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回 荒唐的條件
第二百五十九回荒唐的條件
瀟客燃逼開殷天豹來到殷素琴身邊叫了幾聲「娘」，見殷素琴雙目緊閉沒有絲毫回應，情急之下想要去扶起殷素琴，忽然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撞擊之聲，回首望去，卻是萬青被殷天豹一掌擊飛撞在木幾之上，木幾被撞得粉碎，但萬青還是站了起來，只是嘴角帶血，臉色更是異常蒼白。
瀟客燃心中大駭，他衝進來不過片刻功夫，萬青跟殷天豹打鬥最多也不過十幾招，想不到便招架不住，再這般萬青可就要一命嗚呼了。
他沒有辦法顧及那許多，身形一晃，劍光幽幽，便想殷天豹刺去。
殷天豹赤手空拳，面對瀟客燃的長劍霹靂，閃身躲開，大瀟客燃的長劍瞬息又至，他凌空而起，身形在空中一個旋轉，長劍擦身而過。
瀟客燃左手翻轉，元化神功狂涌而出，一掌便要想殷天豹胸口拍去。
殷天豹豈是這般易與之人，右手擊出，與瀟客燃左手相抵，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殷天豹往後飛出最後撞在窗戶之上落在屋外，但他身形一閃，立馬站穩了腳步。
瀟客燃手心傳來一陣酸麻，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臉色更是一陣難看，幾番估計外公殷天豹的武功，想不到最後還是低估了他。
但他怕殷天豹此時行蹤暴露，於秋水山莊會濫殺無辜，便追了出去與殷天豹再次纏鬥在一起。
少頃，許是聽到這邊的打鬥之聲，幾道身影從遠處飛奔而來，見到瀟客燃之後二話不說便相助瀟客燃跟殷天豹鬥了起來。
瀟客燃再一看時，這些身影他都不陌生，有瀟劍萍和莫少龍，還有秋水山莊三位莊主跟古雲，原來瀟客燃要陸靜柔去讓瀟劍萍把莫少龍叫到殷素琴的房間之時心中隱隱覺得不妥，於是在趕往瀟劍萍的路上便又派人去把她爺爺跟伯父和爹爹叫到殷素琴的房間來商討事情，結果幾人均是在趕來的路上相遇到，便一塊趕來，誰知在臨近之時卻聽到有打鬥之聲，面面相覷之後便飛奔過來，看到了瀟客燃正在跟人纏鬥便相助於瀟客燃了。
而陸靜柔她則知道自己武功低微，若是前去幫忙也只會幫倒忙，所以她只是在一旁着急地獃著，忽然想到這裏是殷素琴的廂房，為何此時沒有看到殷素琴，心中一緊，再看到屋前破敗的窗戶，暗覺大事不妙，便往殷素琴的廂房奔去，一進屋，不禁一呆，殷素琴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萬青則是用內力為其療傷。
陸靜柔急忙過去攙扶殷素琴，看其是否還有氣息，只見其氣若遊絲，心中不禁大急，聽着外面的打鬥聲，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瀟客燃見忽然有了這麼多的助手，欣喜之下卻也無心戀戰，一心只在殷素琴的安危，又對了十幾招之後他便退了下來，飛身入屋內，見殷素琴正在陸靜柔的懷中被萬青用內力續命，便奔到殷素琴身前跪了下來，叫道：「娘，娘。」
幾聲下來殷素琴依舊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瀟客燃立時用自己元化神功的內力注入殷素琴的體內。
不一會兒，殷素琴終於悠悠轉醒，他微微掙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瀟客燃，一陣歡喜，虛弱的叫了一聲「燃兒。」旋即又是想起什麼似乎，伸手握住瀟客燃的手勉力提起一口氣，說道：「燃兒，告訴為娘，我哥殷罡正是不是你殺的？」
瀟客燃搖了搖頭，說道：「娘，殷罡正雖說是我的殺父仇人，但他畢竟是我的親舅舅，我怎麼會殺他，他是被費斌從我這兒盜去的雙玲寶劍殺死的，想要把禍水嫁移到我身上，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我.......我舅舅。」他原本想要說其姓名，想到自己的娘親會傷心，便稱其「舅舅」了。
聞言，殷素琴原本蒼白如紙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一字一句地說：「為娘當然相信你了，不過也沒沒關係，你就算想要為父報仇殺了我哥娘也不會怪你，但我就知道我兒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說着抬起手來輕撫瀟客燃的臉頰，瀟客燃生怕她無法用力，立時用另一隻手去輕輕托著殷素琴的手。
「是為娘不好，離開了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好好在你身邊陪你。」此事殷素琴雖然已經對瀟客燃說了很多遍，但是這是她一輩子最大的傷痛，此時不禁又無力地說了一聲。
瀟客燃搖了搖頭，說道：「不，此時娘親能夠出現在孩兒身旁陪伴孩子，孩子已經心滿意足了。娘親千萬不要自責，孩兒沒有要怪娘親的意思的。」
忽然外面的打鬥聲越發劇烈，殷素琴頭顱微微一動，往門外望去，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沒有，轉而又對瀟客燃說道：「是......是娘沒用，本想要殺了你外公，再......再以死謝罪，讓一切......罪孽都降在我身上就好，可是你外公太謹慎，看來......還是要......要你去收拾殘......殘局。」
