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族落，流風身世

一聲嚶嚀，香草看着床上的女子幽幽轉醒。

「姑娘是醒來了么？熱水已經備好了，香草服侍姑娘沐浴吧！」香草指了指房內的浴桶，裏面正冒着熱氣，還散發着幾縷葯香。

「香草，我這是······？」女子有些暈沉，不明所以，回想起昨日，自己正要舉著匕首刺入胸口，可在最後一刻卻陷入了暈厥昏迷之中。

女子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儘是······痕迹，身體上傳來的痛楚，讓女子變了臉色。

「姑娘，日後你便是大頭少爺的妻子了，一月後，大頭少爺會八抬大轎，到小姐家中，迎娶小姐！」

香草的話落入女子耳中，女子先是獃滯，隨後掀了掀被子，似乎是明白過來，面上浮起兩抹酡紅，猶如喝醉酒一般，甚是嬌艷。

「姑娘，先起身沐浴，這水中放了一些草藥，能緩解姑娘身上的酸痛，一會兒，姑娘要隨大頭少爺去林家村，一起見我家小姐！」

「好！」女子低着頭，艷麗絕色的面容上羞紅一片，甚是惹人憐愛，香草嘆息一聲，但願大頭能想開，與她幸福共度一生，這樣小姐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林家村，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將家中的一切安頓好，雞鴨等家禽都送到了大山伯伯的妹妹家，家門一鎖，帶上一些行李，準備往南疆而去。

小山和大頭一同中榜，只是小山考得武舉，且隨着裴無靖去了趟胡國，在收服胡國的幾場大戰中，軍功卓著，很是英勇。

參加完林純和天銘羽的大婚之後，回到京城，便被天洪恩封為正三品威武將軍，帶兵鎮守南疆。

二丫在三年前，得了林純的許可，去了南疆，與小山定下了終身情緣。

對於小山和二丫兩人走到一起，林家上下都很是贊同，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對林純三姐弟有恩，小山和二丫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也是在林純的眼皮底下看着長大。

和大頭一起在余先生的教導下，高中武舉，儼然早就是林家的一份子，他能和二丫定下終身，也是林純樂於所見之事。

二丫單純，善良，要是嫁到一般的人家，但凡只要人家有一點想要利用二丫的心思，二丫都會受到傷害；若是嫁到大戶人家，那些勾心鬥角，骯髒之事，都是二丫所不能面對的。

林純一直把二丫保護的很好，縱然希望二丫日後能獨當一面，但卻仍舊擔心不已。

直到二丫和小山走到一起，甚至攜手剿滅胡族叛亂的餘孽，二丫的智慧加上小山的勇敢，兩人珠聯璧合，成就了南疆的一代佳話。

兩人在南疆的將軍府舉行了大婚，眾人就當是旅遊一番，從清溪鎮浩浩蕩蕩的去了南疆，參加了二丫和小山的婚禮。

如今二丫有孕，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再也忍不住了。

之前遠離家鄉本土，實在是不願，如今有了孫兒，什麼事情還有含飴弄孫來的重要！

「小姐，翠花大娘來和你道別了！」二妞帶着翠花大娘到了貞心樓，林純坐靠在床邊，正在吃着零嘴。

「翠花大娘，快坐！」

「大丫，大娘就不坐了，你大山伯伯還在樓下等著呢，此次離開清溪鎮，前往南疆，這歸期，恐怕是不能確定了！」翠花大娘走到床邊，握著林純的手，眼中儘是不舍。

「翠花大娘，待二丫誕下孩子，我定會和羽帶着林家上下前去南疆看望你們的！」

翠花大娘含淚點着頭，「大丫，如今你也是雙生子，恐怕你這肚裏的三娃子和二丫的大娃出生時間相差不了多少，到時候，若是可以，翠花大娘盡量和你大山伯伯帶着二丫和孩子回來，想來二丫定也是很想念林家的人呢！」

林純點點頭，二丫離家都三年多了，那丫頭想來依賴自己，從她與小山大婚之後，至今與自己都沒見面，恐怕心裏也很是想念，從每月的來信中，就知道，那丫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什麼事情都與自己說，一點沒變。

