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仙與凡人

第二章 神仙與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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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甜甜睡去的白狐,書生滿臉沮喪。

傳說中的狐仙並沒有顯現,也就是說,在這個風雨交加、寒風瑟瑟的夜晚,他依舊只能獨守空房。

至於白狐,沒有變成美女,能算人嗎?

下體的冰涼感讓書生打了個冷顫,這才想到光顧著照顧白狐,忘了自己還穿着那條濕透了的褻褲。

急忙從書箱裏拿出一條幹褻褲,忙不迭的換上。

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原本正處在睡夢中的白狐被他弄出的動靜驚醒。

白狐睜開惺忪的睡眼,只見兩塊白花花的大屁股充斥着整個視線,而在左邊的屁股上還有一顆奇異胎記。

說是奇異,是因為這顆胎記竟然是一棵只有兩片葉子通體翠綠的小樹苗!

僅是一瞥,白狐就撇過臉去,雙頰上透著兩抹緋紅。

換好褻褲,書生坐到火堆旁,搖頭晃腦的感慨道:「還是乾的舒服啊……」

低頭瞅了一眼胯下,書生歉意道:「兄弟,對不住了!等我高中了狀元騙個公主媳婦補償補償你!」

一旁,白狐磨了磨牙,真想一爪子將這個披了一副斯文皮囊的無良書生給拍死。

實在是,太淫、盪了……

書生一邊添柴,一邊烘衣服,還時不時的瞥上白狐一眼。

很明顯,他依舊在期盼著奇迹的發生。

可惜,直到他沉沉睡去,期盼依舊只是一份奢望。

深夜,火苗漸小,書生躺在乾草堆上,睡得香甜。

同樣處在熟睡中的白狐突然綻放出濃郁的白光。

繼而,白光緩緩內斂,顯現出一個妖嬈女子的模糊身影。

女子緩緩走進書生,伸出纖纖玉指撫摸了一下書生俊秀的臉龐,幽幽嘆息了一聲:「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

下一刻,女子細長的指甲突然暴漲,對著書生的頭顱悍然抓下。

也就在此刻,一道仿若嬰兒一般的尖銳鳴叫聲突兀響起,讓女子的動作驟然一頓。

女子緩緩轉身,只見原本正處在睡夢中的白狐正用一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其中仿若夾雜着刻骨的仇恨。

突然,白狐的尾部浮現出九道模糊的光影,宛若九條尾巴在迎風舞動,繼而一道淡淡的奇異波動從白狐的眉心擴散而出,最終將女子模糊的身影包裹,讓女子本就模糊的身影又黯淡了幾分。

女子低嘆道:「我是為你好啊,人類都是不可信的……」

白狐卻倔強的搖頭,眉心的波動驟然增大。

女子模糊的身影漸漸消散,只留下一聲深深的嘆息回蕩在天地間:「為什麼總逃不過情之一字的糾纏?」

白狐神情一萎,暈倒在草堆上。

在意識陷入混沌的那一刻,白狐又模糊的聽到一句睡夢中的呢喃:「狐仙,你在哪呢……」

……

次日清晨,書生睜開惺忪的睡眼,視線不自覺的轉向了白狐所在的那個乾草堆。

而此刻,乾草堆空空如也。

書生不禁長嘆一聲:「原來,聖賢裏邊也有騙子……」

若是被那些謹守教條,將古聖賢視作神明的老學究們聽到他這句大逆不道的話,絕對會吹鬍子瞪眼的將他大罵一通。

伸了個懶腰,書生望了一眼天空,風和日麗,很適宜出行。

草草的啃了個饅頭,書生收拾妥當,背起書箱走出了破廟,背影漸行漸遠。

一道潔白的小身影出現在破廟門口,望著書生的背影怔怔出神。

以往,來這裏的人見到他之後,饑寒交迫之下都想把它給烤著吃了。只有書生一人不僅給它洗凈了污濁的毛髮,還讓它感受了一夜的溫暖。

溫暖?

連她自己都記不清,已經多少年沒有感受過了……

……

書生依舊在趕路,沒有了驕陽似火,也沒有了陰雨連綿,他的心情也好上不少,不禁哼起了一首兒時的歌謠。

歌謠沒有詞,只有曲,是兒時母親哼給他的。

驟然駐步,書生仰望湛藍的天空,呢喃著問道:「爹,娘,你們在哪?」

對於父親,他的記憶里只有一道偉岸的背影。而對於母親,留在記憶里的則是母親唇角那抹永恆不變的慈祥微笑。

就在這時,一道天籟般的琴音將他從思念中喚醒。

一番尋覓,書生髮現琴音是從正對面不遠處的一座山上傳來的。而他腳下的小路恰好分出一個枝杈通向那座雲霧繚繞的巍峨大山。

好奇心極重的書生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態,向著山巔走去。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彌補先前未曾遇到狐仙的遺憾。在他想來,能撫出此等如訴如泣天籟般琴音的應該是女子,還必然會是風華絕代的大美人。

他也不祈求能與美人產生什麼愛恨糾葛,只是單純的想看上一眼。

在這漫無人煙的大山之中,他着實寂寞得緊啊……

來到山巔,書生汗流浹背,體格孱弱的他難免有些怨氣。不是怨別人,而是在怨自己。

若是擁有修鍊天賦,哪還用如此的不堪,一個縱躍就能到大山之巔。

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書生驟然愣住。

只見山巔各色繁花競相盛開,美不勝收。

而在花叢的中央矗立着一幢竹屋,竹屋被輕紗遮掩,在微風的吹拂下來回的飄蕩,帶着幾分出塵的仙氣。

而琴音,正是從竹屋中擴散出來的。

書生沿着一條羊腸小道小心翼翼地穿過花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破壞了這份美。

來到了竹屋前,微微施禮后,書生輕聲問道:「有沒有人?」

無人答話!

