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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輾反側,曼寧始終難以入眠,心裡擔心著胤禛。
到了下半夜,曼寧悄悄爬了起來,輕手輕腳走出來,先到廚房準備好食物,而後才至正殿。
胤禛見到曼寧到來,濃黑的劍眉蹙起,表情陰陰的,帶著怒氣道:「不是讓你休息,怎麼又跑來了?」
曼寧沒有因為胤禛的冷語離開,好脾氣道:「曼寧想著四爺至孝,怕您餓著,特意給您送些食物,吃飽了才有力氣。」明明關心她,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放下就走吧。」胤禛不理會她,拿起剛才抄好的經文放進火盆。
「四爺的脾氣,曼寧多少還是知道一點,曼寧想看您吃完再回去。」
胤禛語氣更冷了:「爺的話,你聽不明白?」
曼寧正色道:「四爺,難道您要在皇後娘娘面前與曼寧爭論這個問題?」
胤禛怒瞪著曼寧,不說話。
「吃吧。」曼寧柔聲說。他接過食物,快速吃了起來。
不多時,康熙忽然駕到,兩人恭敬給他請安。
「免禮。」康熙聲音沙啞,透著疲憊,眉宇更是化不開的憂愁。
「汗阿瑪,您還是回去休息,讓兒臣給皇額娘守靈。」胤禛話語堅定,眼底是無盡悲傷。
今天下午,因為皇后的驟然離世,康熙傷心過度,被人送回了乾清宮,急招太醫診脈。
康熙擺擺手:「朕沒事,倒是你,年紀還小,跟曼寧回去吧。」
胤禛倔強道:「兒臣想留下來。」
康熙嚴肅道:「你至孝,但不可為此傷了身,否則要朕如何跟你皇額娘交代?」
胤禛無法同汗阿瑪辯駁,只好答應回去,離去前,又給皇后磕了三個響頭。
他一直跪著,雙腿早已麻木,幸虧起來的時候,曼寧扶著。
「兒臣告退。」
曼寧一路扶著胤禛回到的寢室,待他躺好后,看到褲腳的鮮紅,心不由一疼。
她面色擔憂:「跪了那麼久,怎麼會沒事,讓人去宣太醫吧。」
「不必了。」胤禛神色亦是疲憊,「明天再說吧。」
「可是——」曼寧始終不放心。
「讓小高子來伺候吧。」
曼寧點點頭,囑咐好小高子之後,才重新回自己的房。
燭光忽明忽暗,外邊掛起陣陣陰風,氣氛甚是詭異。
康熙似感應到了什麼,喊道:「表妹,你是不是還沒有走?」
只有風過的沙沙聲,沒有人回應。
「表妹——」他在棺柩前,深情款款,黝黑的眸子是化不開的悲傷,「表哥知道有負了你,可是你有任何怨恨,儘管來找表哥,表哥任你處置。」
語畢,風更加大,李德全忙拿一件披風進來,小聲道:「萬歲爺,風大,您披上吧。」
「你退下。」康熙冷冷吩咐了一句,李德全忙躬身離開。
「表妹,朕知道你心有不甘,你出來,把所有的不甘說出來,朕一定讓你如意。」康熙瘋狂道,將心底的愛意赤/裸裸說了出來,「表妹,表哥一直很愛你,宮裡的女人不過是工具,只有你才是表哥想一輩子攜手到老的人。」
人已仙逝,再多的深情,又能否讓人起死回生呢?愛固然偉大,卻無法抵抗命運。
直到永遠失去了,康熙才知道對錶妹的愛意如此強烈,如此刻骨。
「表妹,回來好不好?」康熙低聲喃喃,「只要你回來,表哥可以為了你,廢除六宮,身邊只有你一個人。」
「皇上,節哀吧。」一道女音輕輕傳入康熙耳里,聲音帶著哀痛。他一轉身,看到一身素稿的宮裝婦人,他眼裡閃著訝異,轉瞬是失而復得的喜悅,急急抱住女子,力道很大,似乎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
康熙感受懷裡的溫度,柔聲說道:「表妹,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表哥的。」
「皇上,我不是皇後娘娘。」女子否認道,想要掙開,卻被康熙抱得更緊。
「你是,我知道你還在生表哥的氣,表哥一輩子給你賠罪。」語罷,他迅速捕捉她的唇瓣,急切吻了上去。
女子大驚,扭動更大,卻勾出男人的征服欲,趁她呼氣的時候,鑽進她的口裡,瘋狂挑弄她的香舌。
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想要快速佔有心愛的女人,才能感受真實的存在。
上好的綢緞,被康熙大力撕毀,女子白皙嫩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更深露重,她感到了涼意,身子有些發抖。
「不用怕,表哥會很溫柔的。」康熙戀戀不捨離開紅唇,移到耳後跟,低低鬨笑。
女子被吻得暈頭轉向,感受著康熙的愛撫。
她從未享受過如此這個男人的珍視,在男人高超的技巧下,漸漸沉淪。
「真香。」康熙用鼻子蹭了蹭胸口的雪峰,滿意讚賞道。接近著,薄唇依次吻著充滿彈性的茱萸。
他進去那一刻,天外響起一道道巨響的天雷,風雲變色。正殿的蠟燭被狂風吹滅。
「啊——」被填滿的快感,令女子又發出舒服的嬌吟。
再次擁入心愛的女人,狠狠貫穿,多麼美妙的事情,令男人亢奮。
沉浸在男歡女愛,哪有心思管其他,渾然不顧。
不知過了多久,康熙終於釋放了自己,發出心滿意足的嘆息。
女人體力不支,昏昏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康熙迷糊醒來,看著懷裡的女人,兩人皆是赤、裸,昨晚發生了何事,不言而喻。
他立刻穿好衣裳,臉色鐵青,大聲喊道:「李德全。」
李德全急忙忙進來,「萬歲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