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　是騙不了人的

蕭慕言有些放肆，樓下的廚房，樓上的浴室，不消停的抱回房間，躺在床上沒休息多久，在她緩了好久緩過神來的時候，抬頭想問問他公司的事情。

她是看出來顧鳳鳴今天來這裏不對勁的，而蕭先生的情緒也不對勁，可是，蕭慕言並沒有打算說。他既然不主動說，她主動問。

可沒給白歆莉問的機會，蕭慕言在她開口的時候，蕭慕言已經摟住她微起的身子，邪笑的說道：「蕭太太沒自己說的那麼累嗎？」

雙臂穩穩的抱着她，把她從床上又轉移到了陽台。入了冬的夜晚，離開暖氣的房間有些冷，大衣披在她的身後，蕭慕言抱着她。

後面是溫暖的大衣，前面是他溫暖的身體。加之，隨着慢慢升高的溫度，已經忘記了是寒冷的冬天。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白歆莉是真的體力耗盡，昏昏沉沉的被抱回了卧室。

……

夜已深，身側的白歆莉累至極點，已沉沉睡去。蕭慕言側身抱着白歆莉，垂眸看着懷裏睡的正香的蕭太太，指尖挑過她鬢角的髮絲，露出那歡好后媚人的臉。

已是凌晨四點，體力耗盡，卻沒有一點困意。掀開被子起身，靠在陽台，蕭慕言披着外套，點燃一支煙，裊裊煙霧一圈一圈的飄起，在夜色里燃起迷離的煙霧。拉上的陽台門，阻擋了屋內的暖氣往外飄，寒氣侵體。

身體的溫度在一點點的降下，握着手機的五指冷的有些僵硬。

『蕭先生，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語嗎？』

薰衣草的花語。

蕭慕言的手指按在屏幕上，一字字的敲出。

第二天，下午

白歆莉一身酸疼的醒來，昨晚的高頻率運動實在是酸了她一身骨頭，就算是和蕭先生平時也沒疏於運動，但蕭先生一旦高頻率的扯着她運動，她第二天總是很難醒來。

這次實在過了火，都沒怎麼休息，一直被他拖着在做雙人運動。不知道蕭慕言什麼時候離開的，醒來時，室內暖氣十足，拉上的窗帘擋住會繞人美夢的陽光，讓她一覺睡到下午。

睡了太久，渾身乏力。白歆莉醒了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眼，摸過一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手機上並沒有蕭慕言的來電或是短訊，腦中閃過蕭慕言曾經的叮嚀，窩在還殘留着蕭慕言氣息的被窩裏，給蕭慕言發了條短訊。

「在忙？」

試探的兩個字一是告訴蕭慕言自己醒了，二是想問問他有沒有時間和自己發短訊。

「剛醒？」

「嗯，還不是因為你！」

白歆莉沒發現自己癟著的嘴，一副撒嬌的小女人模樣，明明蕭慕言不在面前，卻是情不自禁的陷入這樣戀愛的情緒中。

「下午三點，來公司一趟。」

如果是平時，蕭慕言一定會藉著機會逗逗她，今天卻有些異樣。白歆莉看着短訊，有片刻的晃神。

「好。」

分不清是什麼感覺，其實蕭慕言的短訊並沒有什麼問題，也許是因為正在忙，也許是公司的事情煩心，沒心情和她**，都有可能。只是，心底莫名的有些小情緒在滋生，讓她也無法控制。

之後，他沒再回短訊，白歆莉等了一會兒，見蕭慕言並沒有其他信息，便把手機放回床頭，掀開被子起身。

打電話到樓下讓辛媽給自己準備午餐，花了半小時泡了個澡，緩解身體的酸疼。下樓的時候，辛媽午餐剛準備好。

這是第一次，白歆莉一覺睡到下午。偶爾蕭慕言虛索無度的時候，也會在送蕭慕言上班后自己再睡個回籠覺，但最多也就睡到九、十點，這還是第一次，直接睡到下午一點多。

坐在擺好午餐的餐桌，在吃着午餐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過不遠處的廚房，在看到昨晚和蕭先生那啥的位置時，低着的頭，臉忍不住紅了。

「少奶奶，是不是暖氣溫度太高？要不要調低一些？」

辛媽在看到白歆莉剛吃沒幾口飯，已經熱紅了臉，體貼的問著。對這位少奶奶，傭人包括她在內，就沒有不滿意的。除了到目前還未孕育一個孩子之外，其他的真的沒得挑。

「不，不是，不用！」

白歆莉聽到辛媽體貼的詢問，連聲說着不。

繼續吃着午餐，心底都要惱死蕭慕言了。都怪他，沒臉沒皮的，哪兒都想試，紫苑好些地兒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了。

「蕭太太，蕭總在顧董的辦公室，吩咐我讓您在他辦公室稍等片刻。」

「好，我知道了。陳助，你忙你的，我自己進去等蕭先生。」

白歆莉點點頭，沒去樓上打擾蕭慕言和顧鳳鳴談事情，而是直接走進蕭慕言的辦公室。

……

辦公室的擺設沒有多少改變，蕭慕言之後為了不讓她公司家裏兩邊跑，之後就算有事情需要處理，也是直接帶回紫苑，在書房。

白歆莉有時候也在書房坐在沙發上，陪着他。他工作，她看一些攝影作品，有時候什麼都不坐，抱着手機和火雲聊著天。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這裏了……

如果不是今天他叫自己過來，她也沒想在半年之期結束之前來這裏。

在關上門辦公室門后，白歆莉站在門口，在往沙發走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又轉了個方向，往蕭慕言的辦公桌走。

坐在他的椅子上，目光看着依然放在原位的相框。

這個他們之間的潘多拉的盒子，關於葉予溪。

手幾次伸出，又收了回來。白歆莉在看和不看間，掙扎著。其實很想知道蕭慕言的答案，兩個人這半年裏的相處，一天比一天融洽，一天比一天過的開心。

她的感覺沒錯的話，蕭先生和她一樣是動了情的。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她能夠感覺到蕭先生對她越來越不一樣。

他的心，應該已經偏向了她，她沒有想過要蕭慕言把葉予溪從心底徹底挖除，那是他的一部分回憶，她只是希望做他心底最重要的那個，而葉予溪只是一個回憶。

……

辦公室門轉動的聲音，喚回白歆莉飄遠的思緒。目光從手中的照片轉向門口，看着走進來的蕭慕言。

蕭慕言在看到白歆莉手中拿着相框裏照片的時候，扣在門把上的手似是緊了些許。

白歆莉並沒有被抓到的慌亂和緊張，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四目相對，她看進他眼底深處。

彷彿過了許久，白歆莉慢慢收回目光，目光轉回自己手中拿着的照片，沒再看蕭慕言，而是低聲詢問：「蕭先生，要收起來嗎？」

蕭慕言沒回答，只是邁步，長腿邁出的步伐一步一步很快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轉眼間他已站在她的身側，目光停在她手中的照片上。

每個動作都那樣自然，像是做過千萬遍一樣。伸手拿過，再拿過相框，再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回相框裏，最後用自己的單人照擋在前面，他做起來那樣自然，每個動作流暢熟練到讓白歆莉的心口有些窒息般的疼著。

這是他給的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