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天晚上，哈利再次見到了多比。它如原著那般給出了警告，吵醒了哈利的室友，打了個響指，消失了。

沒有受傷，哈利不用住到醫療翼，他的粉絲，科林·克里維不會在大清早跑去看他，繼而被石化。然而，石化事件還是發生了。

被石化的是個夜遊的格蘭芬多學生，恰好是麻種。這讓斯萊特林倍受懷疑——恨格蘭芬多的，可不就是斯萊特林嗎？

哈利覺得這是個概率問題。愛夜遊，愛往犄角旮旯鑽的，容易撞上蛇怪。恰好這兩點都是格蘭芬多的特色。

第二次石化完成，再完成一次石化，備受驚嚇的小姑娘就會扔掉日記本，然後就可以看見hp中的第一美人兒了~

下一個被石化的……是賈斯亭芬列里，好像，這倒霉的娃被石化后，還讓焦急奔跑的哈利·波特踩了一腳……

【親，下面的劇情是決鬥俱樂部，不要逼我採取極端手段喲~】系統如是說。

【……麻煩……】哈利抱怨道。

【……已經省去了復方湯劑的劇情，親，你敢再懶惰一點嗎？】

【……】考慮到「再懶惰一點」的結果是系統黑化扣分，哈利難得地保持了沉默。

吉德羅·洛哈特發起了決鬥俱樂部，他自己在第一次活動中被斯內普虐——這算不算報應？「除你武器」這麼經典的魔咒哈利早就學會了。有西里斯那麼一個活潑的家長，一般小孩子打鬧的魔咒，哈利都十分熟練。事實上，西里斯曾經向哈利演示了包括索命咒在內的一系列黑魔法咒語。演示這些邪惡的魔咒的地點是廚房。諸位可以想象獨身男人的無奈。當然，發明以及經常於常規用途使用這些魔咒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會更加的無奈。

分組練習，哈利的對手是德拉科·馬爾福。他們兩個的關係，一直維持在見面打個招呼，遇上了一起討論時裝的階段，不是仇敵。這兩隻湊到一塊兒，自然不是斯內普的安排。這真的是巧合——教授順手一扒拉，學生擠來擠去，他們兩個就被擠到了一塊兒。然後，就成了一組。

都是由巫師養的的孩子，哈利和小馬爾福都知道不少適合打鬧的小惡咒。一開始，他們還能互扔兩個繳械咒，很快，咒語就亂七八糟了。

無論在哪裡，指哪兒打哪兒的神射手，都是稀缺資源。孩子們的魔咒的準確度低得出奇，反倒是射偏的魔咒，對旁邊組的同學造成的傷害更大。哈利閃避屬性很高，小馬爾福的魔咒至今未曾建功。

過了一會兒，教授讓學生上台演示。洛哈特點了哈利這組——不是他當對手，總不會受傷了吧。

小馬爾福的第一個魔咒是「烏龍出洞」——這是自己打不中，就讓「魔咒」自行攻擊嗎？

一條長長的黑蛇從小馬爾福的魔杖頭鑽出來，落在地上，昂著頭，張開嘴，露出了……整齊的鋸齒狀牙齒(1)。

學生們尖叫著後退，讓出大片的空地。

哈利很想一個索命咒丟過去——一條菜蛇(2)耀武揚威，炫耀自己肥碩的身體，可不是求速死？

斯內普漫不經心地說：「不要動，波特。」作為一個魔葯大師，他早看出這條蛇無毒了。

洛哈特自告奮勇上前，一揮魔杖，蛇被高高彈起，重重落下，發出「嘶嘶」的聲音——在哈利耳中，它那是在「哎呦哎呦」的呻/吟。

受驚且受虐了的黑蛇再次張開了嘴。它的對面，是賈斯亭·芬列里。

【原著中那條蛇不是毒蛇嗎？這條的毒牙呢？劇組太窮，拿去賣了？】堅決不肯暴露自己懂得蛇語的哈利端著受驚的表情，偷偷跟系統聊天。

【因為小馬爾福對你沒有惡意吧，召喚來的蛇從毒蛇變成了無毒蛇。】系統解釋道。

【召喚？這蛇是真的？話說，當初發明這條咒語的巫師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實在看不出有什麼殺傷力……不會是為了解決食物短缺的問題吧？好像還有人說這是黑魔法……因為確實有生命——那條蛇——因此死亡？聽說毒蛇的肉更加鮮美呢……對了，還有一個咒語是「飛鳥群群」，召喚鳥類的……】哈利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咒語的活學活用，宿主，你及格了。】系統如是說。

就在哈利走神的空檔，斯內普已經將那條蛇送走。因為出了這麼一個意外，決鬥俱樂部的這一次活動提前結束。

放蛇咬人，加上「斯萊特林的密室」傳聞，純血論，以及對格蘭芬多的受害者幸災樂禍，德拉科·馬爾福飽受三個學院學生的懷疑。還好他在斯萊特林的根基牢固，沒被本院學生特別對待。

【這就是「反派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的經典範例吧？】哈利幸災樂禍地點評。

【……宿主你也可以將之理解為，反派的低幸運值在起作用。】系統補充道。

哈利聳了聳肩。現在的德拉科·馬爾福只是個驕傲的小屁孩兒，根本算不上反派。會弄到如今這種程度，根本就是他太囂張，不會做人的結果。

【原著中，哈利·波特的某些劫難，也是他自己不會做人的結果喲~宿主，請按照劇情，扮演哈利·波特這一角色。】系統一本正經地說。

【……不可預知的意外事件太多了，親，我也沒辦法啊。】哈利狀似無辜地說。

【……宿主，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當天晚上，回到宿舍，哈利發現，賈斯汀還是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好吧，作為一個十二歲，嬌生慣養的男孩兒，直面一條張大嘴的蛇，確實恐怖了點兒。尤其，他還是麻種。在「斯萊特林密室」的受害者從啞炮的貓，發展為格蘭芬多的麻種的當下，他本就有些神經兮兮的了。

