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京城(十一)

第六章 京城(十一)

就在太史慈去偷偷會見漢獻帝的第二天,太史慈在自己的開了規模龐大的會議,滿朝文武齊聚一堂,自然是為太史慈登基前做最後的討論工作。

由於眾人無不擁戴太史慈改朝換代,所以很多的話題進行的十分迅,很快就被敲定下來但是新王朝的國號卻久久沒有定下來管寧也知道這件事情最為麻煩,所以國號的事情被留在了最後解決,誰知道眾人一直到最後都在爭論不休。在朝堂之上的這些人都是飽學之士,自然各有自己的理論依據,希望新王朝叫什麼名字,除了他們地方上的官員和大儒們也紛紛寫信來誠懇的表達自己的意見。如此一來,國號的意見便混亂起來,眾人大多引經據典,各有憑證,原本穩重的朝廷官員們開始變得激烈起來,言辭之中也是火藥味道越來越濃,不過當著太史慈的面,他們自然不敢過分,繞是如此,也令太史慈心中不快,不過太史慈不想對眾人進行呵斥,他知道強行的壓制只會令眾人心中留下對自己的意見持有異議的同僚們留下怨恨,這時代的文人們特別喜歡自命清高,若是被他們形成了黨派之爭,那便麻煩了,自己自然可以威懾他們,但是太史慈卻知道什麼叫做防微杜漸,越是小事情往往越能對歷史產生重大的影響,所以太史慈不敢等閑視之,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太史慈自己拿一個主意出來,若是自己不採用這些人的任何稱號,而是獨闢蹊徑,而且言之成理,意義深遠,那麼便可解決這個看似微小的大麻煩,但問題是太史慈自己知道自己的肚子裡面有多少料,要他在這些人面前想一個有著深遠意義的國號,本身就已經太難了.而且還要有典故.實在是孔夫子面前掉書袋.但是太史慈卻除此之外別無選擇,心中卻在苦笑:再堅固的城堡也害怕內部的破壞.問題是自己到底起一個什麼名字呢?在中國歷史上,秦漢是中國的盛世.剩下的就是盛唐了,但問題是自己地二舅子劉繇今天不知道怎麼開了竅,又或者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居然提出新王朝地國號應該叫做唐.如此一來,太史慈當然不能用這個國號了,聽聽這些人說地國號,有的時候令太史慈有一種這些人是不是穿越了的感覺。什麼「宋」「元」「明」「清」一個不落,居然都從這些大鬍子地嘴巴裡面蹦了出來,令人鬱悶無比,如此一來。太史慈可以利用的現在資源已經損耗殆盡,令太史慈有種無計可施的感覺,到底有什麼國號可以用呢?總不能叫什麼「梁」、「陳」吧?太史慈腦筋大動,突地靈光一動,想起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當下哈哈一笑道:眾位不要爭吵,若是說到國號,我看不如繼續沿用兩漢的國號,也就是說。我們雖然改朝換代,而且由我太史慈登上大統之位。而且天下氣象煥然一新,但是這天下還是叫做大漢,如何?「眾人先是一愣,有幾個人嘴唇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麼反駁的話,但是卻忍了下來,旋即深思起來,太史慈雙目中神光閃閃,掃向眾人,淡然道:「秦始皇想要他的江山千秋萬代,結果二世而亡,千古霸業,一旦俱成畫餅,究其原因,秦失其德;漢高祖劉邦斬白蛇而起,終有天下,原本大漢盛世天下傳揚,但是終有衰弱地一天;漢光武帝劉秀繼承先漢霸業,光武中興,天下太平,但是仍然免不了天下大亂,說來說去,都是上位者失德造成的,如此說來,國號反倒是次要的,上位者有沒有君子之風,能不能配五德,陽五德才是關鍵。若是失德,那麼國號就算是起得天花亂墜又有什麼用呢?反觀天下,這些黎民蒼生就是上天的旨意,天下萬民都是五德的象徵,我們與其討論國號,倒不如去討論萬民的幸福。唯其如此才能千秋萬代,大家不要忘記,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而居之。這些百姓不久前還是大漢的子民,難道因為換了一個皇帝他們就變得與以往不同了嗎?不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嗎?難道還會出現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奇迹不成?若是如此說來,這天下倒不如還叫大漢,因為不變的是萬民,永遠不會失德的是萬民,即便室萬民愚昧無知,他們也會不自覺地作出反應,推翻失德者,譬之若陳勝吳廣起義,在我開來,天下的大道不會變,萬民的福祉不會變,真正會變的是上位者地內心,若是有德君子,還會計較什麼國號不國號?所以我說即便劉性江山已經結束,大師我們不妨還叫大漢,這是一中對我朝是否配五德君子地見證,我要讓天下人都看到,沒有什麼事一成不變的,只有新『五德終始說』才是萬民應該堅定不移信任的,國號?哼!王朝的名字只不過是個符號罷了。」太史慈的這一番話說道宛若暮鼓晨鐘撞擊在了美感與會者的心中,這番人深省的道理他們從未聽說過,聽上去似乎是大逆不道,違背他們一貫信奉的思想,可是這番言論的根本卻是新『伍德終始說』,雖然驚世駭俗,卻是言之成理,而且太史慈有先例在前,東漢光武帝劉秀建立的王朝其實和西漢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因為他是皇室血統,雖然繼承起來倒也是名正言順,而現在,太史慈是以新『伍德終始說』為出點,提出自己的王朝一眼叫大漢,自然也是可以說的過去的,而且太史慈的皇帝位說穿了還是漢獻帝心甘情願的送給太史慈的,充滿了你情我願,又並非是什麼篡位,有點像古代的禪讓制,但又有本質的不同,畢竟漢獻帝沒有指定是太史慈當皇帝,所以眼前的局面本身就是似是而非,太史慈既然從大漢的手中接過了寶座,那麼大漢也就無可非議了。太史慈卻在心中暗笑,自己這麼做其實是在潛移默化的宣揚一種後世觀念:王朝不等於王國,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所以不但天下要有德者居之,而且天下興亡也和萬民有關。因為朝代在變。上位者在變,可是萬民的利益不會變。五德終始,生生不息。萬民不可湮滅,國號自然也就不重要了。太史慈其實是想要藉此傳達這種觀念給後世,要天下漸漸地忠於萬民的福祉,而不是某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稱之為君子的人.

