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攤開心扉

第七百九十三章 攤開心扉

我盯著邢睿說:

「我怎麼過分了?你不是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嗎?那今天我索性告訴你,前天晚上,我和她在源河大酒店開的房間,一直呆到半夜。

邢睿漲紅雙頰,雖然她知道何文娟的身份,但是她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那麼直接的說出來,邢睿用一副不敢相信表情望著我問:

「韓冰你還真誠實呀?你是不是想逼我離這個家?韓冰如果想讓我走,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

韓冰,我到底在你心裡是什麼?難道我還不如一個小姐嗎?

我聽邢睿這話音視乎,把這件事上升到的了一個高度便說:

「邢睿,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你現在怎麼凡事,都往壞的一面想?有些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我是成年人,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齷蹉。

邢睿盯著我問:「那你是什麼意思?大半夜帶著你小姐去開房間,你讓我怎麼想?

你別和我說,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出,在房間就是談陽北市的經濟發展,和改革開放?

韓冰,我知道我不能生育,對你不公平。

但是,我一直在彌補,我加倍的對你好,就是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邢睿說著到,眼睛紅了。

我清楚在說下去,她一定哭。

我口氣軟了下去說:

「好了,邢睿別這樣,我答應你,一定告訴你事情的經過。

邢睿目光銳利的望著我,說:

「韓冰,我警告你,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你解釋的不能讓我滿意。你知道我脾氣的,我絕對不會讓一個小姐,在我家裡呆一秒鐘。

我遞給邢睿一張手帕,讓她把眼角的淚水擦去說:

「別廢話了,人家餓了一天一夜,既然到家裡來。別怠慢了人家。

你放心我會解釋清楚的?

等菜熱好后,我和邢睿端著飯菜出了廚房。

此時何文娟正盯著客廳電視上邢睿的照片發獃。

何文娟警惕的望著端著飯菜的邢睿說:

「嫂子,你是警察啊?

邢睿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恩,你去洗洗手,到家來也不打個電話,我好準備幾個菜啊!照顧不周啊?

何文娟陪著笑臉說:「已經很豐盛了。

何文娟雖然這麼說,但是我明顯的看出來,她視乎對邢睿非常的緊張。

邢睿的那張臉,向來冷如冰霜。雖然語氣張弛有度,但是對何文娟而言,邢睿身上視乎有一種無形的威嚴。。

吃過飯,我讓邢睿把客廳收拾了一下,便讓何文娟去洗澡。

何文娟一進衛生間,邢睿就心急火燎的把我拉進卧室。

我看的出邢睿已經無法再忍受了,一個小姐在坐在她曾經坐過的地方,用過的餐具。視乎對邢睿來說,何文娟本身都是一種恥辱。

我把何文娟和田峰的事告訴邢睿后。邢睿臉上的烏雲視乎變淡了。

我原本以為她會像寬恕我一樣,收留何文娟。

視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當我說出,讓何文娟在我們家暫住幾天的時候,邢睿那張冷如冰霜的臉,再一次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

邢睿態度強硬的說:

「不可能?我不可能讓一個小姐住在我家。

邢睿的理由很簡單?

誰知道這女人,有沒有亂七八糟的病!

再說。這女人經常和一些下三濫的人混在一起,天知道她會不會趁我們不在家,偷我們的東西。

這種事我見過了,這是我們家,我不可能讓一個小姐。在我們家裡住。韓冰,這不是你愛心泛濫的事。

我作為你的合法妻子,我有權利,拒絕她的借宿。

我們家不是旅館,請你下次把別人帶到家裡的時候,請事先給我打個電話,徵求一下我的意見,畢竟家庭不是你韓冰自己的。

邢睿說完見我變了臉,口氣鬆軟了下去,解釋說:

「小區門口就有一家快捷賓館,要不,先讓她去那睡吧?

我盯著邢睿問:「邢睿,為什麼你能包容我,卻不能包容別人。

人犯錯不可怕,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次機會。

如果現在我們趕她走,不管我們解釋的多麼合理,她不是傻子?

人都有自尊心,不管她是誰?邢睿,你難不能善良些,有點憐憫之情,何文娟昨天在南坪分局受盡了白眼,你能不能照顧下她的感受?

邢睿一臉迷惑的望著我說:「韓冰,你沒有搞錯吧!這是我家,不是她家,我照顧她的感受,誰照顧我的感受呢?老公,你不要婦人之仁了好嗎?