「那條蛇沒有毒。賈斯汀，它還不夠大，無法像蟒蛇一樣將獵物絞殺。」哈利難得好心地安慰同學。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其實蛇類沒那麼危險，很多都是可以吃的——相當美味！」

賈斯汀：「……」他開始發抖了。

麥克米蘭不悅地瞪著哈利，好像後者隨時會變成一條巨大的毒蛇，吞了飽受驚嚇的男孩兒。

【想知道你的同學是如何評價你的嗎？宿主，你變/態咯~】系統歡脫地冒了出來。

【……閉嘴！】哈利冷冷地說。

第二天，賈斯汀出事了。和他一起倒霉的是格蘭芬多的幽靈，差點兒沒頭的尼克。赫奇帕奇的麻種小巫師，以及格蘭芬多的幽靈，誰敢說這和斯萊特林沒關係？

這一次的襲擊，哈利跟著聞訊而來的大隊人馬一同圍觀了現場。賈斯汀硬邦邦地躺在地上，滿臉驚恐，讓人發寒。差點沒頭的尼克全身烏黑，好像被燒焦了。還從來沒人聽說，有什麼魔法能傷害幽靈。連死人都不能倖免，還有誰能逃過？

霍格沃茨人心惶惶，學生們同進同出，少有敢獨自行動的。斯萊特林經受著異樣的目光。他們自己也是惶惑的。就算斯萊特林的很多學生，支持血統論，家中有食死徒背景，他們本身也不過是未成年的孩子，例如小馬爾福，一個被保護良好，嬌寵過度的熊孩子。人鬼通殺的校園襲擊，這已經不是小孩子間低級的打鬧了。一句話，斯萊特林的學生，也害怕！

晚上，哈利靠在柔軟的被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魔杖。因為賈斯汀的事情，大家都沒有心思說話，也睡不著覺。一個個或躺或坐，沉默著。呼吸聲清晰可聞。

【賈斯汀透過尼克的身體，與蛇怪對視，尼克因此石化……那麼，如果沒有賈斯汀，被蛇怪盯上的尼克，還會不會被燒糊？人眼看見圖像，其實是接收到物體反射的光線……尼克，還有原著中的科林的膠片，被燒毀，到底是什麼原理？】哈利開始騷擾無辜的系統，【如果我在蛇怪出入的地方放一個攝像頭，在打開監視器的時候，我也算間接看見蛇怪的眼睛了吧？是我被石化，監視系統被毀，還是什麼都不會發生？對了，赫敏的鏡子似乎沒有燒烤的痕迹，難道是因為那玩意在通俗意義上，不屬於可燃物？】

【……劇情之外的秘密，請宿主自己摸索。】系統說。

【不會是你也不知道吧？系統不是全知全能的嗎？】哈利問道。

系統裝死中。

【裝死了……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個人……】哈利說。

系統繼續裝死。

【說實話，我覺得，石化確實是蛇怪乾的，原著中那個被燒毀的膠片，是附身金妮的日記本君做的。】哈利繼續騷擾系統，【銷毀證據，增加恐怖感，讓教授們放棄某些監視手段——一箭三雕。倒霉的尼克，應該是和蛇怪直視了吧。他不會再死一次，所以來一次「火化」。】

【……宿主的猜測很有道理，實際如何，請自行證明。】

【……證明這個做什麼？】哈利涼涼地問，【你復活了？】

系統沒有回應。

「噠啦」一聲，哈利的魔杖掉在地上。這聲響在沉寂的寢室中清晰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哈利身上。

「……抱歉。」哈利趕忙說。他坐起來，俯身撿起魔杖。

另外幾人收回視線。

過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的福特·金翻了個身，發出響動。大家看向他。

「……看、看什麼？」福特驚慌地說。他往上拽了拽被子，將放在床角的書碰到地上，發出了「碰」的一聲。

「你他/媽/的給老子消停會兒！」厄尼·麥克米蘭暴躁地說。平時他和賈斯汀關係最後。賈斯汀出事，他的狀況一直很糟糕。

眾人噤若寒蟬。

很快，聖誕節到了。大家紛紛逃回家，好像慢一步就會被石化。有西里斯在，哈利自然不必留校。

回到家中，西里斯向哈利灌輸了一大堆注意事項，警告他絕對不可以調查所謂的「密室」。

主角這個職業，就是看見危險往前沖，沒有危險也要自己製造危險——哈利默默對西里斯說抱歉，希望他的心臟能夠挺住。

很快，聖誕節假期結束，西里斯萬分不舍地將教子送上火車。哈利很期待返校以後的生活。日記本君馬上就能到手了。那不僅是可以圍觀的美人兒，「體貼」的知心哥哥，他還可以幫人寫作業呀！似乎教授們想用作業消磨學生過多的精力，論文要求越來越長，哈利已經受夠了。

咦？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日記本君啊——太好了，壓榨他更沒壓力了~

(1)一般情況下，無毒蛇類的牙齒特徵。

(2)菜蛇：一般指用來食用的無毒蛇類，普通人的動物保護法應該管不到巫師，於是，在主角眼中，無毒的蛇都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