耐著性子,書生又問了一句:「有沒有人?」

依舊無人答話!

書生沒有再問,而是說了聲唐突了之後便撩開了輕紗走進了竹屋。

竹屋中並沒有人,雖然裝飾溫馨,但卻帶着一股子難掩的凄涼和寂寥,也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煙火氣。

書生知道,這是因為許久沒有人居住的緣故。

在竹屋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張古樸的琴幾,琴几旁邊有一個綉著鴛鴦的鬆軟坐墊。

在這一瞬間,書生神情一怔,雙眼浮現一抹迷惘。他仿若看到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在那撫琴低吟,宛轉悠揚,苦訴衷腸。

一曲閉,書生回過神來,甩甩略顯沉重的頭。這一刻,他沒來由的一陣憂傷。

長嘆一聲,書生撩起輕紗穿過了竹屋。

竹屋背後乃是一座散發着朦朧霧氣的溫泉。

微風輕撫,吹散了霧氣,一尊白玉雕像緩緩浮現。

那是一個女子,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那女子就像是那集世間萬千美感於一身的造物主的寵兒,美得不可方物。

仙子!

這是書生腦海里的第一印象。

除了這兩個字,他根本就無法在找出合適的詞句去形容女子的美,因為女子的美早就超脫了塵世。

突然,白玉雕像綻放出濃郁的七彩光華。

書生心中一驚,就想拔腿逃跑。

然而,他卻駭然發現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能動彈分毫。

繼而,一抹七彩流光向著書生狠狠的撞擊而來。

書生驚呼一聲,閉上了雙眼。

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只能站着等死。

然而,死亡並沒有降臨,書生驟涼的心漸漸溫熱。

他感覺手中突然多了一樣東西。

低頭一看,心下一驚。

因為他手中握著的乃是白玉雕像的縮小版。

再一望溫泉中央,空空如也。

書生滿腹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而更讓他疑惑不已的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就彷彿這尊白玉雕像本就屬於他一般。

然而,在他的記憶里卻沒有絲毫關於白玉雕像的畫面。

低頭望着白玉雕像,書生眸子裏浮現一抹迷離,只感覺周邊景色急劇變換,仿若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一個女子在竹屋中撫琴低吟,天籟般的琴聲中帶着些許哀怨,更多地卻是濃濃的思念。

這股思念穿透了時空的阻隔,牽引出了一道背影。

高大偉岸,放蕩不羈。

她與他!

她是誰,他又是誰?

這是書生的疑惑。

時光荏苒,轉眼已千年。

而女子,生生忍受了千年孤獨!

就在某一日,天地變幻。

一道道驚雷炸響天際,仿若滅世。

繼而,一聲洪鐘大呂般的巨響響徹這方天地。

一道金光劃過天際,綻放出無盡光華,卻是蒼穹被生生撕裂。

一股磅礴的威壓從裂縫中擴散而出,覆蓋整個世界,死亡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這一刻,大山崩裂,海水倒灌。

天地慟哭!

轟……

一道巨大的金色身影從裂縫中走出,身影頂天立地。

那是一尊手持長槍的金甲戰神。

有修士衝上高天,卻被金甲戰神眸光一掃,煙消雲散。

金甲戰神一步踏出,出現在山巔。

一雙冰冷的眸子俯視着山巔上依舊在忘情撫琴的女子。

望着那雙巨大的冰冷眸子,書生通體冰涼,似與死亡僅有一線之隔。

金甲戰神開口,語氣淡漠:「隨我去上界!」

女子不答!

金甲戰神冷笑一聲,巨大的手掌悍然抓下,將女子擒入掌中。

嗡……

肅殺琴音驟然響起。

叱!

琴音如刀,竟將金甲戰神的手掌割裂,灑落一片金色血液。

金甲戰神面色一冷,凝視着虛空中靜立仿若女子,寒聲道:「不要逼我!」

女子淡漠的眸子望向金甲戰神,漠然道:「希望你不要後悔……」

金甲戰神仰天狂笑:「哈哈……連賊老天都奈我不能,又何況是人?」

女子幽幽一嘆,沒再說話。周身七色光華綻放,化成一個七彩光繭將其包裹。

金甲戰神面色一黑,雙手結印,將七彩光繭攥於掌中,轉身進入裂縫中消失不見。

天地恢復清明。

呼……

書生長舒一口氣,額頭冷汗如雨下,面色更是蒼白的可怕。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面對金甲戰神他有一種化身螻蟻的渺小之感,生死已不由自己掌控。

遙望天空,書生呢喃一句:「神仙?」

低頭凝望,水中倒影出一張俊秀的少年臉龐:「凡人?」

右手微微用力,緊握住白玉雕像,指節微微有些發白。

腦海轟然一聲炸響,一道清晰的畫面從書生的腦海深處倒映而出。

那是女子懷抱古琴回首凝望時的一抹哀怨。

四目相對,書生心一顫,如刀絞!

書生低頭凝望手中的白玉雕像,清涼的眸子裏泛著幾分冷意,喃喃低語:「仙又如何?」

在這一刻,他明白,她等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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