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擊殺忠將

第153章 擊殺忠將

夜黑如墨,幾道黑影從胡國的皇宮起伏跳躍,落到四合院的外圍。

安武第一時間醒來,立刻召集隱藏在四合院里的暗衛和死士,一時間,小小的四合院內外殺氣凜然。

流風醒來,直接推開林純屋的窗戶,闖了進去,「世子妃,快醒醒!」

「流風······」林純這幾日因為天銘羽不在,本就睡得不安穩,一直淺眠,適才聽到院內有動靜,就已經醒來,這會兒看到流風闖進來,蒼白的面容上帶著幾縷急色。

林純心裡咯噔一聲,立刻起身穿衣。

四合院的門被人一腳踢開,死臣的身影映入安武和流風的眼帘,安武沒見過死臣,但是流風見過,在胡柯和胡姬芯到天陽國是,在宮裡碰到過。

安武感受到死臣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心中有些緊張,安武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流風,因為鬧肚子的緣故,此刻更是脆弱,流風除了輕功卓然,打鬥起來,實在是有些······安武看了看自己這一方人馬,又看向跟著死臣進來四合院的人馬,心裡越發的沒底。

怎麼辦?!羽世子不在,小姐不會武功,這人以及他帶來的黑衣暗衛,武藝皆在自己人之上,安武全神貫注,把所有的精神集中在死臣身上。

林純隱在暗處,心裡也有些急躁!

「平安郡主,我國王上派臣來請你到王宮一敘!」死臣撒發著寒冰之氣的語音在四合院里擴散開來。

安武和流風對視一眼,皆萬分警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世子妃離開!

「平安郡主,所謂先禮後兵,還望平安郡主不要讓臣等為難!」死臣威脅的話讓大家更加緊張,林純腦海中的思緒飛快的旋轉著。

當初租住這個小四合院的時候,天銘羽早就想到了未來有一天,遇到危險時,如何快速地脫身的方法,林純隱在房間中,小心的打開了天銘羽床底下的暗道。

這個暗道是剛住進來那幾天,天銘羽帶著流璋和安武等人挖的,裡面有兩條活路,一條死路,其中一條活路通向隔壁的小院,還有一條活路通向胡國京都一條小巷口人家的水井。

暗道都挖的很短,只能拖延一點點時間,但是現在的情形,這一點點的時間也足夠大家分散逃離!

「不知這位自稱是胡王臣下的······額······大叔,該如何稱呼?!」林純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世子妃!」

「小姐!」

安武和流風同時皺眉出聲,對林純的出現很不贊同。

林純給兩人使了個眼色,道:「你們倆帶大家退到房間里去,沒我的吩咐,不許出來!」

「可是······」

「怎麼?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人家既然是禮貌來請,本公主自然不能兵戎相向!退下!」林純一句話打斷了死臣的疑惑,威嚴的話語讓安武和流風不得不帶著暗衛退到了房間中。

死臣見林純不反抗,而且很識相的配合,也就放下了戒心,仰著頭道:「本官是王上身邊的第一大將,名喚死臣,平安郡主直接稱呼臣下為死臣就好!」

「呵呵······」林純失笑,死臣,真是好名字,這死人是最無懼的,人家都起名叫死臣了,可想而知是知道了自己未來某一天定是為命喪黃泉啊!

「死臣,本公主早已不是什麼郡主,本公主如今是天陽國聖上親封的平安公主,還請這位死臣大人記牢了,免得到時候分不清品級,鬧了笑話!」

林純給房間里的人拖延著時間,不等死臣開口,便接著又道:「既然這位死臣大將說是封了胡王的命令來請本公主,不知道有什麼證據沒有,若是本公主就這樣跟你離開了,結果去到的地方不是胡國王宮,而是某個部落,豈不是······?」

「難道平安公主來到我胡國,還有其他人前來邀請不成?!」死臣有些不相信,但是又有些懷疑。

這平安公主是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到胡國,如今在天陽的探子盡數被滅,消息有些阻塞,平安公主來到胡國的原因,死臣真心的猜不出來。

但是平安公主確很自然大方的找自己所要王上邀請的證據,這隻能說明平安公主被胡國境內的某位大臣以王上的名義邀請過,但是最終去到的是某個部落里。

死臣有些匪夷所思,既然平安公主被邀請到了部落里,她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如今雖說西邊和南邊的部落都被盡數收復,但是東邊和北邊尚還······