「娘，您放心，孩子知道該怎麼做的。」瀟客燃雖明白娘親殷素琴的心思，要他立馬去阻住殷天豹，可是他怕萬一自己鬆開了手去找殷天豹，回來之時便是跟殷素琴天人永隔了，所以身形卻沒有絲毫動彈。
殷素琴似乎明白瀟客燃的心意，無力的手勉強提起一點力道，輕輕推了瀟客燃一下，說道：「去，快去......快去阻住你外公，不......要......讓他再做傻事了，也不要......讓其他人再受到傷......害了，記住不要硬拼。」
瀟客燃看着殷素琴的臉，見她臉上滿是哀求之色，心中不忍，若是娘親此時閉上眼睛，那可真是死不瞑目了，心中一痛，閉上雙眼，抓住身旁的雙玲寶劍，轉身便朝着殷天豹奔去。
衝出門口，瀟客燃見場中七人打鬥正酣，一副勢均力敵的模樣，瀟客燃心中駭然在場之人大多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手中多有兵刃，外公殷天豹赤手空拳居然以一敵六還沒有絲毫落於下風，神色也頗為淡定，彷彿一副全不以為意的樣子，似乎就算加上自己，外公也不會有絲毫懼怕之色。
越是這樣想，瀟客燃慌亂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他有種預感，越是人多他越是不能往前沖，殷天豹的武功跟殷罡正和娘親殷素琴的武功多少算是師承一脈，他之前便見過幾次殷罡正出手，也對他的武功有過研究並試圖想要破解過，而且還跟娘親殷素琴探討過許多她的家學路數，此時見殷天豹所施展的，雖說不盡相同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瀟客燃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仔細看殷天豹的招式，想要以此找到突破之口以防萬一。
殷天豹在打鬥之餘似乎發現了瀟客燃，只是他站在原地，一副根本不想參與之中的神色，他心中一怒，以為瀟客燃一定是覺得已經有這麼多人圍攻他，他插翅難飛了，所以便懶得動手。
殷天豹雙手翻轉，內力狂涌而出，圍攻他的六人也有所察覺，臉色均是微微一變，加快了攻勢，可誰知剛一觸碰到殷天豹便被其強大的內力擊得踉蹌後退。
六人被擊退之後除了莫少龍被震退十幾步之外，臉色有些難看之外倒也穩住了身形，其他人卻頗為狼狽，瀟劍萍臉色發白顯是被殷天豹的內力所傷，但卻一直強忍着不肯屈服。
瀟客燃心中更是泛起驚濤駭浪，想不到殷天豹面對六人圍堵，想要將其震退便能將其震退，這種身後的內力實在匪夷所思，莫說自己，就是加上父親瀟志揚或者莫少龍也未必能做到這點，而心中的疑惑更濃，殷天豹既然已經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為何還一直覬覦他家的元化神功，甚至不惜代價易容混入清風堂。
殷天豹施展神功之後見瀟客燃依舊站在原地神色自若，便喝道：「瀟客燃，你可別以為就憑這幾個小嘍啰便能打發老夫嗎？」
「豈敢豈敢，瀟客燃可從來不敢這麼想，只是我從小便愛跟人打架，更是愛看人打架，適才見到你們打得正酣，一時看得失了神，見諒見諒！」瀟客燃表面看起來波瀾不驚，心中卻在向著對策。
殷天豹雙目一凝，瀟客燃對着生人的時候向來冷若冰霜更不愛多言，可是只要跟他混跡久了，他卻又喜歡跟人胡扯，特別是在自己自信的時候，這個時候有胡扯起來，難道他當真有對付自己的辦法。
只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說道：「你少在老夫面前胡扯蛋，老夫要跟你打個賭。」他說話不容別人置否。
「你是武功前輩，跟你打賭，十賭無贏，不賭也罷。」瀟客燃搖了搖頭，淡淡的說。
殷天豹臉色一沉，喝道：「你以為你有資格跟老夫談條件！」說着往四周看了看，似乎瀟客燃只要不答應就會對其他人動手。
其他人的氣息多少調整了過來，見此場景，知道又要動手，均是提起氣來，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瀟客燃擺了擺手，示意別人不要動手，說道：「你是武林前輩，既然你有如此雅興打賭，做晚輩的不妨跟你賭上一局有何妨，不知你想再買一個賭法。」
聞言，殷天豹臉上沒有絲毫喜色，眼神之中卻多了一絲譏諷，罵了一聲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喝道：「這才對，老夫也不為難於你，你我單打獨鬥，若能接的下老夫百招，老夫立馬轉身走人，若你百招之內敗下陣來，從此以後便在老夫鞍前馬後，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要告訴老夫。」
瀟客燃一聲冷笑，什麼叫「立馬轉身走人」，那不能捲土重來嗎？當自己是什麼都不懂的三歲小孩嗎？便說道：「我若是能接的下你百招而你又不走那可如何是好？」
殷天豹大怒，喝道：「混帳東西，老夫言出必行，你敢詆毀老夫，看招。」說着身形一動，便要想瀟客燃衝來。
「等等。」瀟客燃大喝一聲，殷天豹的身形也隨着聽了下來，瀟客燃看到殷天豹沒有再動，便說道：「既然你想要打，還是分出勝負好。」
聞言，在場的人均是臉色一變，若說百招瀟客燃或許還可能抵擋得住，可是勝負，他們六人一起圍住殷天豹也落了下風，瀟客燃如何能贏，這條件可真是荒唐，他們均上去想要勸阻瀟客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