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今安公主

第兩百二十五章 今安公主

第兩百二十五章今安公主

清晨,溫焉洗漱完畢,便去給齊王請安。以前她不在乎這些禮節,但是現在要在齊王宮長久安頓下來,她還是要做足晚輩該做的事情。

晨霧濃重,夜露打濕她的裙角,她卻毫不在意。她打了個哈切,緩緩邁著步子。清風和明月隨在她兩側,剩下六個奴婢走在她身後。

劉公公立在門邊,看見溫焉,立即行了個禮。

「奴才見過公主。」

「免禮……」溫焉看了一眼屋裏,齊王應該是在會見什麼人,「劉公公,本宮想要給陛下請安,不知陛下現在可有時間?」

劉公公正欲開口,那廂齊王沉穩厚重的聲音響起:「溫焉,進來吧。」

溫焉緩步進來,隔着紗簾,看見一女子端坐在齊王身旁。那女子看見溫焉進來,也伸著頭,目光直直的盯着溫焉。

溫焉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烏髮束起,宛若雲鬢,眉眼明亮,皮膚白皙,整張面容透露出精緻和高貴的韻味。溫焉見她年齡不大,對齊王舉止親昵而不輕佻,想必她就是宮裏最盛寵的今安公主。

溫焉莞爾一笑,對她行了個禮,道:「溫焉見過姑姑。」

今安原本心裏對溫焉便存着怒氣,現在聽到溫焉喊她姑姑,彷彿在嘲笑她年齡大,心裏怒氣更盛了。她哼了一聲道:「誰是你姑姑?」

溫焉面上依舊掛着笑意,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

「今安!」嘯郡看了一眼今安,微微皺眉,示意她不要太無禮。

溫焉這才注意到嘯郡也在這裏,她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容,不禁彎起唇角。

今安正欲說什麼,齊王卻開口了,他看了一眼今安,沉聲道:「溫焉,快快坐下。」

「謝陛下。」溫焉坐在齊王另一邊,微微垂眸。即使是假裝,她也喊不出外祖父這三個字。她母后的死,就是他一手導致,所以她怎麼能不恨呢?

齊王嘆了口氣,看看溫焉,再看看今安,有些無奈的道:「今安啊,你何時能像溫焉學習?你看看溫焉,比你更像公主多了。」齊王說話間,拍了拍今安的頭,眸子裏儘是寵溺之色。

溫焉斂著眸,想要看清齊王嚴厲的寵溺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今安哼了一聲,嘟著嘴道:「父王,我哪裏不像公主了?我可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從沒有沾惹過世俗那些骯髒的東西!」

今安說話間,瞥了一眼溫焉,似是有些嘲諷的意味。

溫焉蹙了蹙眉頭,什麼叫做沾惹過世俗那些骯髒的東西?

「今安,」嘯郡再次出聲了,「宮裏的木槿花開了,你不是想要看嗎?我們現在就去看。」嘯郡說完后,視線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溫焉。

溫焉不再望着他,以免激起今安公主的醋意。

今安咬了咬唇,不滿的道:「平日裏我叫你陪我賞花,你總說沒空,今日你怎麼突然有空了?」她眼神凌厲的看向溫焉,繼續道,「嘯郡,我告訴你……」

「今安……」齊王不急不緩的聲音響起,他轉了轉拇指的玉扳,半閉着眸子,道,「今安,朕剛說你不像公主,你就要開始演潑婦嗎?」

溫焉撲哧一笑,掩著唇,模樣宛若羞澀的大家閨秀。她聲音細弱的道:「陛下,今安公主只是個性有些急罷了,她身為公主,怎麼可以與街頭鬧市的潑婦相提並論呢?」

今安臉色漲紅,怒目看着溫焉。明著溫焉是在幫她說話,暗着溫焉這話極盡諷刺,讓她聽了,如同針扎在耳朵里。

「朕看她與街頭鬧市的潑婦差不了多少!」齊王瞪了一眼今安,然後看向嘯郡,道,「嘯郡,你快帶今安出去賞木槿花,朕想與溫焉好好說幾句話。」

「是。」嘯郡立即應道。今安努著嘴,再次哼了一聲,甩着衣袖走出門外。

「微臣先告退了。」嘯郡躬身行了個禮,看了一眼溫焉,便轉身離開這裏。

屋內的氣氛瞬間凝固起來,只有淡淡的檀香漂浮在空中。

齊王依靠在龍椅上,神色有些困意,「哎……這才剛起床,朕又想睡了。」

溫焉順勢打了個哈切,道,「我也有些困呢,人們不都是說春困嗎?我看這冬困也嚴重啊!」

齊王淺笑,停下轉動拇指的玉扳,道:「溫焉,你知道今安為何對你怒氣沖沖嗎?」

「溫焉不知。」溫焉低下頭,假裝有些哀戚,「溫焉與姑姑初次見面,實在不知哪兒做錯了……」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莫名的討厭,除了因為男人還能因為什麼?只不過對於嘯郡的事情,明面上她還是不能參與,甚至要假裝自己從沒見過孟天斐,更不知嘯郡就是孟天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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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知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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