「不錯,上個月有個自稱是喪臣的人,也說自己是胡王身邊的重臣大將,本公主因為前來胡國做生意,想著理該拜見胡國一次,就上了他的馬車,沒想到他竟然帶著本公主到了你們胡國境內最南邊的一個部落里,還自稱是那個部落的族長,想要逼迫本公主與他成親······」

林純打量著死臣的面色,深夜之中,看的不甚清晰,但林純還是很清楚的捕捉到了死臣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過的精光。

「上次要不是本公主機靈,暗中讓一隊暗衛跟著,這會兒恐怕早就······」

死臣有些不信,但是想到喪臣在胡柯面前的表現,心中濃濃的嫉妒之意戰勝了他的理智,下意識的就相信了林純的話,「平安公主,這是我國王上給臣下的令牌,如假包換!」

明晃晃的金色令牌在黑夜中異常顯眼,林純眯著眼故作辨認了一小會兒,點了點頭道:「看來死臣大人真的是胡王的手下,請允許本公主回屋收拾幾件日常換洗的衣物,本公主只習慣穿自己攜帶的衣裳,尤其是貼身衣物,比較貴重,還請大人理解。」

「平安公主請便!」死臣見林純如此配合,親和有禮,甚好說話,語氣也放鬆了些,加上心頭惦記著喪臣一月前前來尋找過平安郡主的事情,想著回宮后,一定要當著平安公主的面在王上面前說出來,到時候有平安公主作證······

林純進了屋,見天銘羽的床塌邊,安武和流風正在焦急的等待,立刻打了個手勢,三人迅速進入暗道,並把入口恢復原樣,一部分暗衛已經離開,還有一部分站在兩處活路路口等候。

「流風,你帶一隊人從水井出去,出去后,立刻封死出口,做出死路的假象,讓後去往紅牌樓等候我和安武!」

「世子妃小心,安武,世子妃就交給你了!」流風聽到林純的吩咐,立刻帶著三個暗衛離開。

「我們走!」林純給在安武身後,後面還跟著兩個暗衛,四人一道,快速的往另一暗道口逃離。

因為林純幾人所走的暗道出口是在四合院的隔壁院落,而這個院落也早就被天銘羽租下,只是一直沒有住過去,眾人小心翼翼的從暗道口出來,是在廚房的鍋灶里。

「迅速縫好出口!」安武和暗衛一起動手,快速地把廚房一角用稻草掩蓋起來的土堆扒拉開來,抄起廚房牆角的鐵鍬,開始鏟著泥土往鍋灶里填。

「大家快一點!」林純的聲音很小,基本上就是口型的動。

四合院里,死臣見林純進屋后,屋裡就亮起了燈,一個人影在不停的左右走動,心裡並沒有什麼懷疑。

只是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走動的人影依舊還是保持著來來去去這麼一個姿勢,死臣想到之前進了屋子裡的暗衛和林純的兩個侍衛,心頭一跳。

「平安公主,請問您收拾好了嗎?!」良久沒有回應。

「平安公主,請問你收拾好了嗎?您再不出來,臣下就進去了!」走動的人影還在不停的走動,絲毫沒有變化。

「平安公主,臣下進來了!」死臣招呼著身後的暗衛,踹開了房門,沖了進去,只見屋內的大樑上掛著一個用透明絲線吊著的人形布偶,很是逼真,最起碼在屋外,光靠影子是辨別不出來。

布偶的兩隻腳上系著繩子,繩子的一端系在一張椅子上,仔細的看,椅子隨著布偶的不斷擺動在輕微的移動,隨著力的作用,導致布偶前後搖擺,從外面看就像是有人在屋裡走動一般。

但只要時間長了,椅子移動到一定的位置,布偶就會停下來,這個實驗林純和天銘羽可是整整花了兩個晚上才想到,反正只要能拖上個一刻鐘,贏得逃跑的機會,就可以了。

「快四處尋找,這屋中定是有暗道,不然她們不可能憑空消失!」死臣氣急敗壞的一把扯下布偶,並對身後的暗衛怒吼。

林純見安武等人累的滿頭大汗,其實也是大家心中著急,眼看著鍋灶里被填滿了土,立刻讓大家丟下鐵鍬,準備離開。

死臣這邊,剛剛找到暗道入口,因為林純的逃跑實在是對死臣太過刺激,死臣直接帶著一眾暗衛進了暗道,進行追捕,自然還不忘留了兩個暗衛在四合院守著。

流風那邊早已封了出口上岸離開,紅牌樓位於胡國京都的西南側,距離胡國皇宮所在的位置很近,紅牌樓也是千家在胡國的一個產業,明面上的老闆是胡國的長住富商,幕後卻隸屬於千家,在胡國已經有十多年之久。