我為了改變你那多年都改變不了,你才和她認識集團,你認為你能改變她嗎?

別天真好嗎。

我知道你善良,但是你要明白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是幹警察的,我比你見到的可憐的人太多,太多。她們可憐的時候,為把自己偽裝成一隻受傷的貓,一旦露出本性,就會像老虎一樣撲向你。

農夫於蛇的故事,我們從小就聽過,如果那些壞人都能變好的話,這個社會,就不會有那麼多壞人。

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我來。

我一把抓住邢睿的手說:「邢睿,給我一面子行嗎?算我求你了。

邢睿嘴角一揚,口氣堅決的說:

「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我緊咬著牙齦盯著邢睿,沉重的出了一口說:

「行!我來說!

我拉開卧室的門,卻看見衛生間的門開著,何文娟走了。

走進衛生間,卻發現熱水器的指示燈提示水滿,原來她沒有洗澡。

隨後我拿著外套,追了出去。

深秋的陽北山城,潮濕而冰冷,跑出小區,站在十字路口,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我不知道該去往哪個方向。

我順著小區門口的那條筆直的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前面幾十米,昏暗的燈光下坐著一個瘦小的身軀。

何文娟緊縮著雙肩,坐在圍欄的台階上,她視乎很冷不停的去拉外套的衣角,彷彿那樣可以讓衣服更蓋住,她短褲下,那雙裸露在外的腿。

我走過去把外套蓋在她身上,給她遞了一根煙。

何文娟苦笑著接過我的香煙說:「哥,你咋出來了啊?

我笑著說:「你不也是,是不是晚飯菜太好吃了,你吃撐了,出來散步,瀉餓呢?準備什麼時候給我回家?

何文娟提了一口煙說:

「哥,你和嫂子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為了我不值的和嫂子生氣。

嫂子說的對,像我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毒瘤,除了害人還是害人?

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希望我從新生活。

但是這女人一旦下水,是沒有辦法爬上來的。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哥!

我順勢坐在何文娟身邊說:

「上次你說了關於你的故事,那今天我也說一個我的故事。

我說完點燃一根煙,輕描淡寫的說:

「七年前,我和一樣。

那時候我武校畢業,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家也不列外。

我二叔二娘,仗著有錢有勢,壓根不把我們一家人放在心裡。我從小就沒有受過什麼教育,殯儀館大院出生,和你們老食品廠大院一樣,總有一些老不死的,老頭老太太,整天坐在大門口嗮太陽,吃飽等餓。今天你家長,明天我家短的說三道四那敢情。

我小時也挺混球,踢死蛤蟆,弄死猴的,沒少打架,幹壞事。

我媽被我折磨的偶快瘋了。

上小學的時候,我喜歡我們班的一個小女孩。

那女孩特白,經常扎個馬尾辮,走起路來跟個驕傲的小公主似的。

那時候我為了接近她遍了一個鬼故事,嚇她。

本來我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但是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女孩嚇的幾天沒來上學,他父母鬧到學校,非要學校給個說法。

後來我被迫轉學。

我爸那人性格內向,從小就不怎麼管我,都是我媽管我。

那時候我特怕我媽。

我爸當時不知腦子怎麼想的,為了我上學的事,和我媽吵了一架。

跟我媽賭氣說:「這小子要不是你天天慣著他,他能變的這樣?

自古慈母多敗!你整天護啊!你教育不好,那就讓別人教育。

這小子天天不是喜歡打架嗎?就讓他去武校打個夠。

隨後我就被我爸送到了武校,我在武校練了幾年,那時候我血氣方剛的,認為只要拳頭硬,老子就是爺!但是到武校就不一樣了。

我打野架的那一套完全不管用,整整被人當靶子打了一年半。

後來終於熬到頭了,終於有人接替我!學校來了一個臭腳王。那胖子吃的肥頭大耳,十幾歲,個子有1米七,張的人高馬大。

我在武校里被人打,是因為我性格不好,不懂得拍馬溜須。

但是臭腳王挨打說來可笑,那胖子其實是一個挺老實的人,就因為太胖,家人把他送到武校,他被人欺負,是因為這小腳太臭。

他第一天在寢室睡覺,寢室里總歸八個人,那酸爽味除了他自己,熏吐了七個!

就因為他小子腳臭,在我們學校出了名。

從此我的苦日子,終於苦盡甘來。

我再也不用一到星期天,就洗那滿盆的臭衣服。

就這樣我熬到初中畢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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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的臨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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