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只賺我的錢

第六十章 我只賺我的錢

李瀚心裡暗暗譏諷,心想你老傢伙還不是就難過這幾天,以後劉徹當了皇帝,你還不是屁顛屁顛給人家當宰相?倒在這裡質疑小爺不忠厚。

腹誹是腹誹,李瀚可不會傻到說出來,他滿臉惶恐的說道:「魏其侯說此話真是折煞小子了,小子知道太子待小子高義,若能幫得上忙,一定是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奈何小子乃是一人微言輕的平民,縱然再狂妄,也不敢幹預朝廷大事。」

竇嬰說道:「你就去看看太子也不願?」

「不是不願,而是不能。」李瀚堅決的說道:「能幫的,該幫的,小子一定會幫表兄,但現在去看他就是送死,小子縱然可以為了兄弟情義拋頭顱灑熱血,奈何還有一大家子老弱要靠我支撐,所以恕不能聽從侯爺命令了。」

竇嬰冷哼一聲說道:「哼,你這膽小怕事,只知道求田問舍的自私小兒,太子用到你時你不願出頭,以後太子重振威風的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李瀚一拱手說道:「李瀚雖年幼,但也能分清是非曲直,心中更知道一條真理,那就是皇上作出的決定,必然都是正確的,他既然廢了太子,那就是太子有該廢的道理,小子絕不會狂妄到去指摘皇上的對錯,即便日後太子複位,想必也會明白小子的苦心。」

竇嬰被李瀚的話噎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悻悻的轉身就走了。

李瀚嘆息一聲,還沒等他轉身,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瀚兒,你如此開罪魏其侯,會不會惹下禍患啊?」

原來是季番剛剛差孫女過來,小丫頭聽了兩句就回去彙報,說太子被廢,魏其侯想讓大哥去宮裡見太子。

老人家一聽嚇得魂飛魄散,生恐李瀚不知輕重跟竇嬰進宮,趕緊趕過來,從酒樓的後門進入,躲在後面聽,看到孫子說話振振有詞句句在理,他不由得暗暗讚歎,現在又有些忐忑竇嬰會不會懷恨在心,趕緊出來詢問。

李瀚冷笑道:「有禍患也是魏其侯的禍患,想騙我去當炮灰,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季番深深感到一種無力感,孫子的世界他無法進入,更無法幫忙,只能是問了一句廢話。

「放心爺爺,他不會再來了,咱們該幹嘛還幹嘛,就權當孫子跟皇家沒有半點關係,他們換太子也罷,換皇帝也罷,跟咱小老百姓距離太遠。」

季番看孫子說得通達,就回醫館去了,李瀚繼續跟方玉霜布置酒樓,準備近期就開張營業,農莊的大棚蔬菜之所以沒有出售,就是為了供應自家酒樓。

朝廷的風雲變幻,李瀚覺得對自己做生意會是一件好事,所有人都被權力更替所吸引,就不會對他的乍然崛起投注視線,酒樓在這時候開業,打出超高價的經營理念,必然會引起不差錢的富貴人們的追捧,到時候,可以好好賺一把了。

第二天開始,大酒樓開始投入宣傳階段,這一次又換了宣傳方法,是一色的穿著雪白對襟長大褂,頭戴高高白色圓型帽子,眉清目秀的小廝們,每人手裡舉著一個木牌,上面是四方形的,下面是一根木棍作支撐。

木牌上一面寫著:「如果李記大藥房沒有讓您失望,請繼續關注李記大酒樓,會有您從沒嘗過的珍饈美味讓您流連忘返!」

另一面寫著:「李記大酒樓,開業時間倒計時,5天!」

宮廷的變化對民間影響不大,李記出的新花樣瞬間引起了全長安的再次高度關注,聰明的人吸取了上次沒買到緊俏商品的教訓,現在就來酒樓預定酒席,僅僅一天,就定出去一百桌了。

李記酒樓,是個真真正正的酒樓,李瀚讓人設計建造的,是一棟臨街三層樓,後面連著後院,後院里則是圍繞著院子建了一圈小單間,中間位置弄著小橋流水的微景觀,種了樹木花草,看上去十分清新雅緻,再往後走,就更不得了了,是一叢叢翠竹掩映間,弄出的一個個木架子草房,寬大的窗戶上掛著竹簾,扯上去就能看到院子里的翠竹,這裡,可是最貴的雅間。

李瀚打算的,是把李記酒樓經營成長安城頂級的餐飲大鱷,如同後世的五星級酒店一樣,進來吃,那就代表身份,代表一種范兒!

