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荊(一)

第八章 破荊(一)

這片山林之外,諸葛亮和趙雲兩人正並肩而立,肅容望著這片無邊無際的莽莽山林,良久無語,過了多時,諸葛亮喟然長嘆道:「龐統真是我的敵手。」

趙雲也苦笑道:「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在我們的搜捕下脫身,若是說出去,只怕沒有人相信,而且他們一但暫時失去了蹤跡,便可以玩花樣,即便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的人便可以找到他們,但是我們要抓住他們也變得不容易了。」諸葛亮悶哼一聲道:「他們絕對不會東進,因為這條道路是最危險的,至於去西涼也無可能,先不說他們有沒有可能穿越西川,就是真的有命到達西涼,只怕也會被田豐先生的大軍剿滅,至於南蠻,以龐統、戲志才、荀倏三人的天賦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南蠻王孟獲不對勁的地方,自然不會愚蠢到跑到南蠻去避難的。」

趙雲點頭,卻又忍不住問道:「若是如此,齊備等人到底要選擇哪條逃跑呢?」諸葛亮冷哼一聲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賊?看看向來以仁義號令天下的劉皇叔,他的手下居然做出了強盜做的事情,不但劫掠山村而且還屠村用死人肉充作軍糧,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劉備等人只怕要落草為寇,藉助益州的山賊力量還暫時安身立命,後日再緩緩圖之,哼,劉備打得好算盤,我又豈能要他如願?」趙雲聞言一愣,旋即名不過來道:「軍師說得有道理,他們軍中有陳到的白耳軍,陳到對於益州的山賊們又十分了解,現在只需要把陳到派出去,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為劉備打下一片安身之地,不行,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到劉備才可以。否則荀攸、戲志才還不一定玩出什麼花樣來。」

站在一旁的胡車兒有點不明白道:「現在益州已經是我們青州軍的天性,而且這些天我們已經把捉拿劉備的命令散布到益州的各地,難道那些山賊草寇還敢和我們作對嗎?若是聽說他們是劉備的人馬,只怕他們會協助我們剿滅劉備吧。」諸葛亮微笑道:「益州的山賊橫行多年,益州政府不能治,這許多年來,這些盜匪早就嘗到了佔山為王地甜頭,你說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甘心情願地投到我們青州軍的麾下嗎?只怕不用齊備怎麼說服勸解。他們都會和齊備聯起手來。」

胡車兒信服的點了點頭,諸葛亮才要接著說話,卻從身後轉一人,拜倒在地,對諸葛亮恭聲道:「諸葛軍師,長安來的快馬公文:主上在七日前已登大寶。」

此話一出,諸葛亮精神一振,臉上容光煥。接過信來。趙雲等人也是面露狂喜之色,紛紛佔到諸葛亮的身邊,觀看起來。不多時,諸葛亮等人便歡聲雷動起來。諸葛亮仰天長笑道:「等了多年,聖上終於站到了自己應該站立的位置上,實在是我等、青州、天下幸甚、萬民幸甚,快把這消息傳令三軍!」

趙雲等人更是歡喜非常,更明白諸葛亮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振奮軍心士氣。在不經意間,因為劉備不知道躲到哪裡而產生的焦急感悄然間煙消雲散了。

諸葛亮的精神又集中在了信件之上,仔細看了起來,不半晌,又忍不住歡喜得笑了起來。口中喃喃道:「主上果然心機妙算,居然到此時還在玩聲東擊西。哈哈,這一回荊州和江東只怕有難了,周瑜、曹操,我就等著看你們吃驚地表情!」此時的長安正處於一片人心振奮之中,因為太史慈這新登基的皇帝在登上大寶不久之後便宣布御駕親征,要回到益州,然後出兵東進,一舉拿下荊州和江東,急救民於水火,解民於倒懸,這個消息一經傳出,長安城內一片狂熱的歡呼聲。!太史慈的駕車就在這片萬民的讚譽聲中緩緩的駛出了長安城,百姓一個個翹以盼,等待著自己心中的君子可以結束這令人痛苦的亂世,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太史慈攻擊荊州不假,但是這隊車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太史慈真正的去向不是益州玉荊州的前線,他並沒有趕往益州與賈詡等人會合,而是悄然前往長江前線。太史慈對於長江前線始終放不下,畢竟現在荊州的長江防線有曹操的協防,呂蒙雖然機智過人,並不懼怕程翌,但是事關重大,太史慈不敢等閑視之,所以決定親自趕往長江前線督戰。一路上無話,太史慈只是一直高興的前進,原本疲弊不堪地江山,現在卻在青州的改革下煥出了新的生命力,沿途看來,百姓安居樂來,商業、手工業十分興盛,城內城外治安良好,更不時地看見修公路的隊伍,太史慈知道這些修路的人大多是在歷次戰爭中被青州軍俘獲的戰俘,可是太史慈在他們的臉上卻看不見半點死氣沉沉之色,相反一個個神采奕奕,在幹活的時候興高采烈地唱著民歌,那節奏整齊劃一,令人聽了為之振奮。太史慈看得十分開心,自然就把和自己的嬌妻美妾分別地感傷沖淡了很多,因為一路無事,所以行程甚快,沒有用多長時間,太史慈便來到了荊州北部。

