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四章

有學長或許也不是什麼好事。

「學長，這句話不是我說的，你幹嘛打我……」

「多嘴。」

「學長，我的頭要腫了啦……嗚……」

「學長對不起啦……別打了好不好……」

「吵死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學弟的問題。

下一堂課，武術課。

實際上我實在無法猜想老師到底是怎樣教武術這個問題，因為綠茶用鞭子，極還好一點，用的是劍。

既然是上武術課，為什麼我們現在會來學校的『競技場』？因為空間大嗎？

不過這個競技場並不像課室那般乾淨，反而還有些灰塵，這讓我在此想到我剛到這個世界是的那顆灰塵球。

……唉，我已經不像去理解這些人的思想結構了。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今年的武術老師，歡迎各位同學向我請教。」眼前的男子很有禮貌地向我們行了個禮，我也跟着其他同學一起回禮，

我們的武術老師身材比較魁梧，頭髮還修剪得很整齊，還穿着黑色的袍服，還蠻符合武術老師的形象。

和我們一起上課的還有其他班的同學，直接把好幾個草場大的場地佔掉越一個草場大的位子。

「新的同學請跟我來，其它的同學照以前的方式自行對打。」黑袍男子向我們招了招手然後往其中一個場地走去。

和我一起出去的大約十來個人，裏面甚至還有一些穿着黑色制服的學長，應該是負責帶着這些同樣身為新人的同學。

哎，哥怎麼沒給我弄個指導的學長啊？讓你弟我自己拼死拼活很好么！

「你們現在報數，一號和二號對，三號和四號，以此類推，明白了嗎？」男子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一號和二號上場，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把對手打趴就行了，贏得那方加學分一份。」黑袍老師微微笑着，「還麻煩其他學長帶其他組別到其它場地比試，然後再向我報告，加貢獻分。」