「嗯，翠花大娘，你和大山伯伯路上小心，你們的身份如今不一般，安武和安柱都是去過南疆的，他們對路熟悉，這次便讓他們二人送你和大山伯伯，這暗中還有暗衛，若是路途中遇到事情，保命為主！」

「大丫放心，大娘和你大山伯伯明白，這次出門，我和大山伯伯商量好了，到時候好好裝扮一番，保准安全！」

「嗯！」

樓下，天銘羽正對安武和安柱交代著注意事宜，近二十個暗衛在一邊聽完天銘羽的囑咐后，隱匿到了暗中。

「大山伯伯，一路小心，到了南疆，第一時間讓小山傳信回來！」

「世子放心！」

大頭和安和，流璋騎馬，香草與女子坐馬車，一行人到了林家大門口時，正趕上沈茹嫣和天銘羽送翠花大娘和大山伯伯幾人離開。

「翠花大娘，大山伯伯！」大頭立刻下馬，走到兩人面前。

「大頭！」

「這就要出發了嗎？」大頭看着停在門口的兩輛馬車，便知曉了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的去處。

「嗯，大頭，這小山都有后了，你也要努力！」大山伯伯一句話無端的讓大頭紅了臉。

憶起昨晚自己孟浪的行為，大頭並不是一點都不記得。

「大頭，你大山伯伯說的是，早日找個真心人，成家生子，這樣你大丫姐姐也能放心！」

「大頭明白！」

「翠花大娘，大山伯伯，你們的心愿，大頭少爺昨晚已經實現了，這次大頭回來，可不是獨自一人回來的，這媳婦可都帶回來了！」安和想到大頭早上在縣衙的模樣，此刻趁著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的叮囑，故意打趣大頭。

自然，也是大頭忘卻之前的事情，日後能幸福生活。

「哦，大頭，安和說的話當真？！」大頭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這生米都做成了熟飯，自己身為一個大男人，責任是一方面，且人家女子還願意為自己豁出性命，這番真心，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再說了，自己在出發來林家村前，見到人家，心頭也並不是無意。

「少夫人，香草扶你下車！」

女子早就聽到了車外大頭幾人的話語，此刻也明白香草讓自己下車意思。

沈茹嫣扶著燕虹的手，也匆匆走上前，想要見見女子。

「這位是大頭少爺的外婆，這兩位是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也是二丫小姐的公婆，都是一家人。」香草給女子一一介紹。

女子蓮步輕移，走到沈茹嫣和翠花大娘面前，緩緩俯身行禮，「清顏見過外婆，見過翠花大娘，大山伯伯。」

沈茹嫣上前扶起清顏，雙眸打量，對清顏的言行很是滿意，再看着氣質和容顏，定然是大家的千金貴女，此刻沈茹嫣和好奇，什麼時候大頭這悶沉沉的臭小子，竟然結緣了這樣一位嬌人兒。

翠花大娘也對清顏很是喜歡，「好孩子，好孩子，這樣好的相貌，當真猶如那天上的仙女一般，大頭，你可要好好待人家，翠花大娘和你大山伯伯恐怕是趕不上你們的喜酒了，不過等你們有了孩兒，翠花大娘和你大山伯伯定趕回來，討一杯滿月酒喝！」

清顏低着頭，面容羞紅，沈茹嫣握著清顏的手，心裏更加確定清顏貴家之女，這雙手嬌嫩細膩，一看就是養在深閨之中的女子。

「翠花大娘，大山伯伯，這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啟程吧！」天銘羽開口提醒，安武和安柱調轉馬車的車頭，站在車邊等候。

