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妙、斐然重生

無妙、斐然重生

不找到清流哥哥,你怎麼顯示自己的能力?

無妙總覺得水無翎這話里對他嘲諷的含義很大,他懊惱的盯着水無翎的背影,足尖一點隨後跟了上去。

哼!還清流哥哥,她和清流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切!還哥哥!他這心裏聽這怎麼就不是個滋味呢?

好像自從水無翎和竹波峻在一起后,水無翎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對誰都是和藹可親,可就是對自己……經常會有那麼一絲絲的抵觸,按理說他比水無翎大,水無翎怎麼就沒叫過他一聲哥哥?

不對不對,他好像……並不想當她的哥哥。

無妙嗤笑了聲,他怎麼還把水無翎這個丫頭放在心上了?她愛跟誰在一起,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可心裏雖是這麼想,但胸口怎麼就悶悶的難受呢?

莫非……自己生病了?

無妙搖了搖頭,不再胡亂的繼續猜測下去,因為他不會承認自己竟然會喜歡上水無翎。

無妙的輕功很快,他超過了水無翎,又覺得水無翎的速度實在是慢,便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帶進懷裏,水無翎看似無異的掙扎了兩下,她悄悄靠在無妙心口,安靜的聽着那裏的心跳。

無妙感受到水無翎的動作,只覺得心裏竟然鬆了一口氣,他沒有推開水無翎,只是讓她靠着自己,在並不寒冷的冬日好像這樣可以更加溫暖。

無妙追上絡青衣和墨彧軒,墨彧軒已經循着魔氣找到了那頭魔妖所在的位置,但這裏是一處山壁,山壁上有不計其數的山洞,從外面像裏面看,裏面一片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邊。

「姐。」無妙帶着水無翎落在絡青衣身邊,絡青衣瞅了無妙一眼沒有說話,她注意到水無翎是無妙帶來的,也注意到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但危險在前,她還不能分心去調笑別的事情。

絡青衣抿了抿唇,她側頭問着墨彧軒,「怎麼樣,能不能找出他藏在哪裏?」

墨彧軒眯了眯眸子,緩聲說:「這座山洞的洞口分別對應着他的式神,每個式神都有他分出來的魔氣,所以光是從魔氣上還不能分辨出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那你說,帶走清流的是哪頭魔妖?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有答案了?」絡青衣覺得此時的墨彧軒太過鎮靜,鎮靜到不太尋常。

「或許……在說出他是誰之前我們應該去趟炎獄。」墨彧軒轉身,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因為花汣來了。

絡青衣神情一凜,她瞧著花汣臉上的驚慌就知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主上。」花汣噗通一下跪在墨彧軒身前,她半趴在地上,面色蒼白,咬着唇說:「主上,尊上化身的那株芳華木消失了。」

無妙的臉色大變,芳華木消失了?難道芳華木的消失和這頭作亂的魔妖有關係?等等,芳華木不是可以讓人復活嗎?

難道……是灧芳華復活了?

不對呀!灧芳華復活不能這麼快!再說了,他和絡青衣沒仇,他是為了絡青衣才化身芳華木的啊!

墨彧軒與絡青衣相互對視了一眼,如果芳華木消失了,那麼他們猜測的也就沒錯了,掀起大亂的魔妖的確是魔界曾經的魔尊,這頭魔妖,想來應該是斐然。

灧芳華向來不是欠情之人,他將斐然丟進暗獄蓮火時並沒有還了斐然的恩情,看來時灧芳華和斐然之前就商量好了,當灧芳華化身芳華木后斐然藉以芳華木還魂。

真是大意!如果當時他們發現斐然還有一魂尚存,就不會出現今日這件事!

「走吧,進去看看。」絡青衣讓無妙和水無翎,花汣待在外面,她和墨彧軒走進山洞內,不管怎樣,先救出清流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雖說洞口繁多,但絡青衣自認有時間跟斐然耗下去,她不介意在揪出斐然之前一個個洞口挨個找!

