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有錢,任性,造廁紙

009 有錢,任性,造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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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毛別的穿越女主用炸藥來稱霸天下,我的女主用炸藥炸魚塘、、、、掉身價,伐開心

------題外話------

她正發愁這些東西難買,沒想到,竟然從天而降!

「當然吃得下。」柳三升笑道,「還請王管家勞累,回去好生了解一下王老爺現在手頭有多少貨,我全要了,如果送貨不便,我親自派人上門去取。」

他不由得擔憂道:「這麼多的貨,您吃得下嗎?」

「這——」看人一輩子了,王管家也不知道這柳三升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怕王老爺震怒,而選擇大出血,高價買些冷貨來討好不成?

柳三升笑着,雙眼放光:「管家,這清單之上的礦物,你王家能開採多少,我要多少,價格絕對不會比別家低,另外,你們手頭現在還有多少貨,我都要了。」

難不成是瘋了?

她要買這些礦物?這些東西用處少,也不值什麼錢,開採得少,她要全部?

「這個——」管家為難,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小姐的意思,老奴沒懂,小姐能夠再告知一遍?」

「好!」柳三升又興奮地一拍桌子:「以後,這清單上的東西,你們開採多少,我要多少!」

王管家看那清單,足足十幾個礦物,他看了一眼,便道:「老奴我雖然在宅子裏幫老爺打點家中的事情,但是老爺生意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這些東西,土裏都有——」

很快,二狗子將清單拿來了,柳三升將之送到了管家手中:「王管家,這些東西,你們可都能開採?」

這像是利誘,更像是威逼!

管家微愣,大概是沒想到柳三升竟然會拒絕,但他不動聲色,「小姐可是要考慮好了,我家老爺可是權勢滔天,您若是認祖歸宗了,好處說不完。」

柳三升也笑道:「王管家,我瞧您精氣十足的樣子一點不顯老,怎麼能把我的名字都記錯了,我姓柳,可是不是姓『十』。」

管家不知道柳三升的意思,不由得問柳三升:「十小姐,那認祖歸宗的事情——」

二狗子明了,前幾日柳三升便編寫了一份清單,都是各種『土特產』,那肥料、土壤改良劑和種子處理劑,無不是需要礦物,她專門編寫了一份清單來,開春便開始採買,只是這些東西想要大批量買進,實在是不易。

「二狗,快快把我書房的那一份礦物清單拿來。」柳三升忙對一邊保駕護航的二狗子道。

柳三升一拍茶几,將那管家驚了一跳。

砰!

管家一愣,沒想到柳三升還知道這些東西,當下道:「這些東西也能開採出來,只是開採得少,這些東西不好賣。」

「那可有硝石、石灰石、石膏、蒙脫石這些礦物?」柳三升突然問。

「正是,」說起自家老爺做的生意,王管家也不禁自豪了,道:「老爺手下好好些礦山,做的是走南闖北的生意,每年的開產量非同一般,什麼煤炭、鐵石,都有。」

「原來老爺做的礦石的生意。」

柳三升霎時便懂了,不由得雙眼一亮——王家原來做的礦產生意,那可是暴利啊!只是可惜,礦山不是一般人能開的,得有官府的許可權,那許可權的含金量可是比左家的河流代管權少!

王管家搖頭:「小姐您做的是地面的生意,老爺做的是地下的生意。」

「哦?」柳三升詫異:「王老爺也做咱們這地里的生意?」

王管家會心一笑,以為柳三升是動心了,傲然道:「我家老爺從商幾十年了,自然是家財萬貫,這寧山縣,乃至這附近的幾個縣,也沒有哪家的財力贏得過老爺的,要說老爺做的什麼生意,」王管家故意賣關子,道:「表面之上,我家老爺做的都是些絲綢茶葉生意,其實不然,那只是明面上的,老爺做的其實是地里的生意。」

柳三升緩緩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了,卻是沒有立刻回答王管家的話,道:「王管家,你與我說實話,老爺做的都是些什麼生意。」

