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夜辰羲的意亂

第一百六十四章：夜辰羲的意亂

時間一點一滴的飛逝著，這段期間高漸離看似說的很平靜，但其眼眸與臉上的神色無不在告訴夜辰羲，思焱此人對高漸離有著非凡的意義與影響，無論是他的為人，還是他在樂曲、醫術與武學上到造詣都絕非常人可比。

而從高漸離的敘述開始，夜辰羲的眉宇便變得越來越扭曲，細細分析高漸離的話，相對於雪女與端木蓉而已，高漸離所描述的較比二人則是更加的詳細，感情方面也與之二人不同，端木蓉頂多算是一個複述者，而對於雪女與高漸離這兩個當事人來言，一個注重情一個注重義，兩者結合一起，無可厚非的帶給夜辰羲更多有關於思焱的信息。

隨著高漸離的一點一滴的回憶，一直深埋心底的那個疑團，似乎也正在夜辰羲的心中一點一點的明朗化，夜辰羲不禁開始懷疑，不，應該說是確定，自己的失憶與那個叫思焱的人有著莫大的關係。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在夜辰羲心底一閃而過，自己會不會就是那個叫思焱的人。

自己就是思焱，這猜想一經出現，瞬間席捲了夜辰羲的整個全身，不禁讓夜辰羲頓時心驚膽跳，卻又不可抑止的想去觸摸它。如果真是這樣，很多事情確實可以解釋的通，但卻還是有一些事情，似乎難以詮釋很是不合理。

一時間，夜辰羲陷入了迷茫之中，但唯一肯定的是，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調查思焱這個人。而且要暗中調查，因為很可能自己之所以不知道思焱這個人，一定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甚至不想讓自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難道是「他」？

之後，夜辰羲怎麼離開秘密據點的夜辰羲已經記不清了，似乎是假意被高漸離低落的情緒渲染，從而帶著一絲感慨離去。但，好在高漸離確實因為失落而沒有注意到夜辰羲異樣的表現。

漫步在竹林里，當再一次來到那日對戰隱蝠后的那處懸崖，俯視著前方燈火通明卻又安靜出奇的桑海城，夜辰羲心中無比惆悵，明明是如此平靜之夜，自己卻為何心中如驚濤駭浪般翻江倒海風起雲湧。

夜辰羲很難想象如果證實了自己真是思焱后，那將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場景。如果是，將來如何面對醒來后的端木蓉，又如何去面對雪女與高漸離。夜辰羲一點都不敢想象，甚至希望這一切只是自己目前的猜測，自己不一定就是思焱，有可能自己的失憶就是那個叫思焱的人害的，又或許這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天馬行空，自己嚇自己。

自己與「他」之間的血緣不可能作假，「他」沒理由放任自己在外十幾載。而且根據高漸離的描述，當時場面是那麼驚險，又怎麼可能……夜辰羲猛的甩了甩頭，眼眸中寒光陣陣，不敢想象「他」會為了陰陽家的那個使命，連自己的嫡親子孫都敢犧牲，更何況波杜家族百年來，自那件事之後，人丁並不興旺，幾乎是單脈相傳。

「會不會是我想複雜了？我怎麼可能會是思焱？」遙望著遠方的蜃樓夜辰羲喃喃自語，「這件事……又該交給誰去調查？我又能相信誰？從何人下手？」

……

黎明的曙光漸漸升起，洋洋洒洒的照耀著這繁華的城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開始陸續出現人群，夜辰羲在這懸崖邊，一站便是一夜。「此事絕對不能讓『他』知曉，可眼下……看來必須等蜃樓之事完結之後再做行動。」緩緩的睜開微眯著的雙眸，似乎知道此事不是一時半刻便能調查清楚的，夜辰羲深加思慮后，還是決定等當前之事解決后，再做定奪。

「那是？蜀山的人？……恩？天明少羽，他們兩個怎麼又跑出來了。」忽而在人群中看到了什麼，夜辰羲有些詫異的自語道。隨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桑海城某處街頭

「你說，他是怎麼跑到後面去的？喂！你老盯著女孩子看什麼呀？」人群中，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另一道不同的聲音，反問道：「你不覺得她看起來很像一個人嗎？」「你是說……石蘭？」是先前那個聲音。「你能不能不要把心裡想的東西，直接說出來？」猛的一把退了先前那個人，後者不滿道。而如此巨大的動靜，正好將人群沖開了一個小口，定眼一看，可不正是穿著儒家服飾的少羽天明二人嗎。

「明明是你先問我她像不像一個人……我才說像是石……哎呀！痛，痛呀！」見少羽推了自己一把，天明很是不滿的說道，但尚未說完，便又被少羽狠踩了一腳，痛的天明一個勁的蹦躂亂跳。而掃視著前方耍寶的天明，夜辰羲心底一陣搖頭，天明如此心直手快，自己如何能安心離去，他真的是完成那個計劃的關鍵人嗎？

視線再次轉到蜀山的那群人，看著即將隱入箱中的石蘭，夜辰羲不明白石蘭等人此番做法的用意，如此將蜀山的身份暴露，是故意給誰看的嗎？是為了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從而暗中另外再做其他的小動作？

正想著，突然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夜辰羲身影一閃，隱匿在了暗處，藐視的看了某處一眼，嘴角微微一笑，不削道：「趙高（他們也來了桑海城），看來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胡亥！」

某處房舍

「這些把戲，欺騙那些無知的民眾而言，應該算是夠了。」某個傲氣凜然的聲音緩緩響起。「蜀山的巫術，對於星魂大人來講，不過是雕蟲小技、障眼戲法，算不得真正的能力。」是另一道似中年男子深沉的聲音。「蜀山的人來到桑海，對於雲中君而言，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吧？」鏡頭緩緩拉近，二人竟是那陰陽家的星魂與雲中君。

「他們的目的也就是蜃樓，只可惜，他們還完全不了解蜃樓。他們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是他們想象不到的。」雲中君雙眼一眯，似笑非笑冷冷的說道。「星魂大人。」忽而又一道聲音響起，確實那陰陽家的大司命。「說吧。」星魂道。「道家的人，也已經到了桑海城了。」大司命隨即答道。「是人宗還是天宗？」星魂又問。「人宗，逍遙子應該親自出馬了。」大司命又道。

聞言，雲中君不由狂妄道：「道家單靠一宗，也敢與陰陽家作對？」嘴角微微一笑，星魂似乎很贊同雲中君的說辭，正欲說些什麼。然一道聲音確由遠及近，硬是讓陰陽家的三大高手為之一振，「莫要小看了道家，你們以為此事真的只有道家一宗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