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玄鐵令

第一章 玄鐵令

「果然,又到了這裡。)」慕容燕立於九空無界與諸天萬界之間的夾縫中,望著周圍的空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根據以前的經歷,慕容燕判斷出,每隔一個世界,自己就需要與那神秘黑影交手一次。而現在的狀況則無疑證明了慕容燕的判斷沒有錯。

「那麼,下面就該出現了吧?」慕容燕回頭,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那神秘黑影。不,現在他已經不能被稱為黑影了,出現在慕容燕面前的是一個已經基本和常人無異的人,唯一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的面門上是一片空白,眼、鼻、口、耳一樣皆無。

慕容燕知道不和他打一架的話,就無法離開這裡,當下也不做多餘的事情,豎起右手食指,一指一陽指點了過去。根據前兩次的經驗,那人也應該是用一陽指還招。果然那人也跟著豎起了右手食指,一指點了過來。但慕容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趕緊向旁邊一躲,只聽「嗤」的一聲,一道劍氣從慕容燕的身邊射了過去,那人用的竟是「六脈神劍」!他竟然不再運使和慕容燕運用的武功相同的武功。

只見那人十指連彈,一道道劍氣接連不斷的向慕容燕射了過來。慕容燕只得邁開「凌波微步」不斷閃避。一直以來,都是慕容燕用「六脈神劍」去射別人,這還是他第一次他被別人用六脈神劍跟自己交手。

慕容燕走著「凌波微步」,一面躲閃著不斷射來的劍氣,一面想要覓機欺進那人身前去。但在縱橫來去的劍氣下,始終無法進入那人身前三丈以內。這種情況下,什麼「天山折梅手」「般若掌」都是無用。當年慕容博將「六脈神劍」評為天下第一神功,確有道理。不得已,慕容燕也只得用「六脈神劍」與之對敵。

但見兩人距離三丈,遙遙相對。互相以無形劍氣交鋒。一時間,空間里劍氣激蕩,「嗤嗤」之聲,不絕於耳。

兩人這一番交手,足足打了十二個時辰,依然沒有分出勝負。突然,慕容燕用一記「少澤劍」抵消了對方的「少沖劍」后,那人一下子頓住不動。就在慕容燕奇怪時,那人的身體忽然想積木一樣一塊一塊的散落開來。在這過程中,大的方塊又不斷分解成更小的方塊。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目睹了這一幕,慕容燕心裡剛轉過一個「總算結束了!」的念頭,他的身影便也跟著在這個空間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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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開封,古稱大梁,該地數為京城,卻民風質樸,古代悲歌慷慨的豪俠氣概,後世迄未泯滅。

開封東門十二里處。有個小市鎮,叫做侯監集。這小鎮便因侯贏而得名。當年侯贏為大梁夷門監者。大梁城東有山,山勢平夷,稱為夷山。東城門便稱為夷門。夷門監者就是大梁東門的看守小吏。

這日,在侯監集的一條小巷內,一位身穿淡黃衣衫的年輕公子突然憑空出現。小巷地處偏僻,平時少有人往來。因為公子的出現並無人看到。

那公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舉步走出小巷。小巷外是一個集市,此時已時近晌午。按理說集市上正應該熱鬧的時候,可是滿條大街上卻一個人影也沒有,街道兩旁的人家也都是家家關門閉戶。

那公子再一看,發現在大街上倒著一具死屍,想來是因為鎮上出了人命案,所以家家戶戶才都嚇得足不出戶。令人奇怪的是,在拿具死屍旁,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乞丐正坐在牆角邊咬著一張燒餅。

突然,那小乞丐「哎呦」叫了一聲,接著他忙從嘴裡吐出一物到左手掌中。仔細一看,卻是黑黝黝的一塊鐵片。那公子見到那鐵片突然心中一動,邁步走到那小乞丐身前,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道:「小兄弟,我用這錠銀子買你手中那塊鐵片,可好?」

那小乞丐尚未回答,忽聽得頭頂有人叫道:「四面圍住了!」那公子抬起頭來,只見屋頂上站著三個身穿白袍的男子,跟著身後嗖嗖幾聲,有人縱近。公子轉過身來,但見四名白袍人手中各持長劍,分從左右掩將過來。

驀地里馬蹄聲響,一人飛騎而至,大聲叫道:「是雪山派的好朋友么?來到河南,恕安某未曾遠迎。」頃刻間一匹黃馬直衝到身前,馬上騎著個虯髯矮胖子,也不勒馬,突然躍下馬背。那黃馬斜刺里奔了出去,兜了個圈子,便遠遠站住,顯是教熟了的。

屋頂上三名白袍男子同時縱下地來,都手按劍柄。一個三十來歲的魁梧漢子說道:「是金刀安寨主嗎?幸會,幸會!」一面說,一面向站在安寨主身後的白袍人連使眼色。

那安寨主見那白衣漢子連使眼色,心中大奇,向那公子和那小乞丐望了一眼。這一望之下,登時心頭大震,立即反手拔出金刀,使出「八方藏刀勢」,身形轉動,滴溜溜地繞著那公子和那小乞丐轉了一圈,金刀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霎時之間,八方各砍三刀,三八二十四刀,刀刀不離兩人身側半尺之外,將那公子和那小乞丐全罩在刀鋒之下。