荊州、江陵城,由於有太史慈的事先通知,所以桓范等人並沒有出城迎接,而是在城中耐心地等待著太史慈的到來。

太史慈一行人隱秘地進入了江陵城,然後便直奔官邸而來。到了議事大廳,眾人齊齊站立起來,便要下拜,卻被太史慈阻擋住,若是被他們就叫出來「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便一切都露餡了。

太史慈來到主座,要眾人坐下,然後掃向眾人,大廳中的很多人太史慈自然熟悉。桓范和沮授以下便是魏延、龐德、李嚴、紀靈、張燕、陳登、糜芳、焦炳、崔元,眾人無不神情激動地看著太史慈,但也有幾個生面孔,桓范則站起來代為介紹,文聘、譚雄、刑道榮、朱然、陳應、鮑隆、寇封、劉泌八人站了起來,向太史慈肅容行禮。太史惹先是看向文聘,看著文聘一臉的迷茫大感興趣道:「文聘將軍有何疑慮的地方嗎?」

文聘被問得一驚,卻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去看賂陳應、鮑隆、邢道榮三人,只見三人也是一臉的茫然。彷彿有什麼事情極為迷惑。

太史惹看著四人,馬上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情,微笑道:「四位不要吃驚,當初在長安之亂的時候,你們在荊州借殺得太史惹並非是真正的太史惹,而是我青州大將趙雲子龍罷了。」文憑等他聞言這才豁然大悟,神情中的惶惑也減少了不少,畢竟現在太史慈乃是天子。他們這些當初刺殺過太史慈的人當然感覺到緊張。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現在一聽說原來自己刺殺的人不少太史慈,自然輕鬆了不少。太史慈又看向陳等,心中充滿了志滿意得。在歷史上,連曹操都沒有辦法的陳等。現在卻對自己俯帖耳,自然是自己的政策得當,令徐州的世家大族無力回天的結果,陳等這牆頭草目光如炬,知道自己可以在任何人的手中朝秦暮楚,可是惟獨沒有辦法背叛青州,青州的基礎不在世家大族的身上,故此只要有一次背叛青州,那麼青州將會對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打壓到底。所以陳等比糜竺、趙笠、曹豹這三個人都要厲害,糜竺雖然對青州軍忠心耿耿,那是因為聯姻關係和最早與青州軍交往的原因,自然知道青州軍的底細,與陳登不同,陳登是天下局勢最紛亂的情況下投向的青州,這份大局觀自然比其他人要厲害得多。實際上,陳登原本就是英年早逝的三國第一流地軍師。

太史慈看著陳登,微笑道:「元龍兄現在還吃魚嗎?」

陳登看著太史慈苦笑道:「聖上問得好,臣下現在哪裡還敢吃魚?先是主上的警告,然後是管輅先生的斷言,最後是華佗先是的藥方,自然小心謹慎,這輩子都不敢吃魚了。」太史慈很想告訴他其實生吃魚沒有問題,只要保證體內沒有血吸蟲之類的東西就可以,可惜在這時代,這些東西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當下點了點頭,微笑道:「一個是郭奉孝,一個是你陳元龍,都是不世出地人才,我不希望你們出意外。」陳登聞言一楞,沒有想到太史慈會說出這番話來,這其中自有一番推心置腹的關心,又有一種自認為可以控制住自己地十足自信和霸氣,令陳登既感動又臣服。一向善與巧言令色的陳登居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喏喏了兩句。

太史慈又看想糜芳,溫聲到:「令兄和虞翻最近如何?」

糜芳聞言連忙答道:「家兄和虞翻大人正在忙著操練海軍,準備沿著海岸線攻擊江東。」太史惹哈哈一笑道:「卻不知道令妹有沒有讓虞翻當上父親。」

糜芳有點不好意思道:「這卻還沒有。」

太史惹淡然道:『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當年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聖賢尚且如此,更何況我輩?現在虞翻忙于軍務,沒有子嗣也是正常的。」糜芳見到太史慈還是有點拘謹,聞言連忙點頭。

太史慈又看向沮授,肅容道:「沮授先生,這一段時間你一直忙於徵戰和地方事務的管理,多有辛苦,實在不易。」

沮授哈哈一笑道:「聖上不要為我擔心,我到江陵之後,現桓范這小子做事情很有一套,所以把這些事情都推給了桓范,我是無事一身輕。」太史慈聞言哈哈大笑,看向桓范,桓范卻做出忙壞了的樣子苦笑道:「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被沮授先生如此看重,現在已經是忙得精疲力盡,正想對聖上訴苦呢。」

