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隔閡

四十五,隔閡

四十五,隔閡

賽羅是在某人的懷裡醒來的。

在他還沒醒但意識已經恢復的時候,就意識到正有人抱著他飛翔在宇宙間,唔,難道是……

不知怎的,心裡竟有些小激動,為什麼有些期待,睜開眼睛看見的是自己久違的父親呢……

但是在他雙眸亮起看清他的一剎那,像只兔子一樣(本來就是兔子==)跳了起來,發出一聲驚叫把他推開了,和他保持著兩米的距離驚魂甫定的看著這個他。

他在那時簡直難堪的要死了,他真的寧願是任何一個人來抱他,也絕對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賽羅!」看到醒來的賽羅夢比優斯驚喜的叫了一聲,隨時準備衝上去但被賽羅攔住推開了「夢比優斯,你最好解釋一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為什麼在這裡!憑什麼靠我那麼近啊啊啊!」

「沒禮貌。以後別跟別人說你是我徒弟!」來人無語又有些慍怒的賽羅說道。

「我還不願承認你這個師父呢!」賽羅也很不示弱的朝他叫道,也是,他和這個人第一次相見就在k76,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開打自然讓賽羅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賽羅……這樣對哥哥說話不好……」夢比優斯抱歉的沖他笑笑,對賽羅說道」雷歐哥哥救了我們。「

「切……」賽羅撅了撅嘴,想起了自己和貝利亞決鬥的一幕幕,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如果不是雷歐的及時相救,那麼他現在……「那謝謝了。」

看著這個固執的可愛的徒弟,雷歐心裡也覺得自己的師父有這麼一個兒子還真不好管啊【賽羅,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理解你的父親呢?】

氣氛一再陷入尷尬,賽羅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茫茫宇宙,突然一個竄躍一把抓住了一張在宇宙中漂浮著的深藍披風,披風底下還印著一個淺藍色的四個小字——zero。

凝望著披風,好像還看見了uitimaforezero大家的身影。

唉,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呵,出發時是氣壯山河威風凜凜的,歸來時竟變得如此狼狽……

隨著一聲哀嘆后賽羅的雙眸黯淡下了一點,無神的凝望著眼前。未來,竟變得如此迷茫,可望不可即。

不知什麼時候,有一個紅族戰士落到了雷歐旁邊,朝雷歐輕輕點了點頭。夢比優斯也發現異常,看見來人後驚訝的失聲叫了出來「賽……」

還沒說完,雷歐就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別驚動了賽羅,那個紅族戰士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一片欣慰和辛酸。

悄然無息的朝他走了過去,一句話讓賽羅不敢相信的抬起了頭,甚至不敢回過頭去生怕這一切是幻覺,但是背後的那片鮮紅卻又是如此醒目「長大了啊。」

賽羅一再確定到這不是幻聽,低下頭穩定了下情緒,慢慢轉過了身來。

唉,真的是變了呢,變的成熟變的穩重了,因為長期的艱苦奮鬥頭上兩隻飛鏢變的鋒利起來,在陽光照耀下閃現出清冷的光澤,身上也因不久前的激戰落下了累累傷痕,原來金黃色時時刻刻一副精力充沛的雙眸也變的有些暗淡無光,蒙上了一層因自己無能而氣餒的陰霾。

兒子長大了,終於能一個人飛翔了。

面對這樣的賽羅,賽文是應該為他的魯莽而進行責罵,還是應該抱抱他?

「老爸……」賽羅意外的叫了一句「老爸」,想說些什麼,但意識到旁邊還有夢比優斯和雷歐,悶哼了口氣換成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你們怎麼來了?來看我戲的嗎?」

「……」看著這樣的賽羅,夢比優斯簡直氣不打一出,賽文哥哥和雷歐哥哥好心好意的來救他,幫他,他卻用這種態度對父親和恩師說話!

「……那,既然打擾到你了,那我就先走了吧。」賽文嘆了口氣,明知道自己兒子就是這個德行,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溫柔脆弱的一面,但還是忍不住的一陣心酸「保重了,賽羅。」

「……喂,等一下!」看到欲走的賽文,賽羅紅著臉叫了一聲,憋了好久才支吾道「你就把我這樣留在這裡,我又不認路……」

「……」賽文看著自家口是心非裝路痴的兒子,怪好笑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十二點鐘方向「喏,往那邊走,你的夥伴們都在等著你呢。」

「……」看著賽文賽羅的臉黑了下來,本以為父親會給他帶路的,切!