太史慈地話說過之後換來地是久久地沉默,不過太史慈可以從每個人的眼中看出一種神采,那是自己的思想受到轟炸地表現,他們的思想顯然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動.彷彿從太史慈的話中明白了什麼,但是在一時半刻之間卻又說不上來.過來好久,管寧才深吸一口氣.站也出來,恭聲道:「主上之言人深醒,新『五德終始說』果然永無止境,莊子云:『我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雖然以往也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但是卻沒有像今天這般令屬下深思而且神往不已,日後若是有時間,屬下定要潛心學習。好好鑽研新『五德終始說』,以慰平生之願。」

高堂隆也站出來讚歎道:「主上之言彷彿令臣下煥然新生。大漢!臣下完全擁戴主上的決定,我們就叫做大漢!大漢千秋萬代,主上的基業千秋萬代!」太史慈聞言哈哈一笑,一拍自己坐的椅子的扶手,站起身來,看向眾人,心中湧起萬千豪情,昂然道:「什麼東西可以千秋萬代?我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沒有東西可以不朽,當然,天下的至理大道又另當別論。若是我們的新『五德終始說』不被歪曲,沒有僵死,可以造福萬民,哪怕多少年後沒有人記得我太史慈又有什麼關係?因為到那時,新『五德終始說』會帶著我們這些人對大漢的披肝瀝膽的熱情傳唱於史書內外,大地到處都是我們留給後來人的財富。若是如此,我們才可做到永遠不朽。眾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份豪情壯志,和我太史慈一道做那配五德、養五德、傳五德的君子!」在場的文武們本來就聽得熱血沸騰,再加上對新『五德終始說』的了解,當他們聽到太史慈為新『五德終始說』的兩個理論加上了一個新的延伸的時候,登時身軀一震,紛紛拜倒在地,齊聲高呼:「萬歲!萬歲!萬歲!」

太史慈心中也是一陣激動,因為自己終於在機緣巧合下為新「五德終始說」做出了一點應有地貢獻,令他不再感覺到自己被人稱作新「五德終始說」的創始人時候所會產生慚愧,直到今天,太史慈才算得上是名副其實,雖然他依然不是經學世家。如果說管寧地君子配五德是為了結束亂世,諸葛亮的君子養五德是為了持續展,那麼太史慈的君子傳五德是為了世代傳承,分別概括了三個不同的階段,直到此刻,新「新五德終始說」的理論依據才才完全構建完成,他的道理簡單易行卻又概括深遠,決不拘泥於哪一種學說,在博採眾家之長卻又永遠正視實際效果,決不唱高調又或者上綱上線,只是一些切實可行的原理而已。

在這些人中,對這一點認識最清楚的無疑是管寧,這大學者一下子就意識到新「新五德終始說」在太史慈的解釋下變得更加完整了,還有什麼能夠比這件事情更令管寧開心?太史慈這一番提議不但贏得了眾人的同意,而且手下眾臣萬眾一心,避免了不必要的爭吵,加強了團結,實在是一舉多得。

