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妹主動答應親事

「你別拉我呀！我還、、、、、、」

「大嫂，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你還拉我？這麼好的親事應該說給我閨女。不行，我要回去。」

「娘不會答應的。」

「我去和黃媒婆說，又不是和娘說。只要黃媒婆答應了就行。娘總不能壞了她孫女的好事吧？」

看着一心想搶了這門親事的大嫂，張蘭很想告訴她大管家的小兒子是個傻子。深吸了一口氣，張蘭把這話憋回去了。這件事連二牛也不知道。

「黃媒婆也不會答應的。大管家是讓她來和四妹提親的。她怎麼能自作主張的換了大管家選好的兒媳婦。還有，爹也不會答應的。爹現在一心要把四妹嫁出去。你忘了上次你說不能拿兩畝地給四妹當嫁妝，爹當是就生氣了。說是要把你送回娘家去。」

「這、、、、、、」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要是說出來，爹肯定會讓大牛休了你。你想被休嗎？被休的女人日子可是很難過的。」

「他們真的不會答應？」

「真的！大管家、黃媒婆、爹、娘都不會答應的。只要你一說，大牛就會把你休了。」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一家願意娶四妹，可不能讓大傻糊裏糊塗的把事情給搞砸了。

「好吧。難道真像你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嗯。走吧，我們去叫爹他們回來。」

要是三嫂說來和自己提親的人家窮的叮噹響的話，四妹還可以理解。勤快？孝順？在古代幾個媳婦敢不勤快？敢不孝順公公婆婆？連大傻那麼樣彪悍的人不也被爹管的死死的嗎？在農村來說大管家的條件算很好的了。這樣的人家來和自己提親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大管家的小兒子一定有問題，估計問題還不小。

聽了老二家的轉述后，趙田坐在地頭上抽了袋煙。

「爹，娘讓我們來叫你回去，人家黃媒婆還等著哪。」本來就不開心，現在又站在太陽底下等。張桂花不耐煩了。

「嗯，走吧。」

趙家父子和黃媒婆打過招呼后就都做了下來。

「黃媒婆，不知道這黃家的小兒子是以什麼為生呀？」趙田開門見山的問道。

「噢，大管家兩口子一直很疼愛這個小兒子，分給他二十畝地，以後不管是自己種還是租給別人種都夠他們小兩口花用的了，以後大管家兩口子跟着老大過，他們的日子過的肯定會很輕鬆的。您就放心吧。」

趙田聽出來了，這個大管家的小兒子沒什麼手藝，種地也不大行。

「這樣呀？那他的性情如何？」

「這孩子可孝順他爹娘了，對哥哥嫂嫂也很尊敬。在我們黃家堡可有名了。」

這黃媒婆的回答真含糊。孝順的孩子不一定性情好，性情不好的孩子不一定不孝順。至於有名，我們家四妹在趙家村也很有名。四妹畢竟是我的親骨肉，雖然着急把他嫁出去，可也不能這麼草率。

「看來這孩子不錯，這樣吧，我們考慮考慮，過今天給你答覆。」

「這、、、、、、」

「孩他爹，這麼好的親事還考慮什麼？你就趕緊答應了吧。」李月覺的趙田這是多此一舉。

「是呀，爹，黃家這麼中意四妹，您就答應了吧。」張蘭勸到。

「是呀，大管家打聽了好多姑娘，最後還是覺的你家四妹最的他的心。除了這十兩銀子的聘禮外，大管家還準備了好幾箱的東西。要是您不願意的話那我只好再給大管家的小兒子說別的親事了。您可要想好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這一兩銀子說什麼我也要賺到。

「是呀，爹，你就答應了吧。」二牛也開始勸了起來。

「婚姻講究一個緣分，他們兩個要是沒緣，我答應了也成不了。要是有緣，別人想拆也拆不了。好了，四妹的飯應該做好了，先請黃媒婆吃飯吧。」趙田決定明天親自去黃家堡打聽打聽。

聽了趙田的話，黃媒婆知道他一定是想打聽清楚后再做決定。看來大管家小兒子是傻子的事情瞞不住了。

「不急不急，既然您要考慮考慮，那我就再說點。這大管家的兒子什麼都好，就是腦袋轉的比別人慢點。其實在咱們農村這沒什麼。您說是吧？」

說完后黃媒婆笑眯眯的看着趙田。

到這，趙田明白了，原來是個傻子，怪不得來自己家提親。

「這樣呀？那還是算了吧。我們家四妹雖然丑點，可也不能嫁給個傻子。黃媒婆好走，不送。」趙田黑著臉下了逐客令。

「大管家的兒子雖然傻，可人家命好。爹和哥哥都是有本事的人，你閨女要是嫁過去，只要伺候伺好自己的相公就行了。要不是看你女兒長的丑，人也老實，嫁過去后不會整什麼么蛾子，這樣的好事會輪到你們家？再說了，你那閨女馬上就二十了，再不嫁就要受罰了。」既然話說到這份上，黃媒婆也不在藏着掖着了。