當下,請了王管家入了房間之中,冬奴看茶,兩人又是客套了兩句,那王管家最先沉不住氣,問道:「十小姐,不知道昨晚考慮得如何了,老爺可是在家中等著消息呢,老奴還得去回稟,免得老爺等久了。」

柳三升對他們的生意來路也很是好奇。

一個管家,便有如此的排場,王家果真是不簡單。

第二日,一大早,王管家便來了,那王管家出行排場可是大了,馬車都是兩乘的,馬車之上雕花刻草,可是比柳三升的座駕氣派得多了。

這或許是個機會,也或許會讓柳三升得罪王家,觸怒王家的後果,就是在這王家隻手遮天的寧山縣之中永不翻身。

屋內,幾人依舊是商量著,那會客廳之中的燈火亮到了半夜才算就是熄滅了下去。

狗子嘟噥著,戀戀不捨地將三狗子還給了柳三升,便也出去了。

她拍拍狗子的肩膀,道:「你怎麼還不去睡,明日可是要上學堂的。」

連狗子也知道自己交不出人來,那王家不會罷休,但她自然是有對策的。

柳夢扶著哭泣的王小蓮便和柳三一家回去,狗子一直在一邊逗著三狗子玩,此時不禁抬頭,擔憂地問道:「姐姐不回去了,王家明天來要人怎麼辦?」

此時,聽柳夢這一說,柳三升那自然是不會將他們一家生生拆散了,便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自從偷錢出逃的事情之後,柳夢也收斂了心思,幫着柳三升種番瓜,現在又跟着蘇鸞鳳經手田間地頭的事情,連蘇鸞鳳都誇讚她悟性大,不久之後定能獨當一面。

柳三升和藹地笑笑,這結果她似乎早已經料到了,若是柳夢答應了,這件事情就好辦了,但若是她不答應,她也有的機會。

柳夢忙去抱住了王小蓮,對柳三升認真地道:「三升,我曾經很想去王家做小姐,做人上人,可是自我被他趕打出來之後,再也沒想過了,現在,我在村中很好,我跟着鸞鳳姐姐學記賬,學做地頭的買賣,已經能夠處理一些事情了,以後你要是不嫌棄,可以雇傭我,錢少一點沒關係,我在這村子裏能活得好好的,有爹娘在身邊,不愁吃喝,我不想去王家。」

柳三愣愣地看着柳蓉,眼中百味陳雜,王小蓮看着柳夢,便不禁想起了那個自己一輩子也沒辦法見到的兒子,一直地垂頭低泣。

她說得倒是斬釘截鐵,不見半點嬌柔做作,不像是說謊。

屋中沉默了半晌,所有人都看向了柳夢,等着她的回答,但見柳夢思索了半晌,還是道:「爹娘,三升,我是柳家人,不是王家人,那王家我是絕對不可能去的。」

柳夢咬着下唇,眼中依舊是迷茫,能一下子成為小姐,那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但現在——

柳三最終還是道:「小夢,你想回去便回去吧。」

王小蓮望着柳夢流淚,柳夢雙眼迷濛,看看低頭的柳三,再看看流淚的王小蓮,又看看那正等著回答的柳三升,眼中閃過了掙扎。

當初,那孩子一出世,便被抱走了,她甚至連面都見不著,那種母子分離的痛,她不想再嘗。

柳三沒說話,低頭沉默,王小蓮不禁握住了柳夢的手,她知道這個女兒一直在想着回王家做小姐,如今正是時候,可是她去了,便就意味着她們母女永遠也見不著了,就如她那一出生便未曾蒙面的兒子一般。

柳三升用商量的態度,對柳三升道:「只是我還沒答應下來,那王管家還在鎮上客棧之中等消息,明日還要來一趟,所以,我今晚請爹娘姐姐來,就是問問你們的意見。」

柳夢也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般的事情,瞪大了一雙杏眼震驚地看着柳三升。

王家說好了和柳三老死不相往來,怎麼會壞了規矩派人來請人?