絡青衣和墨彧軒先去了最近的洞口,絡青衣指尖一捻,一縷銀色的火焰在她指尖跳動,這縷火焰為兩人照亮前路,也照出了坑坑窪窪的地面。

「小青衣,跟着爺的腳步走。」越往裏走道路越是狹窄,墨彧軒探身走在絡青衣前面,他緊握著絡青衣的手腕,薄唇冷勾起一抹弧度。

滴答聲在耳畔響起,絡青衣抬眼看去,前面正好有一簇光線斜照在地面,她側目,便發現那簇光線之所以能滲漏進來是因為有一處山壁是鏤空的。

絡青衣還想走近那處光線,就有暗器破空聲擦耳而過,幸好墨彧軒及時築起了結界將暗器攔在外面。

出現在兩人的眼前的是斐然分出來的式神,式神眼神陰冷的看着兩人,「你們能找到這裏來?是想來救清流么?」

絡青衣還是第一次看見式神是什麼樣,式神是斐然用魔氣分出來的分身,所以就算她殺了這個式神也沒什麼用,斐然分出來的式神都已經把整個山洞的洞口堵住了。

「知道還不讓開?你應該明白,我想讓式神消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絡青衣輕彈指甲,她輕輕一笑,覺得式神未免也太礙眼了些,她現在還挺擔心清流安危的,雖說清流可能是故意被斐然抓走,但斐然會下蠱啊,她就怕斐然又琢磨出什麼讓人恨得牙痒痒的蠱毒。

式神聽後面上不僅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還向前走了一步,挑釁似地說:「滿山洞的式神,你能全部消滅?」

絡青衣一指抬着自己的下巴,她輕點了點頭,含糊的說:「應該吧。」

墨彧軒偏頭笑睨了他一眼,式神說的每一句話斐然都會知道,他們和式神的談話斐然也能聽見,她這麼說是想逼斐然現身嗎?

手裏端著銀勺的斐然皺了皺眉,絡青衣這是什麼意思?她當真不怕自己對清流如何?還敢在這種情況下消滅他的式神?

式神見狀,他一個閃身就想逃跑,卻被絡青衣攔住了去路。

式神神色微變,眼球一轉,他對着絡青衣打出一道玄氣,絡青衣毫不在意的化解了這道玄氣,她突然撤過身,放任式神向斐然所在的地方跑去。

式神沒有什麼腦子,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帶着絡青衣他們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斐然。

「該死!」斐然看見式神身後的絡青衣,他大怒之下將式神毀滅,又一手抓住清流的脖頸,狠戾地開口:「絡青衣,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捏碎他的喉嚨!」

絡青衣果然停下了腳步,清流果然在這裏,她抬眼看向清流,清流對她請笑了笑,這抹微笑讓絡青衣沒有看明白。她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墨彧軒輕眯起眼睛,他對清流的舉動熟悉,所以他知道這是清流在示意他們別動,莫非清流已經有了對付斐然的法子?

他就說清流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落到斐然的手裏,原來清流是故意被斐然抓走,想必只有這樣才能降低斐然的防備,才能徹底讓斐然消失。

斐然的存在對人界來說就是個禍害!瞧瞧他弄出來的這些事,當真害淺了不少人!

「絡青衣。」斐然的每一個字都似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樣,他恨極了絡青衣,如果不是絡青衣,他絕不會是現在這樣的下場!

絡青衣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她笑了笑,不疾不徐地開口:「你借芳華木重生,這步棋埋的倒是夠深呢!為什麼要製造出這場動亂?如果你不出現,興許我會讓你一直活下去。」

「呵呵!」斐然冷笑,讓他一直活下去?

如果絡青衣還活着,他這輩子就沒辦法一直活下去!

「你不相信我的話?」絡青衣挑眉,她並不喜歡和斐然廢話,但斐然畢竟曾是墨彧軒的部下,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倒不一定真要趕盡殺絕。

「我從來就沒信過女人,自然也不會信你。」提到女人,斐然的腦海里突然閃出一道人影,那人是秦不楚,被他利用了半生的女人。

絡青衣斂眸,她想給斐然一次生機,但斐然為何不知好歹不肯抓住這次機會?

斐然那隻緊掐清流脖頸的手緩緩握緊,他看向墨彧軒,抿了抿唇,才道:「主上,其實屬下並不想叛變,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我也不會傷了魔界眾兄弟。」

事到如今,他對墨彧軒還存有幾分尊重,也希望墨彧軒能不插手他們的事情。

這是他和絡青衣的恩怨,從雪月他是國師時就開始的恩怨。

墨彧軒想開口,卻被絡青衣掩住了嘴角,絡青衣彎了彎唇,目光落在斐然身上想要儘快找到他的死穴。

被斐然牽制的清流也在一直找斐然的死穴,可惜斐然是依靠芳華木重生,如果想要他灰飛煙滅,首先就必須毀了芳華木,但若是毀了芳華木,灧芳華這輩子就不會再有重生的機會。

可是如今……芳華木與斐然融為一體,灧芳華同樣不會再重生。但留着芳華木,好歹也是對灧芳華的念想。

芳華木,究竟是舍還是留?

清流與絡青衣眼神交流,兩人同時陷入危難之中,芳華木不是尋常物,它含有灧芳華的骨血,當真是說舍就能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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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恩寵之女宦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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