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美的新娘

早晨的清新已經來臨，在家也體會不到空氣的清香，便早早起床去了學校，馹希寒應該不會比我遲吧，他不是一個懶惰的人。

對面就是馹希寒家了，也許他還在家呢？現在隱隱約約還有一點小月牙。作為同學去叫他也沒事吧。只見他房間的窗帘緊閉著，準是在睡覺。

「馹希寒，馹希寒！一起去上學吧？」深呼吸一口氣喊了出來，擔心他會責怪我太早叫他。

「那你等會兒，我馬上來。」

「啊。」背後的門瞬間向後傾斜，我沒來得及準備就朝後倒下，正巧坐在馹希寒腳前。

他皺了皺眉頭，從我這個角度仰視，他濃密而長的睫毛變得更漂亮了，似乎有點不耐煩：「還不起來，不去上學了？」

剛才只顧著欣賞，卻忘了站起來。趕快拍拍屁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一起去嗎？」

「這不是廢話嗎！」

「呃。。。好吧。」

他總是用不耐煩的語氣對著我說話，是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么？他應該有有點討厭我吧。

「我要晨跑，你也一起？你可以先去學校。」

「沒事，我可以和你一起，不用擔心我。」凝視他具有無限魅麗的眼睛，感覺裝滿了淚水。

他牽起，不對，是拉起我的手，手腕被折起一絲疼痛，而我只是咬咬嘴唇。

他拉著我，像奔跑，根本沒有顧及我的感受，一直跑著跑著，感覺有無盡的力量拉扯著我。

「呼呼~」心臟劇烈運動著，血液加速使臉上熱血沸騰。

瞬間感到眼前一晃。

「唔。。。」久閉著的雙眼忽然閃動一下。

身邊的少年緊張著看著她，見床上脆弱的女孩有動靜，終於鬆了一口氣，緊握著象牙雕成的小手，緊皺著眉頭，卻想著為何自己會如此緊張身邊的女孩。

我拚命想抓住心中的光芒，伸手卻抓空氣般散開了。

「白柚，醒了嗎？」

腦子漸漸清醒過來，聽到第一句居然是馹希寒的關心。

「嗯，頭好難過。」聲音都變得乾澀。眼前的場景並不是白色的醫院，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夜珛呢？」

「喂，我在你身邊你還想他啊？」他似乎有點生氣，可是我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他生氣與我無關。

他這麼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他自己計劃著：「自己身體不適合跑步，還答應和我一起跑。我看以後你和我一起晨練吧，你這麼肥，都沒人要你了。」

「我要喝水。」

他走到旁邊到了一杯水給我，還瞥了一眼。

滋潤了喉嚨，說話也不是那麼難受了，便回答他：「你的嘴巴那麼惡毒，誰喜歡和你在一起？」

「喝點粥吧，來。」這是夜珛端著一小碗粥過來。

馹希寒沒想到夜珛這麼久不在居然是在做粥，更加不服氣你瞥了一眼他。

「嗯，好啊。」

稀飯的溫度剛剛好，不會燙傷嘴角，喝進肚子又感覺意思暖意，不得不說是一個細心的男生，嫁給他應該會很幸福吧。

吃粥的時候他們都在想自己的事，就連我吃完了他們還是沒有反應。

輕輕把碗放在桌子上，想著自己怎麼回來到夜珛這，難道是惡魔蛋馹希寒么？他哪會那麼好心。可是那時候只有他一人，不會是被他抱著來吧，丟臉死了。感覺臉上似火燒，自己臉皮怎麼這麼薄。

還是問問他們吧。

「我怎麼會在夜珛這裡？我不是在晨跑么？我怎麼會暈？」

「你。。。」

「你。。。」

他們心有靈犀的說出了同一個字，卻發現對方再說，又馬上停下來，為他們鼓掌。

接著又是沉默，還是夜珛先開口：「是這樣的，你貧血，跑步時暈了，正好我趕著去學校，看到他在旁邊抱著你去醫院，你暈的地方就是那棵樹下，於是我就抱你來我家了。還不感謝我。」