「小姐,死臣好像已經進了房間,咱們快走!」安武貼著院牆聽著四合院的動靜,林純等人隱在暗處,小心的往小院的後門邊移動。

從後門出去后,繞過兩條小巷,就是胡國的京都主幹大街,眾人來到大街時,街上還有很多店鋪沒有關門,而擺夜市的小販也甚是不少,儘管胡國之前一直內亂,可自胡柯醒后,很快就恢復了很多。

能在京都主幹大街上開鋪子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胡國的農業和手工業都不發達,很多商品都是行商從天陽國拉回來的,胡柯儘管手段殘暴,但對於商戶,還是比較寬容,並沒多為難。

若是這京都大街上的商鋪都關了門,恐怕連胡國王宮裡想要吃飯都是難事,所以說胡柯也是沒辦法,總不能胡國王宮裡的御膳房,做飯炒菜,柴米油鹽還要跑到天陽去買吧!

林純帶著帷帽,掩蓋了面容,安武守在林純身邊,兩個暗衛跟在身後,就像一位大家閨秀夜間從家中偷跑出來逛夜市一般。

「大家小心些,這大街上有的商鋪也算是胡柯的產業,裡面不乏有胡柯的眼線,咱們要快速趕往紅牌樓!」

大家腳步快起來,林純偶爾到一個小攤前瀏覽一番,蹦蹦跳跳,好奇的模樣讓大街上的人看著很正常,只是大家都沒注意到林純等人走動的速度之快。

一路逃離,終於看到了紅牌樓屋檐下的大紅燈籠,以及二樓那些衣著清涼,不斷扭動著身姿,招攬著樓下過往著男客們的風塵女子們。

流風在紅牌樓右邊的小巷口不斷的長望,見到林純等人過來,疾步迎了上來。

「世子妃,這邊,快走!」

幾人快速的從大街上閃離,因為紅牌樓門口出入的客人的很多,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你們怎麼樣?大家都到了嗎?」林純跟隨流風進了紅牌樓的後院,穿過後院,進了另一個小院,小院里的房間燈火通明。

「大家都到了,一切順利!」

「那就好,立刻給羽傳信,把事情告知於他,然後打聽一下,看死臣是如何發現四合院的,免得······」流風點頭,很明白林純的意思,畢竟在胡國皇宮裡的暗衛有好幾個,保不準會出現狀況,被抓,然後嚴刑逼供。

「這幾日大家都要警惕,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是,世子妃!」眾暗衛因為這次事件,對林純很佩服,眼中流露出的神色也和以往有些不同。

四合院中,死臣咆哮的聲音讓周邊的人家異常害怕,尤其是在發現四合院隔壁小院有可能就是林純等人逃離的出口時,死臣更是不顧一切的,敲響著周圍各戶人家的門。

一開始有幾家都是直接踹開,在一無所獲之後,死臣徹底殺意大發,要不是有幾個暗衛勸解,估計那些被踹開門的人家都要被屠殺殆盡了。

林純不知道自己等人的逃離導致了後面的這一系列後果,夜色已深,林純裹著大氅,站在窗邊,抬起頭就能看見胡國皇宮裡高高的宮殿飛檐。

天銘羽接到流風的傳信時,已經是三日後,得到林純平安的消息,心中反而焦急起來,想著今日夜晚就是擊殺忠將的大好時機,天銘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暗黑色的夜空,伸手不見五指,尤其是那輪皎潔的月色今夜被烏雲掩蓋,通往密林軍營的官道上,異常的漆黑。

官道左右兩邊的樹木生長的很高,很顯然此處異常僻靜,天銘羽到達此處時,第一感覺就想到這官道一定是胡柯修建為了日後好快速調動兵將,行軍所用。不然如此偏僻的樹林間,人家稀少不說,何必修建如此寬闊的官道。

