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虛驚一場

第94章 虛驚一場

陸靜淑看方氏動了真章,也不跟她硬碰硬,當下就什麼都沒說,告退回去了。等第二天才在見陸文義的時候,問他:「父親,近來家裏往舅舅那裏寄信了么?」

陸文義問:「怎麼?你母親有信要寄?」

陸靜淑就知道方氏昨日只是虛張聲勢,於是笑着把方氏的話跟陸文義說了,「……女兒本來是想着早說要請陳姑娘去莊子上玩,一直沒有機會,這次難得她回來,就想請她去小住幾天,誰知母親發了火,還拿這事嚇唬女兒。」

「你也確實須得有人嚇唬嚇唬了。」陸文義瞥了端坐着的陸靜淑一眼,「我和你娘雖不想約束你,你自己也該知道分寸,鋪子要開起來,自有管事們去做事,你總自己跑過去像什麼樣子?」

陸靜淑解釋道:「本來是不用去的,只是陳姑娘沒去過,我才陪她去了一次。」

陸文義哼了一聲:「陳姑娘回來之前,你去的還少么?市井之地多是非,你以後少去。就是朋友們要說話、玩耍,咱家也有莊子。」

「多謝父親成全。」陸靜淑一聽他的意思,就知道他是同意自己跟陳皎寧去莊子上了。

陸文義又告誡了她幾句,才自己去找方氏談。

「她又不是小孩子,你以為你幾句話就能嚇住她?她今年才十三歲,婚事不急,等姜家的事淡了,再提也不遲。」

方氏不悅:「怎麼不急?談婚論嫁總要個一兩年,定下來備嫁妝也要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她不就及笄了?我也不是嚇唬她,我是真有此意!」

陸文義眉頭皺了起來:「你問過舅兄的意思么?這是婚姻大事,怎能憑你一廂情願?再說舅兄一家在江西任上,你捨得把女兒嫁的那麼遠?」

「只要我提,哥哥必定答應!再說嫁到江西去,雖是隔着我遠了,離父親母親卻近,哥哥自然也不會虧待淑姐兒。」方氏堅定的說道。

陸文義嗤笑一聲:「那你嫂子呢?還有,對岳父岳母來說,是孫子親啊,還是外孫女親啊?」

方氏張了張嘴,還沒等辯駁,陸文義又毫不留情的說了一句:「依岳父的性子,當初都不肯為你與我分說,難道現在會為了淑姐兒去教訓你嫂子?」

他自己還真有臉提!方氏這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臉色都變了。

「我也不是與你置氣,只想告訴你這個道理,淑姐兒是我們的女兒,再沒人能比我們對她更盡心,旁人是根本指望不上的。你把她一人嫁到江西去,若有個什麼事,鞭長莫及,將來豈不追悔一生?」陸文義緩和了語氣,仔細跟方氏分析,「不若我們在京里好好訪察,尋一個規矩厚道的人家,將淑姐兒嫁在眼前,那才能安心。」

方氏賭氣道:「姜家才退親不到一年,你去哪裏尋一個那麼合適的人家?」

陸文義微笑回道:「所以我叫你別急。你放心,孩子的婚事,我是時刻想着的。也別光想着把她關在家裏,她這個年紀,出去結交些朋友,不比關在家裏萬事不知好得多?不說別人,曹國公府的陳姑娘,能跟淑姐兒投契是多好的事,你做什麼還要攔著不叫她們往來?」

「我哪是不讓她們往來,我是不想叫淑姐兒出去到處走,那些市井之地流言最多,怕好好的孩子給帶壞了!」方氏辯解道。

陸文義安撫道:「你放心,這事我已經教訓過她了。不過咱們淑姐兒是個心裏有定數的孩子,你也不要太操心了。」他說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其實淑姐兒的婚事,你也實在是捨近求遠,我聽說淑姐兒忙着開鋪子這段時日,柳家二公子時常陪着她……」

方氏一驚:「有這回事?」

陸文義點頭,低聲跟她說了幾句。夫妻兩人關起門來商議了好半天,還叫了常跟陸靜淑出門的李媽媽來問話,到中午陸靜淑來陪方氏吃飯的時候,方氏就當着她的面打發人去莊子上準備,然後讓她下帖子請陳皎寧去住。

對於陸文義順利搞定方氏,陸靜淑是不吃驚的,但方氏會這麼積極主動而且似乎興高采烈就讓她有些意外了。她不好多問,只能把疑問放在心裏,回去寫帖子約陳皎寧明日去莊子上。

第二日陸靜淑從家裏出發,先到曹國公府接了陳皎寧,然後才一起出城。路上陸靜淑說起險些來不了,又把方氏嚇唬她的話說了,把陳皎寧笑得不行。

「難得方姨母這樣溫柔的人也會發火,可見你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野!」

陸靜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突然急起來了,你還比我大一歲呢,也沒定親呀,不知道她急什麼!」