「感謝救命恩人啊。」

他壞壞的笑著，馹希寒擰著眉頭，這樣不吵架開著玩笑也很好啊。

「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呢？」

呃，這該怎麼答謝，現在也沒有禮物。

這時馹希寒插一句：「我看以身相許最好了。」

「誰要她呀！」夜珛嫌棄著看著我。

我好受打擊，倔強地說：「鬼才嫁給他呢！」

「你給我買禮物呀，笨蛋。別聽馹希寒瞎說。」

可是我初次來到這裡沒有一分錢。

「我們這裡不用金錢的，只是需要用東西交換比較貴重的東西，明白不？」馹希寒好像能讀懂我的心思，莫非是我表現的太明顯了嗎？

「知道啦。」那樣的話就可以用家裡沒用的東西去換取有用的了，那麼，裝修也可以完成了！哈哈。

夜珛開頭道：「糟糕，快上課了，我家去學校要半個小時，我們必須跑去！」

「走了。」馹希寒見我從床上起來，拉著我就趕死似得跑。

夜珛在後面緊跟著，我被馹希寒用力拽著，急喘的呼吸讓我心臟不停加速，腳不知不覺軟了下來。

「等下。」夜珛突然喊道，馹希寒反應極快停了下來，而我慣性撞入他的懷裡，臉上又著火似得，心臟愈加速臉就愈紅。胸口的小鹿就快衝出來了。

夜珛追趕上來把我拉過去，馹希寒還沒來得及抓緊又闖進夜珛的懷裡，心臟平緩跳動著，呼吸慢慢平靜下來。

夜珛滿臉驚愕失色，責怪的說：「喂，馹希寒，你跑那麼快有沒有想過柚子的感覺，明明知道她不能劇烈運動你還跑那麼快，真是的。」

「她就應該多運動！」馹希寒不服氣說「現在不運動。到時候和豬一樣，哪個會要你。」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後來一段路是夜珛背著我到學校的，那時候已經上課了，在夜珛溫柔糾纏請求下，門衛耶耶終於開門了。

不過到教室的時候老師並沒有責怪我們，而是讓我們好好聽課，下次不要再遲到了。

今天課程是自我體會，去場地練習魔法，同學都在努力的指揮著，各色各樣的魔法繽紛散發在天空，美極了。

我們的課程很自由，隨便怎麼練習，只要能學會一種魔法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大部分都是一直練習到下課。

每次學會就向老師展示，若老師點頭通過了，就可以記錄下來，當記錄了500次時，就相當於第六夏，最後一層是需要領悟友情、愛情、親情。。。也就是七情六慾，所以在這個世界的靈魂絕大多數都是純潔的。

一天的課程結束了，對於每節課都專心致志的我，早就累的一塌糊塗，多麼想躺在床上養神，也多希望自己趕快融入這美好的世界。

放學時，馹希寒居然站在校門口，是在等人嗎？好像在看著我，是在等我嗎？

「嗨。」我傻傻的和他打招呼。

他卻像沒聽到我聲音似得，一聲不吭繼續等待著，那麼，他應該不是在等我吧。

當我從馹希寒身邊經過時，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手腕抓住。

「怎麼？跟我一起回家吧，下次放學別讓我等太久。」

「嗯！」

原來他是在等我啊，也許我說的太小聲她沒有聽見吧。

清新的空氣中交雜著泥土的清香，感覺就像在仙境一樣，鳥語花香的世界里，有些東西可望不可即。

在這類似大同社會的世界里，人們都是那麼單純、可愛，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事物，我，卻迷失在陽光下。

摸了摸身上有些早晨就準備的小飾品，正好馹希寒也在，讓他自己選禮物那是最完美不過了。

「馹希寒啊，能不能帶我去商場呢？我需要一些東西，我還不認識路呢。」

「嗯，在下個路口要換路的，不要跟丟了。」

我生怕就會一不小心走神就跟丟了，進進黏在他身邊。和他一起走過許多風格不同的別墅，都是花枝招展的，沒有那種樸素的味道，真是有些小失望呢。

終於到了百貨大樓下，門口的人流來來回回，平時不怎麼見著人，原來都在購物啊。

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物品都排放的非常到位，身邊的他不屑一顧的望著這些禮品，難道他不喜歡嗎？那會不會也不符合夜珛呢？

