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胖妹第一次去集市
第二十章小胖妹第一次去集市
過完了忙碌的夏天，大山充滿了秋的氣氛，清涼的微風，柳條像瀑布一樣愈發着清美，小胖妹坐在後山的葡萄地里，看着遍地的葡萄枝幹，沒想到一年多局結果實了，真是太意外了，看來這地方確實是風水寶地，其他人怎麼會把它當荒地使了，枝幹上結滿了小蝌蚪般大的小葡萄，一串串的，綠茵茵的葉子散發着葡萄的清香，還有兩個月應該就可以收穫了，然然，你現在在哪，你聽到我的呼喚了嗎？不管在夢境和現實中，無時無刻的都在牽掛着你，你的身影和淡定的表情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說過，葡萄收穫的第一年你是第一個品嘗的人，你們都不在家，滿樹的葡萄讓誰吃了？長嘆了一口氣，小胖妹手扶著下巴，靜靜的坐在那裏，揉捏著自己的右腿，是比之前好了許多，在摸摸自己的小臉，好像又瘦小了一些，回想然然不在的這一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看着做了很多事情，自己卻沒有任何成就感，不開心，壓抑，並不是生活的不好，也許是習慣了一個人的陪伴，而那個人不在的身邊的時候，生活就是那麼枯燥無味，只有照顧然然的奶奶和這一地的葡萄樹，興許能安撫下小胖妹不安分的心思！
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媽媽到小胖妹的小屋說：「小雨，我們倆明天去集市上吧，今天中午把你以前在山上挖的草藥曬了一下，本應該早就買掉的，一直忙着沒時間去，明天空點，你好好休息，估計要早上六點多起床，走三個小時山路，你腿痛，怕走路嗎？」小胖妹說：「媽媽，我不怕累，長這麼大都沒有去過集市上，我一直很想去，真的很想去」，好吧，那就睡吧，明天早起。媽媽，我們一起睡吧，好長時間沒和你一起睡覺了，小胖妹神速的抱着衣服向媽媽的屋子跑去！
第二天確實起的早，到集市上估計都十點多了，走了一早上的路，是又餓又渴，「餓了吧，堅持一會，我們先找地方把草藥買了，換到錢就去吃點東西」，媽媽拉着小胖妹的手邊走邊說，嗯，集市上就一家正規收草藥的地方，販葯的藥販子到時很多，聽說她們收的比正規家高出一兩分錢，但是秤不秤的不是很平，經常都是搗鬼騙人，半路也有人拉着小胖妹和媽媽的背篼問，媽媽說不買的時候，哪些人就硬拉着不讓走，硬是把平時膽子還不算小的小胖妹嚇哭了，可能是第一次來這種人多的場合，在來了只有她和媽媽兩人，她們人多勢眾，嚇著是難免的。一個藥販子拉着媽媽的背篼說「你背的藥材啊？買給我嘛，我高價收購」。媽媽說「我背的不是藥材，你快把手拿開，你在不鬆手我可要喊人了，你把我女兒都嚇哭了」，藥販子看了小胖妹一眼，那眼神感覺要殺死人似的，很不情願的鬆開手，小胖妹突然覺得媽媽好厲害，這些人太兇惡了。「小雨，不怕。前面就到了，我也是按你四媽說的方向往正規葯家走，估計快到了，堅持會」，媽媽緊緊拽著小胖妹的手說，生怕把它走丟了，不過那個藥販子好像心不死，跟着她們娘兩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面不知道什麼原因，就不跟着了，估計是又糾纏別人去了。
