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驚雷

五 驚雷

帳外的冷風涌了進來,群臣都有些恐慌,對峙的父子倆,就像火與水互不相容般,散發的氣勢使他們感到無限的憋屈,就像生死一刻即將來臨。

「罷了」雪皇嘆息一聲,掃過全場,對着下臣說:「你們先下去吧,我們自己家的事只好通過自己家的方式來解決了。」

「是」群臣如受大赦,紛紛走出廳外,外面雖然有一地的屍體,可是見慣了沙場的他們總覺得外面是天堂,而裏面就是地獄。

「你的劍法已得真傳,這個世界中能勝過你的人不多,如果你要取我的性命,隨便拿去便是,不過在我死了之後你要好好當這雪國的皇帝,幫主他們從戰爭的泥濘中走出來。」雪皇的臉上又是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好像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白流的劍慢慢上舉,劍尖閃動着幽幽的藍光,對着雪皇的咽喉,慢慢的伸了過去。

「不要」蟬迅速的在胸前打了個手印,一個淡淡的發着藍光的矩形光罩迅速的將雪皇罩了進去,白流劍尖受阻,發着嗚嗚的鳴聲。

為什麼?白流心中苦澀的問著自己,難道你忘記了五年前雪神山上大殿中那場悲劇嗎?母后消散以後,這個所謂的父皇沒有一點點的悲傷,還與害死自己母親的敵國皇帝一起飲酒作樂,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母親,也沒有情誼。

「不,不是那樣的」淚花在蟬的眼裏涌動,這一刻,她不再是剛才那個揮手間便將火教護法炎殺掉的公主,而是一顆柔弱纖細的小草。

「蟬」雪皇在光罩裏面搖搖頭,「你不用用自己的本命幻力來為我維護,修鍊幻雪力不容易,你應該吧它用到該用的地方去。」

「你是要弒父」蟬大聲的說,淚花隨着姿勢散了開來,在空中綻放,好像開了一圈晶瑩的水花。

白流當場呆住,這個詞語,是那麼的刺耳,使自己一瞬間竟有了放下寶劍放聲大哭的衝動。

「你們的三叔,確實是東方紅」,雪皇彷彿抽光了力氣一般,艱難的說出這句事實。

彷彿驚雷,響在二人心頭,本來還期望着有別的答案,但是沒想到還是如此。事實,是那麼的殘酷。

公主雙眼迷離,連聲說:「不、不、……,不是那樣的,二叔已經死了,不可能成為火教的人的,他不可能叛國的」雖然知道這句話是事實,但還是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由自己的父親親口說出。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實就是這樣。」白流還是盯着皇帝,不過臉色已從激動沉穩下來,「繼續說下去」。

「如果要聽故事的話,我講給你聽」一道聲音,彷彿從幽冥中傳來。

劍客還是那樣的不為所動,餘下的公主和皇帝卻是聞言大震。

一旁又是一朵火焰,比剛才開的更加的妖艷,彷彿是無聲無息的潛入,然後更加細微的開放。

火焰已經成了藍色,卻散發這足以燃燒一切的光芒。

「你終於來了」皇帝激動起來,手一揮,一道雪箭穿過光罩射向那火焰。

「還是這麼弱」雪箭在火焰前面即融掉,蟬收起光罩結界,驚訝的看着這一切。

火焰中傳來一聲半男半女的聲音,一個人影,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公主雙腿一軟,坐在地上,「這不是廣場上的火祖嗎?」已經變成了雕像的火祖,現在正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火祖打了個哈欠。從他的外貌來看,也只是身材比別人高大一些而已,但身體卻是那麼的不真實,彷彿虛幻的一般。

「我在那小子身體里待了整整二十年」好像有點感慨,火祖看着一旁萎縮的東方紅屍體,怪笑着說道:「跟我裝死。」

又轉向皇帝,慢悠悠的說道:「冰魂借來一用。」也不管同意不同意,就是那麼伸手一招,鏡子竟脫離皇帝手中,飛到自己手中。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老怪物接下來要幹什麼。

卻見那火祖將鏡子拿在手中,端詳了半響,從口中噴出了一道藍色的火焰,竟似要煉化雪魂。

皇帝見狀哈哈大笑,他想起了老頭十年前也是如此,想要煉化鏡子,卻被鏡子反噬全身變為冰雕。

這老傢伙還真是鍥而不捨啊,這次怕是又在自尋死路了。

果然,鏡子射出了一道寒光,瞬間便抵消掉大半火焰。老頭更加手忙腳亂,嘴中不知在念些什麼,卻見那火焰呼的一下大漲,竟然變成深藍色,在邊緣更是變成了白色。

皇帝大震,好像看見了怪物,喃喃的說:「雪神之焰,居然真的存在。」

據冰魂鏡中記載:雪神當年閉關修鍊,整個世界便是冰封大陸,沒有一絲生機。那日突然睜開眼,卻見陸地之上飛鳥盡,走獸藏,荒無一樹,於是突發感慨,心中似有領悟。乃自創寒火,融掉一切冰雪,使生命解封。只是雪神修的是寒冰之體,雖然能發出火焰,卻也是白色的至陰之火。冷到極致,卻是能燃掉一切。這火祖乃是修火之體,如何能發出至寒的雪神焰。

白流哼了一聲,拿着寶劍對着火祖,嘴裏大喊:「是你害死了二叔,還在這裏裝神弄鬼,我今天殺了你,以祭二叔的天上之魂。」

火祖大笑道:「小娃娃好大的脾氣,我不與你動手,你就看看你自己的二叔是死是活。」說完,手揮過,驚變乍起。

有詭異的笑聲傳來,本來伏在一邊的東方紅卻站了起來。他的眼睛是詭異的赤紅,宛如劍客心中夢魔的瞳孔,雙手又燃起了大火,卻是燒在眾人的心中。

劍客停下來,怔怔的看着東方紅,彷彿恢復了天真與快樂,他的手向火人伸去。

「不」公主蟬在一旁大聲的喊:「哥哥不要碰它不是二叔」。皇帝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手卻在微微的顫抖,只有火祖在一旁咯咯的笑,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

「他是二叔。」劍客在一瞬間變得堅定,手輕輕的劃過火焰,像是沒有一絲溫度。

「他在小時候也這樣給我取暖」劍客的心彷彿飛到了過去,「其實我早知道他是你徒弟,但是他怎麼也是我三叔。」說完,竟然抱住火人,眼睛裏早已充滿霧氣。

兩人象是燃起了一般,在接觸的一瞬間,發出令人暈眩的光芒,下一刻,火已熄滅。

白髮白膚,透明般的皮膚,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劍客的臉,「孩子,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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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雪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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