站在比試場上，我看着和我一樣戰戰兢兢的同學，終於比較釋然不止我一個人會被這些舊人拿着玩。

「你好。」和那位比我高不足半個頭的同學握了個手。

「如果輸得太慘我就把你劈了再粘回去看會不會有進步！」旁邊明明是要監督的學長這樣瞪着那位同學威脅道。

「……學長可以不要嗎？」對面的同學顯得更加擔心，鼓足勇氣向他的指導學長求情。

或許沒有學長是一件好事。

「閉嘴！」顯然很暴躁的學長依舊瞪着有些害怕的學生，「給我丟臉你就試試看！」

我只好同情地看了看我的對手，有這樣的學長真的是挺可憐的。

不過我也是很可憐，所以你就不要把那種求情的眼神轉向我啊！你們在我眼裏同樣是非人一個，就算你是新人我也會擔心被你們打斷手腳的！

……如果你沒有打到我很痛我就不把恐怖的東西丟出來這樣可以了吧？

默默下了這個決定，反正我想我的分數就算不加應該還過得去……應該吧。

看着對方變出一把應該是手槍的東西，我同樣變出把槍。

因為我實在不想直接把青綠色的符紙就這樣浪費掉，而且說不定因為爆炸效果太強烈了不小心炸死人而且還順道炸了我怎麼辦？一失兩命可不好。

我全神貫注地看着他槍口對着的方向，雖然說學校的醫療系統很好，可是我不覺得如果射中心臟還是腦袋我還可以活得下去，而且沒有人會喜歡被搶擊中吧？

正當我在他開槍后準備向預先決定的逃跑路線逃亡時卻發現對方射出了一堆泡泡球。

原來是泡泡槍嗎？

我還瞄見他家學長好像有要撞牆的動作。

可是說不定泡泡槍可以打人呢，你家學長怎麼不對你多一點希望呢？

我謹慎射破了一粒粒我最遠的泡泡球，說不定泡泡球會爆炸也說不準，這樣的話我應該比較不會受波及。

我會敢敢用槍不是沒選擇下隨便選的，我的射擊平時都有在練，被我用鼻屎彈中血濺當場的蚊子和蒼蠅不在少數，雖然我會比較喜歡那些不噴血的，因為噴血的我得擦地板。

結果……

泡泡球「啵」的一聲就爆了，但是並沒有出現什麼火光還是空氣的震動。

只不過泡泡球的肥皂液，或許它不是肥皂液泡泡，因為我沒記錯目前應該還沒有一個肥皂的功效強到可以溶化地板。

這已經超出一般肥皂功能了吧？人家叫你洗掉地板上的污垢你卻直接把地板解決掉是怎樣？

靠，難道你要我把硫酸王水拿出來跟你鬥鬥看，看誰比較快溶化掉是嗎？

不過看了看對方一臉歉意要哭的表情我也只能悻悻不與他計較太多，看來對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等等，該不會你是覺得地板很臟想洗一下而已？

旁邊的學長顯然只是負責不讓學生當場死亡，並沒有對這種危險物品有什麼處理動作，而且我還看見他從剛剛想撞牆的動作換成想去親一親那些泡泡了，整個嘴角就是翹起來。

現在換我為了不要輸得太難看，雖然不會有學長來把我劈了，但是可能會有老哥來教訓我，我只好認命把一些對我有危害的射掉，而已經有危害的我當然是閃啊，站着給他撞幹嗎，好在對方似乎沒有隨意讓泡泡破掉的能力，要不然還真的是很大麻煩。

然後我裝着一直閃著泡泡球沒注意到已經到邊緣結果不慎掉下擂台。

我看見對方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心裏倒是覺得還不錯的，雖然不能表現在臉上。

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遠離那片泡泡會經過的地方，才繞路過去。

「抱歉。」對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林御麟，來自原界點。」

零一零？么零么我比較常聽見。

「沒關係，你的泡泡……很可怕。」我扶着他跳下來，雖然看起來怪怪的，「我也是原界點的，我叫維月。」

「真的嗎？我來到這裏都很少遇見原界點的人呢。」御麟拋掉了剛剛的緊張，看來對遇到同鄉很是喜悅。

其實我也算高興吧，畢竟來了那麼久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啊，說不定會比較正常？

「咳咳。」後面傳來那位學長的咳嗽聲，「下一組準備。」

「對不起學長！」御麟慌亂地拉起我的手就跑。

看來他真的很怕學長，說不定以後會有一種叫指導學長后怕症的東西出現。

「嘿嘿，對不起啊！」抓着我跑出一段距離后才回神的御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沒關係。」這裏已經是舊生們的戰場，到處都是戰鬥氣氛，火花水花什麼花都有。

或許剛剛那邊會比較安全。

「我是讀高一6班的，是最後一班，很差。」御麟看似有些自卑。

我向他打趣道，「我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吧，我也只是第5班而已。」這同學除了有點膽小以外其他方面好像就是一個正常的同學，暫時沒有出現什麼特別恐怖的一面。