「那,賽羅,回去吧。」察覺到了賽羅的不快,夢比優斯推搡了他兩步,向兩位哥哥鞠了一躬,拉著賽羅走了。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身影,原來心裡沉重的負擔頓時卸下了,鬆了一口氣【賽羅,真正能陪伴你一起戰鬥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夥伴們!】

「隊長(雷歐大叔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叫隊長呢?),為什麼這麼做?賽羅他需要你。」雷歐很不解的向賽文問道,無論這個徒弟多麼的調皮,多麼的不聽勸告,那畢竟也是他的徒弟,也是他恩師的兒子,有時真捉摸不透賽文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應該依賴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賽文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眷戀的目光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里的兩個光點。呵,兒子的那點小心思,做父親的哪能不知道?賽羅在這裡生活了多久,怎麼可能不認識路。唉。賽文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後悔了,再怎麼說,這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再冷血的人也需要父愛,渴望父親時時刻刻在自己的身旁,鼓勵也好責罵也好,嚴厲也好鞭策也好,也比他獨自一人強。

但是,他並不奢望他對兒子做的這些兒子能理解,即使一直這麼怨恨下去,他也無怨無悔。既然身為了一名奧特戰士,既然他已經立誓要為和平而戰,那麼就應該自己一直獨立飛翔下去!但是如果沒有友誼,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沒有羈絆,就沒有強大的力量。對他寄予過多的愛只能讓他對友誼疏遠陌生,不能真正的幫到他。

但是,儘管如此,賽羅,你也是我唯一和最大的驕傲!

「嘭」腦子發燙處於激憤狀態的紅蓮大嚷大叫著要去給賽羅和夢比優斯報仇,攔都攔不住,但是還沒飛出基地,就和剛準備進去的賽羅撞了個滿懷。

「該死,紅蓮,你走路不看路哇!疼死本少爺了,你趕著去投胎啊你!」賽羅跌坐在了地上,憤恨的對紅蓮叫道。

「混蛋賽羅!!你叫什麼叫啊,我要去給賽羅和夢比優斯報仇哇啊啊啊……嗯?啊咧?!賽羅?!」腦子還沒有轉過彎後知後覺的紅蓮叫到一半腦子才回過神來,一把把賽羅揪起來打量著。

「……嗯?怎麼怎麼瞅怎麼不像啊?賽羅哪來的那麼多傷?怎麼會那麼沒精神?喂,我說,你是不是想冒充賽羅混進來的巴巴爾星人啊啊?!」紅蓮的幾句話讓賽羅瞬間炸毛了,扳開了他的手把他抵到了牆邊。

「是啊沒錯,本少爺就是巴巴爾星人啊你能拿我怎樣?!紅蓮火焰你不要太不耐煩了!你有種你在一場激戰下來不受傷試試,你有種你在復活之後再給我活蹦亂跳一個試試!」

「喂,賽羅,不要太激動啦……」正說著,夢比優斯從外面進來了,拉開了賽羅的手關切的問道「紅蓮你沒事吧?額賽羅他……」後面的事情夢比優斯瞟了眼炸毛的賽羅,沒敢說下去{賽羅遇到他父親了,但是呢賽文哥哥沒有多理賽羅,所以他現在比較易怒的啦……}

「噢……也就是說,你們,復活啦?!」紅蓮驚喜的看向了他們,趕緊推開了夢比優斯對賽羅不住的道歉「抱歉哈小賽羅……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別在意啊……」

好在賽羅脾氣也不錯,息事寧人了,但是賽羅轉身離去的背影,還是給他一種悲涼的感覺。

【唉,有時候真不知道賽文哥哥到底在想些什麼……】

「賽羅?」看著死而復生的賽羅和夢比優斯,凱優的表情變的很奇怪,蒼天,不會吧,半天不到呢,這就復活啦?世界上的奇葩還真是無奇不有呢,嘖嘖。

「喂,凱優,你這是……什麼表情?」夢比優斯無語的看向了他,真不知道他那副撞上了鬼一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切,還用理他嗎?誰知道他一天到晚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我們這些凡人怎麼能理解呢?是吧?前——輩?」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凱優的地方,賽羅就會找他的麻煩。

「哼,那我也比你好,真沒禮貌,一看小時候就跟不良少年混過。」凱優挑釁的看向了他,挖苦道。

「……」賽羅幾乎暴跳如雷,也對他無計可施。

「……」夢比優斯無語的走了過來,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喂,別吵了,賽文哥哥發奧特簽名來了。」

聽到他父親的名字,賽羅臉上先是略過一絲不快,但轉瞬即逝,換成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默然看向了發送給他們的奧特簽名。

賽羅,夢比優斯,凱優,在那個地球上光靠戴拿是不夠的,請立刻返回我們的宇宙,切記,這一次回到地球后,沒有特殊的事,絕對不能離開地球半步更不能使用一次帕拉吉之盾——賽文。

「哼,父親還真不會照顧人,剛剛復活又要回去。」在一通不滿的抱怨后,賽羅瞄了眼旁邊的凱優,果不其然的,凱優看著已經消散的奧特簽名,又看呆了。

【果然不錯,連宇宙警備隊也發現這點了,但是帕拉吉之盾和宇宙間漂浮的氣息還有另一個時空飛鳥的到來、貝利亞的出現,到底有什麼關聯呢?】無奈,書到用時方很少,絞盡了腦汁都還沒想出個一二三來。唉,真不知道「那個人」察覺到宇宙警備隊有所動之後,又會採取什麼可怕的方案來?

