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笑貧不笑娼

第五章 笑貧不笑娼

?我對着那位大夫老頭說道:「我能出去解個手嗎?」說真的,跟他們這些人廢了這麼多話,口乾舌燥的不說,連『尿』都快憋不住了。

那位被稱作爹的人聽到我說的話,便不解的問:「兒啊,啥是解手。你手沒被綁着,不用解開。」我勒個去啊,這裏是不是中國啊,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什麼是解手,他們這些成年人居然不知道。

我只好憋著『尿』耐心的說:「解手就是上廁所,上茅房應該知道吧,我要『尿』『尿』」。看他們一個個似懂非懂的樣子,我真的着急了,還沒見過落後到如此地步的人類。

那被稱作爹的聽到我大喊要去『尿』『尿』,趕緊把地上的草鞋給我拿來。他親自給我穿到腳上,我剛一踩到地上,那瞬間各式各樣的疼痛就襲擊了我的腳掌。這都什麼鞋啊,讓你們過原始社會嗎?

生氣的我大聲說道:「把我旅遊鞋拿來,這鞋穿着太難受了。我一會兒給你們錢好不好啊,求求你們別再虐待我了」。我當時真的『挺』生氣的,你說我都告訴他們一會兒讓我爸給他們打錢,他們居然還這麼對我,良心都讓狗吃了啊,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這會兒,我發現他們睜大眼睛看着我。那醫生老頭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對着那個稱作爹的人說:「沒事,燒都退了。既然他還沒清醒,就讓他說幾句胡話吧,你們都不要理會。」

憋著『尿』的我哪有時間聽他們廢話,別說穿了草鞋了,就是光着腳我也得趕快去解手啊,要不真的『尿』『褲』子裏了。

不說『褲』子還真沒發現,我什麼時候也穿上了這破麻袋『弄』成的『褲』子了。顧不得想那麼多了,趕緊跑了出去。看到那邊有幾根棍子搭成的茅草屋,我快步如飛的跑了過去。幸好上次跟我大哥去鄉下上過這種廁所,要不然還真得隨地大小便了。

解完手,我走出了茅廁。看着自己那一身麻袋片子做成的衣服,覺得既想哭又想笑的。要是讓人知道我被這麼一群蠢賊綁架了,還穿了人家扔在垃圾桶里的廢品做成的衣服,我想我都可以參加另類時裝達人秀了,肯定會拿個冠軍的。

正想着,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我的媽呀,這回可是真的被綁架到深山老林了。難怪他們不敢拿出電話給我,這裏根本就沒有信號嘛!

這小屋蓋在半山腰上,這山上稀稀疏疏的還有幾十戶人家。這裏四面環山,山峰重巒疊嶂,一眼還真望不到出口。

我不由的想起了宋朝林升,他寫的:「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正跟眼前這景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裏沒有樓,只有山外青山。當然,更不會有西湖,有的只是那一條清澈的泉水從山澗流過來。

你還別說,這裏景『色』還『挺』美的。不過我就奇怪了,這麼美麗的地方,為什麼沒人投資,將這裏開發成旅遊區。

一會兒問問他們這是哪裏,回去了一定讓我爸來這裏投資,要不然白瞎了這塊風水寶地了。作為商人的兒子,天生的經濟頭腦讓我忘記了綁架的事情。

我就優哉游哉的向回走去,不是我不想跑,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路。萬一『迷』失在那片森林,遇上老虎野狼的,還不如被他們綁架在這兒好那。不過看他們也沒惡意,對我還蠻好的,就是想要點兒錢而已,我又何必逃走那。

踩着碎小的石子兒「咯吱咯吱」的走了回去,看到這些人充滿了淳樸,心裏也就放鬆了許多。

嫂子姐姐正在『門』外燒着火,看她那細皮嫩『肉』的我還真過意不去。嗆眼的煙鑽進了她的眼睛跟鼻孔里,嫂子姐姐大聲的咳嗽了起來,滿眼都是被嗆到的淚水。

我趕緊走了過去,替她吹了吹眼睛。以前經常看到大哥這麼做,不過那時候是灰塵『迷』了嫂子的眼睛。嫂子姐姐看到我這麼細心,『激』動的抱着我哭了起來。

「別哭了,嫂子,你趕緊放我回去吧,我會讓我爸給你錢的」。

嫂子姐姐放開了我,驚訝的用眼直盯盯的看着我。她這麼看我,我還真不舒服,好像做了什麼壞事兒似的。只聽她說道:「弟弟,你真的忘記姐姐了嗎?」說完,她起身撈起了鍋里的地瓜,可能我太餓了吧,拿起來就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

老頭大夫從屋裏走了出來,對着那個被稱作爹的人說道:「看來令郎已經痊癒了,只是記憶暫時沒有恢復,老夫先告辭了。」

「大夫慢走,多謝您救了我兒,我們感『激』不盡」。那個被稱作爹的人客氣的說。

看到他們有模有樣的古人樣子,我手裏的地瓜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我害怕,心裏真的害怕了起來,這不是綁架,更不是勒索,這兒很有可能是另一個時代。

我一把抓住了嫂子姐姐,害怕的問:「這裏究竟是哪裏?」

嫂子姐姐先是一怔,然後說道:「這是咱們村,薛家村啊!」

「薛家村?那現在是什麼年代?」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很害怕,我真的怕自己穿越了,或許我看穿越劇太多了。

「弟弟,看來你真的失憶了。你身體剛好,趕緊多吃幾塊地瓜,一會兒坐在那裏我慢慢的告訴你。」

聽到她這麼說,我也顧不得愛吃不愛吃了,三口兩口的吃完了那個地瓜。回屋坐在板凳上,姐姐告訴了一切我忘記的東西。

我終於明白了這一切,原來我真的穿越了。現在的朝代是唐朝貞觀四年,公元630年,這年發生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朝天子帶兵滅了**。我所在的地方具體來說是:「山西省,絳州府,龍『門』縣,太平庄,薛家村。」

我的祖父是薛恆,當年可是富甲一方。我的父親是薛雄,母親是周氏。而這位跟嫂子長的一『摸』一樣的姐姐,的確是我一『奶』同胞的親姐姐。好像還有一個伯父叫薛英,當年就是他敗了家,所以我們薛家從貴族階級變成了現在的勞動階級。

唐朝可是很講究階級的,就像我們現代人所說的成份。他們從低到高依此是賤民階級,娼妓階級,勞動階級,貴族階級,坐食階級。

而我們家換成現在人的說法,那就是,爺爺那代是地主成份,到了我父親這裏就成了貧農成份。不過這個時代跟咱們現代還真不同,你沒看上邊的等級排列嗎?笑貧不笑娼這句話,就是從唐朝傳到現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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