王小蓮身子不禁晃了晃,看向了柳夢,柳三有些發愣,似乎還沒從這消息之中回神。

「王家老爺派人來說,要將小夢姐接回去,讓她認祖歸宗,做王家十小姐。」

那兩人的臉色都是微微變了變,寧山縣姓王的太多,但他們知道柳三升說的是哪個王家。

柳三升又喝了一口茶,不看柳蓉,而是看向了柳三和王小蓮,道:「今日王家的管家來了——」

柳夢也自然是膽識過人,單從一年前她偷錢出逃便可以看出,從這裏去縣城,可是又不遠的路,也不是人人都敢的,何況是個十三歲的女子,世道也是亂,她還能找到親爹家。

蘇鸞鳳也是點頭,這柳夢確實不同於一般的鄉野女子,畢竟有個強悍的親爹,他那親爹,十二歲便開始獨自打拚,但如今中年,生生地打下了一個別人撼不動家業。

說起這個,柳夢便是一臉的紅暈,低頭道:「我跟着鸞鳳姐姐學記賬,現在都能替她分擔不少了。」

眾人落座,柳三升寒暄道,「小夢姐,這些日子,你跟着鸞鳳姐學記賬,學到了什麼程度了?」

「爹娘,小夢姐,你們先坐下吧。」柳三升卻平淡地道。

「三升,這是怎麼了?」

很快,柳三一家大小都來了,見着會客廳之中肅穆的氣氛,又見着柳三升和二狗子蘇鸞鳳都在,不禁詫異。

蘇鸞鳳也來了,知曉了這件事情,也顯得有些凝重,三人商量了一番,南極北極也是在一邊聽着,對於他們,柳三升也沒有當是外人。

「恩,」柳三升點頭,這件事情她已經想好了對策了,只是還得看柳三和柳蓉的反應。

走了王管家,柳三升在那會客廳之中獨自喝着茶,二狗子也坐在了方才王管家坐的地方,他知曉柳三升心頭的焦慮和考量,道:「不如讓小夢和三叔一家都來一趟吧。」

南極也很認命地被柳三升呼來喝去的,將王管家給送了出去。

「南極,送王管家出去。」

關鍵知道柳三升是聰明人,當下笑吟吟地拱手道:「老奴在鎮上客棧自有歇處,便不叨擾了,老奴明日再來聽消息。」

柳三升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茶,將茶杯放下了,眼中點着淡淡的水波,看向了王管家,道:「管家的意思我懂,只是今日時日已晚,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碌,實在是沒時間招待管家了,客房已經備好,管家早點休息,明日我們再來商談如何。」

說到底,還是自己根基不夠深,財力不夠雄厚!

若是自己不承認,那王家老爺惱了,自己這生意也是不好做。

若是自己承認了這十小姐的身份,自己這好不容易打拚而來的生意豈不是就成了王家的?

一瞬間,柳三升的腦海之中千迴百轉。

那又如何,王老爺說了柳三升是他的女兒,誰敢反對?

但王老爺真正的女兒是柳夢,蘿村誰都知道。

而且,那王家又是寧山縣第一家,王家老爺親自派管家上門認親,一般人都不會拒絕,而且柳三升今後的生意也要錦上添花!

得到了柳三升,不禁是得到了種植番瓜的技術,還間接地得到了柳三升所有的關聯生意,王家人可是賺翻了。

果然,那王家是盯上柳三升了,左家想讓她嫁,這王家老爺更恨,竟然讓她認他當爹!

他想收柳三升做女兒!