「世子說的是，夫人你快帶着清顏小姐去給大丫看看，我和大山這就出發了！」翠花大娘朝大家揮揮手，和大山伯伯上了馬車。

沈茹嫣和天銘羽等人目送著翠花大娘和大山伯伯離開，知道馬車拐彎，看不清晰，才帶着清顏和大頭進了門。

林純聽二妞和沈瑩來說，大頭帶了個天仙美人回來，心中瞭然。

玉香縣的事情，天銘羽在回來時，晚間休息已經和林純說了。

對於清顏的作為，林純有怒有氣，但也為其對大頭的真心而感動。

如今事已至此，更多的，林純還是希望大頭能和她日後好好生活。

「純兒，大頭過來了。」

「羽，你先讓大頭進來，我和他談談，讓瑩姐姐帶着那位姑娘去家中各處轉轉，了解一下家中的人和事！」

天銘羽點頭，對於林純的安排，天銘羽自是明白其中的深意，大頭對自己的安排和決定有所不滿，從適才進門都沒和自己打招呼，如此態度，天銘羽很明白。

至於那位女子，由沈瑩領着了解林家的人和事，自是最佳的人選，該說的，不該說的，試探，考驗，這些唯有沈瑩來最合適。

「大頭，坐吧。」

「姐姐，你身子可好？」大頭見林純坐卧在床上，心頭有些愧疚，事情皆因自己而是。

林純看出大頭眼中的心緒，笑着搖了搖頭，「姐姐一切安好，只是這有了身孕，懶得動彈，姐姐有子緣的時候，便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姐姐，我······」

「大頭，其實姐姐是為你高興，人生在世，能得一真心人相伴，實屬不易，那姑娘雖然用錯了法子，但是心是向著你的，這就足夠了！今日你能安然的帶着人家回來見姐姐，想必也不是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是嗎？！」

「姐姐我······」

「好了，姐姐明白，你的婚事，一直是姐姐心中的大事，如今這件事情也算是有了着落，剛好姐姐又有了身孕，也算是能安心養胎，大頭，只要你心中有了人家，就好好的一心待人家，切莫上了人家的心！」

「大頭明白！」

林純何嘗不知道，大頭只是氣憤羽自作主張的安排，這期間甚至帶了絲絲逼迫的意味，可是在林純看來，有時候，人的心思，也是要點特殊的手段，才能真正顯現。

大頭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

「姐姐，只是我對清顏的家世，身份，一點都不了解，這貿然上門提親，會不會······」

「大頭，你做了這些年的縣令父母官，怎的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還猶豫了，身為男兒，只要有心，就沒有什麼做不好的事情，若是這清雅姑娘的家人為難與你，大不了被人家打幾下，最終抱得美人歸，才是贏家！」

大頭窘迫至極，林純抿嘴笑着，又道：「好了，姐姐不取笑你了，一會兒姐姐幫你問清楚，到時候讓你投其所好，保證讓我的好弟弟圓滿大婚！」

「姐姐，是大頭不該，讓你和姐夫費心了，早上醒來，大頭對姐夫的安排很是惱怒，此刻想來，也不過是一時之氣，對於清雅，大頭也並不是······」

「咳咳咳······這些事情，大頭就不要和姐姐說了，姐姐心中明白，你是我弟弟，你想什麼，姐姐很清楚，去吧，找你姐夫聊聊，恐怕你這婚事，還要勞煩你姐夫出面呢！」

大頭點點頭，面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心頭也輕鬆起來，甚至帶了幾絲愉悅之氣，這心境解開了，又是洞房花燭的第二天，本該就是精神氣爽才對！

林家小花園，沈瑩正帶着清顏到處散步，介紹，從每棟小樓到學堂，一處處皆是介紹的詳細。

「沈瑩姐姐，這些小樓都是大丫姐姐想出來的嗎？！」清雅對林純越發的好奇，這樣的小樓，她從未見過。

「不錯，都是世子妃畫的圖紙，讓工匠們蓋得！」

「大丫姐姐真厲害，首飾圖紙畫的好，這對蓋房子，也如此有想法。」清雅摸了摸手上的手鏈，這手鏈還是爹爹來天陽國，在千家的拍賣行里，花了好幾萬兩的銀子拍賣來的呢！

當時爹爹把它作為生辰禮物送與自己，可是讓族裏的女孩們羨慕了好久！

「清雅小姐，不知你家在何處，這孤身來到天陽國，你家人都不擔心你嗎？」沈瑩狀似關心的試探道。

「沈瑩姐姐，其實我十歲的時候，來過天陽國，只不過是跟我爹爹一起到天陽國的京城做生意的，也是在那年遇見了林少爺······」清雅嬌羞的面容上帶着幾許甜蜜，陷入自己的回憶之中。