「喂,凱優,走啦。」被賽羅這麼一叫,思緒又從神遊狀態中回來了,愣了幾秒才答應了一聲。

「嘖……真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賽羅很不解的抱怨了一句,和uitimaforezero他們交代了幾句后,裝備上了帕拉吉之盾領著他們出發了。

蟲洞內,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他們變的分外小心,特別是把他們的主將賽羅護在了中間,一路上提心弔膽小心翼翼的,活像一隻耐不住飢餓跑到食肉獸眼皮底下找食物的羊羔。

但萬幸的是,他們這次還是安全的穿過了蟲洞,中間絲毫不敢停留直奔地球。

日本guys指揮室

「誒~我說他們都去了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回來啊~~~~」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相原龍懶洋洋的聲音,但聽到他說的數字后,還是微微吃了一驚,怎麼,去了那麼久嗎?

但是仔細算算想想,也不錯,算上賽羅和他們前前後後受傷養傷還有大戰的一系列事情,加起來確實是一個多月不錯了。

「吡——」熟悉的自動門開啟的聲音,三人的身影浩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嗨,大家,我們回來咯。」

「啊啊啊,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哈,你們這群混小子,去了這麼久,也不跟我們聯繫一下,害得我們擔心死了,哈哈!」龍第一個從發獃中回過神來,笑著走了過去,但看清他們每個人后笑容凝固了。

「喂喂喂,我說你們這是去幹什麼了,怎麼弄回來的一身傷啊?」龍愣了好半天,才驚訝的叫了出來。

「啊?是嗎?」三人聽了才低下頭查看,確實,奧特形態受的傷都原原本本的呈現在了他們身上,基本上可以用「體無完膚」這個詞來形容了,大大小小的擦傷、撞傷、划傷,特別是翼,本來就在蟲洞里受過傷了,在與貝利亞激戰後又受到了重創,身上的傷口更是甚多。剛開始還會疼一點,但是奧特形態治癒力較強,當時又處在神經繃緊的狀態,自然也沒怎麼感覺疼。現在被龍這麼一說,確實是覺得隱隱作痛。

「我說……你們要不要包紮一下?」哲平擔憂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覺得有可能嗎?」翼聳了聳肩,也是,這樣的傷勢除非把他像扎粽子一樣五花大綁起來,要不是不可能治癒得了的。

「那你們這樣不怕傷口感染么?」身為醫生,哲平自然了解的多一些,疑惑的問道。

「嘖……真麻煩……出去晒晒太陽就好了,光能量充足自然就好的快唄。」顯然,哲平忘了他們的身份是什麼了,他抱歉的笑了笑,閃到了一邊。

「吶,我說,未來,你們是不是應該把發生的事情說一遍了?」迫水抿了一口咖啡,問道。雖然在光之國的時候,就聽賽文和雷歐彙報過了,但還是理解的更詳細一點好。

「gig。」

晚上,翼抑鬱的趴在了窗台上凝望著狂風暴雨的夜晚,兩隻手伸了出去晃蕩著,任憑雨水剎那間打濕他的手也不為所動,思緒早已飛到天邊。

「我說,賽羅……」不知道什麼時候,迫水竟出現在了他的背後,看著嚇了一跳的翼,沖他笑了笑,坐到了一個椅子上「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還能想什麼,除了他還有誰……」翼轉過了頭繼續凝望著雨夜,眼光久久的盯著奧特之星的方向「他老是這麼的』不講理『,從來也沒試著想過我的想法啊,每次他都和我若離若即的樣子,即使是相認之後他和我仍然像陌生人一樣,見到我在家裡休息總是不問是非黑白的就訓斥我說偷懶,從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想過問題,甚至他這次都讓我懷疑我們不是父子了……」

之後翼說的話,迫水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了,唉,真沒想到,這個侄子居然和賽文有著這麼大的隔閡,但是賽羅什麼時候也才能站在賽文的立場上想問題的呢。

但是,賽文在想些什麼,甚至連他佐菲都想不到,希望他們父子之間特殊的心靈感應,能讓賽羅知道賽文的用心良苦吧……

但是這個原本幼稚叛逆的侄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賽羅,真的長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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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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