媽媽，你看，小胖妹看到前面有一個很大的招牌，上面寫着，收各種草藥的字，是不是那家啊，媽媽抬頭看了下，興許就是，走，過去看看，小胖妹瞬間開心多了，就是這個地方，小雨，把擦藥背進來吧，媽媽也是開懷了一些，收草藥的是位慈祥的大叔，估計有五十多歲，滿臉的笑容，皺紋佈滿了額頭，細看頭髮也是黑中夾雜着白色。一張慈祥的面孔讓人覺得內心滿是暖暖。「快來，我幫你放下，很累吧，你看着小姑娘臉紅的，和紅蘋果似的，累壞了吧？」還沒等小胖妹反應過來，慈祥的大叔就已經接過小胖妹的背篼放在地上。謝謝叔叔，小胖妹靦腆的說道，媽媽對着叔叔說：「這些都是柴胡，你翻開開看看，都我這孩子一個人挖的，一直沒空來買，孩子從來沒有來過集市上，來帶她看看，順便把它賣了」，叔叔讚不絕口的說：「好，不錯，果然都是好貨，比一般人拿來賣的要大些，我先來給你秤下重量，兩個口袋，出去袋子的成分總共十五斤，你在家應該也有秤過，是這樣嗎？」媽媽滿口答應到：是的是的。是就好，這年頭啊，生活不好過，苦着孩子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也就做個良心，做個心安，市場價是兩塊五毛錢一斤，十五斤是三十二塊五元整，拿給你們三十三，就當給孩子的盤纏吧！媽媽說：那怎麼好意思，你還是找我零錢吧？「你就拿着吧，我給孩子給的，我家孩子和你姑娘應該差不多大，不過是個男孩，不好好讀書，在街上到處惹是生非，現在想想頭都大了，還是姑娘好，聽話懂事，」叔叔滿臉沉重的說道，小胖妹看着叔叔確實不像剛剛那個兇惡大叔，應該是個隨和的人，調皮的說：「叔叔，我小時候也很淘氣，調皮過度吃過大虧的，現在啊，也還是愛玩，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都貪玩，你也不要想多了，等他長我這麼大就懂事呢」，呵呵，這丫頭，小嘴真會說話，小心我把你綁在我這裏，給我家當孩子，聽了叔叔的話，小胖妹嚇得對媽媽說：「媽媽，走吧，爸爸還在外面等我我們了，快走，完了就拚命的把媽媽外外面拉」，叔叔是嚇唬你，和你開個玩笑，就當真了啊，那我們就先走了，麻煩你了，媽媽客氣的給人道別，小胖妹也是嚇得夠嗆，叔叔再見，叔叔再見，拉着媽媽一股勁的往來的路上走去。
小雨，沒關係，那個叔叔是和你開玩笑的，看你這膽子，我還放心讓你去外面打工啊，還想去深圳，這還沒出大山就嚇成這樣了，不過，剛剛表現不錯，反應挺快的，以後啊，就得學着靈活點，不過不要耍小聰明，做人實實在在就好，就像剛剛那位叔叔，出了名氣的好心腸人，整個山裏人，誰不知道他幫過很多人，你了也要向他學習學習，走吧，先去吃點飯，想吃什麼，小雨？小胖妹在想媽媽剛剛說的一番話，確實是受益匪淺，「小雨，你在想什麼啊？」媽媽輕拍了下小胖妹的肩膀，「哦哦，就不吃了吧，我們回家吃，把錢省著吧，兩三個月換三十塊錢挺不容易的，不吃了，反正我不餓，要不給你買雙綠色秋鞋吧，你每天忙東忙西，下雨天穿着布底的鞋子也不防滑，在給然然奶奶買些火燒吧，也沒啥給買的」小胖妹真切的回答著媽媽。然後有尖叫起來，哇，怎麼這麼熱鬧，從來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這裏的人比我們村子的人多十幾倍吧？