太史慈知道這是桓范在半真半假地向自己說話。點了點頭,召喚過一人來道:「這位是徐庶徐元直的弟弟徐康,內政和軍事方面都不錯,假以時日,定會成為桓范你的有力臂膀。」見到此子目光靈動,神態沉穩,不由得大喜點頭道:「多謝主上.」

太史慈又叫過來與自己隨行的向龐,淡然道:「這位向龐將軍是益州新崛起的一代戰將,統攝軍隊地能力十分出色.原本應該不顧留在益洲鎮守,但是現在我軍師用人之際,而我軍的西面戰線又是人才濟濟,所以我才把此子帶來,希望可以幫助你統領軍隊.」桓范聞言大喜,自己手下雖然一流戰將不少,但是能夠在兩軍陣前統領軍隊地人才並不多,龐德雖然不錯。但是龐德乃是沮授和張燕那面地人。雖然並不存在派系的問題,但是龐德自有軍隊統領,而且兵種不同。自然存在著管理問題,反觀已方。李嚴和魏延更多的時候就是一員猛將,只有紀靈算是帶兵的人才,可是也不過是中庸之資,現在有這向寵在,自然解決了自己的大問題。

太史慈很少誇獎別人,現在對向寵這般推崇,這向寵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太史慈對向寵自然是信心滿滿,在歷史上和《出師表》裡面都是第一流地人才。

向寵沉穩的向桓范等人見禮。

耗費自然與親近。

太史慈又和朱然等人說話,一下子就令新加入到青州軍一方的眾人消除了緊張。太史惹和眾人又說了一會子話。眾人的談話便轉到了攻擊荊州的話題上。

桓范看著太史惹笑道:「真是沒有想到主上會到長江前線來,還以為主上會直接到西面戰場上呢。」

太史惹若無其事道:「我這是玩的聲東擊西。對外宣稱自然是我前往西面戰線,為地就是迷惑敵人,這樣的話,長江防線的敵人就會不自學的掉以輕心,即使是上面的謀划者不會,那麼手下的將士也不自學地有這種心態。」眾人點頭,沮授卻在想著另儀件事情道:「敢問主上。劉備現在是否已經被俘?」

太史慈微笑道:「劉備這人一經是強弩之末,毫不足道,諸葛亮那小子已經留下來親自對付劉備,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好消息了。」

沮授等人鬆了一口氣,劉備,當世人傑,一日不被徹底消滅,一日就會令人寢食難安。

太史慈比起眾人來更明白這一點,這劉備在歷史上簡直就是打不死的九命蟑螂,不死小強一般,東躲西藏還能平安無事,最後給點陽光就燦爛,所以太史慈是絕對不會給劉備機會的。

實際上太史慈還是十分佩服劉備的,要知道自己到了這時代一直在對付劉備,原本想要把劉備限制在幽州,誰知道劉備還是找到了機會,居然藉助張任跑到了西川,還險些成了大事。不過太史慈更相信諸葛亮,在歷史上有諸葛亮在劉備才能夠鹹魚翻身,現在諸葛亮已經是自己地人,即使有龐統等人在劉備的身帝,那也是無力回天。

太史慈放下劉備的事情,看向桓范淡然道:「呂蒙那小子最近有什麼消息?」

桓范嘿然道:「現在江面戒嚴十分厲害,我們通信十分困難,要不是特種精英有特製地潛水工具,又趁這幾個月前長江水位不高的時候潛游回來,我們實在是和呂蒙聯繫不上。」太史慈點了點頭,他還記得自己初中學過地文言文中有「至於夏水襄陵,沿泝阻絕,有時朝白帝,暮到江陵,其間千二百里,雖乘奔御風不以疾也」的話語,雖然過了江陵之後,長江水位變得開闊起來,而且水流變得緩慢一些,但是在這個季節還是很能橫渡的,當然,自己手下有大船,攻擊敵人自然不成問題,但是像這種不能暴露目標的潛游就顯得危險多了,所以一般還是選在春季好一些,當然,最好的季節還是在秋天。「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澗肅,常有高猿長嘯,屬引姜異,空谷傳響……」,《三峽》的這一段就是很好的佐證,秋天,實在是個還好動進攻的季節。

看來桓范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一直不動手,想到這裡,太史惹微笑道:「呂蒙那小子都帶回什麼有用的消息來了?」

桓范淡然道:「呂蒙帶回了很多地消息,但是最有用的消息就是他已經和沙摩柯聯繫上了,沙摩柯已經說服了他地部族,準備與青州軍全面合作,更親自帶兵跑到了長江前線,準備與我軍裡應外合。」太史慈聞言精神一振道:「這可是個好消息,不過這沙摩柯應該沒有問題吧?」

恆范淡然道:「呂蒙只不過是在暗中與他聯繫,一但沙摩柯有不對勁的地方,呂蒙立刻就可以切斷和他的聯繫,大可我們在長江戰線上按兵不動,反正我軍又不是一定要在長江戰線上取勝,這一點沙摩柯也知道,所以沙摩柯應該知道何去何從,這也是我對沙摩柯最放心的地方。」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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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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