王家九個女兒,柳夢才算是第十個,他們也是知道的,卻喚柳三升為十小姐,那其中的意思令人尋味……

那一邊站着的二狗子也知道了王家老爺的心思了。

聽這話,那正喝茶的柳三升微微地一皺眉,藉著喝茶動作將臉上的神色給掩蓋了過去,那王管家一直緊盯着柳三升的神情,見她並未有任何疑惑,心中瞭然。

兩人寒暄了幾句話,那王管家還是進入正題了,見他對柳三升恭敬地道:「十小姐,您果真不愧為是老爺的親生骨肉,能將這生意做得如此之大,頗有老爺當年的風範。」

「王管家遠道而來,不必客氣,」柳三升進房來,請那王管家坐下了,冬奴看茶。

王家管家是個看起來忠厚無比的老頭,但能做到管家這個位置之上也是不容易的,但見來人,那管家眼中閃過了兩道精光,稍縱即逝,忙上前客套道:「小人見過柳老闆。」

但見二狗子已經站在了身邊了,拍拍她的肩膀,他也知道那王家之人的地位,不禁對她道:「莫怕,有我在。」

但絕對不能輸陣,得知了王家老爺的管家此時再會客廳之中,柳三升還是穿戴了一番,深呼吸一口氣便要推門。

所以,柳三升還是有些擔憂的,她的錢很多,明面上的這田地,但更多的是投資各處商戶的隱形財產,未曾暴露,或許能趕得上衛家甚至左家的財產,但是聲望底蘊,還是不能和王家相比的。

若是惹惱了王家老爺,就算是那孟縣令說話也是沒用的。

王家在寧山縣明面上的鋪子並不多,但地位卻是無人敢撼動了,就連縣令見了王家老爺也是點頭哈腰,而且王家老爺在城中商人之中佔據了領頭人的地位,那城中有一個類似於商人聯合會的存在,由寧山縣的商人們自發組成了,會員都是一些成功商人,那王家老爺就是會長。

這王家不尋常,這城中的四大家族,孟家是縣令,最大的官,左家代管滄江,佔據地利,衛家是做了幾代人的生意了,有底蘊,這王家呢?

王家此次來,又是什麼目的呢?

是啊,現在這番瓜誰不眼饞,就連蘿蔔都開始有人爭先種植了,番瓜更不必說了。

「番瓜的利潤太大了,聽說今年很多人都蠢蠢欲動,我聽說那從來不參與田間生意的左家也買進了一大批番瓜種子,我看他們是有備而來。」

柳三升有了不好的預感,二狗子聽說了此事,也是感到不安。

今日怎麼會來呢?

雖然柳三升的番瓜店開幕,王家老爺曾出席,蘿蔔節也有幸邀請到他,但王家人從未表現出與柳三升合作的意思來。

王家,自然是就是那首富王家,柳三典妻的那個王家。

那日,二狗子駕着馬車將她送到了縣城之中去找煙花作坊的師傅,歸來的時候,卻得知,王家來人了!

雖然爺不在,但爺的傳說依舊存在!

那些商家將她當做財神爺,她有些不菲的股份,甚至超過了老闆本身,可以說,也算是她的爪牙了,她是個被貶謫流放之人,沒有皇帝的聖旨是不能離開寧山縣的,但看着自己的爪牙伸向了涼州城,甚至是伸向京城,她還是有些欣慰的。

衛瑾的推薦果真是靠譜,她選擇的那些個商家都是靠譜,將她的配方和技術都發揚光大了,生意火得不能再火。

一個積極向上勇於創新的商家,和一個偷奸耍滑守舊古板的奸商,她肯定要選擇前者。

柳三升有百度異能在手,手頭有的是各種這個時代的生產力可以使用的先進技術,能夠大大的改進落後的生產力,可是她真的分身乏術,沒這麼多的時間去經營,索性提供技術讓行家去做罷了,但是她也是為了利益,合作的商家也是要靠譜的,有潛力的,像衛瑾那般捨得鑽研的。

面對那眾多的商家,柳三升未曾當面拒絕,都是要去縣城請衛瑾給參考參考,他土生土長,對於那些商家的認知肯定比柳三升多,哪些商人靠譜、哪些商人不行,他都能很快幫柳三升分析出來。