是啊，方圓的人都來這裏趕集，我們平時的日用品啥的，都是在這裏買的，人肯定多了，媽媽拉着小胖妹的手，往人多的地方走去，小胖妹看着周圍一路的景象，花花綠綠的，什麼東西都有，吃的穿的用的，好多新鮮的玩意是她做夢都沒夢到的，看着集市上哪些小朋友手裏拿着一串串跟李大爺給她的杏子一樣大，只不過是紅色的，他們打鬧嬉笑，吃的津津有味，映入眼帘的都是各種稀奇罕見的東西，小雨，今天帶你吃頓你沒吃過的，你看，眼前一位和大堂哥似的年輕小伙，頭上用白色毛巾纏着，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像個醫生的裝扮，電視上的醫生也不是這種裝扮啊？眼看着他就把一團面兩扯三撕的就撤的又長又細。小胖妹好奇的問媽媽「這是什麼東西啊？這麼神奇，好像是吃的吧，你看他們這裏人都在排隊」，是的，這是牛肉拉麵，在我們這裏買的最好的，都是有錢人吃的，那一定很貴吧，咱們去其他地方吧，你看人這麼多，走去給你買鞋子。小胖妹雖然好奇，但是一聽媽媽說貴字，她就想着還是算了，該節約還是節約一點，家裏的玉米面比這個肯定好吃。
我要一個大碗和一個小碗，回頭一看，媽媽已經給給那個拉麵的人打了招呼，那人大聲說：「好嘞，裏邊坐」，小胖妹還是沒有勸動媽媽，兩人找了個空的桌子坐下，小胖妹目不轉睛的看着拉拉麵的人「媽媽，一碗面多少錢啊」，「大碗三塊，小碗兩塊」，哇塞，這麼貴，我剛剛問了買麵皮的阿姨，一碗才五毛錢，半碗三毛錢，算了，不吃了，太貴了，小胖妹臉色瞬間就變得很不自在，也不是不想吃，只是覺得太貴，這錢來的也不容易，當然媽媽肯定是好心，好讓她吃一頓好點的，改善下伙食。媽媽拉着小胖妹說：「小雨，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那過一段時間就是你的生日，今天了就當給你過生日，吃碗牛肉麵，聽話昂」，「面來咯，面來咯，一大一小，快趁熱吃吧，大蒜鹽巴自己拿」那人端著兩碗面放在她們面前，好香啊，一層層紅油上面撒著剁的很細的蔥花，紅油下面的麵條水嫩水嫩的，還有幾塊黑乎乎的肉，應該是牛人，媽媽。既然是生日面，我許個願吧！你許吧，你吃大碗，我吃小碗，不夠就在要一碗，媽媽在旁邊說着，能說下你許的願嗎？嘿嘿，吃飯吧，媽媽，好香，等我以後賺大錢了，天天請你吃這麼好吃的面，小胖妹調皮的對媽媽說着！
母女兩回家都晚上八點多了，哎呀，媽媽，街上真熱鬧，長著大，今天終於長見識了，你休息會，我把火燒拿給然然奶奶去昂，行，去了早點回來，今晚沒月亮，好的，孩子就是孩子，走了一天的路也不覺得辛苦，小跑到然然家，興奮的給然然奶奶講訴著今天見得稀奇玩意，小胖妹撓撓腦袋，不知道奶奶挺清楚沒，我說完了。奶奶笑着說：「聽聽了，聽清楚了，小雨今天去街上逛街，遇到了兩個好人，還是大好人，還了過生日，吃了醫生做的，沒有牛肉的牛人面，買了雙心愛的新鞋子，是吧，小雨」？嗯，是的，奶奶，奶奶，那我先回去了，時間不早了，明天再來看你。小胖妹捂著嘴巴跑到屋外，眼淚一雙雙的流下來，奶奶真是年紀大了，不僅說話顛三倒四的，耳朵也不好使，眼睛有時也看的不是很清，行動更不用說了，心裏好難過，從小陪伴着的人，現在自己在長大，在懂事，奶奶卻漸漸在老去，然然，你到什麼時候回來啊？奶奶現在身體這麼不好，幸好沒生啥大病，如果有病或者有個其他三長兩短，你讓我一個人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