他對我笑笑，但我非常可惜的是我笑的話可能會直接把這個同樣身為新人的原界點人類嚇跑。

「你怎麼都不笑啊？雖然現在很流行裝酷可是你笑起來應該很好看啊？笑一笑也會比較親切嘛。」

我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我笑起來會嚇到人，所以就不笑了，省些力氣。」

「別這樣，笑一個。」對方展開一個大大的微笑，努力鼓勵着眼前的人笑，因為他不笑的表情是在太呆板了。

既然你那麼想看，我怎麼會視之不理呢？

隨即我勾起了同樣大的微笑給他，等待着那句對不起，然後叫我把笑容收回來的話。

「雖然好像有些和別人笑得不一樣，不過總比沒表情好啊，不要總是把感情藏在心裏啊。」而且還有一種被風吹得涼涼感覺，真是清涼的笑容啊！

……原來，你也不是正常人嗎？

我可以把你理解成神經比較大條而已，實際上你除了這點其他的還是很普通吧？

對啊，新人就是應該向我這樣普通。

我收起有點誇張的笑，轉為淡淡的微笑，雖然我覺得旁邊人的表情似乎不怎麼好，不過我倒是開始有些喜歡上欣賞這一類的表情了。

糟糕，我不會變邪惡了吧？善良如我怎麼可能會被邪惡所覆蓋呢？所以這並不是錯誤，只是一些惡趣罷了！

一定是這樣。

「小月！」綠色的人影轉瞬間出現在我眼前，「你怎麼跑這來了？打的怎樣？」

「沒怎麼樣。」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極這個降冰機也很快出現在旁邊。

忽然覺得把御麟涼再旁邊似乎不怎麼好，他的性格挺內向的，再生什麼陰影那我豈不是罪人了？「這個是剛認識的朋友，叫林御麟。」

「大家好。」愣了一下的御麟也隨即打了個招呼。

「這個綠色頭髮笑容很燦爛的是綠茶，那個很高很高的是極——」我指著兩個人熱心地向對方介紹。

「不對，我叫蒼綠.；查，你不要聽這個傢伙胡說……」綠茶急忙解釋道，他可不希望以後的名字變成綠茶。

完全無視綠茶所說的話，「綠茶你的笑容真的很陽光呢，還有極你好酷哦～」剛剛還不怎麼鼓勵我扮酷的同學立馬倒戈到極身上。

喂！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冷冰冰比較喜歡人間煙火的嗎？綠茶怎樣都比較符合吧？我看綠茶也不比極差多少，可是還真沒看過有什麼生物會比較親近他。

所不定時生物的危機系統有通知，而我的說不定壞掉了。

「綠茶，你們現在看到我笑已經不會那麼驚恐了，是不是——」我的臉自己痊癒了？

有很大可能哦！

「不。」綠茶掛着笑容打斷我小小希望地光芒把我推回死潭中，「我和極已經深思熟慮過了，為了避免被你的笑容所打倒，所以我們昨天去特訓了一次，現在已經有基本免疫力。」

免疫力？難道這還有疫苗可以打嗎？

而且有什麼特訓一天就能見效的？你們這群怪物！

我自己在家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那笑容有點……不是說很自然，現在你竟然可以直接無視，你又不是那位神經大條的同學——

「咦？原來維月的笑容可以打倒別人嗎？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笑容？」御麟好奇地望過來，顯然對我那種不知如何評定的笑容很感興趣。

你還給我傳說中的那個這個？不要和他們起鬨好不好？

「是啊，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笑容。」綠茶掛着笑臉，開始誤導初入社會的新人同學，然後還和他一臉我們很有緣，臭味相同的狀況。

哼，需要這樣和人家拉感情嗎？

「既然你們都已經打過一次了，那也大概知道規則了吧？我們也來打一場好不好？」在大家友一句沒一句在講廢話后，綠茶眼睛放光地說出這句話。

一旁的極反射出冰塊的光滑面。

我果然沒看錯你們！一群戰鬥分子！

我和御麟異口同聲，「不要。」這種時候忽然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真是不錯的。

我和御麟對望一眼，深深看出對方眼裏想跑的想法。

「吼！」不遠處傳來一聲咆哮，巨大的黑影降落。

四周不斷有人影跳開，「小心！」綠茶和極各拉着一位新人往旁邊跳走。

「啊啊啊啊啊——」我終於嘗到人在耳邊尖叫的滋味。

不如我也喊吧，這樣就聽不到了。

最可憐的是兩個帶着人的綠茶和極必需忍受兩位『受驚』的同學尖叫。

四周有好幾個人影跑出來，顏色各異的攻擊從他們手裏發出，合力擊碎往學生群掉落的巨大黑影。

冰塊四射。

我只能隱約見到被打碎的是一頭冰塊組成的巨獸，四周的水元素散漫出來，連空間也似乎不太穩定。

綠茶和極身周出現光圈，把掉落下來的碎冰檔掉。

以後一定要和綠茶學學這招，我除了會丟符咒我還是不會幾個咒語，雖然老師有教不少。

「不要。」和綠茶一起的御麟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尖叫完之後對着掉下來的冰塊喊道。