柳三升的事業在不斷的進步之中,不斷有商家找上門來求合作,人們都道她是個福星,凡是跟她有合作的商家生意都會奇迹般的火爆起來。

二狗子還是不懂,柳三升也沒明說,可是一面又揣起那炸藥的配方去縣城裏找煙花作坊的煙火師傅討教。

柳三升這才想起二狗子沒見過炸藥,她抬起頭來,神秘一笑:「過幾天,我還想挖個魚塘,要是人挖的話,不知道要多久,正好拿炸藥去一次解決。」

「給炸了?」二狗子驚愕。

柳三升忙着自己的事情,頭也不抬地道:「我那蓋作坊和工人居住的房子,需要佔很大一塊地,村裏能做地基的地不多了,我也捨不得把熟地當地基,所以找村長批了一處荒地,那荒地有幾個小土包,要是人工挖開的話,怕是幾個月也弄不完,我索性用炸藥給炸了。」

「炸藥,是什麼?」二狗子對於柳三升嘴巴里時常蹦出來的新鮮辭彙已經習以為常了,時常便要問問。

柳三升在做造紙坊設備圖紙最後修正的,抬頭看了一眼,道:「那不是煙花,那是炸藥。」

她的配方讓糕點更鬆軟可口,讓綢緞更柔滑便宜,讓美酒更美,難道也能讓煙花開得更美、更大、時間更長?或許還能開出新花樣來。

正收拾著,見着一張從未見過的秘方,「硝石、硫磺?三升,你還和煙花作坊有合作嗎?」

他常年和土匪打交道,知曉那土匪的惡毒,等那些土匪進了村,他定要嚴加防守,絕對不能讓他們有機可乘,危害一方!

二狗子搖頭,暗嘆柳三升還是太天真了,始終只是個養在閨中的十四歲孩子,哪裏見過世道險惡。

她又道:「那些土匪他們又不是什麼財狼虎豹,也是人,有家有小,若不是迫不得已,誰想做土匪,我給他們安定的生活,他們給我幹活,如此正好。」

但見柳三升笑道:「二狗,你放心吧,我們村這麼荒涼,地廣人稀的,時常還出個野獸,人們都是往外面跑,誰往這山溝里來,若是他們來了,也給咱們這村裏增添點人氣。」

但柳三升還是固執己見,要將土匪弄到村中來。

這話他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在他的心目中,只要是土匪就該被殺,絕對沒有被寬恕的任何理由,留着必生禍害。

同時他抬頭道:「三升,那些人可都是土匪,我怕他們來村中,生出事端,畢竟這村中老弱婦孺多,他們若是起了歹心,縣衙的人又不在,我怕他們——」

從前那一擲千金的二狗子不知道怎麼的,如今也變得節儉起來,大概是習慣了當窮人吧。

二狗子一邊吃着麵包,一邊將她用得遍地都是的宣紙撿了起來,這宣紙可是值錢的東西,那造紙坊還沒開,這紙可不是能這般浪費的。

二狗子拿起那麵包咬了幾口,覺得還算是合口,看來這就是今年交給糕點作坊的新玩意了。

她又指著桌上盤子裏的兩塊奇怪糕點道:「二狗,瞧,這是我今天鼓搗出來的新糕點,叫麵包,快趁熱吃吃。」

「恩,」她點頭,道:「成衣店老闆要的新花樣、糕點作坊老闆要的糕點新配方我都弄好了,還有其他幾個老闆要的東西我都弄好了,最重要的是這造紙設備的圖紙設計好了,只管過年了就去找人來做出來,等那一批人來了,設備出來就可以開工了。」

他搖搖頭,看着她那佈滿血絲卻又神采奕奕的雙眼,道:「你該休息了,忙了這麼些天了,過年就是該休息的。」

二狗子接過去,見那圖紙異常複雜,每一個部分都標註得十分認真,看得出柳三升是用了心的,他看向了桌上,各種造紙設備、蒸餾設備、一疊疊的圖紙,全是出自她的手,都經過了改進,比現在的技術可是便宜了不少,而且還有不少奇思妙想,二狗子真是不知道她這小小的腦袋裏哪裏來的這麼多的構思。