陳皎寧伸手擰了陸靜淑臉頰一把:「做什麼扯上我?你有表哥可嫁,我可沒有!」

「你不是有盧公子么?」陸靜淑也笑話她,「說起來也是天作之合,他救了你哥哥,你以身相許報恩……哎,哎,我不說了不說了,快住手……」

陳皎寧才不理會她的求饒,直接把她按倒開始胳肢她。

兩人笑鬧了一路才到了莊子,陸靜淑先帶着她參觀了一圈,又問她想住哪,陳皎寧答:「當然是住你屋子了!」說完就叫她家的丫鬟把她東西拿去了陸靜淑屋子裏。

「對了,早說要教你騎射,一直沒工夫,現在終於得着機會了。」陳皎寧叫住丫鬟,要來一個長匣子遞給陸靜淑,「特意給你準備的。」

陸靜淑打開一看,是一張小弓,看起來很像兒童的玩具,不免有點囧,「這能射箭?」

陳皎寧笑道:「當然能,走,咱們找個地方樹靶子,我教你去!」

兩人跑到花園裏,樹起箭靶,然後陳皎寧就開始教陸靜淑怎麼擺姿勢,怎麼使勁拉弓。陸靜淑自己拉了兩下,感覺這弓還挺緊,就留着些力氣跟陳皎寧試了幾次。

「想不到你還挺有力氣的。」陳皎寧本來以為陸靜淑這麼嬌小,這弓都未必拉得開,沒想到她還能射出箭去,雖然沒射多遠就歪歪斜斜掉在了地上。

陸靜淑聽她這樣一說,又收了兩分力氣,道:「我這是把渾身的勁都使出來了。」

陳皎寧笑道:「別勉強,當心抻著,慢慢來。」陪陸靜淑練了半個時辰,就叫她休息,下午改教她騎馬。

此後兩天,她們都是上午練一會兒箭,喝喝茶,下午出去遛馬然後順着田埂走走,有時候還會跟田邊的大嫂聊聊天,日子難得過得悠閑舒適。

到第三天,兩人剛練完箭坐下來休息,下人就來報說有客到。

陸靜淑跟陳皎寧換了衣裳一起去了前廳,問兩個不速之客:「怎麼都找到這來了?」

「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可不就趕着來了。」郝羅博率先笑道。

陸靜淑跟陳皎寧各自坐下,問:「什麼好消息?」

郝羅博答道:「皇後娘娘正式下了懿旨,從此嚴禁溺女之俗,凡有此行,一旦查知,有司著即按律定罪。同時頒下祿米,在兩京設立慈幼堂,收養棄嬰。」

「還真是好消息。」陸靜淑笑道,「皇後娘娘仁德,真是天下之福。」

郝羅博左右看看,給陸靜淑使了個眼色:「殿下還在莊子上,要不,我們一同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殿下?」

陳皎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陸靜淑扭頭瞪她,她忙收斂笑意,正色說道:「表哥快別難為她了,我跟她出來的時候,方姨母有話,不許她出去亂走,不然就要把她關在家裏綉嫁妝了!」

一直在旁坐着沒出聲的柳歆誠聞聽此言一驚,不由直直看向陸靜淑。

郝羅博比他直接,問道:「綉嫁妝?陸姑娘不是沒定親么?」

「別聽她亂說,說笑罷了。」陸靜淑又瞪了陳皎寧一眼。

陳皎寧笑嘻嘻的道:「這可不是我亂說,方姨母就是有意給你定親嘛,還是親上加親。」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急問:「當真?」問完兩人對視一眼,又都鎮定了神色端坐。

陳皎寧左看看右看看,笑的更開懷了:「你們急什麼?」見兩人都不出聲,她又問柳歆誠,「表姐夫為什麼我知道,你跟着湊什麼熱鬧?難道?」

「皎寧!」陸靜淑看她玩笑越開越大,忙開口叫住她,「你再拿我說笑,我可生氣了。」

陳皎寧看柳歆誠神色不似往常,也就停了話頭,笑道:「你都知道我是說笑,還生什麼氣?」

郝羅博鬆了口氣:「這麼說,並沒此事?」

陸靜淑對這個郝羅博實在是沒轍了,乾脆也不跟他澄清,只說:「家母確實要我收斂言行,不叫我出去亂走,這次就不與郝公子一同去了。」

當着柳歆誠和陳皎寧,郝羅博也說不出別的來,只能道:「那好,那我就先去見殿下。」又看向柳歆誠,「誠哥兒……」

「我在這等表哥。」柳歆誠直接開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都不許笑話我不會取名,哼(ˉ(∞)ˉ)唧

你萌也沒比我好多少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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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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