霎那間，掉落下來的冰塊停住一秒，然後直線掉落。

我不是眼花吧？

「這個誰召喚出來的？」黑袍老師懸浮在半空，對着底下眾多學生威嚴地問道。

「我……」其中一個擂台上的同學舉了手，有些歉意地說。

老師看了看那同學一眼，待有些責怪，「以後不要召喚出控制不了的生物，這裏只是比試，不是叫你們來殺掉對方，比賽的輸贏並不重要，你們都是同一間學院的學生，我不希望以後再看見對自己人惡意出手的狀況，這次扣你5個學分，其他人繼續吧。」

其他人真的就像沒事一樣繼續回之前的打鬥，出手的學長和老師繼續看着剩下不到幾位新生的狀況。

看來這還只是小事，這群人真的不咋不驚的！

「林！」剛剛看着監督我們互射的學長走了過來。

「學長。」御麟走了過去，綠茶似乎也認識御麟的學長，兩人互相對笑了下。

「笨蛋，誰叫你亂跑的！」本來帶着溫和笑容打招呼的學長再轉回去的時候馬上變成惡魔狠狠地巴了御麟的頭。

「你不是嫌我礙眼么……」

「還頂嘴！」御麟再受了一巴。

「維月、綠茶還有極，我們以後再約……啊！學長很痛誒欸……」被拖走的御麟對着越來越遠的三個人影道了個別。

真是可憐的同學……

極忽然小小聲地說，「剛剛的好像是言靈之力。」綠茶看着離去的背影，緩緩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極說的，「聽說高中的新人大多都會有特殊的能力。」

「我好像是少數的那一個沒什麼特別能力的。」我黯然淡淡地說。

綠茶轉過頭，「怎麼會呢？小月，你的笑容簡直是無人能擋啊！」

不，已經有人能擋了，除非你認為你不是人。

說不定真的不是，因為我還沒看過頭髮是綠色還亂亂噴電的人——

「小月，綠茶跟你開玩笑的，雖然的確是一大殺招。」極竟然沒有像平時一樣默默在旁邊製造冰塊反而還參進來一起攪和。

你不是在人多地時候會扮酷酷的嗎？怎麼現在不扮了？！

「小月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你不是會召喚精靈？」綠茶有些孤疑地看着我。

「你們不是也會嗎？平時我都看到很多精靈在你們旁邊轉誒！」極身旁一般是水系的冰精靈，綠茶的是風精靈，有事沒事就在他們旁邊轉兩圈再走。

我嘛……倒是有各種各樣的精靈經過從微笑打招呼到鄙視的都有，悲哀的是鄙視和白眼的比較多。

「那是因為我們身體裏面的能量和他們相符所以他們才會多停留片刻，除了使用能力時稍微能夠溝通以外，平時我們可看不到。」綠茶有些汗顏地看着那位明顯茫然的小孩，果然新人還是要多多教育，要不然哪天出了寶他還可能當垃圾丟了！

「小月得了便宜還賣乖……」極在一旁不滿地喃喃自語。

你不要恢復你的本性好不好，很欠揍誒！

可是我覺得也沒好到哪裏去啊！

比較像主人的是他們誒……

「小月的能力還不是很穩定，上次看小月召喚出來的精靈能力都高低不平，之後找時間去找老師特訓幾日應該就能自己出普通任務了哦！」綠茶思索了片刻，說着還挺高興的，「以後任務有制定人數的話也可以找月去不用放掉了……」

為什麼綠茶只有一講到任務就會慢慢沉淪到金錢的誘惑當中呢？

「以後再看吧。」我再次給他一個不穩定的答案，「綠茶，明天早上到大學區的『非』等我可以嗎？」

「為什麼啊？」綠茶非常疑問。

「我要找一個學長，但是我……不敢一個人在學校亂走。」本來是想如實說不懂『非』在哪裏，不過如果我不懂我要怎樣過去啊？

「哦，也是，我就說你怎麼會要到『非』去，那裏的確不怎麼……安全。」綠茶點點頭，極開始當回背景。

那是怎樣的不安全？

「非正常地帶。」極緩緩吐出一句話。

小小維月正很擔心明天的『人生道路』，綠茶很好奇小孩究竟認識了什麼學長，極……暫時自我冰封中。

+：為了保持書本品質，我會再次處理過內容，盡量達到好一點的狀況，之後幾章陸續發表，謝謝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