唉，還是給自己買點傢具吧。

走到傢具城，第一個映入眼帘的事竹子編的搖籃似得盪鞦韆，我覺得很漂亮，可以放在陽台上呢，看看書很不錯，啊，就買這個吧。

口袋裡有著都是不值錢的飾品，老闆會不會買給我呢？誰會做這麼虧本的生意，不行不行！只有這個鑲著鑽石的髮夾最值錢了，這樣老闆應該說得通吧。

可是。。。。。。

————

「柚子柚子，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小男孩雙手緊緊放在身後，神秘的問面前的小女孩。

女孩思考了一會兒，今天不是春節，也不是聖誕節，也不是愚人節，難道是。。。小希的生日嗎？

「是你的生日吧？」小女孩又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對小男孩笑了笑。

「錯錯錯，是生日沒錯，但是不是我的，你怎麼這麼笨啊，下次叫你笨柚子了，想想是誰的生日？不是我的哦。」

「是我媽媽的嗎？」

「哎呀！」小男孩面對這樣獃滯的女孩，真是無奈，只好告訴她：「是你自己的生日啦，笨蛋。」

「今天么？好像是啊。」因為從來沒有人記得，所以自己也忘記了。

小男孩把藏在身後的雙手上的髮夾握在手心：「柚子，猜猜哪只手有東西，猜中就送給你。」

小女孩裝作很難抉擇的樣子，皺了皺眉頭，指著小男孩的右手，看起來比左手大一點。

「這裡，對不對？快給我快給我。」

小男孩打開右手，是一個做工非常精緻的髮夾：「是髮夾，送給你當作生日禮物好了。」

「希希，好漂亮啊，謝謝你，希希，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每年都給我過生日。」

小男孩學著爸爸的樣子寵溺的默默女孩的頭髮，燦爛的笑起來：「哈哈，好啊，我答應，長大以後要讓柚子做最美的新娘！」

————

這是一個有著回憶的髮夾啊，但是身上沒有可以與這盪鞦韆相聘美了，算了，反正這麼久也沒有遇到過他，忘掉也好。

「老闆老闆，有人在嗎？」

對面一個大叔走了過來：「請問有什噩夢需要幫忙的嗎？」

「嗯，我要這個盪鞦韆，我用這個髮夾交換可以嗎？你看，上面還有鑽石呢，不會太虧的，老闆？可以嗎？」

「可以的，我叫人幫你送到你家吧，你家在哪呢？」

「不行！」馹希寒走了過來，奪走我手上的髮夾。

「喂！你給我適可而止！」

馹希寒皺了皺眉，一直盯著髮夾說：「這鑽石可比這竹子貴多了，應該是你虧了，用別的東西換取吧！」

說著，他把髮夾夾在我的頭髮上，取下自己手上的手錶：「老闆，這個給你，盪鞦韆我幫她帶回去。笨蛋，走啦！」

這可怎麼辦，又欠他一個人情了，盪鞦韆挺重的吧，何必讓自己受苦呢，沒想到他還是這樣任性的人。

「喂，我看你是酸的柚子吧？你爸媽怎麼會給你取這樣的名字，一定是爛的發霉的柚子，哈哈哈~」

什麼嘛，本來還挺同情他的，居然這樣說我。

「喂，酸柚子，我手很累了，能不能一起抬啊！」

「喂，發霉的柚子，你家怎麼那麼遠啊！」

「喂！。。。。。。

「別吵了行不？我家不就在你家對面，怎麼遠了？說累還那麼大聲說話，我的耳朵喲。」

我真是鬱悶，今天他的話真多。

就這樣，路上他再也沒有說過話，安安靜靜到家。

「好了好了，到我家了，幫我放到二樓的陽台上就可以了，作為回報，你在我家吃飯，你可以在沙發上看電視。」