這些天,他也精心選撥了一批投奔進李宅的小廝們,教他們練習炒菜技術,經過無數次血的教訓,李瀚他可沒有剛來時那麼大公無私了,現在他認為凡是自己的東西絕對要姓李,所以這批廚師培訓前,就進行了嚴格的篩選,也都弄了終身制的賣身死契,明白宣布一入李宅,除非家主允許,死都必須死在李家,當然,跟著他是會享福的。

這些小廝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看到李宅如此厚待下人,當然不想走,李瀚的要求全部不成問題,他也就放心培訓了。

整個酒樓連大堂帶樓上帶後院單間再帶上園子里的雅間,接待量能達到五百人,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規模了,即便如此,僅僅宣傳到第二天傍晚,除了雅間,其他的就全部被訂出去了。

雅間是李瀚故意留著的,他預備到時候萬一宮裡的貴人們心血來潮要來嘗嘗鮮,他這個老闆拿不出房間接待就太抓瞎了,所以一個也沒有外定。

倒計時的牌子上,數目字變成了「2」,足以說明明天就是開業的大好日子了,酒樓的準備也進入緊張籌備階段,馬車一趟趟從霸上莊園往城裡送菜送肉食,那一袋袋裝的鼓鼓囊囊的紅紅綠綠的新奇蔬菜被搬下車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來看熱鬧的百姓們的嘖嘖驚嘆,紛紛議論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稀罕東西。

李瀚正在培訓迎賓小姐,他畫出圖樣,讓裁縫做出連衣裙樣式的服裝,下擺蓬起,腰身狹窄,上身卻是漢服的交領式樣,他一改在現代迎賓都穿大紅的理念,設計的服裝都是玄色衣服,滾著四指寬的紅邊,把特意選出來的高挑女孩子們越發襯托的臉色白皙粉紅,身材窈窕可人。

「掌柜的在不在,梁王到,出來迎接。」門口傳來一個公鴨嗓子的叫聲。

李瀚唇邊浮起一絲譏諷的笑容,這個皇帝的弟弟還真是會看風向,哥哥前腳廢太子,他後腳就進長安城,還真是螞蝗一樣聞到血腥氣就撲上來了。

急步走到門口,李瀚躬身說道:「小子李瀚,恭迎梁王。」

劉武一身諸侯王打扮,頭上冕冠長一尺二寸,寬七寸,前圓後方,冕冠外面塗黑色,內用紅綠二色,七旒,系青玉珠,身穿黑色絳緣領袖的衣服,絳色褲襪,與蔽膝、佩綬相配,足蹬厚厚鞋底,前端翹起的鞋子,走下馬車,背著手仰臉看著高高的大酒樓,看也不看躬身的李瀚。

「你就是我姐姐認的義子李瀚?」大刺刺的聲音響起。

李瀚其實在太**里見過一次梁王,但當時那廝惹了禍急急逃走,沒看清楚長相,現在他直起身子,看著劉武長的跟劉啟極其相似,唇上留著一溜短髯,今年應該是三十四歲,比哥哥劉啟小四歲。

李瀚就十分納悶,你哥哥還年富力強著呢,說不定人家比你丫的活的還久,就算比你先死,人家還大大小小十四個親兒子,你憑什麼就想著兄終弟及的美事兒呢?就你這一臉驕橫的樣子,覺得自己能打仗,就可以比的上趙匡義了,也想弄一出杯弓蛇影來?哦,對,你丫生得太早,還不知道後世有個牛人趙匡義,干成了你想乾沒干成的事情。

「是,小子就是李瀚。」李瀚現在已經練就了一身心口不一的神功,心裡無論如何腹誹,臉上依舊是畢恭畢敬。

「明日,本王要宴客,替我預留五個席面。」劉武依舊大刺刺命令道。

「是,但不知梁王要定多高檔次的席面,小子也好提前預備材料。」李瀚說道。

劉武一愣:「怎麼,你的酒席還分三六九等嗎?」

聽到梁王問,李瀚一揮手,店小二走出來,唱歌一樣報道:「回梁王話,最普通的席面是黃金一斤一席,四熱菜四冷盤一道主食一個湯,一半葷一半素,38度白酒三斤。中等席面黃金十斤,六熱菜六冷盤兩道面點兩個主食兩個湯,45度白酒五斤。上等席面黃金五十斤,八熱菜八冷盤四道面點兩個主食兩個湯,52度白酒五斤。特等席面……」

劉武聽的越來越震驚,到此時已經完全超越了他的承受力度,打斷店小二問道:「李瀚,你賣的是龍肝鳳髓嗎,敢要這麼貴?這上等席面一席就夠我全國百姓吃一個月飯了,在你這裡居然還不是最好的?」

李瀚微笑道:「回梁王,小子賣的雖不是龍肝鳳髓,但都是大漢朝前所未有的奇巧之物,小子弄到也花費甚巨,故而不得不高價出售,當然,這也僅僅是開業期間才供應,等過了十日,以後菜價恢復大眾化,不過供應的食材也就很尋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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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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