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屁股的傷

第二百一十七章 屁股的傷

不過藍月岩壁嘔吐,半天仍是未吐出一點東西來,她只覺得胃裏發酸,胃液好似滔滔江水般不住地翻湧,忽然身上一暖,只見冰山用那雙溫暖厚實的大手將藍月輕輕一帶,藍月便毫無徵兆地倒在了草鋪上。

不過好在冰山用了巧勁,所以藍月才不至於屁股朝下,如果屁股朝下的話,一定會很疼吧。

但還未等藍月緩過神來,冰山的身子便壓了下來,藍月側着腦袋,無力地看着那片黑影大山似的壓下來,不過卻無能為力。

就在冰山的身子離得非常近的時候,卻感到一陣溫熱噴打在藍月的耳朵上,只聽冰山一字一句,語氣帶着戲謔道:「放心,那不是蛇肉,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藍月驀地瞪大眼睛,她想看看冰山是不是逗自己玩呢,可惜對方戴着帷帽,所以藍月只能看到那微微上揚的唇角,感情他剛才是跟自己開玩笑呢?

因為小時候的一次恐怖經歷,所以藍月最怕蛇了。長大以後,別看她的膽子不小,但每當她遇見蛇的時候,還是會嚇得全身發麻,動彈不得。其實,這說出來也挺可笑的,那次爬山,若不是裴慕,恐怕她早就暈過去了。

冰山第一次看到女孩哭,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他的記憶很多時候是空的,當一部分記憶回到腦海中的時候,也沒有翻找出事關女子哭泣的經歷。

救命恩人曾經告訴他。他的記憶會一點點恢復,而且越是深刻的事件或人越是很難記起,興是之前在腦中的印象太過深刻。所以才會導致後來記憶的困難。雖然這是一件很難解釋的事情,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也無力去改變什麼。就像渺小的人類無法控制地震和海嘯等自然災害的發生一樣,冥冥之中,我們被一張無形的網所掌控,任何人,都不可能從其中逃脫。

這件事情的不可思議正如同冰山沒料到上一秒還厚著臉皮問自己好吃的肉是什麼。下一秒卻哭成了淚人的藍月。

藍月默默地哭着,如果她能發出聲音。還稍微好一點,但她哭得無聲無息,淚水順着眼角不住地湧出來,好似受了什麼委屈一般。說不清也道不明。

她望着冰山,淚水模糊了視線,對方被帷帽遮住的臉龐形成一道道幻影。雖然藍月看不清冰山的表情,不過卻能感覺到對方的無措,但這並不能阻止藍月哭泣的**,他怎能了解這種恐怖的戰慄呢?

好比一個人特別害怕蜘蛛,每當看到蜘蛛便會產生雙腿發抖、表情獃滯、心臟麻痹等一系列連鎖反應,而當他將這種令他害怕和噁心的動物吃下去的時候,任憑他有一顆怎樣堅強的內心。都不一定會堅持下去,若是心理素質比不上藍月的,說不定下一秒就吐血身亡了。

「你覺得逗我很好玩是嗎?你覺得看我像個傻子一樣那麼信任你很好玩是嗎?」藍月終於出了聲。不過聲音卻帶着一絲顫抖。

冰山並不說話,他只是靜靜地凝望着藍月,透過那層帷帽,藍月可以感覺到一絲沁骨的寒氣。

饒是如此,藍月仍是底氣十足,她冷冷地將冰山推開。儘管這麼用力扯動了她屁股上的傷口,但她仍是咬着牙。「你什麼都不知道!」

冰山身上的冰冷轉化成一絲嘲諷,若是藍月知道冰山剛才為了幫她取到藥材,是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的話,恐怕她也不會有這樣偏激的反應。

其實他可以解釋,不過他卻覺得這樣的解釋顯得多餘,所以他不動聲色。當然,他可以理解藍月的心情,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壓住了自己的脾氣,此刻他最擔心的就是藍月屁股上的傷口,所以等藍月發泄完畢,冰山才默默地離開了。

沒有想像中的快感,藍月怔怔地望着冰山消失的方向,不知該作何反應。也許對方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離開了吧,不過也好,她自己不是不可以!

但是想起剛才那些恐怖的吸血怪物,藍月的心忍不住抖了抖。通過它們的行為看來,它們是群攻性的,而且在山下發現的那隻,說不定是餓得不行,所以才會脫離群體。

藍月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那日同吸血怪物搏鬥的場景,頭皮仍是一陣發麻,只是那麼一隻,她便招架的困難,更不用說那麼多了。

就在藍月惴惴不安的時候,冰山手持一棵枯草站在藍月面前,草根是血紅的顏色,大抵是被雪水洗乾淨了,所以草根上見不得一點泥土。

空氣中滿是尷尬,沉寂一段時間過後,屁股那裏卻傳來一陣冰涼,柔軟在紅腫的地方打着圈,藍月忍不住紅了臉龐,該不會是冰山......