家裡的菜都是我自己喜歡吃的呢，不知道合不合他胃口。

「啊，好香啊，夜珛就吃不到，哈哈。」馹希寒大概是被這香給吸引過來了，只見他咽咽口水，對著我吐槽道：「沒想到你燒飯也挺不錯的嘛。」

「我和媽媽學了幾個月呢，那時候去城裡讀書媽媽不放心，硬是讓我在她燒飯時看著，逼著我去燒，就算我燒的再難吃，她和爸爸都說很好吃，我自己吃了就這的了嘛，我很想她啊。」

「白柚！在家嗎？」樓外傳來夜珛的聲音，這麼遲了還到我家來難道有什麼事情嗎？

「夜珛，快進來，吃飯了沒有！」我一邊燒菜一邊喊著，怕他在門外聽不見。

一會兒，我感覺到戰火的氣息。

「喂，你幹嘛來白柚家！」

夜珛裝作沒有聽見，直徑來到我身旁：「白柚啊，今天放學沒有等你，對不起啦，還有。。。我可以在你家吃飯么？真的很香呢。」

「好啊，馬上就好了，去外面等著吧。」

脫下久違的圍裙，聽見夜珛嘆息道：「唉，真難得吃到女生做的飯菜，哪像馹希寒，愛心便當吃的拿去丟。」

「你嫉妒我？」馹希寒把眼神從電視上轉到夜珛身上，身體卻絲紋沒動。

「嘶嘶~」兩個人眼神匯成一道閃電。

「我才不像你那麼自戀，我把我的帥隱藏起來了。」

「我自戀？」馹希寒站了起來，與夜珛平視，直直盯著夜珛的眼睛，說：「你不自戀是因為你的外貌實在讓你自己慘目忍睹！」

「好了，兩個人都很有個性，都帥，吃飯吧，冷掉了我可不負責。」這兩個活寶，一見面就超容易吵架，跟小孩子似得，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吵架，莫名其妙。

給倆外表少年內心小孩的帥哥盛滿兩大碗飯，內心雖然小孩，胃可是大人的吶。

我們就這樣和平的吃飯，直到夜珛給我加菜。

「白柚，你應該多吃點。」

忽然，快到我碗里的菜停止前進著，原因是另一雙筷子阻止了它的去路。

「喂！上面有你口水，多噁心，還給別人吃。」

夜珛只好收回筷子，將菜放入自己的碗里，氣氣的冷眼看著馹希寒：「你真沒禮貌，我是有名字的，怎麼還叫我喂喂喂。」

「那應該叫你什麼？叫你夜珛嗎？」

我氣鼓鼓的放下筷子：「你們能不能和平相處？下次要吵架就不要來我家，我也不會燒飯給你們吃了！」

「別吵了，馹希寒，白柚生氣了。」

夜珛眼巴巴望著我，誰也不吃飯了，看著我有些尷尬。

「要是想吃那就友好一點，那麼表示友好就應該叫小名吧？可以叫我柚子，我爸媽都這麼叫。」

還是真的有點想爸爸媽媽了，他們無論什麼事都包容著我，我總是粗心大意搞砸一切他們還是溫柔著看著我，可是現在，沒有一個人會包容我，只是批評我。

夜珛點點頭；「嗯，柚子，可以叫我小夜、小珛，不對，『珛』和『秀』同音，太女孩子一樣，還是叫我小夜吧。」

表示友好，我們握了握手，只是多了一隻手。

我們一齊看向馹希寒，他閉著眼睛，慢悠悠吐出一句：「小希。」

小希。。。和狄希一樣的小名呢，但是狄希不像馹希寒這樣傲慢，狄希應該過的很好吧。

有的時候想起了故人，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村子里的人都不讓他們小孩接近我，誰都沒有對我說過原因。

媽媽說，我太過粗心，總是不小心就讓別人受傷了，尤其是小孩，但是呢，媽媽永遠都不會受傷，因為柚子啊，是最甜的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