柳三升遞過來一張圖紙:「看,二狗,我設計的一整套造紙設備。」

他看了一眼她的工作枱,那桌上是各式各樣的圖紙,凌亂無比,凍得紅紅的小手握著自製的炭筆正認真地勾勒著。

二狗子走進去,蹲下身將腳邊的小火爐拉了出來,用一邊的小鐵棍撬了撬裏面的煤炭,讓那火燒得旺了一些,屋裏也更溫暖了。

這南方的冬天屋裏比屋外還冷,柳三升開着窗,外頭的冷風都一併灌了進來,也不知道她腳邊的小火爐是不是還在燒着。

聽見二狗子推門進去,那正拿着炭筆忙碌的柳三升也聽見了聲音,忙招呼他:「二狗快來快來,看看我設計的新玩意。」

一看她進去了大半天了,還不見出來,二狗子不禁好奇地去推開門瞧瞧,見她正認真地伏案寫寫畫畫,她的書桌異常寬大,桌上凌亂不已,各種圖紙隨意擺放,還有各種她自製的大小炭筆,木頭尺子。

那孟海走之後,柳三升又把自己關在書房之中,大概又是忙她的紙紙張張。

就算是過年,也不見她有幾時空閑,都是躲在書房之中寫寫畫畫,寫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秘方,畫的都是些聞所未聞的木工構造圖。

但只有二狗子知道,柳三升並不是什麼福星,她是智囊。

順便還道開春就派人將那批從良的土匪送來。

作為一個官,最看重的自然是政績,如今的寧山縣經濟比之鄰近幾個縣的經濟,那是鶴立雞群,孟海哪有不來感謝柳三升的道理,還道柳三升簡直就是寧山縣的福星啊!

前幾日那孟海還親自來拜訪,因為柳三升,這寧山縣的經濟一下子活了,衛家的炒菜、鳳還巢的絲綢、蛋糕等,無不吸引著人來寧山縣之中,嫣然寧山特色,加之聚雲山那條商道也暢通無阻了,今年寧山縣的gdp目測要翻幾翻了……

凡是柳三升投資的產業,都是火得一塌糊塗,紅遍了寧山縣,而且好多家都火遍整個涼州了,先是吉祥酒樓,后又有糕點作坊酒肆等。

還有鐵匠鋪、木工作坊……

另外酒肆的老闆感謝柳三升為他們改進了提純酒液的方法,她給設計了一個新興的蒸餾設備,還提供了新的配方,他們釀出來的酒,比之前質量更好,味道醇香無比。

昨日成衣店的老闆又來了,上次柳三升給了他們幾個衣服的小樣,那配色簡直絕妙,沒幾日便風靡全城,火得不能再火。

又有綢緞莊地來感謝柳三升,那綢緞莊地用了柳三升改進的方法加工絲綢,那絲綢的質量更好了,而且工序也簡單得多了,質量提高了,數量也提高了,當然,她又是技術入股。

當然,那秘方也都是作價投資的,就如吉祥酒樓入股一般。

那糕點作坊的得了柳三升的秘方,做出的糕點味道與之前大不一樣,迅速地佔據了寧山縣大部分的市場份額,一出世就幾乎是脫銷,特別是柳三升教給糕點作坊的那個叫做『蛋糕』的東西,現在已經成了富家小姐們最愛吃的糕點了,那糕點作坊也因此壯大了不少,時常來找柳三升討要新秘方,據說那糕點作坊的分店早就開到了涼州城裏了。

二狗子知道,那些店鋪都是柳三升投資的。

無一不是攜帶了厚禮,對柳三升那是感恩戴德。

過年這幾日,柳三升這裏可是日日都有客人來,今日成衣店的老闆來了,明日糕點作坊的老闆又來拜訪,後日又見酒肆的老闆來拜訪。

柳三升覺得自己還年輕,或者說是還小,她現在要做的是發家致富,錢財到手了,才敢談別的事情。

不行,現在這才十四的身子,竟然還有那些少兒不宜的不良思想,該打!