就在眾人這種空前團結的氣憤中,會議又連續敲定了很多項提議,其中包括新王朝行的錢幣的問題。有趣有管寧的提醒,太史慈當然不會不切實際的談論用金銀鑄造錢幣的事情,新王朝的錢幣當然還是圓形方孔錢,只不過按照太史慈的要求在錢幣上鍛造上了一些文字,諸如「伍德終始」、「君子養伍德」、「君子配伍德」、「君子傳伍德」、「農桑無賦」等話語,並且在太史慈的提議下,高堂隆將會把這麼話語列入道法令中,作為鑄造錢幣必須使用的話語。當然,由於刻的文字不同,依據太史慈仿造後世的鈔票原則,這些銅錢面值不同,建立了不同的貨幣等級。不過令太史慈比較頭痛的事情在這個時代似乎沒有必要弄那麼多的貨幣等級。於是經過討論之後,眾人決定把一些話語合併到一起,弄到一塊錢幣上,比如「君子養五德」、「君子配五德」、「君子傳五德」三句。經過眾人的討論便決定在錢幣的正面寫上「君子蘭五德」四字,背面則只有三個字「配」、「養」、「傳」三字,外加年號。當眾人討論過大多數事情地時候,早就已經是中午了,眾人心情大佳夏,自然事飢腸轆轆,太史慈便吩咐下去。要僕人們準備宴會,招待眾人。

不多時,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眾人便移入偏廳。開始吃喝起來。

由於受到青州務實風氣地影響,所以那種自助餐式的宴會方式在長安越來越受歡迎,太史慈生性隨便,自然也喜歡這種方式,不必高高在上,自然會令下屬精神放鬆,也會令太史慈有機會深入的了解自己手下的內心。為了增加宴會的氣氛,太史慈把許子將、管輅、吉平、華佗死人也請來,像這種子消毒在某個領域出神入化的人物是最容易引起話題、融合氣氛的。登時。原本因為太慈登上皇位而有些拘謹的文武大臣們開始活躍起來,尤其是管輅。更是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太史慈和管寧兩人自然而然就站到了一起閑談,管寧先是向太史慈敬了一杯酒道:「主上今天的話人深醒,管寧有種不虛此生的感覺。」太史慈卻不希望合管寧談論學術問題,因為那會露怯地,故此岔開話題微笑道:「幼安兄過獎了,對了,伏貴妃合董貴人兩人向我提出要求要離開皇宮,說是要道青州定居,我已經答應了她們,幼安兄覺得有何不妥?

管寧不虞有他,笑道:「主上這麼做自然周詳,按理說,獻帝已,兩位原來的貴妃離開皇宮也是合情合理,道青州去嘛,更是不錯的選擇,青州原本就必長安繁華,而且這裡對於她們來說是傷心地,離開這裡開始新生活也是好事,對了,史阿先生也會離開嗎?」太史慈點了點頭道:「史阿兄在漢獻帝死後已經全無牽挂,自然想要歸隱,一心探求劍道,對他來說,青州本就是不錯的地方,又可以保護兩位貴妃。」

管寧點了點頭道:「史阿兄的決定我理解,若是換成我,只怕也會這般做的。」說過之後,管寧有些出神,太史慈看著他有點不解道:「幼安兄有何心事嗎?」管要聞言驚醒過來長嘆一聲道:「突然間有點羨慕史阿先生,想我管寧原本就是一個做學問的人,沒有想到今天成了百官之,輔佐主上,雖然風光無限,但是看看史阿先生,居然有點失落的感覺。」

太史慈一拍管寧安慰他,笑道:「幼安兄不是習武之人,自然沒有注意到史阿兄現在的驚人成就,現在的史阿史越的然脫俗,無論是誰,坐到他的身邊便會被他所感染,欣然忘憂,飄然而欲出世,不再理會人世間的事情,就是我坐在他地旁邊也是一樣。幼安兄也許是受了史阿兄的影響了。」管寧聞言身軀一震,搖頭失笑道:「想必是如此了,自從見到了史阿先生,就有一種淡淡地失落感不知道從何而來,現在被主上這麼一提醒,才驀然驚覺,實在是慚愧。」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莊子的《消遙游》中大鵬鳥與小麻雀之論是至理名言。人的境界不同,追求也就不同,幸福感自然不同。雖然幼安兄和史阿兄都在追尋著天下大道,但是正是地面猛獸和天上雄鷹一般,生存之道不同,自然就各有各自在,不必羨慕,否則我們的失落可就太多了。人生在世,道路千千萬,誰都沒有辦法在同一時間內踏上兩條康庄大道,幼安兄以為然否?」

管寧聞言眼中閃過神采,點了點頭道:「主上之言人深省,是管寧失態了。」太史慈嘻嘻一笑道:「這個道理我也是才相通不久,在不久之前,我還在因為不能和呂布決出生死而懊惱不已呢,等著這無雙的戰將一死,我才覺得自己失態了,若是如此,只怕就是呂而活著,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現在可就說不定了。」

管寧聞言搖頭失笑道:「主上好興緻,不過荊州還有黃忠,可以給主上試刀,不過到那時該圖文混排是御駕親征了,黃忠實在是太有面子了。」太史慈看著管寧看玩笑的樣子,臉上淡然道:「御駕親征?你們這些大臣會同意嗎?」

管寧收起笑臉肅容道:「若是主上親自上陣交戰,只怕是沒門。」

太史慈聞言立時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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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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