沈瑩低頭一算，清雅十歲，如今見她像是十五六歲，應該是大頭少爺進京趕考和述職那一年，兩人結下的緣分，真沒想到這清雅小姐過了這些年，竟然還能心中念著大頭。

幸虧大頭少爺沒有娶妻，不然恐怕這日子也會被這突如其來的清雅小姐給攪的天翻地覆。

「原來如此，看來清雅小姐是在小時就把大頭放在了心上了啊？！」沈瑩出言打趣。

清雅回過神，聽清沈瑩的話，面上的紅暈又加深了幾分。

「沈瑩姐姐，我家在天陽國的東邊，其實我爹娘也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在我的家鄉，但凡是女子過了及笄之年，有了心愛的男子，皆可以大方的追求，只是你們天陽國，對女子的要求過多，所以我才······」

「清雅小姐不必自責，都過去了，如今你和大頭少爺也算是正經的夫妻，待大頭少爺準備好彩禮，去到你家，八抬大轎把你迎娶過來，就算是禮全了，不會有人敢說你什麼的！」

沈瑩以為清雅是怕會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畢竟一個清白的女子，未婚先和男子發生了關係，這在天陽，那是萬萬不允許的，就連當年世子和世子妃，若不是兩人婚期都已定下，肯定也是會被人亂說的。

尤其是在面對太後娘娘的時候，當太後娘娘得知，世子妃是為了救世子，才······且後來因為世子妃有了孩子，這才把事情壓了下來，不然······

這些事情是林純所不知道的，要是林純知道，估計也只會一笑了之。

在林純的認知里，只要天銘羽不變心，那任何事情都無法打倒或是阻擋她！

「瑩姐姐，小姐讓我來叫清雅小姐！」二妞小跑着過來，給兩人傳話。

貞心樓門口，大頭正給天銘羽道歉，見清雅和沈瑩過來，天銘羽頓了頓，還是開了口。

「清雅小姐，不知你家在何處，家中女子出嫁可有什麼特殊的風俗，我身為大頭的姐夫，也好早日給你們準備。」

「清雅謝過羽世子，清雅全名金清雅，乃是天陽國東部岳恆山中，金月族族長的女兒！」

「你是金月族的人？！」天銘羽心中猜測了還幾個結果，卻沒猜到結果是這個。

「那······那，你們族裏是否有一戶人家，十二年前，丟失了一個孩子，叫金風！」

「金風？！」

沈瑩聽到天銘羽的問題，當下也有些激動起來，大頭和二妞站在一邊，有些不明所以。

「羽世子，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十二年前，我才四歲······」清雅有些為難。