藍月機械地轉過頭,卻見自己的破爛不堪的衣角被撩了起來,雖然身着褻褲,無所謂曝光一說,不過受傷的地方卻被冰山扯破了,上面的鮮血早已凝固,不過仍是流着膿。

只見冰山小心翼翼地把一些紅色的東西放在傷口的地方輕輕地揉着,藍月登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粗糙的草鋪戳到了傷口,藍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強忍住痛,皺着眉頭喝道:「你做什麼!」

冰山面不改色,他將咬到一半的植物遞到藍月面前,「處理傷口。」

藍月的臉頰更紅了,如今她還不確定冰山是不是司徒絕,若是不小心犯了什麼錯,這該如何是好?控制住內心的齷齪想法,藍月鼓足勇氣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冰山也不反駁,他將乾枯的只剩草根的植物交到藍月手中道:「把根咬碎,敷到傷口上就好。」

「這沒什麼難處。」藍月接過草根,咕噥道。

不過當她的舌尖觸及草根的那一剎那,整個人的身體都要麻掉了,太苦了!世界上怎能有這種苦的植物?不同於苦蕒菜的苦,這種苦又生又澀,口感好似土粒子。

不過當着冰山的面,藍月不能駁了自己的面子,於是她咬下一口草根,動作機械地在嘴裏嚼著,剛才也不見冰山嚼草根時有什麼過激的反應,興是對方有帷帽遮著臉,所以那扭曲的表情全被帽子遮住了。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冰山有什麼理由為自己做這麼多呢?明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抹掉心中的疑問,藍月揚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看樣子唯有揭開那帷帽下的神秘面紗,這一切才會有個合理的答案。

藍月一邊痛苦地嚼著草根,一邊在心裏打起了小九九,不過那一大半草根還未嚼完,剩下的便被冰山拿去了。

「等你弄完,傷口也就惡化了。」無端的,話語里竟然帶了一絲寵溺,藍月的心忍不住一暖。

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從傷口那裏一點點地擴散開來,只見冰山將一塊衣角撤掉,小心翼翼地將藍月的傷口包紮起來。

藍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她怕自己睜開眼睛的話,會更加尷尬,當冰山的手指不經意地撫著自己的肌膚時,藍月的心忍不住騷動起來。

等把傷口包紮完畢,藍月竟然生出一種自虐的想法,如果傷口的範圍再大些就好了,不過這種想法卻在接下來的疼痛中全都打消了。

「雖然會有一點點疼,不過很快就好了。」冰山很少安慰別人,不過藍月卻把他所有的關心都耗盡了,他也實在想不出,除了藍月,自己曾如此溫柔地對待過誰。

不知為何,聽到冰山略顯溫柔的話語,藍月的傷口卻沒那麼痛了。不過儘管如此,藍月的唇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什麼叫一點點疼?簡直是疼到骨子裏去了!

不過冰山說得也不錯,藍月的傷口很快就不疼了,她可以大膽地屁股朝下,而不用痛苦地趴着身子了。

不知什麼原因,藍月躺在那裏,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也許是因為洞外的月光太亮堂了,也許是她的心情有些澎湃,腦海中還不住地回味着冰山不經意地摩挲着她的肌膚的場景,越是這麼想,越是激動地睡不着覺。到最後,藍月乾脆盯着冰山打坐的後背,眼睛也不眨。

實在疲累的不行,便也睡過去了。

等到藍月醒來的時候,一身神清氣爽。不得不說,冰山搜羅的那一鍋湯和一棵草也出奇的好用,僅僅事隔一天,藍月的感冒好了,傷口也結了痂。

雖然早在之前,冰山就承諾帶着藍月去山裏打獵,而藍月也能稱心如意地摘果子了,不過這件事卻因為藍月的感冒和傷口拖延了數天。

冰山自是有他的理由,不過這卻不能被藍月所理解,興是經不住藍月的軟磨硬泡,或是藍月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好了,骨頭都能咬得嘎嘣脆響,所以冰山終於答應了藍月的請求。

山上真是出奇的冷,今天沒有下雪,不過空氣卻彷彿被冷氣凍成了一塊,早在來之前,冰山便囑咐藍月一定要跟緊自己,所以藍月十分乖巧地跟在冰山後面,而她的眼睛卻是不住地搜羅著紅色果子。

根據冰山的說法,山上的紅果子非常多,不過行了這麼遠的路程,仍是不見傳說中的紅果子,無奈冰山越走越遠,藍月只得碎步跟了上去。

真是掃興啊,藍月邊走邊想。此時陽光正是燦爛的很,不過卻一絲暖意也沒有,遠遠望去,冰山的全身被覆了一層金色,分外好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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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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