說法，斯蒂文的主世界現在可以說同時是末世和目前復仇者聯盟的這個世界。末世時拒絕復活法則存在的，但它沒辦法抹殺斯蒂文另一個主世界——漫威電影宇宙中，復活行為的存在。只要復活了斯蒂文，之後的事情系統就可以完全不受限制的插手了。

「開顱，對大腦進行手術，破壞掉他們的記憶系統，並植入新的記憶。」

彷彿怕自己的話語並沒有辦法改變李雷的心意，科爾森特意拿出了個平板，點了幾下，當時實驗的記錄就出現在了他的平板上。

平板上，一個男人正被緊緊地固定在手術台上，他的顱骨已經被鋸開，甚至連神智都保持着完全的清醒。一些機械手不斷在他的大腦上操縱着，對他的大腦進行改造。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那個男人不斷地呢喃著，聽上去卻那麼的有氣無力。但令科爾森沒想到的是，李雷看到這一切之後，非但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退意，反而更加興緻勃勃了。

「這麼說的話，這些完全不是問題……」

看着科爾森緊蹙著的眉頭，李雷聳了聳肩。

「你知道的，我有很多秘密……除了復活斯蒂文我做不到，如果想要抹去他一段時間的記憶，對我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緩緩地踱步到承裝那個莫桑的容器旁邊，看着被液體浸潤的冰冷屍身，摸了摸下巴。

「不過，我們還是先來瞧瞧這些外星人基因中到底帶了些什麼東西，才會讓你的特工們發狂吧。」

李雷身手輕抓，一滴液體就憑空的透過密封容器到了他的掌心。一片虛擬光幕瞬間在李雷眼前浮現，科爾森驚訝的後退幾步，光幕瞬間由那滴液體延伸出無數的分支——基因圖譜、鹼基排布、生物體構成、甚至這個種族的進化史……一切的一切瞬間被展現出來，李雷伸手一劃，這些東西又驟然消失，只剩下了一個由圓圈和線條構成的神秘圖形。

「唔，是這個？」

李雷伸出手指點了點，回頭看向科爾森。科爾森驚訝的看着這幅圖，神色有些凝重。

「沒錯，我那些自願接受實驗的手下們的『書寫症』就是這個東西——我不知道它是什麼、它有什麼意思，但是他們總會在各種地方刻下這個圖形，無論何時何地。最終，我只能將他們的記憶抹掉。」

「知道為什麼你看不懂這幅圖么？因為，你看錯方向了。」

李雷笑了笑，反手一轉，這幅圖瞬間被直立過來。無數輔助線條添加在上面，刻成了一片城市的模樣。

「這是……」

科爾森目瞪口呆的盯着這幅圖，最大的隱患被找到讓李雷也忍不住高興起來，為科爾森解釋著這些東西。

「我原本以為你們拿到的是莫桑的遺體，看起來我錯了。好吧，反正莫桑一族在我看來都是一個樣子。你們拿到的應該是一個莫桑族士兵的遺體，莫桑一族分工明確，他們所負責的東西甚至會被直接刻畫在他們的基因內部，至死銘記。這是一個士兵的遺體，負責保衛這座城市。你們用這傢伙基因製造的gh325，自然也帶了這個功效，注射了藥劑的人會一直想要保護這座城市。而如果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會狂躁、暴怒，用盡一切想要想起自己的使命。」

「所以，他們才會把這幅地圖畫的哪都是……」

科爾森喃喃道，這樣，一切也就說得通了。然而他又忍不住看向了李雷，這一切不該是他能知道的，李雷在這些東西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看出科爾森的戒備，李雷微微一笑，聳了聳肩膀：

「我總會知道一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情，算是一個天賦吧。另外，這個城市現在就在我手上，實際上你也見過。」

「我見過？在你手上……」

科爾森眉頭又皺了起來，李雷的話讓他有些不明就裏。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那個李雷曾經開走的飛船「莫桑號」和之後在通訊器中驚鴻一瞥的空間站「莫桑號」，而李雷之前又說這個種族叫做莫桑，心裏有了一個極其瘋狂的猜測：

「你的莫桑號，不會就是……」

「沒錯，莫桑號就是莫桑一族的遺產，而這個士兵要守護的，也是進化為『宇宙都市』的莫桑號。」

李雷伸手一掐，將這個光幕化作虛無。如果gh325銘刻的是這種東西，那李雷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更何況，李雷完全有能力在gh325注射之前抹除掉這種印記。

「把你們的gh325給我一份吧，我有能力抹掉這種影響——哦，對了，配方我也可以給你，以後這個東西你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腦部手術什麼的完全不需要給斯蒂文做，這回你沒什麼疑問了吧。」

科爾森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這東西正式投入使用一直是他困惑的問題，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解決了。之前一直封存這個計劃也是因為想要彌補gh325副作用時採用的抹除記憶方法過於血腥，實在不適合使用，既然李雷不需要抹除記憶，科爾森自然不會阻止。讓手下遞給李雷一瓶gh325，看着李雷憑空將它弄沒後繼續和自己談話，科爾森深深地覺得李雷身上的秘密更多了。

消失的gh325是李雷送給edc287作分析去了，本來計劃的實驗也被迫中止，直到edc287將改良版的gh325交給李雷才得以繼續。李雷將斯蒂文從冰棺中抱出，緩緩地為他注射了一陣gh325，靜靜等待着奇迹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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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文只覺得渾身脹痛，而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等到他恢復意識的時候，周圍依舊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莫名的黑暗讓他忘卻了一切，甚至忘卻了自己的存在。

在這裏，沒有身體、沒有靈魂、沒有方向、沒有時間、沒有光亮、甚至沒有黑暗……一片虛無，一縷意識就飄蕩在這一片虛無中，也沒有了一切。

但他總是隱約記得，有什麼東西是他一直要守護著的。正義？不，還有比正義更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呢……

「斯蒂文，斯蒂文……」

斯蒂文是什麼？這個聲音好耳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一樣……

「斯蒂文，是時候回來了……」

回來？回到哪去？

「斯蒂文？回答我啊親愛的，你怎麼了……」

那聲音漸漸清晰，混沌中的意識甚至能聽出他隱隱的悲慟，讓他有種莫名的感覺。

什麼感覺呢？心痛？對，沒錯，是心痛。可心又是什麼……

「斯蒂文，快起來啊，你忘了你說過要一直陪我的。」

一直陪他？他是誰，斯蒂文又是誰？

對了，斯蒂文是我……心痛……他，是李雷！

混沌剎那間褪去，換做了一片黑暗，斯蒂文緩緩地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李雷發紅的眼眶。

看到斯蒂文睜開眼，李雷一把將他摟在懷裏，彷彿忍耐着什麼。

斯蒂文動了動手指，長時間的死亡讓他有些不適應身體，緩緩地扣上了李雷的後腦。他努力地扯開了一個笑容，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再一次迴響在李雷耳畔：

「i'mb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