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歡樂與隱憂

第六章 歡樂與隱憂

東宮內

一個穿着華麗的女子正坐在東隔的塌上打絡子。從外面走進一個穿粉色宮裝的宮女,站在女子身邊。

「太子妃娘娘,韓良娣今天在御花園遇到了長公主殿下。」

太子妃李氏抬起頭來,「哦?長公主不是才回宮嗎?」

「是啊,聽說是長公主嫌收拾東西太亂,就帶人到御花園轉轉。結果韓良娣把長公主的人給打了,還說公主不是個什麼人物。」

那宮女瞧著李氏沒什麼異樣,咽了口口水,才繼續說道。

「長公主讓人怎麼挨的打怎麼打回去。還放下話說今後再有動長公主的人,就如此例。」

李氏笑了笑,「看來這韓氏是把長公主給得罪死了。」

「可不?聽說韓良娣在那裏磕頭,長公主理都沒理。活該,誰叫她平時老仗着太子殿下耀武揚威的。看這回她怎麼辦。」

那宮女幸災樂禍地說道。

「行了。」李氏打斷她的話,「叫人給韓氏送幾匹料子安慰一下,再讓人去趟長生殿。告訴長公主我明日去拜訪她。」

木芷柔剛剛走到長生殿門口就看到許久未見的建安帝。

「父親。」我還是老樣子,飛撲了過去,緊緊抱住父親。。

父親拍了拍我,笑道,「一年不見,怎麼還是個孩子樣?」

「不管什麼時候,女兒都是父親的孩子啊。」

父親伸手把我拉下來,「行了,一回來就到處亂跑。跟父親進去,以前也沒細聊過。今天好好和父親說說這些年你在外面學到了什麼。」

這邊木芷柔和建安帝興緻勃勃地聊着她在無塵谷的經歷,那邊後宮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長公主回來的消息。

宮裏資歷老的妃嬪鬆了口氣,有長公主在那些平日囂張跋扈的人,也得收斂些。

而那些在木芷柔離宮后才進來的妃嬪,雖沒把長公主看的有多厲害。可有韓氏的先例,一時也被震懾不少。

「父親你不知道,老頭太可惡了。他騙我去和其他弟子比武,結果那是選拔繼承人的比賽。」

木芷柔手舞足蹈地

建安帝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笑道,「那你打贏幾個?」

「全打贏了。」木芷柔嘴角上揚,手一揮。「他們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好吧!」

「呦!這牛皮吹的,小心哪天露餡。」

木芷柔聽完,從塌上跳了下來。看着建安帝,雙腳在原地跳着表示抗議。

「父親,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

建安帝被她暴走的樣子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建安帝一連說幾個好,整個人都快倒在塌上。好在他們早讓下人出去,不然這萬歲公主的形象估計保不住了。

「我們家夭兒最厲害了。」

木芷柔多雲轉晴,「這還差不多。」

「那你告訴父親,你是怎麼打敗他們的?」

木芷柔雙臂一擺,「當時我就這樣……」

她以手為劍輕輕一揮,手腕翻轉做了個水中撈月的姿勢。「然後我又這樣……」

建安帝笑看着木芷柔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樣子;只是那笑容背後似乎還有其他含義:

孩子啊,父親真希望能看你一直這麼開心下去;只是父親……也身不由己啊!但願父親能在那之前,給你找一個好的歸宿。這樣父親也能向你娘親有所交代了……

只是一旁開心比劃的木芷柔根本沒有意識到建安帝的想法,等她明白父親為什麼這麼急着催她回來;卻已經為時已晚。當然這只是后話……

木芷柔無聊地坐在八角亭內,看着眼前一邊啰嗦一邊給她演示彈琴技巧的樂師;深感無奈。

以前看電視劇樂師都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帥哥形象,所以這次聽說父親給我找了個樂師教我彈琴。我還蠻期待的。

雖然不能做點什麼,但看看也是好的啊!不是有句話叫「食色性也」嘛。

可是,等我見到所謂的樂師時;世界觀頓時碎了……這個河蟹的時代,電視劇果然不可信啊!

哪有什麼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帥哥樂師。這在後宮就是不可能的啊!

瞅瞅我眼前的這個,女的。還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女,不帶這樣坑的……

唔,樂師忽然停了下來。木芷柔趕緊坐直,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殿下,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您入門尚且,還得慢慢來。」

這是要結束的意思?

木芷柔趕緊點點頭,表示明白。

樂師很是欣慰,繼續言。「那殿下可否看懂,奴婢剛剛所用的四種指法呢?」

木芷柔微微一笑,手輕輕撫上琴弦。將挑撥劈勾四種指法一一演示出來。

樂師點點頭,「殿下天資不凡,相信假以時日定可有所造詣。」

木芷柔深表無奈,她能說她對這個不感興趣嗎?或是告訴她,她早就會彈琴。過來學習完全是她補腦補多了,讓她乾脆哪兒來回哪兒吧。

「父親!」木芷柔站起身,迎接前來檢查功課的建安帝。昨天他就說明天會過來,讓我好好學習。果然是「君無戲言」。

父親彈了我一下,示意跪在一旁的樂師起身。然後坐在我剛剛的位置,而我則站在他旁邊往後半步的位置。

「今天學的怎麼樣?」

「回萬歲,公主天資聰穎。非常有進步。」樂師上前回答。

「父親,師傅都說我有進步了。您看我今天能不能先學到這。」開玩笑,沒有美色她才不要呆在這裏,浪費時間呢。

木芷柔說着便想轉身走開,建安帝伸手攔住她。

「不急,趕緊趁熱打鐵好好學習吧!」建安帝見木芷柔耷拉着腦袋,哭喪著臉;又加了一句。

「等你什麼時候能連續彈上一小段,父親就帶你去郊外騎馬射箭。」

木芷柔一聽立刻振奮起來,「那父親,如果我能彈一整首曲子;我是不是就不用學了?」

建安帝摸了摸臉上的鬍子碴,思索著。「嘶~按理學琴是為了修身養性,不應該有這麼多條件的。」

木芷柔臉又耷拉了下去,「不過!」一聽這話,木芷柔知道還有轉折的餘地。瞬間連眼睛都發亮。就像在沙漠看到水源的人的那種眼光。

「你要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彈一整首。這琴,咱們不學也罷!」

木芷柔立刻打起精神,「父親,您就看好了。」她坐回剛剛樂師的位置,調了調音。一曲婉轉的樂聲從她指尖瀉出……

一曲作罷,木芷柔得意地跑到建安帝身邊。

「怎麼樣啊?父親,可別忘了您的話。要知道『君無戲言』喔~」

建安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不應該告訴父親,你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這麼難的曲子呢?這個你師傅沒有教你吧!」

木芷柔狡黠一笑,「嘿嘿,因為您女兒是天才。無師自通啊」說着木芷柔建安帝擺了擺手,「父親,我就先撤了。」

然後笑着跑出亭子,「對了!」她回過頭,站在下面對建安帝眼前。「今晚父親就等著吃女兒親手釣的魚吧!」

說完,木芷柔哼著歌逐漸跳出眾人視線。

只是,木芷柔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還會有多久呢?後宮這個污濁的染水池,究竟會不會把她也染上一些顏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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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的絕世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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