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破天

六月六，火燒鋪，尤其在太陽「下班」之後，更是令人胸悶難耐，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在水井旁汲水猛衝涼。此時，卻有一條半月形小舟在『古凡界』的東海海面上緩緩行駛，哇操！正點，這種天氣確實最適合海上夜遊啦！

只見一位少年右手操槳，左手拿著一個酒葫蘆頻頻朝嘴中灌，哇操！這難道是一位年紀輕輕的酒鬼嗎？

又見一位中年人，他則趴在船頭，雙手則一直在海水中撥來撥去！這位中年人又矮又勝，尤其他那個肚子，好似女人懷孕十月即將分娩又圓又大，十足是個「汽油桶」。哇操！那有人如此豬呢？頂著大肚子趴在船頭戲水，多累呀！為什麼不能幹脆跳入海中游水呢？

良久之後，這位胖哥晤了一聲，爬了起來。

少年忙道：「大叔，到了沒有？」

通常，胖人的脾氣比較和善，（因為心寬體胖嘛！）那知這位胖哥卻瞪了少年一眼，沉聲道：「還在喝呀！」

「好苦喔！這是什麼酒呀？」這位少年的牙齒都要快被苦酒苦的快沒掉了，緊緊蹙著眉頭，問道。

「少羅嗦！你再不喝，當心我海扁你一頓！」那位胖人濃眉一胼，似怒道。

少年急忙猛喝酒，心中卻暗寫道：「媽的！死大個呆，過了今夜，你即使用明珠來送我，我也不幹啦！」這位少年姓破，名天，『破天也！』在他十五歲那年，家中遭遇六名盜賊連夜打劫。

那六名盜賊真狠，既要人財，又要人命，所以，破天的雙親及二位僕婦之子便被斷頭。看到這六名盜賊如此慘絕人性，殘殺家人，破天毅然決然爬入茅坑中，利用屎遁逃過一劫。他在鄰居協助之下，變賣家產，在辦妥雙親及僕婦五人的後事之後．便拿剩下的五兩多銀子欲投靠遠房親戚。

沿途之中．他盡量多走路，少坐車及省吃儉用，即使坐車，他向車夫爭取「兒童半價」。

那知，他好不容易找到親戚家、卻發現木門順頹，屋內到處結蛛網，他急忙向左鄰右舍探聽，才知道他那遠房親戚早已經搬家，一年之前便搬得不知去向啦！

他險些昏倒。

他險些哭出來。

人生地不熟，他只好打遣返回故鄉。這回，他為了省錢，便徒步而走；為了省錢，他盡量喝泉水，吃野果。

一個月之後，他似瘦皮猴般回來了。是的，他似乞丐般問來了，如果不客氣地說，他回來時的那番形象，可能連乞丐都比不上。

由於身邊只剩下二兩多銀子，他只好開始「找關係」，由於他的雙親生前為人慷慨好善，加上他的天姿甚高，做事乾淨俐落，所以，一位私塾老學究便雇他打掃環境。管吃又管住，又有三審銅板的月薪，他滿意了。

閑來沒事，他便以「旁聽生」身份進修。所以，他日子過得很充實！！

今年初，他十六歲了，老學究卻撒手人世，臨終之前，他把這棟房子留給破天遮風蔽雨。破天便繼效耕耘老學究的菜圃及打算逢年過節寫些門聯，春聯等來維生，平日則幫人寫字賺些零用錢。

那知，一個半月前．這位胖哥經過他的門前，居然跑到破天的面前，而且立即仰手摸他的後腦。他以為對方是有那方面特殊的愛好，不由又怕又奇。

那知，對方居然把他挾入房中，而且從頭摸到腳。

怪的是，他有口難言。

他有手難動。

他有腳難行。

好久，好久之後．這胖哥笑嘻嘻的朝他的腰眼一按，便表示願以十兩銀子請他到海中去找一樣東西。可是，破天雖然熟悉水性，卻未曾下過海，當然反對啦！更何況，對方如此陌生，他不知會不會被押去賣掉。

從那天起，胖哥天天來問他，他天天皆拒絕。

但是，煩一天，破天不怕，被連續煩上一百天之後，破天怕了！！

再加上他年紀不大，被這胖哥的甜言蜜語哄騙得不行，之後，破天他決定『賣身」啦！

就這樣，他就跟著胖哥來到此地啦！

胖哥趴在船頭又撥水半個時辰之後，突然欣喜的低聲道：「停！」

海面如此遼闊，又只有他們兩人，他卻好似怕驚動別人般細聲．不由令破天暗覺好笑，他急忙收槳。

「酒喝光了沒有？」胖哥問道。

「還沒！」破天不敢看著他，應道。

胖哥那濃眉又一胼，吼道：「那還不趕快！！」

破天急忙咕略連灌。「哇操！好苦！」破天心中暗罵道。

「脫衣吧！」

「這…這，胖哥？」

「媽的！鳥剛長毛，我又不是搞斷背的，你難為情什麼？趕緊啦！」

破天被他這麼一寄，只好紅著臉脫光身子。

胖哥沉聲道：『張口！」

破天怕惹怒他，等下又有他的苦頭吃，趕忙張口。只見那胖哥迅速的彈入一粒藥丸，便朝他的頸間一拂。

藥丸迅即人腹。

「哇操！這麼苦，你給我吃黃連呀！」破天眨巴眼，道。

「小聲些，你還記得我的吩咐嗎？」胖哥瞪了一眼破天，道。「海底有一個洞，洞口有兩隻大海龜，它們此時一定在『辦事』，『辦事』是什麼意思？」

破天搖了搖頭，他才十六歲，雖然這個時候，正是大多數少年少女們情竇初開的時候，但是，對於破天，他好像對這方面的事情，愚鈍了點，可以算是個特殊的罕見的例子。

「厄！」這胖哥似乎被嗆到了，瞪大眼瞅著破天，語氣有點怪怪道：「你看過你爹娘摟在一起嗎？」

「不懂啊！這……他們是人，海龜是畜生，怎麼能相提並論啊！」破天摸了摸後腦勺，疑問道。

「少嘈嗑！你必須趁著它們在辦事之際，游入洞中采出那株雙葉紅果，然後裝入這個孟中。」這胖哥還沒說著，就已經將依條綁著一個長盒的黑線綁在破天的腰上，再小聲問道：「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怎知它們正在辦事呢？」胖哥聽了破天的這話，雙眼瞪得更大了，試探道：「你真不懂/」

「真不懂！！」

「你看見它們處於一上一下的位置，就是辦事！懂了嗎？」

破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於是，剛走到船旁，突然問道：「胖哥，這麼暗，我怎樣找……」

「它們的眼睛一支泛白光，一支泛紅光，很清楚啦！」

「如果找不到呢？」

「媽的！百年才一次機會，你如果找不到，就別上來啦！」這胖哥剛說著，他便將破天推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