而且官道兩旁的樹木都沒被破壞,生長的異常茂盛,這恐怕也是為了調動兵將的時候,不引人注意,接著樹林遮擋掩藏。

不得不說天銘羽把胡柯的心思猜測的七七八八很是透測。

忠將因為受到胡柯的緊急命令,連夜出發,快馬加鞭,且身邊只帶了數十個暗衛作為保護,喪臣被胡柯召回胡國京都時,一共帶著近五百的暗衛和死士,大大的補充了王宮裡的需要。

被黑炭染黑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絆馬索一根接一根的拴在官道兩邊的大樹上。

除非是下地走路的人仔細看,不然根本看不清楚,更別說騎在馬上,飛快疾馳的人。

忠將的馬匹跑在中間,最前面的馬匹毫不意外的被成年人大拇指粗的麻繩絆倒,駿馬受到絆扯,不受控制,一下子把背上的暗衛甩了出去。

後面緊跟的馬匹因為慣性,還是在暗衛們的緊急指令下往前衝去,前面接連四五匹馬兒被絆倒,除了第一個被甩出去的暗衛絲毫沒有準備外,受了一點輕傷,其餘的皆快速飛身,從馬背山跳下。

忠將死死的勒住馬兒的韁繩,後面的暗衛也都停下了馬,「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嗖嗖嗖······」忠將的話音未落,樹林的左右兩邊千百隻箭矢帶著破空之音,向馬上的眾人射來。

好幾個暗衛被亂箭直接射死,馬匹受驚,狂躁不安,忠將只好棄馬,飛身落到地上。

一股濃重的白煙從林間飄出,隨著風向,往官道這邊飄散而來,夾雜著淡淡的清香。

「不好,有毒,大家小心!」

眾暗衛把忠將圍在中間,屏氣凝神,漸漸的白煙籠罩了這一片的山林,天銘羽暗中做了個手勢,又是一陣箭羽。

「噗,噗,噗······」幾聲入肉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因為白煙的關係,雙方人馬的視線都受到了阻礙,只是忠將這邊因為知悉白煙有毒,都不敢呼吸,故給了天銘羽這邊人機會。

「把煙燒的再大些,使勁扇風,看他們能憋多久!」流璋給燒煙的下著命令,並把懷中的毒藥悉數灑進火堆中,白煙越來越濃······

約莫過了近半個時辰,終於,中間這邊的人開始出現頭暈的狀態,有些葯並不是只能通過呼吸才會進入體內,通過皮膚,也是可以的!只是比較緩慢而已!

「大人,怎麼辦?不如我們順著官道衝出去吧!」幾個尚能堅持的暗衛瞥見倒在幾人面前的馬匹,馬兒口吐白沫,抽搐了幾下,便停了呼吸,讓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氣后,又急忙閉氣。

忠將右眼皮跳的厲害,心中的不安不斷擴大,咬著舌尖,點了點頭。

「世子,他們開始順著官道逃跑了!」

「很好,讓前面的做好準備!」官道前方,一張金絲鐵網正在等候著它的獵物,鐵網非常大,兩端分別掌控在數十個暗衛的手中,繞過官道兩邊的大樹,一旦有人進入範圍,控制鐵網的暗衛就會立刻做出行動,把進入範圍內的人困在網中。

就相當於一個牢籠,除非輕功非凡,能從鐵網的上空飛出去,否則······

金絲鐵網是用上等的精鐵熔鑄煅煉,並纏上柔軟的金絲,編製而成,一般的刀劍壓根都不能在上面留下絲毫痕迹。

眼看著忠將等人在白煙中奔跑,進入鐵網的範圍,控制鐵網兩邊的暗衛立刻從兩邊的大樹后匯合到一起,將鐵網的兩頭交錯,以大樹形成四角,把鐵網形成一個長方形的牢籠。

待忠將等人發現,已經上當。

天銘羽一聲令下,隱藏在官道兩邊大樹上的暗衛開始不斷的往鐵網中放箭。

忠將欲想要掏出懷中的信號彈,流璋迅速閃身,從鐵網交錯的入口中閃進去,一劍封喉!

「迅速收拾好鐵網,準備撤離!」

天銘羽見擊殺任務完成,面上的冷笑不復存在,抬頭看向官道盡頭的密林,眼中閃著無盡的光芒。

密林大軍,哼,本世子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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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小農女逍遙山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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