那小丐只覺刀光刺眼,全身涼颼颼的,「哇」的一叫,放聲大哭。

便在此時,七個白衣人各出長劍,幻成一道光網,在三人身周又圍了一圈。白光是個大圈,大圈內有個金色小圈,金色小圈內有年輕公子和一個小叫化。

那公子見此情景正要出手,忽聽得馬蹄聲響,一匹黑馬、一匹白馬從西馳來,這兩匹馬形相甚奇。一匹自頭至尾都是黑毛,四蹄卻是白色,那是「烏雲蓋雪」的名駒;另一匹四蹄卻是黑色,通體雪白,馬譜中稱為「墨蹄玉兔」,中土尤為罕見。

白馬上騎著的是個白衣女子,若不是鬢邊戴了朵紅花,腰間又系著一條猩紅飄帶。幾乎便如服喪,紅帶上掛了柄白鞘長劍。黑馬乘客是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衫,頭戴黑色軟帽,腰間系著的長劍插在黑色劍鞘之中。兩乘馬並肩疾馳而來。

那黑衫中年男子見八人刀劍揮舞,朗聲叫道:「雪山派眾位朋友,安寨主,大家是好朋友,有話好說,不可傷了和氣。」

雪山派那魁梧漢子長劍一豎。七人同時停劍,卻仍團團圍在安寨主身周。

那黑衫男子和白衣女子馳到近處,驀地見到那小丐左手拿著的鐵片,同時「咦」的一聲。那黑衫男子飛身下鞍,走上幾步,說道:「小兄弟,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給我瞧瞧成不成?」

那白衣漢子道:「石莊主,是我們先見到的。」

那白衣女子這時也已下馬走近。說道:「耿師兄,請你問問這位小兄弟,他腳旁那錠銀子,是不是我給的?」眾人這才注意到。在那小乞丐的腳邊有一錠銀子。

那耿師兄道:「石夫人,或許是賢伉儷先見到這個小兄弟,但這枚『玄鐵令』呢,卻是我們兄弟先見到的了。」

在場眾人聽到「玄鐵令」這三字。神情都是一變,顯然那「玄鐵令」是一件異常重要的事物。

除那公子之外,其餘十人忽然不約而同地一齊伸出手來。說道:「小兄弟,給我!」

十個人互相牽制,誰也不敢出手搶奪,知道只要誰先用強,大利當前,旁人立即會攻己空門,只盼那小丐自願將鐵片交給自己。

那小乞丐卻是一副茫然失措的神情,顯然不知道這些人要的是什麼?

忽聽得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還是給我!」

一個人影閃進圈中,一伸手,便向那小丐手中的鐵片拿了過去。

「幹什麼?」「好大膽!」「混蛋!」齊聲喝罵聲中,九柄長劍一把金刀同時向那人影招呼過去。

但那人卻毫不理睬,繼續向那鐵片抓去。眼見他就要抓到那鐵片,那鐵片卻突地從那小乞丐的手中跳起,從那人的手底穿過,飛入了那年輕公子的手中。

那人驚呼一聲:「擒龍功!」轉身一掌向那年輕公子拍去。與此同時,安寨主等十人也齊聲喝道:「放下!」「好膽!」手中兵刃一起轉向那公子招呼了過去。

安寨主離那公子最近,金刀揮出,便是一招「白虹貫日」,砍向他的腦袋。雪山派弟子習練有索,問時出手,七劍分刺那公子七個不同方位,叫他避得了肩頭,閃不開大腿,擋得了中盤來招,便卸不去攻他上盤的劍勢。那黑衫男子與那白衣女子也是雙劍各圈了半圓,劍光霍霍,將他罩在雙劍之下。

那公子微微一笑,袍袖連揮,也不知怎地,九劍一刀便一起便向,又向那人招呼了過去。

那人見此情景,只得中途變招,只見他雙手連振,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法,卻聽得丁當、丁當一陣響,霎時間竟將安寨主的金刀、雪山七名弟子的長劍盡數奪在手中。那黑衫男子與那白衣女子也覺虎口一麻,長劍便欲脫手飛出,忙向後躍開。

那人化解了安寨主等十人的攻擊后,也不再動手,只見他昂然而立,一把金刀、七柄長劍都插在他身周。眾人這時才看清了他的樣貌,他青袍短須,約莫五十來歲年紀,容貌清癯,臉上隱隱有一層青氣。

那公子把玩著那塊鐵片,見有字刻在上面,便出聲念道:「玄鐵之令,有求必應。」將鐵片翻了過來,又念道:「摩天崖謝煙客。」頓了一頓,他抬起頭來環視著眾人道:「諸位,凡事有個先來後到。這『玄鐵令』是我先花銀子從這位小兄弟手中買來的,諸位怎麼動手能強搶呢?」

雪山派中一個少年女子突然叫道:「你說這『玄鐵令』是你花銀子從這位小兄弟手中買來的,可我們剛才瞧見你還沒給這小兄弟銀子,怎麼能說你買的?難道你將我們大伙兒都當成瞎子嗎?」

那公子笑了笑,將手中的一錠銀子拋到了那小乞丐跟前,道:「現在不就給銀子了嗎?」

「你……」那少年女子氣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那黑衫男子這時踏前一步,抱拳道:「在下玄素庄石清,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那公子還了一禮,道:「原來是名滿江湖的『黑白雙劍』。小可複姓慕容單名一個燕,不知石莊主有何指教?」

石清道:「原來是慕容公子。指教不敢當,只是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公子能夠答應。」

慕容燕道:「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

石清「呃」的一聲,下面要說的話,登時被噎在了嘴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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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在金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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