「是呀，爹，你就答應吧。可不能讓四妹把咱家給拖垮了。」原來是個傻子，幸好剛才二牛媳婦攔住了自己。丑的配傻的正好。

「你給我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嗎？」趙田狠狠的瞪了大牛媳婦一眼。

「爹，我看不如問問四妹看她願不願意吧？」在地里聽到二傻的轉述后，三牛就知道這黃家的兒子一定有問題。原來是個傻子。既然爹不同意，那就把四妹叫出來，以四妹那麼軟弱，大嫂二嫂一說肯定就同意了。到時候爹也不好說什麼了。

「對呀，爹，說不定四妹自己願意哪？我去叫去。」三牛一說張蘭也想明白了。話還沒落人已經走到門外了，根本不給公公拒絕的機會。

「四妹。」

「二嫂，要把飯端過去了嗎？」

「不是。四妹，黃媒婆給你說的那個男人是個傻子，他雖然是個傻子，可是人家家境好，上面還有三個哥哥照應着，你嫁過去也不會受苦的。爹他老人家心疼你，不願意讓你嫁給一個傻子。可是爹心疼你，你也得心疼心疼爹。咋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你看、、、、、、」

聽到趙田不同意自己嫁給一個傻子，趙琦，就是現在的四妹很感動。這個爹還是不錯的。本來還想留在趙家，慢慢想辦法賺錢，到時候也可以幫幫趙家。看來要自己一個人去這個陌生的世界闖蕩了。

不過不是偷偷的離開，而是光明正大的從趙家嫁出去。快到黃家堡的時候再躲到空間里。人是在黃家人手裏丟的，黃家自然不能找趙家的麻煩。

「二嫂，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我們四妹真懂事，走，我們去告訴爹你願意嫁到趙家。」二牛媳婦一下子就把四妹的『知道怎麼做』說成了願意嫁到趙家。

「我有這麼說嗎？」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了，那就沒必要再隱藏自己的個性了。這個張蘭以前沒少挑唆大嫂欺負四妹。這會我就替四妹嚇唬嚇唬她。

「你、、、、、、」

「三嫂，我們走。」四妹拉着秀秀出去了。

「四妹，爹做的對，有兩畝地當嫁妝，你一定能嫁出去。」

「三嫂還沒看出來嗎？他們是寧願我嫁一個傻子也不願意讓爹給我兩畝地當嫁妝。」

「你放心，家裏是爹說了算，四妹你可不能嫁個傻子。要是真嫁了傻子你以後可怎麼過呀？」

「三嫂，你就別擔心了，我的好日子在後頭哪。」爹和三嫂這麼為我着想，四妹暗暗的記在了心裏。

看到四妹和秀秀從門口進來，大牛媳婦馬上開口了。

「四妹，快和爹說你願意嫁到黃家。」

「大牛媳婦，四妹的事你就別管了。」有外人在，趙田也不能罵張桂花。

「四妹，去把飯端來，黃媒婆，我們家的粗茶淡飯您一定吃不慣，我就不留您了。」給我的女兒說個傻的，不把你打出去就不錯了，別想在我家吃飯。

「爹，我同意嫁到黃家。」四妹看着趙田認真的說到。

「你什麼都不知道，去，端飯去。」

「黃家小兒子是個傻子的事二嫂和我說了，我不介意，真的。」

「不行！去，去端飯！」趙田大聲的說到。

「爹，四妹都同意了！」張桂花又插嘴了。

「滾！大牛，明天送你媳婦回娘家！你容不下趙家的女兒，那趙家也容不下你！」張桂花算是把公公徹底得罪了。

「爹，您消消氣。女兒是真的願意嫁到趙家去。女兒能把相公伺候好。」

「對呀，四妹嫁過去只要照顧好自己的相公就行了，黃家不會要求別的的，照顧一個傻子也不會很累。」本來張蘭想說話的，看到大嫂被罵后，他就推了推二牛。

「爹，有我們三兄弟在，黃家也不敢欺負四妹的。」三牛也開口了。

「你們、、、、、、你們、、、、、、」竟然連兒子們也這麼說，趙田氣的胸口疼。

「爹，哥哥們說的對。爹，您就答應了吧。總不能因為女兒一個人讓全家都吃不上飯吧？」

「這、、、、、、是爹沒本事。」趙田的眼睛有點發酸。

「哎呀，這姑娘真懂事。老哥哥，我看這親事咱今天就定了吧。您看，這聘禮我都帶來了。」黃媒婆趕緊又把那十兩銀子拿了出來。生怕四妹反悔。

「四妹，爹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嫁給一個傻子？」

「真的。」

看到女兒堅定的眼神，趙田嘆了口氣。

「好吧，黃媒婆，你把定親的文書拿來了嗎？」

在這，男孩子一般過了十歲就要開始說親事了，成親的話一般在十三歲以後。為了防止雙方在這兩三年的時間裏變卦，就有了寫定親文書規矩。文書上有男女雙方的生辰八字，還有雙方家長的簽名。文書一式兩份，雙方家長各留一份。

「這、、、、、、你看孩子們都這麼大了，這親事肯定會馬上辦，我看這定親的文書就不用寫了吧？」

「不行，你回去拿了文書再來。」趙田現在看黃媒婆很不順眼，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拿文書，老姐姐，這聘禮您收好了，我這就回去拿。」看在一兩銀子的份上，這點小小的刁難黃媒婆一點都不在乎。笑咪咪的走了。

除了趙田和秀秀外，所有人都滿意了。可是他們忘了一句話——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