天銘羽聽完清雅的話，神色並沒有多變，「二妞，你帶清雅小姐先上樓見純兒吧！」

二妞迷糊的領着清雅上了樓，天銘羽心中猜疑着，想了想，還是轉身往學堂飛去。

「瑩姐姐，姐夫他這是······」

「大頭，沒事兒，世子是高興，這沒想到這清雅小姐會是金月族的人！」沈瑩嘆息道。

「瑩姐姐，這金月族素來隱居一方，與天陽國並無交際，至今也無人能進入岳恆山，找到金月族的所在，為何你和姐夫卻？！」

「大頭，適才世子會問清雅小姐是否認識一個金風的人，那金風便是流風！」

「流風？！怎麼······流風他不是皇家培養的近身侍衛，從小保護姐夫······」

「你有所不知，流風其實是王爺當年征戰北地，從岳恆山山腳撿回來的孩子，當時我還記得，流風滿身是傷，有野獸咬的，有陷阱里弄的，到王府時，只剩下一口氣······

直到軍醫救治了近一個月，才把流風救了過來，當時世子還小，王爺見到與世子年紀相仿的流風，受到如此重傷，待到他醒后，問他家鄉，流風便說了金月族，也指了方向。

只是王爺帶着流風到了岳恆山，卻怎麼也找不到金月族的所在，這才讓流風當了世子的侍衛！」

「原來是這樣！」大頭唏噓一聲，為流風的遭遇感到痛心。

不管流風是如何從金月族流落到岳恆山外，就單單他四歲的年紀，能從岳恆山中活着走出來，就是一個奇迹。

「這次因為大頭你，流風或許能找到家，找到家人，真是太好了！」

「啊？！因為我······」大頭有些不好意思，沈瑩笑了笑，轉身回去，準備找流璋說說。

林純見到清雅的第一眼，就知道天銘羽的決定是對的，只因清雅的雙眸清亮，很是清澈，不似一個有心計之人。

恐怕她的這些小計謀，花了她不少心思吧！

「羽世子妃，清雅有禮了！」

「清雅小姐不必多禮，你就跟着大頭叫我一聲姐姐就好，果真是個佳人，難怪大頭會心悅與你，日後，姐姐只希望你能和大頭相敬相愛，好好的過日子就好！」

「姐姐放心，清雅定會盡心照顧煊！」

「嗯，二妞，把梳妝桌右邊第二個抽屜里的錦盒給我拿過來！」

二妞快速的找到林純所說的錦盒，紅漆雕花，上面繪著鴛鴦戲水的圖案。

林純結果，遞到清雅的手中，「這是姐姐給你的見面禮，其實也是姐姐早就準備好的，終於等到了大頭帶着心上人回來，也終於讓姐姐有機會送出去！」

清雅小心的打開錦盒，看到盒中的東西時，眼中一亮，難掩喜歡。

晶瑩圓潤的珍珠，被雕空，裏面嵌上紅水晶，做成了吊墜，一條做工精細的純銀項鏈，泛著星光，從吊墜上的圓孔中穿越而過，簡約不失華麗。

「謝謝姐姐，真漂亮！」

「你喜歡就好！」

林家學堂，天銘羽找到正在和余心樂教孩子們輕功的流風，看着流風面上的認真和嚴謹，腦海中回想着這麼多年來，流風和流璋陪在自己身邊的一幕幕畫面。

十幾年的兄弟之情，當真是永生難忘。

「世子，你怎麼來了？」流風注意到天銘羽，走了過來。

「流風！」

「世子，你怎麼了？莫不是流風又做錯了什麼事？！」流風看清天銘羽的神色，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好方便逃跑。

天銘羽嘴角一抽，「難不成怕本世子吃了你不成？！」

「世子殿下，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屬下保證去完美完成，求你繞過屬下，不要再來和屬下切磋了！」流風欲哭無淚，佯裝害怕和可憐。

每次自己一犯錯，或是打擾世子和世子妃的二人世界，事後世子美名其曰，都要找自己切磋一番，當真是苦不堪言，自己簡直就是在被世子完虐啊！

不行！還是再退幾步，保持安全距離的好！

天銘羽看着流風的舉動，當下眼角也抽了起來，這個傢伙，實在是欠打！

流風一見自家世子臉黑如墨，果斷的扭頭就跑，天銘羽大吼一聲，氣急敗壞的追了上去。

自然，一頓打是逃不了了，林家山林，流風和天銘羽邊打邊求饒，「世子，我錯了，屬下錯了，小的錯了，你就饒了屬下吧！」

天銘羽直接一掌，把流風打趴在了地上，流風掙扎了兩下，乾脆裝死不起來了。

「流風，你還記得金月族嗎？！」天銘羽也順勢躺倒流風身邊。

金月族？！

「世子，你剛才說的是······是金月族？！」流風睜開眼睛，一轉頭見躺在自己身邊的天銘羽，滿臉沉思，瞪大了眼睛。

「嗯，昨日那位來找大頭的女子便是金月族族長的女兒！」

「世子······」

流風心中又是激動又是緊張，十二年零六個月又十二天，自己從在岳恆山被王爺救下的那一日起到今天。

無時無刻，內心深處的一角，都在渴望，從未放棄過讓暗衛尋找，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回家的路！

流風不記得當年他是如何從金月族出來的，也不記得他為什麼會從金月族裏出來。

「流風，這次大頭到金月族提親迎娶金月族族長家的小姐，由你護送一起去！」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