柳三升這般安慰自己,但她總是偷偷地瞧二狗子,總覺得他有時候異常迷人,讓給她的心也跳得異常詭異。

一定是因為古代男人早熟的緣故!

但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她總覺得二狗子與她心目中弟弟的形象越來越偏差了,他似乎個子突然就拔高了,肌肉也越勻稱美觀了,那臉也越長越俊美了,整個人似乎已經從柳三升印象中的小弟弟,蛻變成了一個偉岸的男人!

「胡說!我可是把他當大哥!」柳三升違心地道,準確說,她一直把二狗子當弟弟。

蘇鸞鳳將他們兩人的默契看在眼中,喜道:「不如我找個時間問問,看二狗子那邊意下如何,要是他同意了,你們趁早就把事情辦了,省得讓大家看得心焦。」

「別胡說!」柳三升羞紅了臉,若是蘇鸞鳳拿別人開玩笑倒罷了,每次一拿二狗子開玩笑,柳三升就禁不住臉皮薄。

蘇鸞鳳更是有意無意地來柳三升耳邊打趣:「你看你看,二狗子都十八了,上門求親的姑娘誰也看不上,我看他是想娶你吧!你不如就從了不正好!」

「要求不高,像你這樣的就行。」

「老闆,頭兒已經是懷春少男了,您趕緊給他找個媳婦兒吧!」

那多嘴的南極時常在柳三升耳邊碎碎念。

年關一過,二狗子也就十八歲了,已經算是成年了,他如今可是柳三升的二把手,村中誰人不敬他,來提親的只見多不見少,但是二狗子一件也沒答應。

但誰都知道,那宅子是柳三升的,她說了不準,張氏罵破了嘴,也是住不進來的!

柳三自是這般與那張氏回話了,張氏氣得跳腳,連罵柳三不孝云云。

過了幾日,她才回了柳三,說是找人算命了,張氏的命和這宅子不和,不能搬進來。

柳三找了柳三升問,她未曾當面回答,但是誰都知道,那張氏肯定是入不得這院子了。

眼見着柳二柳三都住進了柳三升的宅子裏了,張氏急了,也想住進那宅子裏,找了柳三問了好幾次。

這般的人,給她點恩惠,她也是知道回報的,以後家中的人只會多不會少,所以這房子是不能少的,柳三升計劃着來年還要加兩個院子,多蓋幾間房。

柳二家的感恩戴德,領着一家大小住進來,她一家幹活也是更殷勤了,柳美幫着冬奴夏奴做事,柳成秋和柳二則還是繼續照料家中的馬匹。

正巧,柳三升有意思做個馬棚,那柳二家的房子年久失修了,修補一下做個馬鵬正好,況且宅子裏空的房間還是有些,便讓柳二家的也住進來了。

對於柳二家的柳三升印象不壞,但也不是很好,那李香也是個貪得無厭的主,只不過不想柳大那般貪得人神共憤。

柳二家的李香這幾日一直在柳三升的宅子裏遊說她,眼瞧著柳三家的住進了大宅子,她可是着急了,也想帶着一家大小進來佔一個院兒。

至於那柳蓉哪裏來的錢,她雖然說是林家給的,但是那林家哪裏肯給!

村中其樂融融,但是柳大家中卻是一片陰雲,那柳大此番算是虧了,家中錢財被林家要了一些去,又被柳三升給訛詐了二十兩,年也過不好,那柳蓉從林家要了一些錢來,才算湊合著把年給過了。

私廚開春便正視開了,村裏的孩子都能去讀書了,村民更是感激,日日都有人送瓜果來與她。

許多租地的直接便送了地契來改成賣地了,這蘿村的田地,幾乎都是她柳三升的了!

村中給柳三升種田的村民也都得了工錢,而且還有年終獎、過年錢,小孩子還有格外的壓歲錢,新衣服,新房子,家家戶戶都是喜氣洋洋,都為蘿村迎進來一個財神而高興!可是再無一家說柳三升的不是!她現在可是眾人的活菩薩,大財神,村中因為她,再無人餓肚子了。

可是沒想到,今年,自己卻能錦衣玉食地在大宅子裏過年,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柳三也想不到啊,去年的自己,還三餐不保,連過年都要算計著能少吃就少吃,特別是家中還多了柳三升和二狗子。

這一個年,大家都過得無比充實,柳三升也給自己的僱員們全部置辦了新衣裳,在新宅子裏開開心心地過了一個飽年。

她的造紙作坊和肥料作坊也正是用人之際!

孟海也傳話來了,那一批土匪態度良好,且犯的罪孽也少,不少都是被逼上山的,法外開恩,開春了就送到她這裏來。

同時,又私下差人去找孟海,詢問保的那批土匪的事情。

同時,她又在到處物色教書師傅,預備在村裏辦個私塾,免費讓村裏的孩子去上學。

衛瑾那處又發來的分紅,又是一大筆錢,連同各家商鋪發來的分紅,足夠她大展拳腳了!

策劃廁紙廠和肥料廠的時候,柳三升又讓人去到處買地。

錢誰嫌少,柳三升有的是技術,現在有資金了,可是野心勃勃,這地里的生意明顯地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城裏的投資也滿足不了她了,她還想開幾個作坊,造一些這個時代沒有,但是用這個時代的工具卻可以造出來的東西,比如廁紙,還有那土壤改良劑、肥料和種子處理劑。

離過年還有半個月了,二狗子卻是忙着,到處幫柳三升找工匠、找設備,二狗子又找村長商談批地基的事情,那造紙作坊得要廠房和倉庫,還得蓋兩間房,便就蓋在這村子裏,不僅僅是造紙作坊,還有肥料作坊。

誰讓她錢多,並且任性如此呢?

但見柳三升雷厲風行,眾人也只得服從了,她說造便就造吧!誰讓她是老闆呢!

計劃已經拿出了,眾人面面相覷,造紙那是高檔行業,是有錢人的專利,柳三升造紙卻是拿來擦屁股?

所有的資料都可以在百度上面搜到,在這個時代造紙術的基礎之上加以改進,她相信自己這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願望一定能如願的!

所以,她要造一個作坊,專門造紙,造廁紙!

那宣紙的造價是十分昂貴,除非是京城之中高門貴胄紈絝子弟,誰有那實力用宣紙擦屁股,就算是柳三升賺了些錢,也是捨不得拿宣紙當廁所的——那他媽簡直就是比直接拿人民幣擦屁股還奢侈!

這個時代的造紙術還不是特別發達,就算是能造出紙,那成本也是十分昂貴的,而且特別硬,根本不適合做廁紙。

每次自己那脆弱的小雛菊和那冰涼的竹片麥稈親密接觸時,她能感受到一陣陣刺菊的涼意,活生生打個顫兒,一想到那冷冰冰的竹片,她連屎都拉不出。

簡直無法忍受!

這便罷了,上廁所竟然連個衛生紙都沒有,一律用竹簡麥稈刮!

每次清洗自己那循環使用的姨媽片時,柳三升都感覺一鼻子的酸爽。

這生產力不足的古代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夏天洗澡沒有沐浴露、冬天洗澡沒有暖氣、煮飯沒有電飯鍋,來了大姨媽沒有姨媽片,弄兩個布袋塞著還得重複使用的!

穿越劇看多了,難免會想着自己也穿一次,但是重生到這裏來,柳三升才知道,穿越也是有代價的!

好不容易,現在資金有了,人有了,計劃有了,場地也有了,無論如何,這個造紙作坊的計劃都要實施了!

「對,造紙作坊!」柳三升的態度很堅決,這已經不是她一朝一夕的構想了,而是自從穿越過來,她天天都在想!

二狗子看着她所謂的策劃書,那上面用炭筆寫得整整齊齊,關於那造紙作坊的規格,車間規劃什麼都寫得清清楚楚。

「你要開個造紙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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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着百度去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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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有錢,任性,造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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